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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乃刘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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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攻之甚急,现在想想他当时处境却也是颇为艰难,便是要回去也自难怪。

刘备不由道:“使君见瘦了。”

刘备本要说‘见老’了,但觉得还是‘见瘦’好听点。

陶谦也不知道刘备何以要说这句,便是微一错愕,随即笑道:“让玄德见笑了。”

众人一路入得城来,陶谦先自一壁劳军,再是请刘备等诸将到了府上安排筵席。

 第七九:南之笮融

刘备被请入上座,陶谦跟徐州官员上下敬酒,只把刘备喝得面红耳赤。

刘备虽然外表刻意保持着一副谦谦之态,但他内心毕竟无法掩饰‘此功独我’的骄钦,自然溢于颜色,只言道:“徐州被曹操这厮围困多时,上下深受涂炭。陶使君受此无辜之冤,实在不该。当初我与田将军、孔北海得到使君求助信函,便是忧心如焚,恐落其后。只我兵力尚少,便去了公孙瓒处借兵。本欲很快便回,可谁知世事难料,不意中途被袁绍大将麴义所破,致我于两难境地。只幸得我兄弟等支持,这才募得能战之士,不至使我落得背信弃义的骂名。如今曹操兵退,孔北海和田将军却弃受此功,让我侥幸独得,实在汗颜,要让世人忝为一笑了。”

刘备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便是说孔融和田楷帮忙不得力,到头来要不是剩他一个人独自支撑住了,不然还不知道徐州会遭何等之难。

陶谦脸色微微一变,立即道:“玄德谦恭了,想我徐州城若不得玄德之力,只怕曹军未退,我等先溃了。不过说来实在惭愧,当初我闻郯县及英山两地接连兵败,孔北海和田将军相继撤出徐州时,眼见曹操势大,徐州城必然难以自保,只怕不日便破,我便是忧心如焚,曾经就思考要不要撤出徐州城……”

刘备见他低眉叹息,神情不震,当真是老了许多。

刘备只装作不知道此事,一副大义凛然之态,道:“曹操虽然势大,但常言道‘势不长久’,便是万物都有否极泰来之时,陶使君怎能会屈服于曹操之辈,想是一时不得已才虑之尔。”

陶谦点了点头:“玄德你说得很对,我当时一旦思及,便是整夜不寐……”

陶谦说到这里,突然冷冷一笑:“在玄德看来,你可能以为我撤出徐州,便会转战他处,以继续抗衡曹操,是也不是?”

刘备虽然心里有了底,但还是唯以错愕,道:“徐州城虽一时不济,但广陵殷实,倒是可以再做坚持,使君当时难道没有这么想吗?”

陶谦道:“我当然有这样想过,我本欲是要退守广陵,以抗曹操。只是不想祸不单行,我有个同乡在下邳为相,叫笮融,不知刘备可否听过?”

刘备当然听过,这个‘南北双杀’之一的笮融,便是跟吕布一样是个声名极恶,杀人弃义之徒。便是记得上次还跟公子应谈论过他,说的便是他在下邳大起浮屠,和二公子灵山‘偷食’香花宝烛之事。

刘备点了点头,还未问及发生了什么事,公子应在旁,便是问道:“父亲,笮相国怎么啦?他怎么啦?”

陶谦脸色一黑,道:“应儿,不要再提这厮!”

公子应还嘴很快:“那还不是父亲先提起的。”

陶谦只怪他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他叫莫让‘提起’不是说不说起,只是说‘提起’时休要亲切,不然徒增他人伤心。

陶谦也不跟这傻儿子辩论,只看向刘备:“哎,玄德你是不知道,当初只怪我眼睛瞎了,看错了这厮。”

刘备立即道:“使君言重了!”

陶谦微微一笑,算是自嘲:“我当时见这厮年少好施,名重乡里,以为是个可用之才,便是将督管广陵、下邳、彭城三城运粮的任务交给了他,还任他为下邳相,可谓对他器重有佳……”

刘备心想若除了他‘名重乡里’之外,不外乎便是跟他老乡的关系了。想把这三郡粮草全交由他一个人治理,难保不会中饱私囊。

果然,只听陶谦继续道:“本想这厮定然会廉洁奉公,兢兢业业为我办事。谁知他竟会利用手中掌握的粮食,胡乱花使起来。嗨,这厮目中实在无我!”

刘备当然知道此事,想他口里斥责笮融的‘胡乱花使’之处,便是指大起浮屠之事了。想当初笮融大起浮屠之时,他身为堂堂徐州牧如何不知道这件事,他当时都尚未提起,便是故意包容了。只是后面发生了更大的祸事,实在做得不像话,这才惹得他如此恼怒,盘起了旧账。

刘备当然只做安慰,道:“如此说来,这笮融实在有负使君的信任了。”

陶谦只道:“玄德,这些还不算什么。我跟曹操对战之初,笮融起先还每日尽责的督运粮草到我郯县城里,便是保证了我徐州的正常供应。谁知几个月后,他督粮之心也渐渐怠慢了起来,便是粮草也减了,过了一段时间,他居然不再向我徐州运粮了。”

刘备啊的一声,问道:“这是为何?”

陶谦道:“那还能有别的?便是他也听到了徐州接连战败的消息,害怕曹军势大,便起了异心。哎,我道他名重好施,却原来是鼠目寸光。”

刘备心想,笮融肯定是听到郯县、英山兵败的消息,所以他一猜测可能徐州不保了,便是起了歹心,不再运粮。而他这样一来,便是弄得徐州城内只能靠北边沐水之道从开阳运来粮草接济,也怪不得英山一旦被占,陶谦才考虑到最后的保障,向襄贲城要粮。而他这‘兔子吃窝边草’的办法,自然也是无奈之举。

陶谦继续道:“笮融这厮不再向徐州运粮,我们当时还道他跑到寿春去了,谁知他居然带着男女万人,马三千匹,南走广陵,到了赵昱那里。”

陶谦解释道:“赵昱便是广陵太守。”

刘备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陶谦道:“笮融到了他那里,赵昱便是待以上宾之礼。怎料笮融这厮垂涎广陵资货,酒酣耳热之际,居然一刀杀了赵昱。之后放兵大掠,致使广陵城为之一空……”

陶谦说到这里,便是伤心不已,两眼欲要垂泪。

史书上说赵昱‘高洁廉正,抱礼而立,清英俨恪,莫干其志’,是个大才,陶谦也因为贪图他的‘名声’,便愣是以死逼他为官。虽然赵昱之死甚为可惜,但要陶谦为他流泪那肯定不可能。他之所以这样,应是感慨笮融辜负了自己对他的信任,更是愤恨他把自己的退路给断了,才让他弄得自己当时进退两难,整夜难寐。

公子应一听到这里,一啪木案,叫道:“好啊,笮融这厮如此可恨!我去宰了他!”

陶谦虎面一摆,叫道:“应儿,你又要乱说,你可知道笮融现在逃到哪里去了?便是不想想,你杀谁去?”

公子应一愣,错愕道:“这倒也是。”便是不再言语。

刘备当然不管公子应的插曲,只听到陶谦说到这里,才恍然道:“使君当时也是考虑过撤到广陵去,同曹操继续战斗。只是恰巧其时广陵被笮融劫掠一空,所以才使得使君忧心如焚,不知所归?”

陶谦点了点头:“还是玄德理解,我当时听到赵昱被杀,便是伤心不已。而你知道,当时城围甚急,派出的几路救兵都被曹军击溃,我到那时便是伤心绝望,想我以一人不德,致令徐州遭此涂炭,实在有愧徐州百姓。”

刘备道:“使君也无须此言,想曹操觊觎徐州之心已久,便是今日不战,明日也会以别的理由侵犯徐州的。使君但可宽心,想世人都能理解。”

陶谦叹了一口气,道:“惭愧了!便是有一句话实不瞒玄德……”

刘备停盏听他道来:“其实当时我一闻广陵不可退守,便是准备着要打算回丹阳老家去,把徐州献给曹操算了,也省得徒自相拼致令百姓损伤……”

陶谦这句话倒是没有说谎。

刘备道:“使君太过仁慈了,若然真的退了,只怕曹操这厮为了解恨,反而杀之更甚。便是到那日,他将徐州上下百姓全部屠杀了,只怕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这样的事想使君应该了解。”

陶谦点了点头,哀伤更增:“玄德你是不知道,自去年秋季一战,到今年夏季一战,两战一过,死伤无数。我徐州五郡只除了广陵未曾遭到曹军攻击以外,便是其他琅琊、东海、下邳、彭城四城凡所杀男女将及十万人,鸡犬无余。我本以为广陵尚可留下,不想广陵城遽然会被笮融这厮洗劫一空,也跟着遭到涂炭。如此数月之间,五郡崩坏,使我陶谦数载辛劳,尽数化为丘墟。而血水尸积,更让泗水为之不流,实老夫从未有见之惨象……”

陶谦说到这里,便是顿住了,只伸手摸泪,虎面一张,说道:“让玄德见笑了。”

刘备也是叹息一声,道:“使君何要此言?便是只要长了心肺之人,无不听之骇然。曹操之恶,天下当自共讨,徐州百姓之难,天下当自共哀!”

陈登和糜竺一直相陪,只没说话。

陈登听到‘天下共哀’四字,不由点了点头,便是他人听来也无不是由衷振奋。

只可惜张飞等其他武将另有安排,不在这里,不然当为刘备喝彩。

公子应反应迟钝,只还要问:“父亲,何要堕泪?平原不是说曹操兖州出了事么,我们怎么不趁机攻他后方?”

陶谦道:“应儿知道什么,徐州城现在一片狼藉,自保都已无暇,如何还能顾及他人?”

公子应为之语塞。

公子商在旁边一听,嘿嘿朝他冷笑。

公子应正要问他为什么要笑话自己,这时,门外奔进一个小吏。

小吏呈上一封书札,只口里言道:“此是开阳城送来的。”

刘备一愣,开阳乃臧霸驻守,不知开阳出了什么事?

 第八十:北之吕布

陶谦接过书札,粗略目朗了一遍,虎面逐渐展开欢颜。

刘备一心关心着臧霸,但这毕竟是主人家的事,只不好开口询问。

陶谦合上书札,旋即笑道:“曹仁也已经撤兵了,开阳城没事了!”

刘备这才弱微松了一口气,同众人起身恭贺。

陶谦接着呵呵笑道:“书中还说当初玄德兵过开阳时,还曾得他一臂之力,让我一并感谢。”

刘备道:“惭愧惭愧!当初我在开阳城外被曹仁所围,想那时若不是臧将军及时相救,恐怕早为曹仁所擒。便是我离开开阳城时若不是得他借助千人,只怕我也无法回临淄相救夫人。”

陶谦眉毛一皱,问道:“夫人出了何事?”

刘备便把临淄城遭围,太史慈千里送信的事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陶谦只痛斥麴义,反过来抚慰刘备。

公子应在旁却不想听他们继续唠叨下去,只转脸看向公子商。想起他先前嘿嘿冷笑,心里便是愈想愈不舒服,这时非要找他问个清楚不可,便是声带愤恨,傲然道:“我替父亲击退曹操,又替父亲出谋划策,你不听也罢,却为何要嘲笑我?难道你有更好的计策?如此,不妨说来听听!”

公子商只还嘿嘿一笑,自酌自饮一盏。

公子应只等得焦急不过,就要啪案喝问。

公子商一樽饮后,然后故意压低声音反问他:“击退曹操者果是兄弟你吗?”

公子应微一错愕,便即扶剑,端正身姿,道:“当然是我!”

公子商却嘿嘿摇头,只道:“可我听军中传言,大家只知道是平原的事,并无兄弟功劳。”

刘备跟陶谦喝酒时虽然不能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公子应和公子商的谈话他还是一字不差的听到了耳里。

刘备听公子商所言,果然巧妙无比。只他这回答,便是将他们的矛盾全都转化到了我的身上,怎叫公子应不记恨于我?刘备只斜眼一瞅,果见公子应脸色发紫,只很是难看。

刘备再一看公子商得意的眼色,便是咬牙不已。

但他心想此刻可不好跟他们翻脸,便是想了想,哈哈笑道:“大公子此言差矣,想我刘备无德无能,便是侥幸击退曹军,那也应当归功于二公子。想当时二公子身为襄贲城的主帅,我一切听命于他,便是他让怎么做我便怎么做。想要不是二公子调度有方,我焉能击退曹军?至于军中传言,当是他们一时讹传,想二位公子一向明辨是非,当不会放在心上。”

公子应听到这里,紫脸收回,立即红晕起来,只端了端身子,接受众人的朝拜眼光。

公子商只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陶谦见刘备回答得巧妙,暗暗叹服,转而道:“平原实在客气,想我今日之徐州若不得平原相助,便是我们都已经可能早就被迫卷铺盖回丹阳老家去了。只这曹操后方发生变故,听说是跟温侯吕布有关?不知道平原可曾听说过?”

刘备实在佩服陶谦会转移话题重心,只顷刻让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解于无形。

刘备当然知道这‘北杀’,便是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到有所耳闻。听说吕布助王司徒诛灭董卓这厮后,被封为温侯。不想王司徒记恶旧恨,只不赦免董卓旧党。而在董卓死后两个月,在陕地的董卓旧部李傕和郭汜等见实在没办法了,本想解散部队,归隐田野。不意中途得到贾诩献计,召集旧部,攻入长安,将吕布赶出了京师……”

陶谦叹了一口气:“国家多难,妖孽出世。这贾诩只因贪图功名,只一句话便弄得京师惨遭涂炭,实在令人可恶!”

刘备以后世的眼光当然不能苟同,只淡淡一笑:“或许贾诩只为自保计,便是他后来入京后李傕和郭汜多方想封他官职,他只不受,看来非为名也!”

陶谦想了想:“或许能如平原所言。”

刘备点了点头,继续道:“吕布逃出京师后,先投靠了袁术。只是吕布以为自己诛灭董卓有功,便是不把袁术看在眼里,在袁术地盘上居然恣兵抄掠,目无他人,弄得袁术将他赶了出来。

于是吕布就改投了袁绍,在袁绍那里,吕布与他联手大破黑山军。但吕布又恃著功劳,向袁绍请兵,袁绍不应许,吕布将士又多暴横,弄得袁绍对他记恨不已,便是派兵欲要杀他。

吕布从袁绍那里逃出后,便是投靠了河内太守张杨。张杨跟他倒很是投缘,便是暂时在他那里安扎了下来。”

陶谦道:“那吕布之后又是如何入了兖州呢?”

刘备道:“说到这里,便是不得不提起一人。”

陶谦皱了皱眉:“是谁?”

刘备泌了一口水酒,横扫了众人一眼。只见他们都和陶谦一样,都是用很好奇很期待的眼光看着自己。

刘备之前还以为他们都应当知道的,便是述说时心里都有点揣揣不安。不过此刻见他们的眼神,当是只了解大概,而一时无法知道兖州变故的具体细节。要知道那时兖州之乱刚爆发不久,当时交通不便,消息阻塞也是正常的。

刘备喝了一口酒后,才回答道:“陈宫。”

陶谦却是听说过陈宫其人,便是眉毛一皱,思索道:“当年兖州黄巾猖獗,刺史刘岱被杀,一州无主,便是人心涣散。在这危急时刻,公台等力迎曹操,才使得兖州重新安定,公台之功非小。不知公台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刘备道:“只怕使君还不知道其中变故,其实兖州事变跟公台有莫大干系。”

陶谦哦的一声,问他:“平原快快说来!”

刘备先问:“边让之事想诸位应该都听说了吧?”

众人点了点头。

陶谦道:“文礼乃天下名士,无人不知。听说他善占射,能辞对,家里经常宾客满坐。府掾孔融、王朗就曾经修刺相候。议郎蔡邕亦深敬之,以为宜高任,多次上书推荐。后以高才屡次擢进,迁出为九江太守。初平中,因为王室蒙尘,他便去官还乡。曹操临兖州,多次招揽他。文礼只因跟曹操不和,被曹操所杀。”

边让字文礼。

刘备点了点头:“边让之死让兖州上下震动,更让公台忌惮。但最终点燃导火索的便是曹操兵犯徐州之事。听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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