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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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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后堂,一众人便起身相迎,本也没什么,但齐方却突然对刘珏行礼道:“刘小姐,别来无恙。”
刘愈心说难不成是旧识?再看刘珏,头也低下去,有些扭捏,显然是老相识。心说撮合他们有戏。
“刘兄台,你没事吧?”隋乂见刘愈的脸色红通通一片,以为喝高了,关切问道。
“没事,”刘愈先让放不开的姐姐刘珏和小外甥坐下,自己也坐在桌旁道,“喝了兑了水的酒,就一个感觉,想出恭。”
众人笑声一片。
胡轩不解问道:“刘兄,为何不见……嫂子?”
旁边的李糜拍了下他的脑门道:“你个小子,这就不懂了吧?婚礼的规矩,男家要等日落黄昏后才能去女家接新娘子。估摸着嫂子都等心急了也盼不来天黑。”
众人起身给刘愈敬酒庆贺他新婚之喜,这次刘愈喝的不是兑水的酒,实打实的,幸好酒的度数不高他还能承受。
在外面当着那么多官员和不认识的亲戚,刘愈还有些拘谨,但在后堂他可就放得开了。调笑间刘愈先给众人介绍了一下刘珏和小外甥,听闻是刘愈一母同胞的姐姐,众人都谦谦有礼,稍稍收拾起放纵的性子。
隋乂突然起身到刘愈身后,小声道:“刘兄台,小弟给你准备的礼物可备好了,要不要现在就瞧瞧?”
刘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几个人都没带着什么明面的礼物,说明礼物都是在怀里揣着,不至于太“耸人听闻”。
“还等什么,拿来吧。”刘愈一伸手道。
隋乂坏笑着从怀里掏出两本书,准确来说是两本册子,放在刘愈的手上。
“你还学着文人……”刘愈打开册子,突然住口不言,这哪里是什么“文人”应该送的东西,分明是两本活灵活现的春宫册子。上面的姿势可真是五花八门,旁边还有大量的注解。刘珏本也想瞧瞧是何物,但只是瞥见一角,便红着脸重新坐下。
隋乂笑道:“这可是长安城的最新版本,有钱都未必买得到,我看刘兄台平日里太正经,怕你没经验,心想……应该用的上。”
刘愈抄起书便想拍隋乂,没想到隋乂很机灵的躲开,这时曹湛蹦蹦跳跳的过来道:“舅舅,舅舅,是何书曹湛也要看,昨日娘亲还教湛儿习字呢。”
刘愈摸了摸小外甥的脑袋道:“要习字回头舅舅送几本好书给你,这种书……嗯嗯,你看不得。”
胡轩的礼物比较简单,亲手刻了一块小木牌,上书“喜结连理”,张无诸送了一把西域的马刀,而齐方送了一块玉石。刘愈最后看着李糜,心说送礼这事是他和隋乂张罗的,隋乂没送好东西,他也好不到哪去。
“看我的!”
李糜送怀里掏出他的礼物,说来也不稀奇,只是四根红绳子,刘愈接过来扯了扯,还挺有弹性。刘愈心说这礼物也太不“出人意料”,好似四公主苏碧送的贺礼一样,有点寒酸。
“这是何物?”刘愈问道。
李糜和隋乂已经开始偷笑了,旁边的张无诸心思实诚,解释道:“这个俺老张知道,青楼里第一次接客的小婊子要是不听话,就会被老鸨子用这‘马头绳’将胳膊腿各绑在床上四角,那姿势……还不是为所欲为?”
这玩笑开的也太粗鄙了一些,毕竟刘珏还带着儿子在。被这么一说,刘珏羞红着脸,借口要送曹湛去上茅厕,躲开片刻。
齐方见刘珏带着儿子走开,埋怨道:“长兄,你为何不看时候?”
张无诸摸了摸脸,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忘了还有女眷……”
刘愈趁着姐姐出去,拉齐方到一边问他和刘珏的关系。
齐方低下头略带伤感道:“几年前在下曾在侯爷军下效命,曾到府上办事,偶遇刘小姐……也算有些渊源,本来侯爷也有意许配。只可惜后来侯爷对在下大失所望,也将刘小姐嫁与他人。”
刘愈心说怪不得看上去二人相见有些怪异,原来是老相好。心中不禁更加对刘兆心生介怀,光靠他那倔脾气就拆散了这大好的姻缘,齐方为人忠厚,又习文善武懂得兵法,可说是佳婿之选,总比刘愈听闻的那个五大三粗早早挂掉的姓曹的姐夫好很多。
“家姐命不好,嫁了人便守了寡,你是否还有意结下这亲事?”
“这……恐怕不行。”齐方惊诧于刘愈的说合。
“怎么,你嫌我姐姐嫁过人?”
齐方叹道:“这倒不是,刘小姐人品才学都是上乘,齐某高攀不起,即便在下有心……侯爷对在下成见太深,恐怕……”
刘愈明白他是担心自己的父亲,郎有情妾有意如果仅仅是因为那老顽固的阻挠便作罢,也太对不起刘珏的悉心照顾。
“你放心,我回头一定劝服我父亲,让他答应这门亲事。”刘愈道,“回头也顺带问问家姐的意思。”
刘愈心说事情总要问了双方当事人才行,不过看姐姐的反应,心中多半也是很愿意再续前缘的。
眼看到了黄昏,刘愈知道该接新娘子的时候到了。
第五十五章 洞房花烛夜的小插曲
当天地间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所笼罩,流水席差不多进入尾声,宾客们不会就此散去,而是会等见证新人“结发”之礼。此时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往徐府方向开进过去。
在大顺朝的婚嫁习俗中,黑色是主旋律,一切都是为了“避煞”,不但婚服是黑色,包括迎亲的轿子和轿夫,连刘愈骑马所用的马鞍也都是黑色。于黑夜接亲据说也是为了防止邪煞破坏姻缘。
徐府大门的两个灯笼被黑布蒙着,发出微弱的光,门前人头攒动。只见新娘子一身黑服被黑色盖头蒙着,被礼部派来的老婆子背上花轿,随着轿门关上并被锁好,迎亲所带的乐夫开始吹吹打打,据说也是为赶走煞气。
女儿军主帅成婚,盛况空前,一路上都有百姓围观。
到了御赐的府邸,刘愈要上前“接”新娘下轿,并不需要踢轿门,而是要打开锁头,新娘下轿之前,还有一些小孩子上前“讨喜”,也是习俗,刘愈需要拿出糖果扬洒来吸引走这些小孩子。
新娘下轿足不能沾地,民间成婚要用草席,而今天用的黑色的地毯,将新娘的足与大地分开,以示对大地的敬畏。刘愈扶着新娘,一步步缓慢进入大门,当新娘进入大门,大门会被关上,以示新娘入门。
在全场宾客的注视下,新郎和新娘的头发要盘在一起,剪掉一小撮为礼,然后新娘和新郎的头发会放在一个“百子千孙袋”中,用红绳封好。结发之礼仪既成,夫妻并不需要拜天地,只需盈盈对拜,婚嫁之礼便只剩下入洞房一个流程。
正要送新人入洞房,忽然传来消息,宫里面来人了。只见一名姓李的秉笔太监带着两名小太监,提着两道圣旨,笑盈盈的上前讨喜。
姓李的太监接过喜钱,笑着走上正堂前,将手中第一道圣旨一扯,正色道:“刘愈与刘门徐氏接旨。”
宾客不需要下跪,只需要接圣旨的人下跪便可,刘愈和徐轩筑正要下拜,李公公又道:“皇上有言,二位新人不必跪了,坏了婚礼的规矩就不好了。站着接旨吧。”
第一份并非是官样的圣旨,只是皇帝赐物的颁旨,却是给刘愈的府邸赐下“文武兼备”的匾额。看着那大红底子金漆大字,刘愈心里觉得怪怪的,别人那都是夫唱妇随的,而他们家却是男当文,妇当武。皇帝偏还要像是捉弄他一样赐下“文武兼备”,有点消遣人的意思。
“这是圣上的意思,刘都尉徐将军,找人挂上去吧。”李公公一脸坏笑,继而面色突然又一正道,“刘愈接旨。”
第一份是赐匾的,刘愈不明白第二份又是作何的,也不明白为何只有他一人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女军车前都尉刘愈才德兼备,特擢为殿前将军……”
众宾客听到这,一脸惊叹,这刘家十二公子刚才还是正四品的车前都尉,一转眼变成了正二品的殿前将军。连刘愈的几名兄长脸色都不太好,没想到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十二弟居然夫凭妻贵,官阶真是像是坐火箭筒一样的升。不过众人心中也没太多抱怨,毕竟“殿前将军”也只是个虚衔,没太大意义。
只听李公公顿了顿续道,“……任职御林军右统领,三日后上任。钦此。”
这下人群像是炸开了锅,本来以为这小子只是领个虚衔,没想到却领了御林军右统领的差事,在御林军中,除了总统领,就属右统领的官大。一万多人的御林军,可说是长安城最高高在上的一支武装力量,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带兵的料,提拔他当御林军右统领他又懂什么?
别人听到了惊讶,刘愈听到了简直要苦笑了。这皇帝今日哪根筋不对,虽然按他的功劳封个殿前将军也不为过,但御林军右统领……刘愈心中暗叹一声,难道想当一个闲人都不成?无奈接过圣旨,心中不禁对未来苦闷的生活感觉茫然。
送宾客的事宜由刘兆来负责,刘愈与徐轩筑在簇拥下进了洞房。大顺朝婚嫁礼仪中没有闹洞房一说,进了洞房,就真正是他们夫妻的二人天地。
揭开盖头,新娘子今日打扮的很娇美,羞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刘愈左右打量了一下,嘀咕道:“不像啊。”
徐轩筑稍稍惊讶问道:“夫君……说何不像?”
“为夫是说眼前这个怎么不像曾经在战场上呼呼呵呵的大将军呢?”
徐轩筑这才明白刘愈是在打趣她,重新低下头道:“妾身那时……只是太意气用事。夫君,妾身……服侍您宽衣歇息。”
刘愈惊诧于徐轩筑的直接,一问才知道,原来徐轩筑在成婚之前要接受“培训”,礼部的老婆子要悉心教导一番,将婚礼的礼节还有洞房,以及将来的相夫教子有个笼统而又细致的讲解。毕竟长安城的大家小姐大多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人又耻于开口说道这些,有很多是她们所不了解的。
“歇息是一定的,但宽衣……由为夫亲自来做。”刘愈笑着转身看着大红蜡烛道,“这蜡烛有些晃眼,你说是吹灭了好呢,还是继续亮着好呢?”
刘愈本以为徐轩筑一定会说吹灭了,但徐轩筑显然不知如何回答,支吾道:“一切听凭夫君的主意。”
“听我的?那还是亮着好,增加点情趣。”
新婚燕尔,刘愈也意气风发,本来都是顺理成章你情我侬柔情蜜意的时候,还是发生了点小插曲。这小插曲还是徐轩筑先挑起的,主要是因为少了一件工具,那些老婆子说的成婚之晚需要有白手帕。
刘愈这才明白姐姐刘珏为何要送他一条白手帕,本来这应该是女家女性直亲为新娘准备的,但女家没人了,刘珏心思细腻,这才给弟弟预备好一块。刘愈掏出手帕,徐轩筑脸上更加羞红,本来身上已经被刘愈褪的只剩小衣了,此时更是恨不能钻进被窝里躲起来。
“原来夫君……早就备着了……”
刘愈本想就这么用,但一想又不妥,这手帕曾掉在地上,还被很多人看过,有些不雅。刘愈顺手扔到床边道:“这手帕有些不干净,索性大白的床单,回头剪下来一块就是,娘子……”刘愈拿出唱戏中冗长的语调称呼了一声,继而道,“莫耽误良辰美景。”
…………
一夜的恩爱缠绵,本来刘愈以为徐大将军阵前杀敌那是威风凛凛,在床第间也是巾帼英豪,没想到床第间完全成了他的舞台。新婚夜短,不知觉到了后半夜,连蜡烛都烧尽了。二人才算是告一段落。
刘愈本要抱着疲倦的徐轩筑睡下,却又好像是听到什么声音坐起身。看了看窗外,有些恍然。
“夫君可是想起了韩氏姐妹?”徐轩筑稍稍撑起身子,埋首在他怀中,细声问道。
“嗯。”刘愈没有隐瞒。虽然知道这时候提起韩氏姐妹有些不妥,但今日早些见她们时,两个小妮子眼圈红红的,明显哭过。
“早些将她们娶进门吧。”徐轩筑道,“也是皇上的赐婚,妾身也想有两个妹妹,平日里说说话不会太闷。”
刘愈叹口气,没再说什么。如果要正式娶韩家姐妹过门,自然要跟韩升商量一下细节,他不愿亏待了这两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第五十六章 情报局特工署东西厂锦衣卫
清早起来,礼部派来的老婆子给徐轩筑梳盘发髻,最后插发钗的事由刘愈来做。当发钗插进去的一刻,正式宣告徐轩筑从待字闺中的少女变成要相夫教子的妇人。
不过刘愈也明白,徐轩筑上阵杀敌也不能算“待字闺中”,这只是个仪式,只是想不通皇帝给徐轩筑的“婚假”是多久。回头她再去了边关,岂非要夫妻分隔两地?到时他就成了望眼欲穿的“军嫂”了。
等徐轩筑穿着一身石榴红褥裙笑面嫣然站起身,尽洒妇人庄重华美的气质,刘愈站着等她化妆有些腿麻,此时倚着桌子搭手在胸前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徐轩筑。“还不错。”刘愈笑着点点头表示满意,挽起徐轩筑的手,他们要同去定国侯府拜见姑婆。
大顺朝的婚嫁习俗,在成婚当日新郎是第一个见到新娘芳容的人,否则不吉利。当然见面了也是在洞房里,不可能再出来给人行礼。所以第二日才去拜见公婆以及男家的一众亲眷,亲自奉茶。
刘愈是第一个分家出去单住的刘家子孙,这次回到定国侯府,连那些下人的脸色都和缓了许多,不像以往那般爱理不理的。首先他们看在徐大将军的面子上,再者,现下那个碌碌无为的十二少已是殿前将军,堂堂的御林军右统领。
不过刘愈的老爹和几个挂名老娘脸色就不太好了,等了半晌才等来了敬茶,而且这敬茶显然在他们心目中没多少份量。只是轮到刘珏的时候,刘珏的脸上带着欣喜和激动,对于这两个自小便相互扶持的姐弟来说,弟弟的成人礼是她最想看到的。只是小曹湛抬起头看着有些不太明白,为何舅舅给娘亲敬茶时娘亲要笑着擦眼泪。
又是一家人一同进食,饭桌上气氛有些压抑,只有一向还算对刘愈不错的大哥刘贺说了几句客套话,徐轩筑也感觉到刘愈在家中似不受待见,夫妻二人吃完早饭便打道回府,没有在定国侯府久留。
刘愈记挂着将韩氏姐妹娶进门的事,特地去韩府求见韩升,几次都不得见。第二日更是在韩府等候了一下午,韩升愣是没回家。刘愈不知老友在忙些什么。
徐家已经没人了,但“三朝回门”的礼节还是要遵循。婚后的第三日早晨,迎着朝阳,夫妻二人要到徐府暂住一日。不过这一天恰好也是刘愈去御林军衙所报到的日子,将徐轩筑送到徐府,刘愈便要在吕楚儿和几名女儿军侍卫的护送下动身去往皇宫。
闲散了一年的刘愈,有点像是被绑缚刑场的意思。到了玉华门,刘愈被御林军侍卫拦下,本来态度还挺横,刘愈没精打采地递上圣旨,那些侍卫一看便傻眼,恭恭敬敬地赔礼道歉。
玉华门右卫恭敬道:“刘右统领,您要来上任应该走东烨门,那才是御林军衙所所在。”
圣旨上只说让他三日后来上任,可没细说从哪个门进皇宫,自然是哪个门近他走哪个,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那右卫姓连,也挺客气,只是不管怎么说也不让刘愈“抄近道”。刘愈没法,只好绕个大圈,从西面的玉华门到东面的东烨门去报到。
刘愈骑在马上一肚子晦气,偏偏身后的吕楚儿和一众女侍卫却“咯咯咯”笑的像老母鸡下蛋一样,更令他烦躁。
去了东烨门,刘愈很轻易得进。御林军在皇宫的衙所只是几间平房,靠着皇宫的围墙并不起眼。刘愈走进去,便见到一个三十岁左右一身笔挺侍卫服的男子在修理窗户。
“你就是刘愈刘文严?圣旨和女军车前都尉的交割文书带来没?”那男子脸上留着两撇胡子,声音很厚实,刘愈本来觉得自己一米八个头不矮了,眼前之人比他高了半个头。很魁梧壮实,一看便是练家子。
见刘愈发愣,那男子补充道:“在下便是御林军总统领,何茂。”
刘愈没想到御林军万把号人的总统领居然亲自修窗户,有些意外,先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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