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猎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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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训练生们的视野里，一个黑发男人被军官一脚踢起，身体距离地面的高度比他们的身高还高，然后重重砸在地板上。
众人没有笑更没有起哄，只是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这个男人昨天还一个人挑翻一个二米高的大汉，今天怎么被一个白净面皮的白人军官给揍得爬不起来？
亚瑟的下巴立刻肿了一块，牙龈都出血了，令人吃惊的是，他竟然哼都没哼一声。
索菲亚躺在摇椅上安然地欣赏着这一幕善心悦目的打斗，当看到亚瑟被一脚踹飞时，躺着的细软腰肢立刻板直起来，瞳孔的冰霜不经意间飞闪而过。
卫斯理得意洋洋趾高气昂地看着亚瑟，对着他没有丁点客气，竖出一根中指，面目嚣张至极。
“狗娘养的懦夫！”他破口大骂！
亚瑟忍着剧痛，啜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去他妈的狗屁少校，今天非要打残这个野种！
亚瑟站直身体，瞳孔开始金光迸裂，发丝飞扬，他面色一沉，如雷霆怒吼，身体应声而动，一拳甩向这个得意忘形的狗屁军官！
第三十八幕　心狠手辣
亚瑟双拳犹如被浇了一桶汽油，嘎嘣嘎嘣似乎燃起狂火，他阴着脸拳风狠辣，丝毫不准备给对方留有后退余地！
他想杀人！
“让着你就别以为老子就是该死的懦夫，得寸进尺！”亚瑟的身体身体腾空而起，从卫斯理的头顶越过，卫斯理身形一顿，回头一瞬，架起铁肘顶向敌人的喉咙！
“竟然下死手！”亚瑟大惊，旋即做出反击，右掌挡在喉咙处，压住对方的力量，用力翻腕，凝聚全部力气左膝往上一顶！
卫斯理五脏六腑犹如被掏空了，整个身子软在膝盖上，气都喘不上，嘴里喷着刚喝下去的劣质牛奶！
亚瑟猛然收起膝盖一脚将打肿脸充胖子的家伙踹向士兵队伍中，五个士兵硬被卫斯理轻飘飘的体重给压得人仰马翻！
一个士兵惊讶地张大嘴巴，他畏惧地看看少校又无比崇敬地看看这个风一般的男人。
亚瑟嘴角微弯，将血迹tian回肚子。
卫斯理已经晕死了，整个头颅都浸泡在倒胃出来的五颜六色秽物中。
亚瑟脸色阴沉地看着面带微笑的少校，从瞳孔中一闪而过的期待与血腥使得高高在上的少校震惊，不得不对这个下手狠毒却保护欲强大的男人刮目相看。
两个实力不俗的中层尉官皆被亚瑟毫不费力地干翻在地，都是重度昏迷。
亚瑟平静得可怕，暴力就像吃饭一眼简单有效。
“好吧，你赢了，跟我走吧，我给你进入红色帝国的机会。至于你在红色帝国的军队生涯，就看你的本事了！”少校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白色瀑布般的长发瞬间飘扬起来。
身后的红黄底色迷彩的士兵霍地往前挺直身体。
索菲亚少校露着森然的笑容从摇椅上站起来。
“我没有异能，请问能得到什么职位？”亚瑟毫不客气，从一开始就要表示足够强硬的立场和目标。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职位呢？”索菲亚饶有兴趣地问道，手指扶着白嫩的下巴，犹如玩味着无尽荒漠中的野蛮人。
“我要和他一样！”亚瑟指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科斯蒂奇上尉道。
“哎呀，野心不小，刚进入红色帝国这么大的野心，我是否该敬你一杯啤酒呢还是咖啡？”索菲亚少校似乎很不满意亚瑟的要求，不过却笑得天真烂漫，“好吧，我勉为其难，中尉吧”
亚瑟想都没想就点头了，“我还有一个要求，我要受伤的朋友住红色帝国最好的医院。”
索菲亚不假思索地看了一眼身后木讷的士兵，两名士兵霍地挺直腰板，迈着大步跟在亚瑟身后向女兵寝室走去。
……
“想不到被激怒了手段竟然只是把人毒打一顿？还不够心狠手辣啊。”索菲亚充满焦虑的眼神看着亚瑟伟岸的背影，满腹心事，她惆怅地看着远方红色帝国的标志建筑。
蘑菇一样的铁铸放射状伞朵，笔直的菇柄，红得像血。
……
傍晚时分，亚瑟与苏珊离开了乌烟瘴气的科斯蒂奇训练营，直接跟随索菲亚少校进入红色帝国的议会家族的贵族区域！
这里没有乞丐、流民、到处乱跑的变异生物！
议会中心则处在高达一千米的钢铸红色蘑菇伞层内！
伞盖下面就是贵族们的聚居地，因为头顶有巨大的特殊钢材伞盖的缘故，一般的紫外线与硫磺酸雨落不到这个地方。
但是下面的植物依然是红滴的变异体，毒素遍体，一丁点儿都不能碰，人们将植物围起来，只许观赏，不可亵玩。
作物依旧只能培育在人工农场里。
苏珊住进了一座宽敞明亮的大医院，伤情痊愈已经是时间的事了。
接下来就是亚瑟为索菲亚少校卖命的时刻！
这是他或者这个世界猎人的命运，为别人卖命赚取自己生存的机会！
亚瑟得到了中尉的制服，不是士兵红黄底色的迷彩服，也不是黑色贴身软甲一类人造高纤维布料，而是简单的一套由纳米材料制成的浅灰色军装！
两肩挂着肩章，一条黄色直杠穿过两叶火红的枫叶！
这就是中尉。
亚瑟马上把衣服换好，简单收拾一下旷日持久都没洗过的脸，刮掉拉碴的胡茬，照着镜子一看，一脸干净！皮肤黝黑干练。一头碎发还是邋遢地遮住他的左半脸。
天很快就黑了，夜色宁静，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感觉有些不习惯，恍然若梦的感觉不停的在亚瑟脑海中翻腾。
房间不大，却干净整洁，往日不敢想象的洁白的棉被和软床这一刻真实而清晰地摆在眼前。
亚瑟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座沙发上，头顶是一个橘色的灯泡，身后靠墙，他手枕着后脑勺，享受着难得一遇的安静。
手臂上的信号板突然震动起来，亚瑟急忙笨拙地打开信号板的接受键。
眼前立刻出现一道虚拟的绿色框架，框架内是无数方格。
几秒之后，一个人的半身出现在屏幕上，“亚瑟中尉，很高兴见到您，霍尔曼博士找您，他在楼下的咖色酒吧吧台！”
亚瑟关掉信号板，抓住灰色的略微坚硬的中尉专配外套，满腹狐疑地下楼，走进乱糟糟的咖色酒吧！
酒吧门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高高低低的霓虹闪烁着各种模糊的颜色，酒吧女郎们醉眼惺忪，一蓬褐色头发显得凌乱，她们孤独却满心期待地看着来来往往的男人们，希冀能从他们的口袋里捞出一点钱来。
亚瑟扒开几个堵在路上要求陪酒陪睡的酒吧女郎，一路辗转终于看到在粉红灯光下吧台旁的老头。
他佝偻着背，在喧嚣的音乐中显得孤独的背影让亚瑟想起什么，那种感觉就像看到了一颗跳跃的心正在孤独中慢慢死去。
亚瑟坐在老人的旁边，点了一杯威士忌，安静地等着老人说话。
鹰勾鼻子、深陷的眼窝，已经布满沧桑的皱纹的脸，干瘪的身躯，若不是他眼中偶尔闪现过的睿智的精光，谁也不会觉得这人同饿死在荒漠中的老人有何区别。
“年轻人，对于你体内的奇怪现象我思考了两个晚上，也许我老了，我真的想不出来令我满意的答案。”他笑了笑，露出稍显焦黄的老牙，“思考还真不如喝杯满是泡沫的啤酒容易啊！”
亚瑟似笑非笑。
“你有信仰么？”霍尔曼博士用自己布满老人斑的手在空中比划，“比如你生存的意义？”
“什么？”亚瑟惊讶地抬起头来……
第三十九幕　少校的器重
亚瑟怔怔地看着霍尔曼博士，浓烈的威士忌汩汩冒着气泡，剔透的酒杯已经倾斜。
“没事，在这个世界谁还有信仰呢，嘿嘿……”老头讪讪低笑着，一脸是失落，就像丢了玩具的孩子。
亚瑟刚想说两句宽慰老人的话，虽然不熟，但人家请自己喝酒，任他失落的话一切都说不过去。
老人又抬起头，目光闪烁，整个精神状态与刚才天壤之别，就像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我约你出来是有目的的。”老人突然兴高采烈地说，亚瑟有些转不过弯，这些科学疯子情绪跳得真快，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看得出来。”亚瑟小声地说。
“我的测试仪为什么测不出你的能力，而你却又表现出超精湛的异能，这一切指明，你的能力超过了我编写的检测程序！也许你的能力已经不再初代变异种和次代变异种了！”
老人比划着，心情激动，“人类再一次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突破，天啊！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亲眼目睹，不愧此生！”
亚瑟又一次举着杯子失神地看着这个癫狂的老人，无言以对。
“事实以及一系列的跟踪研究数据表明，人类进化的方向是异能，而如今初代变异种与次代变异种都未普遍化，部分人类已经达到了次代变异种的后进化时代！这是一个标志性的里程碑啊！”
亚瑟静静地听完霍尔曼博士近乎梦呓的语言，将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子，“对不起，博士，你搞错了，我不是什么次代变异种进化的后时代变异人，只不过多了一只自动扫描的眼瞳罢了，失陪了。”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钻进了人潮舞池，从舞池中艰难跋涉一阵后才站在酒吧门口，一阵冷风吹来，他打了个激灵，昏胀的头颅稍微好些。
他能想象到霍尔曼博士惊愕的脸还在疑惑地看着手中酒杯的样子。
什么狗屁啊？这些疯狂的科学家可真秀逗了……
第二天天刚亮，一个曲线完美身材火爆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山。
她在等太阳从那个角落爬出来。
一袭白色的长发延伸到她完美逼人的翘臀上，粗犷的军大衣披着娇躯另有一种随意却尖锐的气势！
“笃笃笃。”有人敲门。
索菲亚少校侧目，露出碧色的瞳孔，妖异娇艳，冷若冰霜，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神秘感充满魅惑。
一名前凸后翘的助理打开门，之前的卫斯理尉官已经被亚瑟打得住了院，现在还在医院里不能动弹呢，昨晚刚刚临时抽调了一个助理。
一名英俊挺拔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女助理看了看男人又看看少校。
少校抱着手食指随意勾一下。
亚瑟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身后。
两人都不说话，助理悄悄地打开另一扇门躲到自己的袖珍办公室去了。
落地窗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灰色建筑，建筑有序地坐卧着，人群有序的搬运物资，不断把物资从大型人工农场搬出又搬运一大批器材进去。
一片繁忙的景象，看到这些，亚瑟突然想起自己在荒漠中的生活，一阵眩晕，恍如隔世。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中尉，你只听从我的命令，其他少校或者更高军衔的命令你不必履行。”索菲亚拉了拉挂着少校肩章的大衣。
亚瑟准备帮她拉一下衣角刚想动手却又局促停下了。
少校看了看恍然一新的男人，眼前一亮心中不由赞叹，还真是个漂亮的男人！
亚瑟无奈地昂首挺胸，任由这个少校不怀好意地在他身上肆无忌惮扫来扫去。
“笃笃笃……”又一阵敲门声。
女助理开门。
一个巨石般的男人摇晃着走进来，他的整个脸犹如布满裂纹的石块，灰暗而粗糙，一半脸贴着金色的铁皮，不过身板坚如磐石，体重庞大，从他走动造成的地面震动便可以轻易判断出来。
这个人可能是一个改造人！看起来又不像。
“又从哪里找来的贱货！你还不死心么？除了我谁也帮不了你！”男大咧咧地叫嚷道，自顾自坐上少校的位置。
亚瑟眼放冷光。
丝毫不避讳亚瑟阴鸷的目光，男人翘起自己的二郎腿，切了一根两根手指粗的雪茄点燃，吞云吐雾，把一个淡然素雅的办公室弄得云山雾海，乌烟瘴气。
索菲亚面如大海，平静得可怕，她抱着手看着亚瑟冷笑。
意思很明确，索菲亚想要投竿见影的效果，也就是说，亚瑟必须得给他点知趣的颜色！
亚瑟不动声色地走到男人面前，侧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鞭腿踹出！
铁石面具男人几根耷拉在额头的黄发飘了起来，定睛一看，自己的大号雪茄已经熄灭了，焦黑的雪茄头垂头丧气地夹在牙齿内。
“你他｜妈谁呀？胆子不小，知道我谁吗？知道我父亲谁吗？连索菲亚少校都要让我三分，你区区一个中尉就想在老子头顶动土？”说完，他忽然撩起灰色袖口，蒲扇般的手掌直抓亚瑟的脖子！
“打擂可以，不过别把我办公室的东西弄坏了，要么你们去地下拳击场去吧！”索菲亚淡淡说道，语气却寒气逼人，连亚瑟前面这头壮汉都感到不寒而栗。
石头般的壮汉伸出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壮汉决定前往地下拳击场，要在所有人面前狠狠羞辱得这小子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让他尝尝接近索菲亚这个梦中女神的后果——运气好断手断脚，倒霉点一命呜呼！
窗外灰蒙蒙的。
亚瑟无奈地盯着索菲亚少校，看索菲亚无所谓的样子就应该知道结果了，亚瑟为难地看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壮汉，“还是不要打了吧，不就是枝大号雪茄么，改时间我赔你一枝，行不行？”
“哈哈哈，看你找了什么怂货？完全是个废物嘛！依我说，少校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石头大咧咧毫无顾忌地大声讽刺着索菲亚。
“你定是个时间吧，他会跟你打的！”索菲亚又侧目对亚瑟说道：“你哪位朋友我已经安排医护人员照顾了，你可以放心。”
亚瑟叹了口气，深呼吸，极为勉强地答应了。
看到亚瑟为难、惴惴不安的样子，半边脸犹如石头的壮汉轻蔑地乜斜着这个矮个子，对着索菲亚嚣张地点着唇语，“你跑不掉的，早晚是我的，索菲亚。”
第四十幕　面具人的拳击
亚瑟低着头跟在索菲亚少校身后，就像个听话的孩子，他的胡茬已经刮掉了。他略有些不习惯，食指与拇指不停地抚着光秃秃的下巴。
面色裂纹遍布的家伙斗志昂扬胜券在握，他不时挑衅地看着亚瑟，再看看索菲亚圆润的翘臀，内心蠢蠢欲动。
亚瑟仔细观察过，这个高大男人的脸有一半是被碳化了的，日久天长，出现了不少的裂纹。
亚瑟邪恶地想了想，又看看他的胯部，若有所思。
三人顺着蘑菇大厦乘电梯一直往下坠，五分钟后，厚重的电梯门打开，喧嚣的噪音立刻迎面扑来，几百个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剩的男人女人都挥舞着手大叫着！
他们的手不约而同地捏着大卷纸币或者金币！
他们服装整洁干净，油头粉面，满满的一箱人都是贵族！
真不可思议，也许在地面上的光鲜生活已经令他们厌倦，跑到地下开拳击场寻找刺激！
“妈的，那么喜欢刺激怎么不去荒漠玩儿呢？”亚瑟嘀咕。
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他们晕红的脸就可以判断出来，他们嗜血并且喜欢血的味道。
钢铁编制的铁笼内，打着几千瓦的光柱，两个壮牛似的家伙正光着膀子力搏，另一个人已经满脸鲜血，却毫不畏惧，不断进攻不断防守，与对手苦苦周旋。
少校办事很有效率，她跑到拳击场老板那里嘀咕几句，然后就一脸微笑下来了。
拳击场内的两头壮牛被士兵拉下来，报幕员兴奋的声音开始在箱子似的的地下场吼叫起来，“先生们女士们，令人激动的一刻来了，麦修斯·丹格鲁斯挑战索菲亚少校……的贴身尉官亚瑟——”
“报幕员很有趣！”亚瑟打趣说，他瞄一眼正在对面准备的丹格鲁斯，目露凶光。
“下手不要留情，有事我顶着，这个男人是红色帝国麦修斯家族的二公子，平时嚣张得无法无天，给他一次血的教训。”索菲亚少校看起来也很兴奋，她在给自己的尉官做战斗动员。
亚瑟虽然对这位美丽的上司没有任何的了解，更无莫名好感，只是公事公办地点点头。
两人光着膀子走进铁笼，沿着铁笼四角蹦蹦跳跳热身，激情一刻就要来了。
丹格鲁斯的身体壮得像头犀牛，皮肤更是褶皱相叠，毫无美感。
反观亚瑟一身纯正的皮肤，结实优美的肌肉线条，两人站在一起，完全是同志版的美女与野兽！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