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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5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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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维京长船勾住后,也不得不点火弃船。

但在与塞里斯船团的作战中,他们的优势根本没有得到多少发挥的机会,远程攻击手段上的匮乏就成为他们的短板,弓箭和用来投掷的战斧,是他们最有利的武器。但是要想呈抛物线砸到高大船舷后塞里斯人,就要听天由命了。反而是塞里斯人可以居高临下的将一切能够找到的燃烧物和重物,丢在他们头上,将这些被称为海上短脖子的无畏战士,烧砸的嗷嗷叫。

一旦在宽阔的海面上重新被拉开距离,他们就变成毫无反手之力的靶子,一次次进攻被点燃成一团团火炬,或是撞翻后,剩下的维京长船,精疲力竭的桨手兼士兵们,连逃亡的力气都没有了,许多人在被烧烤死或是被射死的绝望中,顺理成章放下了武器,或是跳进海里。

“凯撒一定会高兴的看到,他们的大竞技场里,出现这些北欧蛮子……”

望着甲板上这些头戴牛角盔,矮小粗壮,赤luo着上身,蹲挤在一起的俘虏们,海上军团司令的书记官西奥多,笑的合不拢嘴,对塞里斯船团的首脑道。

于是唐人在地中海船团贩卖的奴隶名录中,又多了一个新的民族,维京矮子蛮。

与此同时,高卢东部城市瓦斯朗,被沿河而上的某只罗马军队攻陷的消息,

越过阿尔卑斯山脉送到了北意大利的都灵城堡,又经过米兰城的伯爵领,被送到了波河平原,刚刚越过帕尔马河畔残败的城市,向费拉拉进军的法兰克大军总帅查理曼军中。

这位身经百战而总是执领胜利旗帜的王子殿下,只是叹息了一声,将铁手套脱了下来,宣布就地建立防线,进行撤军的准备。

失去了囤积在瓦斯郎的大量物资,对占据了富庶的北意大利平原远征军来说,其实并影响有限,但是后方内陆领地被敌人突袭的消息,对于法兰克军的大量部族军队来说,这已经足以发生大规模的动摇……

长安城中,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大老早就被小东西,从左怀右抱的温软缠绕中,叫起来。

怎么了”

我睡眼惺忪的任由阿雯和初晴,摆弄着身体,洗漱净面梳头结发,船上熏香过的衣服,绣着紫丁花和苏木香的味道,慢慢的清醒过来

“难道要入朝内揭么……还是有比赛啊……”

“今个儿是殿下的生辰诞啊……”

初晴凑在我耳旁道

由于我家的大多数女人,都经历过家破人亡的故事,平时遇到节庆,也没有什么可以祭拜的。

因此按照我定下的惯例,但凡是遇到她们生日的那一天,她们都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当然仅限她们本身有关的。

“我要去四海里,听说那里蜀凤街,又出了好些新花样……”

已经换好一身男装的,小丫头仅仅挽着我的手如是道

“好好,今天都由你罢……”

我满口答应着,让人备车驾和准备行头。到了我这个地位,想要和普通人一般逛逛街,都属于很奢侈的事情,不过幸好我和小丫头都是不讲常理的人,所以还有很多乐趣,不过就哭了那些负责安全保卫的人,要煞费苦心的周到,又不能影响出游的性致。

最好的办法就是事前蹲点,沿途易装跟随,折腾了大半会儿,总算出发了。

四海里,其实原名叫广平里,位于东市边上的安邑坊,属于战后大部分重建的街区之一,被拆去了传统高大的坊墙,变成一个可以方便出入的新区,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些新区总是人气一直不旺,所以我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让幕后的各大商家出钱,举办一些特色的展览会之类的东西,

象安邑坊自从举办过半官方性质的“一品厨”京师厨艺大赛后,这里就变成天下二十四道,六大都护府境内地方菜色精粹,在京城的代表所在。

因为但凡是能获奖或是入围的菜色和主厨,都会获得在当地一块靠街的地皮和铺面,当然他们不会死心眼只在长安里经营这一道菜,很快各色招牌的酒楼食肆就随之拔地而起,各色攀附经营的产业也随之见缝插针。

每年地方上,但凡有流行的食材和做法,会通过各道会馆定期进京的商业行为,自发的出现在京城中,而相同地域不同风味的菜馆食肆,多半按照乡情自发的聚集在一起,形成了许多处充满地域特色和风味的街巷。

比如正街旁专营口味辛辣的剑南菜的巷子和小街,就被称为蜀凤街,其中又分成东川西川北川,汉中、广元、巴州等等不同地域的细微口味差别,也是呆过剑南的小丫头,对某些饮食念念不忘的所在。

当然这也是爱好美食和享受生活的我的一点私心,现在终于开花结果,形成了相当的规模。

打包叫到家里来迟固然是很方便,但是不免就失去很多乐趣。

作为蜀风街,其中最大的特色,就是店门前摆放的大三香:既花椒、茱萸、和大小姜,现在又加上了名为辣椒的青黄色小米椒。其中既有盆盛的生货和袋装的干货,也有用坛子装的腌制、剁瓣、醋泡、油炒之类的再加工品。

任人随取品尝后再决定是否购置,许多喜辣的老饕,直接抓着几根,有滋有味的啃嚼着。

远远就可以闻到空气中的辛香呛辣,吱吱作响的翻炒烹煮声响,终日不绝于耳,蒸腾的烟气,将各色招牌旗幡熏的油腻腻的,大白天里可以看到门面里腾动的火焰,让吹在身上微凉的秋意,也变得火辣辣起来。

“茄汁鱼泥……”

“蒜辣子鸡……”

“油辣蟹花……”

“三扒辣羹……”

看着竖在门前的这一道道招牌菜名,我咽了口口水,也许今天会很繁忙的……

里海海滨的河口城市——伊提尔城中,市民们刚刚自发举行了盛大的提灯游行的庆祝狂欢,一些宗教场所和富有人家,甚至在门口发放免费得食物和饮料,作为国教的希伯来人抬着宰杀的公牛,和举着金质圆十字架的基督徒们,混杂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行走在街道上。

街头上满是喝的醉醺醺的人,连ji女都穿的花枝招展走上街头,混杂在人群中乘机揽客,这是她们在正街上唯一不会被驱赶的少数日子。

这一切,都是为了庆祝南方塞里斯人进入呼罗珊的消息,这也意味着,阿拉比亚人在里海东部势力的全面退缩,这样沙克尔等城市以南的岌岌可危的南方战线,算是彻底保住了,大量被临时征募武装起来的青壮男子,也可以被解散回家,赶在下雪前与家人团聚。

而花剌子模的易手,意味着通过河中作为中转,无论是来自东方的塞里斯国度,还是南方吐火罗、印度诸国的贸易和物产,将会成为一条新的坦途。而阿拉比亚人在大陆贸易公路上的地理优势,将被敌对的势力所孤立起来。

虽然这是塞里斯人在河中取得的胜利,但从某些人来说,这又是希伯来民族的一次金钱战争的胜利,通过对金钱和外交上的运用,他们支持了罗马的利奥皇帝,在那场传统派占据优势的皇位争夺中成为赢家,也促成了可萨汗国与拜占庭的缔结婚姻和军事同盟。现在有加上了东方的塞里斯人,这怎么能不让他们欢欣鼓舞呢。

通过借款和预支赊给物资的方式,西伯来人的同胞们,也将在塞里斯人的战果中,分上一杯羹。

相比街巷中充斥的欢喜人群,作为沙洲岛屿上的王宫中,气氛则要凝重的多,汗王病情愈加严重的消息,让里面的人与外界的气氛,彻底隔绝开来。

带着狐尾帽的卫士,站满每一个入口和柱廊下,任何经过的人将受到重重严格的盘查。

库兰将军带着王国主力残余部队,回到都城的消息,也在这里酝酿城另一种奇怪的氛围,前往后宫探视的大臣、官吏代表、宗教人员,和部族首领们络绎不绝,每天都有内容迥异的传闻流传出来,让王族中,几个距离可汗一脉血缘最近的家族,平添几分躁动和不安。

至于未成年的几位王子,反而成为被遗忘的存在。因为相比战死在阿拉斯罕草原的王太子,他们母方的血系,都太过卑微。主持日常国政会议的大伯克,反而态度暧昧,让人无所适从。战败固然让大量贵族家庭,痛失年轻子弟,也让制定大政方略的大伯克的权威,再次受到质疑和压力。

战后的可萨汗国依旧是事务繁多千头万绪,

然后还有数千名在战争中被俘虏的将士,将通过泰伯里斯坦的安息起义军的协助,从海上回国。此外,作为战争中没有被打散建制的,塞里斯公主卫队冠名的三只部族为单位的雇佣军,也得到准许前往伊提尔郊区过冬,并就地接受检阅和奖赏。

临阵脱逃的部族和附庸,也将受到王国重组后军队的惩罚,这些懦夫和叛徒的血,将成为磨砺士兵的磨刀石。

在这种气氛中,作为往后的代表,宦官马前卒,带着好几封效忠书,也秘密回到了宫廷中……

兴都库什山北麓巴尔赫河灌溉的绿洲中,呼罗珊省的东南重镇巴里黑,曾经是大月氏王朝西北最大的城市和商业枢纽,遍布古代佛教寺院被外来穆斯林所捣毁而留下的遗迹,正在重新恢复秩序。

兴建不过数十年的清真寺纷纷被推倒,显露出用砸烂面部的佛像和石雕堆砌城的地基,而被清理的地基下,则是被成千上万被杀害的佛教徒尸骨堆满的坑洞,通过大量法器遗物,可以上溯到现今巴里黑城中许多人家的祖先。

于是被时间遗忘的仇恨和伤痛再次被煽动起来,变成当地居民自发对穆斯林的大规模报复行动。

当地什叶派的穆斯林,整聚集在最后的圣地“马扎里沙里夫”,——穆圣女婿阿里的神圣陵园周围,做最后的抵抗,他们手持所有能找到的武器,甚至是赤手空拳的与进犯的吐火罗部族军队进行搏斗。

在巴里黑地区的西南方,中亚、南亚同西南亚各地区交通、贸易的枢纽重镇,赫里河中游右岸的赫拉特城,也正在发生类似的事情。

 第六百三十五章申斥

第六百三十五章申斥

木鹿城的遥远北方,科佩特山脉以东,肥沃的呼罗珊中部大平原的,延伸到这里变成了稀疏的大片草原,一条干枯的河床从这里向东伸进浩瀚的大沙漠中,河床的上游来自沙漠另一端的阿姆河流域。

这条带着大量水源的支流自东向西流进广阔的沙海后,被灼热的阳光蒸腾了大量水汽,又从沙土中冲刷出大量的矿物质,在沿途荒漠中淤积出一串串连片只能长矮丛芦苇水草的盐碱沼泽,最终在距离西部草原一百多里的地方彻底消失,只剩下光秃秃的河床。

只有在面年春季冰川融雪,阿姆河水量最充沛的时候,这条河床才会季节性的短暂复苏过来,相比另一条水源充沛南方支流,这里环境恶劣的无以交加,而且由于每年季节性的汛流都会在末端冲出新的河道,让曾经经过的人无所适从,因此被称为沙漠中的隐秘小道。

只有一些为了逃避诸多课税或是经营违禁品的当地走私贩子,或许会利用熟悉的环境,沿着干枯的河床,避开军队巡逻,而利用沙漠边缘地带进入呼罗珊,因为他们富有在河床地表下找出残余蓄水沙土层的经验,可以以最短最有效率的方式,冒险越过一座座沙丘……

这也是他们巡防的地区,他们带着弯尖皮帽子,穿着亚麻的袍子,手里挽着短弓,马鞍上挂着箭壶、短矛,索套和月牙刀。

他们是在科佩特山脉东麓草原地带游牧的部族人,远方沙漠反射的灼热阳光,和窒热干燥的空气,让他们的皮肤变得粗粝而介于黄黑色之间。

只有一面浅浅月纹的兽皮旗帜,标示着他们作为草原人的身份,这是一名十夫长率领的巡逻队,作为副手五夫长举着旗帜紧跟在他身后。突然草色稀疏的沙海边缘,一点点痕迹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在风沙中褴褛蹒跚的一行人,刚刚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沙暴,头巾和遮面上满是灰黄的沙砾,就像是一个个蠕动的土人一般。看见这些巡逻队,顿时惊慌起来,牵着骆驼重新掉头,向沙漠中跑去。

十夫长不由怒吼一声,9名骑手精神大振的拍马急追上前,汇集成了一只箭头,眼看越追越近,十夫长狞笑的抄弓搭射,对准了深陷在沙里的人影,突然身体一震失去了准头,天旋地转的纷飞出去,昏头昏脑的重重栽在沙丘中。

等他摇摇晃晃被巨大的力量拖着的站起来,看到的是七八匹倒成一片的马和哀号得人体,剩下没有落马试图转头逃离的两人人,也没能摆脱厄运。

那是从黄沙中爆跃起数人,刀光如雪的刷拉拉,将猝不及防的骑手,斩落马下,片刻之后,战马的悲鸣和惨叫的人声,很快被沙漠恒古以来的风声所淹没,漫卷的黄沙,连人带马的战斗痕迹一起轻易覆盖掉,短时间内是难以被发现了。

一名袭击者,将一只洛阳铲般的细长事务,重重插在地上,拔出一坨颜色灰白的沙土,掂在嘴里尝尝,

“不错,正是河泥的积土,看成色还是这两年的,再打深一些或许有水……”

用木片围边,随着挖开的沙土颜色越来越深,一丝丝的水汽,慢慢冲深坑中渗透出来变成浑浊的浆泥。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李睿一边抖着衣甲缝隙里的沙土,一边吐着嘴里的沙子,对着同行的赛特闷声道,对方用手沾着泥水滋润着干裂的嘴唇。

“这么一条传说中死路,我们居然闯了过来……”

随后他们找到了这只巡逻队的出发营地,短暂的蹲守和突袭,从当地的十几个帐篷里获得进一步的补充。

第三天后,这只穿越沙漠的小部队已经聚集失散的同伴,达到了三百多人,在假扮的巡逻队引导下,继续向西行进,越是靠近山脉水草越发的丰茂。

一路侦查道路水源和人口的分布情况,在第七个遇到的村庄购买补给的时候,被一整队路过的黑袍的呼罗珊士兵,发现了卯端,战斗不可避免的

马背上数十只齐射的弓弩,顿时将扑卷而来的黑云削掉一小半,剩下的人短暂的停顿和惊乱后,散的更开,分成两翼包抄过来。

孔武有力的日耳曼人雪绒花,把双手大剑从马肚子里抽出来,用沙子抹掉身上减到的血肉。从马尸中跳起,挥舞如圆月流水一般,转瞬即逝的斩向门面。

大声嚎叫的沿着额头被斩开一条浅浅血痕后,终于被另一柄银色大剑所架住。

“薇达,你是薇达……”

高擎大剑的赛特,却是一反常态高声叫出声来。

蒙着头脸的大食黑袍战士,继续挥刀猛然强攻的动作,不由顿了一下露出个破绽被扑个正着,大袍被撕裂扯开,露出被压在锁链甲下的是凹凸有致的身材……

虽然是秋风凛然,拔那汗国重镇,西健城外,北归轮休的军士成群结队的穿流在市集中。

轮换回拔那汗境内的唐军将士,通过斩获、分红,以及军功赏,个个多少小有身家,因此让宁远国内乃至安西各色商家的服务贩售事业,格外兴旺红火起来。很多人驱车挽马,带着大量货物和金钱,赶来做唐军将士的生意,最好赚的还是皮肉生意,本钱简单投入少见效快。

因此原本荒芜的道路旁,开始出现一座座各种流动商贩食肆酒铺聚集而成,并充斥着各色涂抹脂粉女子的临时营地。很多安西境内的部族人,也带着作为本钱牛马牲畜皮货,没有本钱的就带着自己的老婆女儿姐妹,加入这场淘金的大业中去。

一时间,用来招揽生意,各种腔调结结巴巴的唐话,充斥在唐军将是可能出现的任何地区。让这些藩胡聚居的地方,呈现出一种类似小中华的假象。

虽然过了正餐的时间。

某处平顶土楼酒肆里,满是会餐的人头,走过一层嘈杂喧闹的大堂,二层用简单的柳条墙和布幔一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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