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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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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落枝梢,益衡被厅里的熏香催眠入睡,历景岸将他身上的薄被裹严实,抱往卧房,这人平日懒散散的没个边幅,睡相却安生,不如董慕回清秀,却也俏生活脱。仿佛一睁眼就能对历景岸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可不会给你压。”
  历景岸端详了盏茶功夫,方才起身出门,合上门的一霎,二殿下足下生风,一身白衣化作黑袍,猎猎如咆,一头乌发飒飒纷扬,头顶金冠灼目,五官立时生辉。
  这是地府二殿初江王——历景岸,不是益衡那个温雅的淮玉……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个文确实够小白,因为接下来有段时间会比较忙,太费脑子的写起来不能保证更新,
  13年年终之作,就……妹子们凑合着看嘛……(*^^*) 不好意思……
  明年开坑的话会写“乱弹春秋”这个历史同人系列(提前说下,应该轮到三国了),应该可能似乎、会比较有点含金量吧……掩面奔……

  ☆、第七章

  翌日,益衡早早醒了,想起昨日,恍恍然觉得像是做梦,忍痛在自己手背上咬了一口,方才笑了,不是做梦,那人必定是淮玉,想了一阵,越发欢喜,忍不住又在床上滚了两遭。这才慌张着扯了衣裳鞋子奔出门去。
  自然是去找淮玉的。
  自然也是找不着的。
  益衡失望的端着脸坐在门槛儿上,一边想前世那些不疼不痒却满心欢喜的琐碎事,一边着急着淮玉怎么还不见回来?是不是又上街去碰上土豪了?
  这一等就是五天。
  董慕回找到历景岸的时候,历景岸已经拿到魔玉蟾,却浑身是血躺在千年玄冰洞口,魔玉蟾常年在玄冰洞,洞内奇冷,冰凌尖锥也似的横七竖八,魔玉蟾本生性警惕奔走如飞,且要引出魔玉蟾必要活血做引。
  想来,历景岸必是不顾死活的拿命在捉这玩意儿。
  不过历景岸倒也聪明,晕倒也倒在玄冰洞口,若是没能出的来,估计待董慕回找到他也冻得结实了。
  历景岸心思精密,他明知董慕回给他种的那只蛊虫绝不止是能测他生死的蛊,却一声不吭,自然也是想到自己不见得能在北海这地方来去自如。
  只是历景岸却不是故意要这么利用董慕回,他死了倒无所谓,只是,益衡不能跟他一般这么死了。
  董慕回见历景岸血人也似,登时就吓哭了,却不知历景岸哪舍得就这么死,董慕回拖着历景岸,一头一脸的血和泪,回了地府。
  薛途见到历景岸时,已经被董慕回整的像个木乃伊了,除了露着两只眼一张嘴,什么也瞧不见。历景岸微微眯眸,估计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若是能开口,必然不会给董慕回这般倒腾。
  薛途一边拿眼撇着直挺挺躺尸一般躺在床上的历景岸一边道:“七哥,二哥这还能活几天?你费这事儿干嘛。”(本书下载于耽美部落,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董慕回拿竹管喂历景岸喝水,瞥了一眼薛途,有些怒:“二哥会好的,你不要乱说话!”
  薛途冷笑一声:“你自然能把他治好,那也得看他想不想活,你治好一百回他就敢为益衡死一百回。这次不过是去捉个魔玉蟾,不信你再问问他,若是益衡度魂需要玉山王母的宝物他会不会不顾死活去抢?”
  董慕回抿了抿嘴角,有些委屈的悲伤,手上喂历景岸喝水的动作却分毫也未滞顿。片刻,却轻声道:“我不管那些。”
  薛途何尝不知,董慕回牛皮糖也似的性格,油盐不进水火无用,这许多年来,净给历景岸做牛做马了,偏生历景岸一颗心全在益衡那儿,正眼都不曾瞧过他。久而久之,反倒是给历景岸磨的鹅卵石一般圆润,半分脾气也没。
  薛途什么法子都用过,虐身的,诛心的,灌醉了按在床上强上的,全没用。董慕回在地府做鬼殿着实可惜了,这道行,去西天佛家做了如来首座弟子都绰绰有余。
  薛途却不是什么好东西,董慕回他是没办法了,爱不得恨不得辗转相思杀不得,但他有的是法子让历景岸不好过,慢悠悠在屋子里晃了几圈,泡了一壶历景岸最爱的君山银叶,在历景岸鼻尖上吹啊吹,顺嘴说道:“二哥,都五天了,明儿可就月圆了,你这样儿怎么给益衡度魂呢,度不了魂他连下个月都撑不到!”
  历景岸斜眼看了看薛途,眉梢微挑,分明的不屑一顾,薛途登时一滞,继而怒道:“二哥,人要脸树要皮,你再打七哥的主意,信不信我现在捏碎你的骨头。”
  历景岸竟是开口了,缓声道:“你若心疼七弟,你倒可以替他去给益衡度魂,我不拦着七弟,更不会拦你。”
  薛途恨不得立马把历景岸咬碎了咽肚子里,恶毒道:“七哥迟早有一天是我的,等到那一天,我揭了你的皮!禽兽!呸!”
  言罢,恨恨的灌了三杯君山银叶跺脚走了。临走不忘在历景岸肩上按了一下,满意的看着历景岸脸色骤变才笑了。
  历景岸缓缓抬起手抹了抹薛途啐在他脸上的唾沫星子,闭目养神。
  不是历景岸要这么死乞白赖的使唤薛途,委实是薛途是地府十殿灵力最为特殊的,常时倒平平无奇,一旦有不寻常之事,定是外强内强,取之不尽的超乎寻常。
  历景岸自然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轻声一笑,道了一句:“十弟可真是耐不住性子,七弟我从未想过要染指,时机成熟,自然是会给你的。”
  历景岸在心里默默数数,“……八,九,十。”
  房门被撞开,薛途一脸阴黑,“魔玉蟾在哪儿?”
  薛途到底是不愿意让董慕回伤着,这样子自然是要替历景岸给益衡度魂了。
  历景岸抬手指指衣物架上的蓄宝袋。薛途二话没说一把抓起便走了。
  薛途堪堪走到棺材铺,一时心情气闷难平,摇身变作了历景岸的模样,进门去了。
  益衡衣衫落拓横躺在秋千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秋千旁边历景岸从街上捡回来的花斑猫追着他荡来荡去的衣衫角跑。
  薛途看着益衡几生几世都傻的让人肝肠寸断,一想到自己这模样着实要捉弄了益衡便笑出声了。
  益衡对历景岸这把嗓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个激灵便忘了自己躺的是秋千,结结实实的滚了下来,一头碰上了花斑猫啃了一嘴毛,那猫立时就炸毛了,一爪子挠上去,益衡的脸就花了。
  益衡嘶的一声,却顾不上管脸上了,爬起身就往薛途身上扑,“你上哪儿去了?”
  薛途看了眼那人脸上血淋呼啦的两道血印子,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一把抓住人拎进屋里,捣了草药调了药汁给他一点点擦了擦。
  益衡始终舔着脸笑,嘴里也没闲着。
  “你去哪儿啦?”
  “你是不是又遇上土豪了?他们拿棍子打你了么?”
  “我知道你是淮玉了。”
  “你还会不会做蕨菜扣肉了?”
  “……”
  薛途有些后悔,后悔扮作了历景岸。本想好好捉弄一番,此时只压着声音说了句:“闭嘴。”
  益衡虽不知这人是薛途,却知道历景岸若说出这句话,自然是心情不好的,他再多说一句,指不定要把他扔出去。
  于是,就真的乖乖闭嘴了。
  薛途就这么呆子也似坐在中堂直到天微黯,益衡看他神情呆滞倒也没在说什么,仿佛前世的淮玉。
  益衡心里一动,开口道:“淮玉,你回不回荷花镇?”
  薛途抬眼看到的便是益衡一眼情深,眉眸间情思如梦。
  薛途正待换回真身,这戏演不下去了,太憋屈了。
  “砰……”大门竟然给人整个撞掉!
  历景岸站在门外,一脸冷笑:“老十,你这是要逼我杀了慕回么?”
  薛途已换回原本的模样,急道:“二哥,这不关七哥的事,是我一时糊涂扮了你玩的,我不曾跟益衡说什么,不信你问他。”
  历景岸二话没说,三丈外一掌横劈,薛途闪身倒快,却是中堂连门带桌椅成了齑粉,益衡似乎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却撒腿跑过去拦腰抱住历景岸:“别砸别砸,砸坏了难道不花银子么?”
  历景岸颇有些哭笑不得,一把拎起他后领,冷笑道:“若不是你有眼无珠,哪里这么大动静?”
  益衡抱着脑袋一脸破釜沉舟视死如归:“想扔就扔吧,只要别砸东西就行!”
  没等睁开眼,等到的却是俩人一起倒地。
  益衡看到历景岸倒在自己身边,一蓬一蓬的吐血这一幕才知道,不论这人是不是淮玉,他都离不开这人了,哪怕被他非礼被他强吻,都无所谓,只要他好好的……
  历景岸短时间本不可能恢复到足以回凡界,只因在接引镜中看到益衡情动那一幕,低声说那句“淮玉,你回不回荷花镇?”时,说丧心病狂也不为过,拿地府恶鬼补其灵力,还动用三界轮回转移术瞬间回了凡界,刚才那一掌,几近用了最后一点力气。
  此时,还能留着一口气已实属不易。
  益衡手足无措,拿袖子在历景岸脸上抹,哭道:“你别吐了,再吐就吐死了。”
  历景岸浑身疼的连眼都睁不开,却半眯眼笑道:“我不死,扶我进去歇会儿,夜里月圆时,还要给你度魂。最后一次了。”
  益衡急道:“度什么魂,你若死了,我还度魂做什么?我知道你是淮玉了啊。”
  历景岸眼瞅着这人分寸全无,叹了口气,索性闭上眼就靠在他怀里养神,只轻声道一句:“闭嘴。”
  益衡直觉到历景岸身体渐渐发凉方才急急忙忙把人往屋里拖,慌慌张张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只炉子点着,一层一层的毯子被子往历景岸身上裹。
  历景岸回光返照也似一脸轻笑,连说话声都不那么沉重,被貂皮毯裹着露着半张脸,脸上血渍未干,肤白,血红,笑淡,声轻:“别再拿被子了,你过来,脱了衣服进来。”
  益衡半卧在锦榻旁,愣了一愣,疑惑道:“这法子行么?”
  历景岸又笑了:“不知道,你试试。”
  益衡又拿刚刚给历景岸擦嘴边血的袖子抹了抹泪,登时一脸的血泪交错,花脸猫也似,却没犹豫解了外衫钻进毯子里给历景岸取暖。
  历景岸一脸受用,问道:“这会儿倒不怕我非礼你?”
  益衡吸着鼻子:“你伤成这样,没力气了。”顿了一顿,又问:“你可不要死。我好不容易想起前生,我刚刚知道你是淮玉,上一世我死了,这一世你又死,我怕下一世就不好找了。”
  他这几句话说的无心且轻飘,甚至有些好笑,在历景岸听来却是剜心的刀剑,一世一世,就这么错着,几千年了,错了多少世,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偏偏只前世今生这人有了人魂有了鬼魄,有了情爱,他却守不住了。
  历景岸连调养生息的动作和用灵力的力度都小心翼翼起来,他从不曾像现在这么怕死,躺在益衡怀里,面上云淡风轻,体内灵力却暗波汹涌。
  从地府恶鬼那里夺来的灵力他有些镇不住,撑得颇是辛苦,额上汗珠细细渗出,瞳孔越发漆黑,却犹自声轻如丝对益衡:“你都记起什么了?”
  益衡心大得很,哪里感觉得到历景岸这番动静,听到历景岸问起,话痨病就犯了。
  “淮玉长得好看,嗯,可比你好看。”
  “淮玉会写字画画,镇上的姑娘都找他往帕上题字,嗯,他还给我写过七个字,我不懂,但知道写的极好。”
  “嗯,淮玉会做菜,我爱吃蕨菜扣肉,香椿鱼。”
  “淮玉身上有茶香,可好闻。”
  “淮玉不爱说话,有时候会对我笑。”
  “嗯,淮玉不爱喝药,这个跟你一样,”
  “淮玉……”
  “淮玉……”
  历景岸耳朵里的声音渐渐远去,已是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历景岸除了待益衡舍生舍死,人品极差,属于那种人见人恨,恨不得拉出去切吧切吧喂狗的那一种。
  叵耐,世风日下,乾坤颠倒,偏这种人品极差的,有的是有眼无珠的人掏心挖肺的对他。比如董慕回。
  董慕回总会在历景岸全然无措的时候适时地出现,此时,亦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董慕回总会在历景岸全然无措的时候适时地出现,此时,亦然。
  只是,董慕回眼见历景岸跟益衡缩在一张貂皮毯下,脸色竟也平澜无波,似是见惯了,只对益衡道:“让我带他走吧。”
  董慕回声线柔缓,一张娃娃脸略显稚气,麋鹿也似的一双眼,益衡十分不待见,原因无他,董慕回看历景岸的模样分明的满目情深,历景岸看董慕回的模样似乎也格外宠溺。这简直让益衡觉得身上有跳蚤一般。总之就是不舒服。
  益衡心知肚明,自己救不得历景岸,抿着嘴不拒绝不答应。
  董慕回似也知晓他心中所想,摊开掌,手中是之前薛途拿来为益衡度魂的魔玉蟾,接着道:“他来之前其实已重伤在身,为了给你度魂,去北海取魔玉蟾,一条命去了八成,本是让十弟来给你度魂,不成想十弟顽劣,被二哥在地府接引镜中看到,他倒行逆施拿地府恶鬼补灵力,就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益衡这才觉得后怕,怀里历景岸额眉紧锁,浑身抖得厉害,却无知无识,益衡犹豫着问道:“你带走他,我是不是就见不着了。你要带他去哪儿,我跟你一块儿不好么?”
  董慕回摇头:“你鬼魄没养全,入不了地府。你放心,我回去救二哥,让十弟来给你度魂,过几日你就见到他了。”
  董慕回说的浅淡,如说着今日天气的轻松,益衡不知历景岸究竟如何,只能信,当下虽犹豫,却还是缓缓抱起历景岸送到董慕回手上,却一再叮嘱:“你好好治他的病。他醒了你告诉他,等我度完魂就能下地府找他了。”
  董慕回点头一笑便出了门,转身一刻,抱着历景岸的双臂,竟是抖得不能自已。
  历景岸能否活的过来,委实不好说。
  益衡看着董慕回渐走远,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在门口坐着,心里有些喘不过气来的闷胀。他似乎知道了,前世,淮玉看他的模样和神情里有着怎样无声的疼痛。
  董慕回并未回地府,却是去了幽冥之潭,此时,薛途定是在那里,幽冥之潭在西海之西,比地府更为森然,日永不升月永不落草木永不生冰雪永不化……
  一座木屋,孤零零在一棵枯树上,本也不大,整个屋子外面都用貂皮包起来,若不是窗子上微微烛光,看起来倒似足了一只庞大的动物。
  屋里,薛途果然半躺着,把腿架在一只烧的正足的炉子上,扶额盯着墙上一把红梅,叹道:“我往后不回地府了,跟你一起出家得了。”
  他对面,坐着一个身着紫衣的人,带着紫色面纱一头白发的女人。
  女人冷笑:“没大没小,叫婆婆。”她的声音清透,绝不像能当薛途婆婆的人。
  薛途轻笑一声,敷衍道:“婆婆。”
  女人这才似乎满意了些,语气缓了,却依旧清冷:“董慕回那小贱人又怎么你了?”
  薛途立时一脸委屈哭丧着脸道:“哎,几千年了,就是铁树也该捂开花了,七哥真是,铁石心肠啊。”
  那女人忽的冷笑一声:“你那小贱人来了。”
  薛途立时蹦起来了,“啊”的一声,便要出门去,那女人伸手闪出一根银丝,在屋里的烛光里几近看不见,那银丝如有眼睛,拴在薛途腰间,“慌什么。我先去问问,给你讨个说法儿。”
  薛途慌了,却挣不脱那银丝,只一迭声道:“婆婆,婆婆,我和七哥真没事,你别,别为难他,我刚才那是胡说。”
  那女人二话没说捆紧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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