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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极品无赖-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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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院中,见已有大批飞虎营的御林军攻入,显然寺门的道道哨卡皆破,整座梁济寺已均被掌控。
童牛儿牵挂殿中佛龛下的唐婉莲,生怕她被御林军搜到遭遇侮辱,向银若雪道:“我救下一个人,是这僧匪自山下劫掠来的良家女子,藏在里面,你送她下山吧。”
银若雪瞧四外奔跑的军兵皆向她俩个看,笑道:“你剃个光头,穿着僧衣,若无我在侧,怕不被当做僧人杀掉才怪,还有心思管顾别人?”
童牛儿看看自己也觉得可笑,将僧衣脱下甩在一边。回到殿内唤出佛龛下的唐婉莲,送到银若雪面前。
银若雪见这少女眉眼妩媚,姿容绝色,竟比自己还美三分,心下喜欢,道:“这样的妹妹怕我也动心,难怪遭劫。好吧,我送她回家。”
童牛儿想着还要赶到剑阁接林凤凰护送去林猛那里。此时若不动身,待剑阁中众英雄参与劫杀梁济寺外逃僧人之事露出,难保不把‘林凤凰’三个字传入银若雪耳中,那时再救可就晚了。
想到这里,轻拍唐婉莲的肩头,道:“你便随她去吧,她自会保你平安,不必担心。”
唐婉莲听闻童牛儿不与她同行,心下紧张,蹙眉道:“你去哪里?”
童牛儿生怕银若雪自他俩言语间听出蹊跷,为唐婉莲带来不测的灾祸,不敢答言。只向银若雪道:“我去后山搜寻林凤凰下落。若找她不见,一切都是白忙,回去雷公公怕要怪罪。”
银若雪不舍他走,道:“我早吩咐过了,何劳你去?”
童牛儿却不理会,自去一边剥下一名御林军兵尸体上血迹未干的号衣套在身上,摘下他红缨团簇的帽子扣在头顶,手提单刀寻路向后山去了。
银若雪见他执意坚决,无奈只得在后高喊:“相公你一切小心,早些回来。”
见四下的锦衣卫和御林军兵皆用怪异眼色瞧她,才猛地醒悟,以为这一声‘相公’怕是叫得坏了。
银若雪手提金枪与唐婉莲并肩缘山路而行。
此刻拂晓早破,天色通明。
唐婉莲眼见一路倒毙的僧人和锦衣卫、御林军兵尸体,心中不忍,面有戚戚之色。
银若雪在侧见了觉得好笑,道:“姑娘是被这寺中僧人掠到山上的吗?”唐婉莲点头而应。
银若雪见她胸襟半敞,露出一小片雪白胸脯,里面似未穿小衣,忍不住问:“可曾遭受侮辱?”
唐婉莲听这一语,想着刚刚所受破身之痛,忍不住自心里笑出。面现桃红,摇头道:“多亏童大人救我,不然怕是难逃。”
银若雪见得她的羞色,心里奇怪。倏然想起唐叔德所说言语,暗道糟糕,一时忙乱,倒忘记问罪于童牛儿。
转头端详唐婉莲,见她衣衫虽然脏污不整,但胸背挺直,步态规矩稳重。双手抄在身前不摇不晃,显然受过严格教养,是出自广阔门庭的大家之秀。不禁在心中起了一丝疑惑,道:“姑娘贵姓?”
唐婉莲含齿一笑,道:“贵不敢当,俗姓唐氏,闺字婉莲。”
银若雪惊道:“你姓唐?”唐婉莲双睫交垂,轻轻颔首。
银若雪道:“那魏县县令唐叔德和你可有关系?”唐婉莲道:“是家中慈父。”
银若雪停步咬牙道:“你可是嫁与了童牛儿?”
唐婉莲自幼好读,五经皆熟,诗书满腹,胸中自有不可与常人同日而语的智慧。
早知必要惹她恼怒,已想好言语应对。点头道:“是呵,童大人救我性命,我以身相报。可童大人怎样都不肯答应,教我好不伤心。”
银若雪听得奇怪,暗想:那童牛儿本是偷花采蜜、蕊里求欢的无赖品性。这少女容貌如此清丽,他怎会不动心?问道:“他为何不答应?”
唐婉莲轻叹一声,道:“他说京中有个他恋而未娶的姑娘,叫甚么冰雪之名,比我温柔美丽百倍,他对这姑娘用情至深。说便是海水枯,顽石烂,天柱崩,地心陷,也不能叫他做出任何对这姑娘不起的事情来。”
银若雪初听还觉得欢喜,后来便觉得不对。以为凭童牛儿那张狗嘴,喷的都是粗俗不堪的烂词,决计吐不出这样斯文的象牙来,这少女显然是在欺她。不禁心中火起,当胸推了唐婉莲一把。
唐婉莲哪经受得住?一跤跌坐在地。
第五十四章 救卿出风尘
银若雪举金枪抵在她胸口恨声道:“胡说八道,那童牛儿大字都识不出几个,还能用如此言语剖白心迹?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一样易哄吗?说——你与童牛儿可曾拜过天地?”
唐婉莲才知画虎不成反类犬,心下懊恼。但并不害怕,点头道:“拜过。”
银若雪双眉拧结,将金枪递前寸许,道:“入过洞房?”唐婉莲道:“入过。”
银若雪双眉竖起,枪尖前伸,已透衣刺在唐婉莲肌肤之上,咬牙道:“你们——你们可有过肌肤之亲?”
唐婉莲双臂支地,昂头肃容朗声道:“我和童大人身心相交,已是名符其实的夫妻。姑娘想杀便杀,不必再问。我生是童大人枕边的人,死是童大人身后的鬼,不论今生来世我都跟定他了。”说罢将眼一闭,仰脸向天待死。
银若雪万不曾想这少女看似柔弱,骨子里却如此刚硬,宁死不折,心下倒十分钦佩。
其实她是遇强则服,遇弱则欺的俗人性格。此时唐婉莲若软语相求一活,叫银若雪瞧不起,说不定便真的一枪挑了。可现在却下不去手。
僵持了片刻,暗想:男儿若是英雄,总难免多惹红颜。这少女外表美丽温婉,内心却刚烈方贞,倒投我的脾性。且出身诗书礼教之家,总比赛天仙那娼妓强过百倍。若来日与她同处一室,共侍一夫,倒也不惹人耻笑。
这样想着,收回金枪,拉唐婉莲起来,道:“我便是童牛儿口中那个恋而未娶的人儿。我姓银,名若雪,是东厂朱雀营的营主,御封五龙将军之一。”
唐婉莲虽是闺阁之秀,极少出门阅历。但东厂之名在世间传扬得实在太过招摇响亮,早将她双耳灌满。
唐婉莲适才胸承金枪之痛时不曾有丝毫的恐惧;此时听银若雪报过名号身份,却骇出脊背上的冷汗。暗自惊异,不曾料到东厂中竟有如此出众的人儿。
想着来日若有一语惹得她恼火,不但自己性命不保,怕九族俱抄,祖坟皆毁,那时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但事已至此,如朱染白纱,清水覆地,无法更改。唯有事事小心,言语谨慎,万不要惹恼了她才好。
这样想着,将双唇紧紧抿起,跟在银若雪的身后,缓缓下山去了。
童牛儿来到上次与通明大师一起跌落的断崖处,寻出早藏好的绳索,将一端拴在树上,然后缘绳而下。
他计算好位置,待穿过藤萝,所落之处已是浅水。仔细望过一圈,见无鳄鱼踪迹,匆忙跳落,连滚带爬地在水中奔跑,直到踏上坚实地面才长出一口气,放心前行。
他却不知鳄鱼也能在陆上称霸,只是此时不巧,都去别处游荡,让他保下一条命在。
童牛儿自幼讨食,惯走野径,练就超乎常人的记路本领。上次被通明大师追赶,虽逃得惶急,但此时仍能辨出方向,寻到路途。
直走至太阳悬顶,才来在埋葬通明大师的坟墓前。
见墓上花草烂漫,知必是林凤凰和端木蕊所放,微笑点头。在坟前恭敬跪倒,拜了九拜。
先叹一声,道:“师父,这两过得好吗?传我的拳经我还未学——只因徒儿笨拙,不曾识过字,要想练你的功夫,需先将字认全,却难办得紧。”
伸手在头上搔了两下,觉得左右为难。沉吟片刻,似下了好大决心,道:“好,我既拜你为师,答应学你功夫,这字我便下力去识——”
说罢又有些犹豫,道:“可徒儿蠢得紧,这字又太难认,我怕——”
他话未说完,听身后有个脆亮声音道:“不想学便说,何苦找这些唐璜籍口?不怕别人听去笑你?”
童牛儿被喝破心事,甚觉懊恼。转头见端木蕊和林凤凰各捧一束山花在身后悄立。出语讽他的正是站在前面的端木蕊。不禁惊道:“你俩个怎地来了?”
端木蕊走到墓前,将半枯的花草抛到一边,把手中新鲜的放好。道:“自然是林姐姐以为你失手错杀通明大师,孽业太重,想着能帮你赎救几分也好。是以我俩个天天都来看他,叫他坟前热闹些。”
林凤凰也将怀抱中的山花在墓前端正放好,道:“童大哥,你来寻我吗?”
童牛儿立起身来道:“是呵,梁济寺已破,我这便送你下山去你大哥那里,叫你和你娘团聚。”
林凤凰听到这一句,欢喜得将手拍在一起,道:“我娘她好吗?”
童牛儿道:“我也不知,应该好吧。你去了正可照顾她。”
端木蕊却不高兴,上前拉住林凤凰道:“林姐姐,你真要走吗?怎舍得我?”
林凤凰面含盈盈笑意,道:“那你便随我去呵。陪我一起去看我娘,好不好?”
端木蕊是开阔性格,最喜欢四处游走,立时变忧为喜,拍手道:“好呵。”
转念又蹙起双眉,道:“可爹爹定不允我。他——他总当我是小孩子,不肯舍我远走。”
林凤凰道:“我去和端木叔叔说,叫他允你随我去。”端木蕊又舒展开眉眼,喜滋滋地道:“最好不过。”
童牛儿在侧见她俩个为这点小事纠缠不清,耽误时间,不禁拧起双眉焦躁。
才知不论什么样的女人,天性终是一个模样,都那么啰嗦惹烦,心里着急。道:“仙女姐姐,时不迟疑,你这便随我去吧。若再晚些怕要走不脱了。”
林凤凰惊道:“这就走吗?我还未拜别义父和各位叔叔呢。”
童牛儿道:“今日来不及了,以后机会多得是。”向端木蕊道:“兄弟,麻烦你回去和众叔叔说,我护送仙女姐姐去他哥哥那里,叫他母女团聚。”说罢拉住林凤凰的手便走。
林凤凰想着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哥哥和母亲,自然欢喜。
只端木蕊想着热闹了这多日,忽然又剩下自己好不孤单,噘嘴颦眉站在那里,眼望二人渐远背影气闷。
童牛儿却想着:凭银若雪性格若发觉在梁济寺里寻找不到林凤凰,必然恼怒,必然遣下全部人马在这四周搜寻;若搜不到,必然将重兵扎在山口左近守候。不找到林凤凰,她怎敢回京复命?到那时想将林凤凰送出和她的家人团圆怕比登天还难。
再有若一旦她在剑阁的消息走漏,银若雪必然翻脸,怕要举兵攻打剑阁,岂不要为剑阁四侠带来无尽的麻烦?所以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然后自己再编出林凤凰被林猛救走的胡话去骗银若雪。
银若雪自然不会相信,但她定也不舍得因此将我如何,到最后只能和我一起编造唐璜籍口去骗她父雷怒海。
有银若雪在前面抵挡一切,雷怒海自然不能将哪个如何。时日一长,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化为乌有。林凤凰既失,白玉香自然不再重要,东厂就会撤去监看的锦衣卫。
待风平lang静,一切暗淡,再将她送与林猛,周济他伉俪团圆便万事齐备,诸法完满。
童牛儿将一切想得周详,以为自己所料不错,万无一失,得意地在心里笑出。
他却不曾想世事若皆如人愿,这世间该会纷乱到怎样不堪?还有哪个肯守一丝消闲?怕都要去弄事生非,搅扰天下了。
林凤凰身娇体弱,便是平道也不耐久走,何况这崎岖不平的山路?行出不到五、六里地,已累得汗湿衣衫,脚步踉跄。
但她天性刚强。尤其在童牛儿面前,更不肯说个软字,咬牙拼力跟随。
但这类事又岂是逞得起能的?待又走出一里多路,只觉得腿有千钧,如坠铅块,再也移不动一步,只得停下喘息。
童牛儿时时偷眼瞧她。见她发粘额颊,脸上挂有痛色,回身道:“怎么了?”
林凤凰蹲下身来,将左脚上的帛靴脱下。抬脚看时,见脚底已打起几个小指甲大的血泡。
童牛儿见了疼惜,将她脚捧在手里道:“疼得厉害吗?”林凤凰轻嗯一声。
童牛儿把衣襟撕下一条为她包裹,帮她将靴穿好,背转身道:“上来。”
林凤凰犹豫稍许,将身体慢慢趴伏到童牛儿的背上。心却似打鼓般咚咚地狂跳个不停,羞得颊似火烧,连颈项都红了。
好在童牛儿无法回头,看不到,叫林凤凰心下稍安。她将双手结在童牛儿的颈下,感觉隔着薄薄衣衫传来他的滚热体温,甜蜜得在嘴角翘起一缕笑意。
林凤凰身体虽然细瘦,但却高挑,也有近百斤的份量。
童牛儿本没有多少力气,平常便提一块豆腐也嫌重。可负着林凤凰走出三、四里远,却毫不觉累。
山路虽然坎坷不平,童牛儿却将每一步都走得平稳,似乎生怕将背上这枝娇美花儿震得凋落,只盼着能这样走到老死那一天才好。
林凤凰初时还绷着身体紧张,后来便慢慢放松。此时已将手脚紧紧盘绕在童牛儿的身上,把头枕在他的肩头,微闭双眼,将呼吸轻轻喷洒在他的耳侧。
想和他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此时此刻任什么言语都是多余。只把双手收拢,在童牛儿的颊上轻轻抚摸,口中呢喃道:“童大哥,你娶下我好不好?”
第五十五章 红颜多劫难
林凤凰这一语微如蚊哼,童牛儿听入耳中却响过春雷,直震得他头比斗大。却不敢答言,只一脚深,一脚浅,急急地走。
林凤凰也被自己这一句情炽之语吓了一跳,暗骂自己该死。觑视童牛儿,见他没什么反应,以为必是没有听到,放下三分宽心。
走到太阳落西时,已近剑阁峰的山口。
童牛儿见脚下已经渐平,知离大路不远,暗舒长气。
他心虽一万个愿意将林凤凰直背到天涯海角才好,叫她将热气呵在自己的耳边,把双手结在自己的颈下,让自己可以如此真切地感觉到她温暖柔软的身体就在自己的背上,与自己挨贴得如此之近,连一丝缝隙也无。
奈何体力不支,他已累到双腿打颤,颈背愈弯,快将脑袋触到地上。
林凤凰自然看得出,道:“童大哥,歇一会儿吧,也不急这一时。”
童牛儿应过一声,将她放到一块平整的大石上,扶她坐下。
林凤凰将早捏在手中的一块锦帕递过。童牛儿接入手中擦抹汗水,欲待还时,林凤凰温柔一笑,道:“你留着吧。”
童牛儿见那帕上双绣鸾鸟,雄雌依偎,交颈而栖,显然是极有深意的物件,并非随手可弃的东西,心头不禁忽地一热,已约略明白林凤凰的用意。
虽然觉得这锦帕自己不该要,却又不知如何还回,只得抓在手里摆弄。
林凤凰低头片刻,道:“童大哥,我以后随我娘生活,不能和你天天相见,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童牛儿轻嗯一声。惹得林凤凰抬头看他,道:“你要记得经常来看我才好。不得你的疼惜,我总是快活不起来。”说罢又忙低头。
这句言语既似小儿撒娇,又如情人语恨,叫童牛儿心中慌乱到不堪。又不敢应,只将锦帕在手中搓弄个不停。
林凤凰自然也羞。但她此时心境已非昔日尚书府中那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早摈弃众多俗杂之念,以为人生苦短,灾祸难料,生死无常。若爱时便说爱,若恨时便语恨,就算爱恨到头都成空,至少还有三分痛快在,总强于窝屈在胸,难展愁眉。
等了片刻,不闻童牛儿应声。林凤凰抬头道:“你答应我呵?”
童牛儿自小到大,在任一个女人面前都是一副呲牙tian脸的无赖相,任什么话都敢说,任什么事都敢做,向来百无禁忌。
偏偏在林凤凰面前,便是喘气也加三分小心,不敢稍有放纵。听她问自己,忙点了点头。
林凤凰知他本性,见他如此,咬唇轻笑,道:“童大哥,你和银姑娘——你俩个——何日成婚?”
童牛儿听他问起这个,摇头苦笑,道:“人家是雷公公的千金,东厂的五龙将军,岂肯下嫁我这个任什么也不是的白丁?我倒不敢想。”
林凤凰最愿听这一句,面上绽出笑容。口里虽不说,心中却想:我愿嫁你呵,你怎地就不知?但这一句无论如何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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