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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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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只不理。

木路在心里鄙夷一声,并没回答。

刘备手掌抓到他手腕上,他那虎口磕出的血溢了出来,刘备只觉得一阵粘稠,咦了一声,叫道:“将军这是……”

看到地上双剑,豁然明白过来,赶紧住口。

木路虎口还在吃痛,只不哼唧。

刘备道:“将军手上没事吧?看来要赶紧包扎一下。”

木路被他弄得烦了,手上一使力,便即挣脱,鼻子里闷哼一声。

张飞就站在他身边,见大哥对他这么客气他不领情也罢了,现在又对大哥如此无礼起来,便早是把他气暴了。

张飞也不有任何兆头,便是抡起钵大的拳头,呼的一拳,就像木路后脑砸去。

张飞这拳暴起,本来谁也瞧不见,眼看就要将木路一拳砸毙。只是木路这人自被张飞丢了一剑过后,便是一直胆颤心惊,如杯弓蛇鸟。此刻别说张飞站在自己身边,就算远远的,他也要防着他。所以张飞只手臂一动,他就知道他要出手了,便是赶紧让开。

木路一让开,不知章吾就站在他身边。章吾猛然见到这只硕大的拳头,便是心胆俱颤,心里叫了声完了,一时忘了避让,愣是眼睁睁的看着这只拳头砸下。

其实他要避让也已经来不及了,想张飞拳头何等速度。

张飞乍见失去了目标,便自心惊,一见到章吾,想收拳已经来不及了。要知道打出去的拳头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如果你强行去收的话,那么徒自毁伤你的内脏。

但张飞还是硬硬的回收了点力道,愣是打在章吾的肩上。

虽然这拳头力道减了许多,但还是受的不轻。

章吾虽然忍住没叫出来,但见他表情,也可想象他是忍受着何等的苦楚。

张飞歉疚的收回拳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刘备走上前来,瞪了张飞一眼:“三弟,你鲁莽了,还不向章将军道歉。”

“这,这……”

张飞咕哝两句,转过脸来,瞪视着木路,道:“要道歉也是这厮这是,是谁叫他做缩头庸狗的。”

章吾替自己挨了一拳,其实木路心里也是十分歉疚,不用说早就去查看他,问道:“章将军,没事吧?”

章吾苦笑的摇了摇头:“行人,没事。”

刘备见张飞不赔礼,毕竟是他伤了别人,只得替他向章吾道歉。章吾自然客气两句,嘴里不敢承受。

公子应道:“好了好了,章将军既然没事,就请将军去取兵符来,我和刘平原还在这等呢。”

公子应说话的口气都有点不耐烦了。

张飞这拳形似轻而着实不轻,后劲厉害,就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章吾兀自忍受着痛楚,向前行礼,道:“好吧,既然是陶伯父亲口命令,那么末将当立即奉上。”

章吾说完,一揖,就要转身。木路立即抓住他衣甲,皱眉道:“将军体伤着实不轻,不如这样,由卑将代劳吧。将军还在这里休息一下,免伤胫骨。”

章吾想了想,拱手道:“公子你看如何?”

公子应点了点头:“谁取都一样。”

木路道了声谢,转身出去。

公子应让人将地上酒菜洒扫干净,又替刘备重新整上了一案,然后边吃喝边等着木路取来兵符。

刘备见章吾时时皱起眉头,便是关心的询问道:“章将军,你真的没事吗?要不麻烦公子去请个折伤医来。”

章吾抱拳道:“多谢平原担心,我没事。”

公子应哈哈笑着走了下来,举盏到刘备面前。

刘备有点错愕,赶紧举盏站起。

公子应道:“刘平原呐,古有四公子,齐国孟尝君田文、楚国春申君黄歇、赵国平原君赵胜和魏国信陵君无忌,他们都是礼贤下士之辈,让我久仰不已啊……”

战国末年秦国逐渐强大,各诸侯国贵族为了对付强秦的入侵,便是竭力网罗人才。他们广招宾客,豢养起来,以为自己出谋划策,以此来扩大自己的势力和影响力,为自己的政治资本打下强有力的基础。而这‘战国四公子’则是有明的礼贤下士之辈,刘备当然听说过他们的事,只是不知公子应此时说来何意也?

刘备不好妄加猜测,只点了点头:“这战国四公子的确恢弘有气度,实是君子之楷模。”

“是啊!”公子应叹了一口气,举盏道:“请饮此酒。”

刘备觉得他行事太过突兀,但也不好推辞,便是满满饮下。

公子应只是浅尝即止,笑道:“古之四公子,比我如何?”

刘备一愣,他这不是找赞,根本就是找骂。

但刘备当然不能骂他了,只得说道:“古之四公子英侠逼人,今之公子应酒量过人!”

刘备喝酒时早看见他只喝了一口,甚至是根本没喝,所以觉得很是气愤,但又不好当面言清,便是反语相激,要羞辱他一番。

谁知公子应还以为他是在夸自己,也没考虑他话里所藏的讥讽,便是仰头哈哈大笑:“平原过奖了,平原过奖了!”

刘备心里骂了句:“蠢驽!”

但自洋洋得意。

公子应一笑而过,又道:“古之四公子都是礼贤下士之辈,你看我今日如何?我依陈登先生之言不但礼待平原你,而且立马让你掌管襄贲城军政大权。你看我在这一方面,比之四公子又如何?”

刘备大吃一惊,公子应如何在章吾面前提起陈登,要是章吾起疑了那便该如何?便是赶紧看了章吾一眼,只见章吾脸色紫涨。

刘备稍微放了心,想他不过是气公子应把军权从他手里夺了,还要在刘备面前大言,所以他这才气愤不过,没有细听公子应话里的苗头。

刘备一想公子应的问话,便是好笑。想此人还真是个草包之极,如此大事又没喝醉酒便是口无遮拦的说出,难道一点心机也不藏否?只是想到陈登如此聪明之人,如何要选择此人让我‘辅佐’?当真想不通。原来他还以为陈登之所以舍小去大是因为小的贤明,现在一看,还真不如第一眼见到的那个公子商。想当日自己突然兵临城下,公子商虽然知道我是在为解救徐州而来,但他考虑到这么些时日才来定有机关,所以才事事提防我。想此人虽是多疑,但起码也是有脑子之辈,再怎么说也比眼前此人强啊。

刘备当然不能以辱相讥,只得赶紧笑道:“古之四公子虽是礼贤下士之辈,但比起公子你来,可说小巫见大巫了。”

他嘴里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却道:“哼,今之公子应虽是‘礼贤下士’之辈,但比起古之四公子,可是小丑见大巫了。”

公子应当然不能读他腹语,只哈哈大笑:“平原又过奖了!”

章吾在旁听着,全是妩媚之词,心想还道刘平原是何等有能之辈,却原来也是溜须拍马之徒,当是可气,想陶伯父如何让这样人来接手襄贲?

章吾愈想愈可气,便是不由哼的一声。

公子应正高兴着,被这嗤之以鼻之声弹出,便是心头厌恶。正要以语相讥,不意门外小吏走了进来,递上一支带有绢帛的箭矢。

公子应问道:“是何人的?”

小吏回道:“小人不敢拆看。”

公子应挥挥手就让下去了,刘备看到那片雪白绢帛,心里一惊,这跟昨日那个绢帛是一样的,难道是曹操又差人射箭来索要于禁了?

正自猜疑,公子应看也不看,交给刘备:“平原,你既然是我的心腹,又是襄贲城守,这绢帛自然由你来看。”

公子应还真能大言不惭,道我是他心腹?刘备心里好笑,将绢帛接过拆看。

 第六八:兵围公子府

刘备眼睛盯着绢帛上,公子应似乎忘记了对章吾的恼怒,转身回到席前。/先将盏放下,然后见刘备看得神色凝重突兀,便又将盏拿起,泌了一口。

公子应见他许久不说话,便提声问道:“平原,可是曹军那边射来的,上面说了些什么?”

“……君妻儿皆在舍下,操不敢怠慢……”

刘备心里忽的一喜,看来夫人刘甜都还没事。想曹操这人虽然凶残,但我跟他无大仇恨,想亦不会为难她们。

“……闻文则在君府上,犹我之待君妻儿,幸甚……”

刘备读到最后一句,不禁佩服起曹操的措辞来。

曹操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便是如果我对于禁不好了,那么他也就对我的妻儿不利。

刘备蔚然叹了一口气,连日来的焦着尽去。只是想到如果不拿于禁换回夫人,曹操恐怕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说到于禁,可以说是他连日来的心头之病。打第一眼见到他,便决心非得捉了此人归顺于自己不可。只是两番失利,最后在郯东大营又惨遭他的穷追猛击,本已对他不敢奢望太甚,不想天意使然,于禁会被关张捉了,这才定下一块大石。

想每个人不一定都是铁打的意志,只要加以‘仁义’恩化,便是再倔强的驴,都有会被驯服的那一天,更别说是人了。

所以,他心想着假以时日,只要自己以真诚之心相待,于禁归顺自己,那肯定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可现在,刘备拿到这块绢帛读了两遍,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脑子里急转着:于禁?夫人?夫人?于禁?

他当然想马上见到夫人,见到可爱的女儿。

他也当然想得到于禁,因为乱世,英雄最是难得,良将更是难求。

但如果两个不能兼得的时候,矛盾就会相互转化成两个对立的面。

你,只能选择其一。

所以,正在刘备出神的思索的时候,公子应的问话,刘备一句也没听见。张飞在席旁也觉奇怪,只见他在思索,便也没去打扰。

公子应见刘备不回答自己的话,只觉得老大没趣,便是脸上红一阵燥一阵。在这时候他最怕别人笑话,只拿眼看了章吾一下。

章吾本来一直愤懑不过,听到公子应问话,刘备居然不作答理,便是鼻子里又哼了一声,说不得就要随时发作。

公子应这时听不得风吹草动,听到这声鼻音,又见他脸色难看,还道他冲着自己来的,再一想起刚才还没责问他,便是积怒已甚。

公子应放下酒盏,傲然道:“兄长,你可别怨恨我夺了你的兵权。要知道,这可是你陶伯父我爹爹的主意。不过你虽然降为襄贲城副,但拿的照样是原来的俸禄。不过你只要做得好,我也可以把你和平原一样,看成我自己的心腹。但如果你心存旁骛,嘿嘿。”

公子应干笑两声,不再多加描述。

公子应故意提到‘兄长’二字,章吾便是心头一愣。他这时明明将我妹妹拿了出来,分明是威胁我。章吾心里一想,我原本就不是针对与你,你倒是弄错了我的意思。但他也不想解释,更不好给脸色给他看,只回道:“妹夫你多虑了。”

公子应指着他,哈哈笑道:“兄长能够这样想就好。”顿了顿,叹了口气“哎,只怪我当初运粮时没将你妹妹带上,不然长夜漫漫,佳人在怀,实在是快慰平生。”

章吾眉头微微一蹙,脸上通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自己喝了一口酒。

刘备这句却是听到了,只叹了一声。是啊,如果夫人能够整天的陪着我,我该是有多快乐呢?

刘备这时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击案,哈哈笑了起来。

公子应一愣,看着刘备,笑问:“平原,你莫非也想起嫂夫人了?”

刘备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找公子应借来纸笔,作了回书,也使人从城上射下。

公子应本想还要问他信上内容,只一想想,我既信任刘备,当自放手让他去做,如何要事事干涉?更何况,别人常说用人不疑。我若不问,正好证明了我的大度,传扬出去不更是美誉清谈么?

公子应一想到这里,更是得意洋洋,言词更加放肆。只说到一半,突然焦急起来,说道:“咦,如何木将军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回来?”

木路都去了一个小时有了,说到现在,就算公子应不问,刘备也起疑了。只是公子应一直在上面喋喋不休,他也没插得进口。此时听他问起,才道:“不若公子派个小吏去催促一下。”

公子应点了点头:“平原说得有道理。”

公子应刚欲击掌,门外就一溜烟跑进一人。

公子应一见,引掌不发,哈哈笑道:“这却神了,我还没喊呢,你这小厮就进来了。哈哈,可谓本公子之威一以至斯也!”

刘备见这人神情焦灼,脸上惨白,就知道不好。

只公子应还在说话,他不好打断,待他说完,这才急呼:“大人,不好了,外面,外面被包围了起来!”

公子应神色一愣,豁然站起:“什么?是谁这么大胆子?”

刘备心头一颤,暗叫不好,赶紧站起,冲章吾道:“章将军,这事要你出面了。”

章吾一愣:“平原,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应还没反应过来,只看着刘备。

刘备道:“你还不明白吗?木将军去拿兵符这么长时间都还没回来,你以为他去干什么去了呢?”

章吾脸色一变。

公子应脸色也是刷白,看着章吾。

张飞站了起来,环眼道:“我就知道这厮不是什么好人!他定是赶将回去,拿了兵符,自己先反了!”

章吾神色凝重:“尔等休要乱言,待吾去看!”

章吾拔出长剑,就向外奔了去。

公子应愤色道:“木路这厮敢反,我就夷他全族!”

刘备没作搭理,想这些话现在说来未免已晚,只催促赶快召集府兵。公子应府上家兵也有一两百,但外面人声鼎沸,少说也有一两千。

虽然公子应是暂时来住的,但他毕竟是陶谦之子,章吾又跟他有姻亲,当然会给他安排府邸,派遣家兵保护。

刘备等奔出堂来,只听正门被砸得轰隆隆响,门板正承受着冲城锥的猛烈攻击。远远就见木屑被一块块砸了下来,落在那些死力坚守的家兵头上,巨屑乱颤,眼看马上不支了。

这些家兵想是见外面来兵,便是吓坏了,所以赶紧关了四门,不敢放入。而来兵自然早做了准备,便自不打话,抬上木锥,便即砸门。

章吾第一个赶到,大喝道:“闪开!”

那些家兵见是将军,本当听命,只是外面兵吏叫声凶悍,怕一冲进来会遭受屠戮,所以一时迟疑不敢奉命。

但也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震天价嗬的一声,跟着再嗬的一声。于是,在门内的,有人手臂被震得乱颤,有人头上青筋毕露。接着,蓬隆一声,大门早被撞开。大门门板往下一塌,这些家兵来不及的早被巨门砸成肉泥,反应快的则赶紧向后跑去。

大门一但被砸开,便是一对刀戟士兵蜂拥而至,入内就杀,眼色血丝。

门内准备着的一队家兵,跟他们对杀一阵,早被镇压下。

家兵不断往后退,但外面冲进来的士兵并没有继续前进。章吾往那一站,早把他们震慑住。因为他们看到了将军,有人认得的,毕竟余威在积,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章吾握剑在手,怒声斥责:“你们这是干什么?”

乱兵之中,门外走进一人。

章吾全身巨颤,肩头着拳处,隐隐被牵痛了。

来的,正是木路!

木路看了章吾一眼,见他肩头颤巍,赶紧道:“将军,你没事吧?”

章吾并不将剑收回,而是凛然问道:“行人,你这是干什么?”

木路道:“将军你看不出来么?我取了兵符,马上就调集重兵保护你来了。”

章吾横眉道:“放肆!你如何又将府门撞开?”

木路道:“我怕将军危急,不得不速行尔。”

章吾愤色道:“我现在没事,你把兵符交给我,把兵撤出去!”

木路一愣,道:“将军,你这是哪里话?兵符我可以交给你,但这兵万万撤不得。”

章吾皱眉道:“如何撤不得?”

木路哑然道:“难道将军看不出来这里的蹊跷么?想使君就算要罢你兵权,也不会如此草率,就连任何文书也无?我们难道独独凭公子一句话,就将兵符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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