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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狄仁杰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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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儿来诈我!想从我这儿拿走一文钱,想都别想!”
狄公道:“好啊,那我们就立下字据,只要在月生房中找到财物,尽归陈氏母子。”侯寄昌道:“立就立,想诈我,没那么容易!”
狄公道:“你可别后悔,也许到那时你便一无所有了。”侯寄昌哈哈大笑道:“你少来这欲擒故纵之计,老子从小就是被人骗大的!”
狄公点点头,看了刘大昆一眼道:“族长,那就由您做保,双方立下字据,各安天命!”刘大昆道:“好!”
侯寄昌道:“等等!”刘大昆道:“你还有何话说?”侯寄昌道:“如果你们在房内找不到财产怎么办?”
狄公代答道:“陈氏母子承诺,离开小刘庄,永远不再纠缠于你。”侯寄昌双手一击道:“好,就这么办!”
刘大昆担心地望着陈氏道:“你看……”陈氏的目光望向钟氏,钟氏坚定地点了点头。陈氏牙关一咬:“好,我答应!”
陈氏在两张字据上按下了手印。刘大昆也在两张字据上按下自己的指印。而后他拿起字据念道:“我侯寄昌、刘月娥,在此立下字据,凡在月生所住之西厢房内找到的一应财物,均归刘陈氏及刘月生母子所有。立契人:侯寄昌、刘月娥。”念毕,他举起字据,侯寄昌点了点头。
刘大昆拿另一份念道:“我刘陈氏、刘月生在此立下字据,只要在月生所住之西厢房内找不到亡夫刘文庆所留之财物,我二人立即离开小刘庄,永不提财产之事。”念毕,他举起字据。陈氏点点头。刘大昆高声对众人说道,“契据已立,双方各安天命!”
侯寄昌冷笑道:“好啊,现在就开始吧!我倒要看看,你们从哪儿能找出这笔财物。”
狄公与钟氏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走到东山墙前,在墙壁上方画了个圈,而后对手持锤钎的壮汉道:“将这里的墙壁凿开!”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侯寄昌道:“哎,谁让你毁坏我家房屋的?”狄公双眉一扬,冷冷地道:“怎么,你要毁约!”侯寄昌登时语塞。
刘大昆道:“那我就只能将你送交官府了!”侯寄昌咽了口唾沫道:“好,现在由得你们猖狂。看看找不到财物,尔等如何收场!”
狄公一挥手,两名壮汉跑上前来,按狄公所指,锤钎齐下,房内烟尘腾起,碎砖落地,不一会儿,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洞内安放着一只陶瓮。在场众人不由一阵惊呼。
刘大昆倒吸一口凉气,目光望向身旁的狄公。侯寄昌夫妇目瞪口呆。
陈氏大睁着双眼,似乎不太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死死抓着钟氏的手,嘴唇不停地颤抖。此时的钟氏紧张得连气儿都喘不匀了,她轻声道:“先生……”
狄公气定神闲地道:“将陶瓮搬出来,放在地上。”
两名壮汉赶忙上前,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陶瓮搬出,放在地上。众人围上前来。只见陶瓮的泥封口处用毛笔写着:“纹银五千两”。
狄公走过去,接开泥封,登时露出了里面一个个五十两的银锭。众人再次发出了惊呼。
陈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钟氏怀中。钟氏也激动得泪流满面。
刘大昆张大了嘴,再也闭不上,他结结巴巴地道:“真,真的有银子,真的有银子……”他直起身望着狄公道,“神了,真是神了!您定是菩萨下凡……”狄公笑了。
那壁厢,侯寄昌面色如土,双手微微颤抖。身旁的月娥长长出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狄公对另外的几名壮汉道:“请大家分头将南墙、北墙和西墙相同的位置凿开。”壮汉们眼望刘大昆,刘大昆一摆手道:“没听到老神仙说吗,快动手啊!”
众人一拥而上,动起手来,不一会儿,南北西三面墙都被凿开,果然每个墙洞中都安放着一只陶瓮。大家七手八脚将瓦瓮抬到地上,南北两墙中的瓦瓮中,各藏五千两白银。西墙瓦瓮中藏着三千两黄金。
西厢房中登时欢声雷动,陈氏搂着儿子喜极而泣;侯寄昌面如死灰,呆立原地。钟氏望着狄公,眼中尽是仰慕之色。
狄公摆了摆手,从盛黄金的瓦瓮中取出一封书信道:这里还有一封信,请保人当众宣读。
众人安静下来。
刘大昆接过信,展开读道:“我刘文庆特立遗书,辨清家产。皆因我身体羸弱,女婿侯寄昌跋扈凶狠,因此,在圣历二年春正月,在其强逼之下立一遗书,将某所有房产田地全部遗赠于他。今特立此嘱,废弃圣历二年春正月所立之遗书,将某所有房产田地全部遗赠我唯一的儿子,月生及其母陈氏。其姊月娥当分之财产,由月生定度。立契人:刘文庆。年月日。”刘大昆念毕,房内登时鸦雀无声。
侯寄昌浑身颤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身旁的月娥指着他道:“原来是你强逼我爹立下的遗书,我说为什么爹临死前,要我跟着弟弟生活,你,你……”
猛地,侯寄昌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嚎叫道:“他们胡说,胡说!我不承认,不承认!刘家所有的财产老东西都给了我,这间房子里所有的钱都是我的!你们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狄公发出一阵冷笑,揶揄道:“现在,恐怕是由不得你了!不光是这些金银,就连房产和田地,刘文庆都给了月生母子,看起来,你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刘大昆道:“不错。这字据之上有中有保,有你们夫妻按下的手印,你敢不认,我就将你送进衙门,以侵占刘氏家族财产之名法办,到那时,你不但得不到钱财房产,就连自己也要被关进大牢!”侯寄昌一声哀叫,坐倒在地。刘大昆眼望月娥道:“月娥,你爹的遗书,你也听到了。这样吧,只要你与侯寄昌到衙门告离,让他写下休书。我可以保证让陈氏分给你一份应得的财产。”
月娥辞道:“叔祖,侯寄昌人品虽差,但毕竟是我丈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能在此时离他而去。但 愿这一次教训,能令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连连点头。
狄公赞道:“好一个知事达理的女子。侯寄昌啊,听一听,你一个六尺男子汉竟还不如你的妻子心胸宽阔。”
钟氏道:“你为富不仁,最终作茧自缚,本来这是上天的报应,可难得你有一位如此贤惠的妻子,你受罪不要紧,只是苦了月娥……”
陈氏赶忙上前道:“刚刚我就想说,老爷留给我们这么多钱,本来也是要全家人安乐团圆的。刚刚我想过了,既然事情闹到这个份儿上,在一起过下去,也好不了了。我和月生情愿将老爷留下的金银分一半给月娥,让他们两口子到别处栖身。”
泪水流过月娥的面颊,她拉住陈氏的手道:“小娘……”陈氏叹口气道:“大家本是一家人,却为了钱闹到这步田地,唉……”
狄公点点头道:“好啊,又是一位通情达理的贤惠女子,难怪刘文庆会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他们母子。好啊,此事这般解决也算是皆大欢喜。”
陈氏拉着儿子月生走到狄公面前,倒身下拜:“老神仙,若不是您真身下凡,相救我们母子,我们早晚饿死道旁!您就是我们再生的爹娘!请允许我母子二人亲手奉养您老人家!”说着,母子二人磕下头去。
狄公赶忙将他们扶起来笑道:“哎,我哪里是什么老神仙呀,不过就是个看病的郎中。”
陈氏揖谢连连道:“不,不可能,您一定是神仙下凡,否则怎么可能知道我家老爷生前藏于墙内之物。”
刘大昆也道:“是呀,老神仙,您可是位真神呀!”
狄公哈哈大笑。钟氏道:“我虽然知道您不是老神仙,但也确实想不出,您是从何得知财产下落的。”
狄公笑着对众人道:“我并没有骗你们,真的是这两张画儿告诉我的。”众人面面相觑。狄公将两张画拿出来道,“如果我们将这两张画叠在一起看,就不难发现,它实际是一张画。”说着,他将两张画纸摞在一起,众人面前登时出现了奇特的景象:第一张画上长着四条胳膊的当官的,用四只手指着第二张画上东南西北四面墙的中上部。而两张画右上角空白处的那些偏旁部首,组合起来则变成了一行行文字。文字说明了藏匿金银的地点在月生所住的二进院西厢房内。
众人一片惊呼。
狄公解释道:“很显然,刘文庆害怕这两张画纸上的文字被侯寄昌看到,这才将藏宝地点和遗嘱分别写画在两张纸上。本来他将此事秘密告知老仆人刘忠,谁知刘忠竟与他同时死去,这才留下了这段无头公案。”
刘大昆吃惊地道:“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钟氏摇了摇头道:“真是匪夷所思。”
月生拉着狄公的手,泪流满面道:“不管怎么说,是您救了我们母子的命,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老神仙,您也不要做郎中了,就在我家里住下,我们孝敬您老一辈子,给您养老送终!”钟氏一听,不由失笑。
狄公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这样,我答应你们,办完事后再回小刘庄来看你们。好不好?”陈氏与月生对视一眼,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钟氏笑道:“先生是真的有事要办。放心,他一定会回来看你们。”陈氏点了点头道:“那一定啊。”
狄公微笑道:“一定,一定。”
刘大昆道:“敢问老神仙尊姓大名啊?”狄公道:“不敢,怀英。”
刘大昆对陈氏道:“家产之事方平,你还是妥善处理好善后事宜。我暂时将老神仙请到家中侍奉。待你这里忙完,我再将老神仙送还给你。”
狄公与钟氏对视一眼,笑了出来道:“对,对,刘老说的很对呀。你还是先将家事处理好,不要再生出什么枝节来。”
陈氏眼泪汪汪地点点头道:“老神仙,您一定要等我们来再走啊。”狄公笑道:“好,一定。”
刘大昆道:“老神仙,这就请吧。”刘大昆在前面引路,狄公和钟氏跟在后面。
钟氏长出一口气,望着狄公道:“真想不到,这么复杂的事情,竟然被您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狄公笑了笑,没有说话。“难怪他们叫您老神仙,现在连我都觉得,您的身上确实是有几分仙气儿。”
狄公笑道:“这老神仙还不是从你那儿叫开的。”钟氏道:“我?”狄公道:“你在叫陈氏进茶棚时,说我是菩萨下凡,能够帮助她。那人家可不就管我叫老神仙 啊?”
钟氏抿嘴笑道:“当时,我只是一时义愤,这才叫陈氏进来,想让您给她出出主意……谁知道,您竟然真的能替她讨还公道。”她抬起头望着狄公道,“先生,我给您惹了麻烦,您,您不怪我吧?”狄公笑了:“你都这样说了,我就是想怪也不好意思了。”二人相视而笑。
钟氏轻轻地出了口气道:“和您在一起这几天,顶得上我过去生活的二十多年……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生活还可以这样丰富多彩。不知为什么,跟在您身旁,就是逃亡也觉得很有意义。”
狄公哈哈大笑道:“能让人觉得逃亡都很有意义,那我可真的成了神仙了!”
钟氏的脸红了,轻声道:“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说着,她快步向前走去。
狄公停住脚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洛阳城已经解除净街令,一切恢复正常。南平郡王府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王府斜对角有个小摊档,档子上摆着各色小商品,李朗身穿便衣,站在摊档前,大声吆喝着。
“老板,来双绣鞋。”身旁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李朗转过头,如燕站在摊档旁,李朗赶忙道:“都在这儿,您随便挑。”如燕点了点头,边挑鞋边低声道:“怎么样,有动静吗?”
李朗摇摇头:“没有。小姐,银匠那边都安顿好了吗?”
如燕笑道:“叔父真是料事如神,临行前,他说今天一定会取消净街令,我还不相信,果然被他说中了。刚刚我到李永家与他说定,明天一早,他率所有银匠出城,赶往小刘庄,与叔父会合。”
李朗道:“太好了。小姐,咱们还要在这儿等多久啊?”
如燕一边假意挑选鞋样,一边答道:“直到武攸德有动静。”话音未落,只听见王府的旁门吱呀呀打开,一辆马车疾驰而出,向街道驶去。如燕一拉李朗道:“跟上!”二人扔下摊档,跑到旁边的茶馆门前,解开拴在门前的战马,飞身而上,尾随追去。
洛阳南郊牢城营,便是俗称的天牢。此时天色已暗,整个牢城掌起了灯火。
从南平郡王府驶出的马车疾驰而来,停在牢城营的门前。车门打开,一个身穿套头黑斗篷的人快步走到大门前,对守门禁军说了几句什么,便径直走进门去。
天牢内戒备森严。“咣当”一声巨响,走廊尽头的铁门打开,黑斗篷在狱吏的引领下快步来到走廊中央的一间牢房前,狱吏打开牢门,黑斗篷四下看了看,走了进去。
桌上点着油灯,塔克坐在桌旁。门声一响,黑斗篷走了进来,转身关闭了牢门。
塔克站起身来望着黑斗篷。黑斗篷轻声道:“你就是塔克?”塔克点点头道:“你是谁?”
黑斗篷道:“南山。”塔克吃惊地道:“你,你是南山?”
黑斗篷轻轻嘘了一声道:“立刻随我离开。”说着,他用手中的钥匙打开塔克手脚上的镣铐,将手中另一件套头黑斗篷披在他身上,二人快步走出门去。
马车停在牢城营大门前。不远处的树林中,如燕和李朗牵着战马静静地望着门前的动静。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黑斗篷和塔克了出来。黑斗篷掏出一封信递给塔克,低声道:“你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洛阳东一百二十里的圆通寺,将信交给主持了因。就说大队内卫马上就到,要他们立刻撤离。明白了吗?”塔克道:“明白了。”
黑斗篷道:“我想,狄仁杰一定也是赶奔那里。他带着五辆银马车是走不快的,你必须要赶在他的前面将消息送到。”塔克道:“懂了。”
黑斗篷狞笑道:“姓狄的来到圆通寺就会发现,等待他的是我和凤凰率领的大队内卫!”塔克赞道:“这条守株待兔之计,果然是妙极了。”
黑斗篷道:“你立刻出发,沿途不要耽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圆通寺。”塔克道:“放心吧,我立刻出发!”黑斗篷点了点头。塔克钻上马车,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疾驰而去。
黑斗篷站在门前,眼望马车离去。
树林中,李朗轻声问如燕道:“小姐,跟哪个?”如燕道:“跟马车!”二人翻身上马,向马车驶离的方向,疾奔而去。
大门前,黑斗篷揭下风帽长长地出了口气,正是武攸德。
一百余名内卫在上东门前列队,整装待发。凤凰骑在马上看了看天色,问身旁的队长道:“什么时候了?”队长道:“酉初了。”
凤凰不耐烦地道:“怎么,武攸德还没有来?”队长道:“还没有。”
凤凰道:“说好申末出发,到酉初还不露面,这个武攸德在搞什么鬼……”
此时远处响起急促的马蹄声,武攸德率几名家人飞马来到凤凰面前。
凤凰略显不快地道:“说好申末,现已酉初,郡王迟了。”武攸德低声道:“大阁领,本王得到密报,狄仁杰带银马车赶往洛阳迤东一百二十里的圆通寺与同党接头。”
凤凰双眉一扬道:“哦,郡王是从何处得到的密报?”武攸德轻轻咳嗽一声道:“大阁领就不用问那么多了,本王只告诉你一句话,消息绝对可靠。”
凤凰沉吟片刻点点头,对身旁的队长道:“命令大队全速前进,赶往洛阳东一百二十里的圆通寺!”队长答应一声,传下号令。霎时间,人喊马嘶,大队骑兵如离弦之箭奔出城去。
刘大昆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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