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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5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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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山山下,都不知道过了几重天了……”
另一个从圆盔里倒出积水来,有重重沥了沥的军士,应声道。
“昨天山中还在飘雪粒子,今个儿就照烤的发烫……”
“赶紧吃饱,赶到林中去宿营……”
在领队的吆喝下。
众人纷纷将御寒防潮大氅铺在地上,从囊中取出制式饼干,眼睛都没眨就和水吞下去。然后掏出最后一点压缩成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豆饼,喂给坐骑,这些天光是啃稀草,让这些原本威武神骏的战马,掉膘赢瘦了不少,都贴着肚皮露出肋骨的形状了。
卷成一捆的旗帜被重新铺展开来,那是一面血红和一面银白旗帜,血红的单色旗是整个安西,乃至河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安西战旗,银白抵的旗帜上有一只咆哮的金色虎头纹,他们都属于安西和金吾联合派遣军的将士。
南下就食的这一路六千人,在葱南一口气收服了三个山中小国,收到一大笔贡赋和畜群,又光复了大雪山(兴都库什山脉)中的范阳国(梵衍那)十五城,将大食残余及附从者去杀一空,得积储栗麦数十万斗。有残余的国中贵姓率领百姓数万,又奉献了牛酒财帛,以劳王师,又约定臣贡之礼和岁税,遂置望衍镇,乃遣者往安西,请迎回王女就国。
因此这只就食的偏师,得以大大缓过了一口气,暂时停驻休整一番,同时派出小队轻骑,通喻山中各族列国,宣威四方,大唐安西都护府的统治和权威,已经重归降临这片土地,。
因此,而这是一只派往更南方的,特别加强过的先遣队,一个标准骑兵火,两个配双马的步兵火,再加上向导和从役、马夫,足足有两百人,再加上驮运物资的马,近千匹马。正副领队是由一名金吾军校尉秦守,安西军旅帅安道清。
他们这一行出梵衍那故地数百里后,就再没有像样的道路了,
因此,他们沿着最大一条河水,向下游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先是在山中走了好几天,然后又是在大大小小的峡谷中走了十几天,若不是有商队行进和放牧留下兽骨等痕迹,再加上不能空手而归的信念在支持,早就放弃了。然后一走就这么走了好些天,翻山越岭的不知道攀了多少重,累死和摔死的牲畜损失累积也有小半。
不经意间,地势霍然开朗起来,荒草稀树的原野上,山峡中奔腾的河水,在这里一下宣泄开来,分散成多只支脉溪流,屈曲盘转的消失在波荡起伏的低矮丘陵中。
行进在这些丘陵间,被惊起的大群鸟类和野狐兔羊之类,也让这些见惯了高峡耸立,山石嶙峋而审美疲劳的将士们,精神顿时爽利开来。
零星见到个别杯荒废村庄和农田,还有满山放养却以为无人看管而野化的猪羊,只是不见人影,似乎都躲了起来,这种状况直到发现一个位于河口的小土城,
看见这只行进过来的队伍,城外那些农人还有城下的商贩,顿时大惊失色,鸡飞狗跳,城上也鸣号告警,点起黑色烟火,惊慌失措的丢下踩踏肆虐一地狼藉的城外小市,大呼小叫的慌乱逃进城中。
城头上涌现出一些士兵,他们身着密环的锁子甲,藤编的皮盔,皮肤黝黯,看起来有些近似那些吐蕃的附国,他们的兵刃细长而弯曲,又有些象大食弯刀,却没那么厚实。
弯弓执矛,低伏在土围城头后面,只露出白色的包头布,如临大敌的盯着这只队伍。还不时高喊着什么,
造型奇异土黄色纹理的旗帜,被打了起来。
在领队的示意下,同行的梵衍那人通译,驱马略略靠前,用好几种语言各喊话,却被稀疏的弓箭给射回来,然后换下来自碎叶的另一名通译,继续用其他语言喊话。
换成吐火罗人的语言后,突然城上似乎有了反应,那些士兵都俯下身去,城门再次洞开,通译心中一喜,拍马上前,却突然栽倒下来。
随行军士顿时大愤,冲上前去拖抢回来,这时城门中也冲出大股的士兵,虽然大部是麻衣赤膊,外套皮兜护胸,持短矛和排,只有少量穿环甲当头,但是黑压压的吆喝冲杀过来,还是很有些声势的。
这时迎接他们的是一阵人仰马翻的弩矢,虽然是轻巧短小的单手骑弩,倒也给这些防腐有限的当地士兵造成不小的伤害,然后这五十多名骑兵突然左转,抄侧翼策马冲进那些敌兵中,在惨叫和惊呼声中,纷纷停马撞飞一片人,狠狠砍杀践踏起来,这时呆在后面的大队,也从另一个方向赶上来,纷纷下马将敌军围了起来,更多的弩箭和快弓发射出去。
然后追逐着崩溃的士兵冲进推踏狼藉的城门,一切大势已定。
满地狼藉的城中街道上,道路是烂泥的,矮促的房屋,大都是土坯或是土坯都没有的,带着原始树皮颜色的烂茅棚,一家是十数口人,就向牲口一样的臭烘烘的挤在里面。
只有靠近城墙搭盖起来的土房会像样一些,盖顶的也是瓦,而非乱蓬蓬的草。
“死了一个,是蕃军,掉下来的摔断了脖子”
带队校尉秦守微微圩了一口气,好容易到达这里,这些将士每一个都是珍贵的财富。
“伤了二十七个,其中五个重伤,需要长时间调养……”
“我们被当成的大食人了……”
包着伤口的通译之一,也在别人的搀扶下一挂一瘸的走过来苦笑道。显然他刚刚审过俘虏,
“据说从属大食的那些蕃众,经常越过西北的山中,过来劫掠一番……
“还问我们是来自唐牦(吐蕃),还是吐火罗……”
“这里难道不是罽宾国么……”
校尉秦守皱起眉头道
罽宾,隋称漕国,居葱岭南,距京师万二千里而赢,南距舍卫三千里。王居脩鲜城,常役属大月氏。地暑湿,人乘象,俗治浮屠法。属于昭武九姓列国最南端的藩属……自武德起贡使不绝,直到乾元年间还有使臣过来,因此这一路人过来带着诰身和委状,既是从当地征集钱粮和劳役的意思,也有探索一条绕过大食威胁下的河中之地,重开朝贡和行商的道路,。
“恐怕不是……”
“莫不成,我们到了葱(岭)南,大唐西域记中那个号称幅员三万里的五方天竺了……”
“我们好像逮住了一位当地的宗亲……”
队副安忠青面露喜色的从狭小的街道另一边走进来。
事实上,走了岔路的他们,已经进入印度河三角洲最西北的边缘,介于后世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之间,由拉其普特人建立的众多诸侯政权中,一个以兆汉人和嚈哒人为主组成的小国,从属与白沙瓦城的氏罗王。
数千里之外,北意大利
海上特别军团,再次登上拉文纳的土地时,和最初的规模已经是天壤之别了,十几只骑步兵和辎重后勤联队组成的陆战军团主力,还有一只庞大船队提供输送和补给,
罗马人在这里已经重新占据十几座城镇,并建立起了功能齐备的港口,伦巴第人的势力,已经退缩到了鲁斯河以西的地区,北意大利中部的要冲——博洛尼亚城堡,也在罗马人的手中。无论是北上继续进攻伦巴第人,还是南下进军教皇保罗一世的罗马教会本部,都有一个稳固的支撑点和后方。
西南部山区残余罗马化的东哥特人后裔,也投奔到罗马的双头鹰旗下,为拉文纳战区,提供了至少三个联队的仆从军兵员。
占据中部和北部意大利地区,伦巴第人的国王狄希德里乌斯,却陷入了严重的权威和信任危机,这也成为他们再次登上拉文纳的土地的契机。而君士坦丁的那位皇帝陛下,想把这个光复者荣誉,交给他的儿子,年轻的储君——共治皇帝利奥,甚至为他在南意大利行省领地组成了新的军队,海上军团的任务,就是配合他,威慑并且切断罗马城那群教士与法兰克人的关系,并让其立场回归到帝国本身的利益上来……
但在此之前,他们先要举行一次盛大受洗仪式。
军团上层对这一次受洗,给予了极大的重视,意大利本地的本笃修士会,南意大利行省的阿里乌派,随军的穷人教会保罗派,甚至有君士坦丁主教的私人代表,从君士坦丁专门赶过来观礼。
因为这次受洗的对象中,有一个塞里斯人,对君士坦丁的皇帝和主教们,具有重大的意义,那怕他皈依的是曾经属于异端的涅波里斯派,但毕竟是口称上帝的子民。
对唐人来说,他们同胞的首席,只是一个热闹而已,作为受洗的人名叫唐一刀,已经四十多岁了,被扒的只剩一条椟鼻裤,脸上和身上的伤疤,显示他显然与善良无争这种东西无缘。
他其实曾经岭南的绿林大盗,只是大盗这种职业,乱世才是大行其道的土壤,随着天下安定,官府权威的重建,再加上广州经略使练兵为名的清缴,大量绿林中人也混不下去纷纷转行。
他也是在国内混的越来越没有生路,干脆出海脱籍,碰碰运气,结果上了贼船,就被弄到这里来了,同样是做杀人抢劫的勾当,只是更加有组织,对象被换成了那些大食人和安息人,然后又辗转到大秦来,杀人被边关起来打战,很不自在,但是好歹吃喝女人是不用愁的。
之所以突然信了外教,乃是早年杀人杀的多了,鬼迷心窍听了随军景教僧的巧簧之舌,入教可以赎免一切罪责,而在在这泰西地面上,连中土地府鬼神无常赎免的都鞭长莫及云云,于是一昏头就表示想入教了,然后对方吧事情传扬开来,他来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只能抱着满肚子骂骂咧咧的腹诽和怨念,硬着头皮任由来人在自己头上身上炮制着各种轨仪,然后由笑嘻嘻的同伴像是杀猪烫毛去皮一样,按着手脚浸进祷告过的大水池里。
因为好久没有热闹的看的大唐特别派遣队同袍们,为此专门威胁过,好容易有个乐子,要是他敢时候退缩放鸽子或是在紧要关头掉链子,就不要害怕晚上睡觉被人蒙头绑起来挂石头沉海,再来一遍。
而满脸肃穆,为他举行仪式的,由来自小亚细亚地区,亚述教会总部塞琉西亚泰西封圣堂的教士,孔特诺里亚。这位孔特诺里亚教士其实是以与东方教团的塞里斯同僚探讨和交流教典教义,派过来的随军教士,为了抢占对塞里斯人传教的先天优势,因此恰逢其会的成为主持者……
作为这场洗礼的背景,数月后,由现任亚述教会牧首提摩太一世亲自提名,亚述教会上层的主教会议中,第一次出现塞里斯人宗主教,并承认东方教团的大自治地位。
最后又有一个插曲,君士坦丁大主教的代表突然当场宣布,以索菲亚大圣堂的名义,为受洗者取一个拉丁名字温布莱特,意为“唯一的武器”。于是后世第一位封圣的塞里斯人殉道者,圣,温布莱特,就此诞生了。v!……!
第五百九十八章演变萌动
第五百九十八章演变萌动
河中,费尔干那盆地
大片的河流和绿洲,从宽阔的盆地中延伸出来,又拓展进山脉和荒原中,滋养了大量农耕放牧的人口,形成了众多的城池聚落,其中又以东西拔那汗为主。
以药杀水(锡尔河)为界,河北的东拔那汗占据河谷中段,大片最适宜耕作的土地,因此建有大量定居的城,而河南的西拔那汗境内以草原和丘陵为主,还是主要保持散放游牧和半定居的状态。他们曾经都是后突厥汗国和突骑师可汗的附庸,随着大唐对安西的经营,大食的屡次东进,经过风云变幻,西拔那汗不可避免的衰亡下去,最终为东国所并。
因此现今的拔那汗国其实拥有了两个都城,渴塞城(今长散)和西鞬城(今纳曼干)。其境内盛产葡萄、香枣、桃、李,亦出驼、骡、羊、马之类;产朱砂、金、铁、银、铜、铅等,在河中列国以富强著称。同时它也是安西都护府下的休循州都督府,拔那汗人也是安西都护府召集协战义从的首选,因此常年拥有一定数量由安西派遣的官吏和士兵,在外西域之地纷争演义中,扮演对抗大食东进桥头堡的重要角色。
进入夏季后,拔那汗国内仍旧是一片纷纷扰扰的忙碌景象,带着国王的敕令和安西都护府军书的使者,目不暇给的奔走在国土上那些城镇乡村,乃至草原部帐之间,原有的士兵并没有被遣散回家,而更多自带武装的青壮年被召集起来。
虽然打退了大食人,但是费尔干那地区的战火并没有因此结束,拔那汗的年轻国王已经做出决定,将从那些选错阵营的君王身上,讨回足够代价,至少在短时间内,收缩兵力的大食人是无暇估计他们这些从属势力了。
作为大唐最亲近的藩属之一,拔那汗人才刚刚从十几年那场失利的远征中恢复过来,就迫不及待对着周边的露出自己的爪牙了……
与此同时,从拔那汗国内出发的一行人也在高原跌宕起伏的地貌中跋涉着,他们都是拓揭军中的吐火罗人。
从拔那汗国向末只离山中西南行五百里抵达梵衍那国,出国境沿着斯卑莫运山再向西四百里,就进入葱岭(帕米尔高原)西部,乌浒河(今阿姆河)之南的吐火罗国(北阿富汗)的境内。
吐火罗乃是大月氏的别种,古大夏国的末裔,自汉时就开始出产名天马汗血马:“城北有屋数颇梨山,南崖穴中有神马,国人每牧牝马于其侧,时产名驹,皆汗血,多善马。”
其国号称盛兵十万为河中之雄,但另一面吐火罗虽然号为国,但其实权力和领土是分散在国中大小氏族手中。
自数百年前国为入侵的游牧民族嚈哒人攻破,王族絶嗣,酋豪力竞,各擅君长,依川据险,分为二十七国,相互征战角逐,虽画野区分,总役属突厥,其王号叶护,其实就是国内最有实力的一家部族,为各大酋长共推之,以统叶护之名专总对外征伐。
自西突厥覆亡后,就开始对唐称臣,以其阿缓城为月氏都督府,析小城为二十四州,授王阿史那为都督。大食崛起后,又渐为大食侵并之,各部多为藩属,从战出征。但自贞观起至乾元年间,与国朝一直往来不绝。
永徽元年,献大鸟,螅叱撸,足类槖驼,翅而行,日三百里,能噉铁,俗谓驼鸟。显庆中,遣子来朝,俄又献码碯镫树,高三尺。
神龙元年,吐火罗王那都泥利遣弟仆罗入朝,留宿卫。开元、天宝间,数献马、异药、乾陀婆罗二百品、红碧玻瓈等,乃册其君骨咄禄顿达度为吐火罗叶护、挹怛王。
其后,邻胡羯师谋引吐蕃攻吐火罗,于是叶护失里忙伽罗请安西兵助讨,出师破之。是以与安西都护府关系密切。
乾元初,与西域诸国发兵为天子讨贼,吐火罗兵亦从行,为肃宗诏隶朔方行营。因此在那些,内附勤王的西域联军,就有部分的吐火罗人。
因此这支队伍主要由这些昔日的拓揭军将是组成,这次也算是重返故乡而已。当然,是作为大唐的带路党和探路石回去的。
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相当混乱和复杂的局面,由于吐火罗国地处大陆要冲,因此历史变迁之下,国内民族和部落呈现多种多样,除了传统的大小月氏之外,既有旧日宗主的突厥人,亦有作为更早征服者的嚈哒人部落,掳自北天竺的普拉蒂哈拉人和拉喜特拉人,来自其他地区的安息人、栗末人、呼罗珊人等外来民族,乃至西迁的柔然人、塞人,以及更早的匈奴人,都在这里留下自己的痕迹,一些偏远的部族甚至可以上溯到亚历山大东征时带来希腊殖民者的后裔。
他们的目标,是将吐火罗人,重新凝聚起来称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如果无法做到这一步,那就作为大唐属下一个藩属,也是不错的结果。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得体现出各自的足够价值来,首先从他们各自出身的部族开始,成为对抗大食人影响和渗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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