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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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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儿忘记我了。”
  景玉用力的攥紧了拳头,觉得竟然会心软的自己简直蠢得可以,它眼底发红,嘶声的说道:“当初一口吃掉你就好了!”
  朱衣深深的看著它,却并没有回答它的话,反而纵身向天飞去。景玉紧紧的抓著他的龙角,耳边的风声烈烈作响,仿佛能将它胸中的迷惑和犹豫都尽数的吹散似的,可它却知道,就连它自己,也无法分辨那深深的痛恨之中,难以言说的,究竟是些甚麽。
    
   
  阿金大约是见他们没有跟上,便在途中停了下来歇脚,朱衣见著他们,便也落了下去。季钰变作了金翅鸟,精神抖擞的去海里捉龙,景玉看他不在,便问朱衣道:“还有多远?”
  朱衣犹豫了一下,说:“大约也要几日。”
  景玉没料到竟然会那麽的遥远,它记得当初它被玄冥捉去天柱,也不过一时半刻间的事情罢了。“为甚麽要去那麽远?”
  朱衣看了阿金一眼,似乎想要他开口解释,阿金有些无奈,便说:“那里终究是在海中,天界的人不会下来查看,所以我说躲在那里倒也不错。”说完,又道:“怎麽,你是觉得哪里不妥麽?”
  “躲起来,等天界的人将魔界的缝隙封住麽?”景玉不由得这样反问道。
  阿金露出笑容,说:“不,是要躲起来,等著看好戏。”
  景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魔界的人,怎麽会眼睁睁的看著缝隙被封住?”阿金站了起来,看著远处平静的海面,然後轻声的说道:“魔界的缝隙,也不是那麽容易被封住的,等著看吧,就会有好戏看了。”
  景玉半晌没说话,又过了好一阵儿,季钰飞了回来,嘟囔著说:“怎麽觉著这一片龙特别的少呢?”
  阿金问他:“你不是捉了一条?”
  季钰便又得意起来,眉飞色舞的说道:“就捉到一条,不过真好吃啊!”他砸吧著嘴,然後感叹说:“比河里的好吃多了,比之前在海里捉到的,也要好吃!”
  阿金就笑了起来,面不改色的说道:“那你吃到的,大约是真龙。”
  季钰不解的看他,说:“都是龙,还有甚麽真龙,假龙之分麽?”
  景玉听他们若无其事的说著这些,不免有些无语,只是听著听著,不知怎麽的,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有鱼跃龙门,也有大蛇化龙的,那种,是不是就不是真龙?”
  阿金看它一眼,赞许般的点点头,笑著说道:“那是自然。龙是上古就有的神物,区区的鲤鱼,不过跃一道石门,就能化作真龙,岂不是太过可笑?那不过是天帝的伎俩罢了。”
  朱衣的脸色便有些阴沈,说道,“真龙又怎样,还不是被杀了垫天柱?”
  他这话一说,三个人都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从他话里听出了些甚麽,却都不敢确定。
  阿金眯起眼睛,看他半晌,终於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甚麽?”
  他的声音与平日大不相同,坚毅可怕,似乎时刻会从身後抽出长枪,刺向朱衣的心口一般。
  朱衣脸上的神情没有甚麽变化,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去东边的天柱底下看看就知道了。”
  阿金的胸口急促的起伏著,他突然问道,“你去过了?”
  朱衣看了景玉一眼,才说:“很久以前去过。”
  阿金攥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然後他笑了起来,好象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懒散的人,他不在意的说道:“这样啊,你这麽一说,我简直都要等不及了,也不知天柱底下到底是些甚麽。”
  季钰也觉出了他们之间的古怪,方才被他的气势震慑,几乎不敢说话,这时见他笑了起来,这才松了口气,打圆场道:“好啊好啊,我们赶快去吧。”
  “那里有甚麽,你想方设法的引我们过去?”景玉低声的问他。
  朱衣没料到它会这样说,顿时露出狼狈的神情来,一时间不知如何对答的一般,僵在那里。
  季钰看他不说话,便嘟囔说,“他不是都说了麽,真龙的尸骨呗!”
  阿金看著他,突然问说:“是谁的尸骨?”
  朱衣一直在看著景玉,这时才看向他,说道,“我不知道。一堆白骨,谁知道是谁的?”
  阿金的脸色微微的变了,紧紧的看著他,认真的说道,“你若是知道甚麽,告诉我,我自然会拿东西来换。”
  朱衣看著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说,“我说了,你若是不信呢?”
  “你先说吧。”阿金的脸上难得一见的,露出了固执的神情。
  朱衣看著远处海天一线的地方,突然问说:“你们知道河水为甚麽朝东流呢?”
  “东边的天柱比别处的短些呗,”季钰想也不想的就答道。
  景玉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它心里却明白,只怕并不是这样。
  阿金也朝天边看去,说:“是因为其他三处天柱都立在山上,东边的天柱却立在海中吧。”
  朱衣用一种怜悯的神情看著他,说:“上古的时节,天柱并不是寻常的石柱,天地四方,河水并没有东流的事情。後来帝俊杀死轩辕,撞坏了天柱,等他做了天帝的时节,便斩杀了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方神兽,在他们封印之处立起了天柱,这才又将天支撑起来。”
  “那河水为甚麽东流?”季钰将信将疑的看他。
  “我猜,是因为东边的天柱下,并没有封著青龙,所以大地才会朝西边翘起,”朱衣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情形一日比一日厉害,天庭只好斩杀真龙,将尸骨埋在天柱之下,补救一二罢了。”
  阿金看他的眼神顿时变了,震惊,难以置信,却又恍然。
  “我之所以这麽说,是因为我亲眼看见过。”朱衣毫不闪避,咄咄逼人的说道,“天界的人将大殿下带到天柱之下,眼睁睁的看著他被龙火灼烧,化作了白骨。”
  阿金微微的颤抖,竟然还笑著问说,“你是说,我大哥他,并不是死在魔物的手中,反倒是被天界的人害死的?”
  朱衣嘲讽的说道:“那我怎麽知道?或许是他心甘情愿,为天帝奉献,也说不准。”又说,“龙是上古时候就有的神物,龙骨炼化,修补天柱,於天庭,也算是最好的法子了。”
  他说到这里,眼神闪动了一下,阿金露出了了然的笑,接著他的话继续往下说道,“我懂了。你其实是想说,海石不过是用来堵住缝隙罢了,依照天庭的做法,只怕会杀更多的龙,用龙骨炼化,封住缝隙,好永绝後患,我说得是不是?”
  “……”朱衣沈默了片刻,才终於说道,“我也是这几日才想明白的。”
  阿金看向海天的尽头,眼神变幻不止,心中不知想些甚麽。
  季钰似懂非懂,说:“那海里的龙岂不是都要遭殃了?”
  景玉想了想,走过去拍了拍阿金的肩头,同他说道:“眼见为实,我们去天柱底下看看再说吧。”
  朱衣神情复杂的看著它,却安静的没有再多说一言。
  倒是阿金,反倒笑了起来,说:“你没听他说?天柱底下尽是龙火,只怕我还不曾走到天柱底下,便已受不住龙火灼烧,只剩下一副尸骨。”
  景玉愣了一下,心里突然很是生气,低声说,“他说甚麽,你便信了?”
  季钰忍不住同阿金说道:“你若是怕那甚麽龙火,我可以带著你从海面上飞过去,干什麽一定要从那火中走过?”说完又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海里当真还有火?真稀奇!”
  “若是在海上,怕是就有天界的人看守了。”阿金说到这里,却又问朱衣道:“你去那里,是为了甚麽?”
  朱衣僵了一下,却抿著唇并不答话。
  景玉终於被他激怒,眼看著阿金若有所思的看向远处,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他道:“你明知道他是龙,去不了天柱底下,却故意提起天柱,引我们来这里,到底是想怎样?”
  朱衣深深的看著他,轻声的说道:“我只想让你呆在那里,那里天庭的人不会去,龙族也不会去,魔物也不会去,再安全不过了。等一切都安顿好了,我再去找你。”
    
   
  景玉听他理所当然的说著这些,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头顶,想起过往的种种,心里不知是恨还是痛,猛然朝他扑了过去,狠狠的揍了他一拳。朱衣闪得快,却还是被它摁在了地上,一拳正打在心口处,霎时间就变了脸色,眉毛都扭在了一起,却毫不退让的看著它。
  景玉心中愈发火大,嗓子眼里堵著无数的话想要咒骂,却碍著身旁还有别人,一个字也骂不出来,只是咬紧了牙关,提著拳头,劈头盖脸的朝他打去。
  朱衣双手抱住了头,咬紧了嘴唇也不出声,原本震惊的神情也被藏了起来。
  阿金方才看著天海一线之处,不知在想些甚麽,听到响动,这才发现它竟然没命的揍著朱衣,大吃了一惊,上前过来想要把他们两个拉开,朱衣忍著痛说:“你去找那只金翅!”
  阿金看景玉眼底通红,又看朱衣拼命忍耐的样子,挑了一下眉毛,松开了手,同景玉说道:“可别把他打死了,他还欠我债呢。”
  景玉眼底发红的看著朱衣,直到银龙飞去海面,再也听不到他们两个说些甚麽,这才忍著怒火问说:“你管我去哪里?”
  朱衣迟疑的放下手臂,试探般的说道,“天下只怕就要大乱,别的地方都太危险了……”
  景玉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我是你的奴仆麽?还是你的下人?你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朱衣就好象被人狠狠的掴了一掌似得,他挣扎著说:“我是为了你好……”
  景玉眼底喷火,说:“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一路的骗我!我问了你多少次,叫你跟我说实话,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为了我好,你就要杀我最好的朋友,要取我的心,想骗我给你应愿,这就是为了我好吗!”它的胸口震荡得厉害,原本以为已经忘记了的那些,就好像汹涌的海浪一样,让它无法呼吸,无法挣扎。它愤怒而又伤心,恨自己竟然还是不能忘记过往的那些。
  朱衣看它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知道它气得厉害,心慌起来,大声的喊道,“你的心不是我取的!”
  景玉动也不动的看著他,急促的呼吸著,却甚麽也没说。
  朱衣吸了口气,知道,“你之前身上带著一个木鱼儿,那是辟犀做的障眼法。”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瑟缩,只是景玉紧紧的盯著他,他只好硬著头皮又讲了下去。“辟犀……就是那个教了红玉怎麽去找伯奇法子的家夥。他是魔姬宫中的奴仆,是他把被丢弃的红玉养大的……也是他把石蛋捡回,送去你身边的人……”
  “他人呢?”景玉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喊他来对质!”
  朱衣抬头看它,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的声音有些奇怪,说,“辟犀死了啊,就是我头一次带你到海底的时候,那时候他来找我,就死在了海中。”
  景玉想起那时的话,那个老人的确是说他要死了。
  可它已经不相信朱衣的话了。
  它嘲讽般的说道,“你难道想说,是早已经死了的辟犀,剖开我的心口,取了我的心麽?”
  朱衣沈默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说甚麽了似的。
  景玉的拳头用力的抵在他的心口,逼问他道,“说!怎麽不说了?”
  朱衣突然红了眼睛,抓紧了它的手,咄咄逼人的反问道:“我说了你相信吗?我无论说甚麽你都不相信!你的心被魔气浸染了,我取走,是为了帮你把魔气除干净再还给你。我原本就要还给你了,你哄我说太累,要等天明。我信了你的话,还怕你难受,把红珠给了你,可你干了甚麽?我累得撑不住,你趁我睡著,转身就跑了!”
  景玉好半天说不出话来,震惊的看著他。
  朱衣深深的呼了口气,镇定了一番,坐起身来,半跪在它的面前,低声的说道:“红玉做的事情,我无法辩解。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季钰的事,我不想辩解,可你不喜欢,我以後再也不动他就是了。”他说到这里,终於停了下来,哀求般的看著它,“天庭想要彻底封住魔界,只怕除了取龙骨,再没有别的法子了,龙族只怕不会善罢甘休。魔界也不会眼睁睁的看著天庭将缝隙填补,天下就要大乱,我不想你受伤,所以才会带你来这里啊。”
  “那天庭为甚麽早不做修补?”景玉突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朱衣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不过我猜,是有人知道我离开了魔界,朝天庭通风报信。不然时机怎麽会这样的巧?”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景玉的神色,怕它不信,便又说道:“魔姬之前按兵不动,不过是怕魔胎诞下之後,没有宁日。可是我从屠龙台摔了下来,将封印撞裂,大约已经让天庭生出了修补之意。後来魔胎诞下,魔姬死去,我又离开了魔界,想必天庭以为,这是个绝好的时机吧。”
  景玉沈默了好一阵儿,心中还是有许多的疑惑不曾解开,只是却不知该要问些甚麽才好,它叹了口气,“魔姬是怎麽死的?”它很怕是朱衣杀死了魔姬,可是问出这句话来,它又有些後悔。
  朱衣看了它一眼,神情似乎有些挣扎,问说,“你一定要知道?”
  景玉生气起来,不再看他,硬邦邦的说道:“你可以不说。”
  朱衣看向远处的海面,那里已经看不到银龙的踪影了。他默默的叹息,捧起了景玉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牢牢的按住,哀求般的说道,“那你得发誓,不许告诉别人。”
  手心处是一片温热,底下的心有力的跳动著,景玉不大自在的说,“好。”
  说完想要挣脱,可朱衣捉得太紧,不曾抽开,就迟疑了一下。
  朱衣朝它靠近了些,讨好般的说道:“阿奇,我抱抱你好麽?我好久都没有抱你了。”
    
  第五章
  
  景玉想要推开他,朱衣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慢慢的松开了手。景玉胸口发闷,盯著他看了好一阵儿,终於说道:“那你发誓以後再也不骗我。”
  朱衣抬起头,怔怔的看著它,似乎一时回不过神来,景玉被他看得脸上火一般的发烫,见他还是呆呆的半跪在那里,顿时生起气来,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在地,说:“你甚麽时候想起红玉的事情来的?你从甚麽时候开始骗我的?”
  朱衣小心翼翼的看它,突然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它,呼吸落在它的肩上,灼热的让它想要退缩。
  朱衣的力气大得吓人,让它简直挣扎不开,它有些疑心,这家夥是不是真的没了红珠。
  “我发誓,以後再也不骗你了。阿奇想知道甚麽,我都告诉你。”朱衣在它耳边喃喃的说道,呼吸落在它的耳中,让它心底痒痒的。
  它刚才动手揍人也累得够呛,这时候被他轻声细语的问话,反倒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脑袋里乱成一团,拳头握紧,却又慢慢的松开,动也不动,静静的被他抱著。
  它突然想起那个用细细尾巴绞缠著自己的小蛇,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涌上心头,让它哽咽起来,低声的说道:“我想我的小蛇……”
  朱衣呼吸一窒,抱紧了它,发誓赌咒般的说道:“我就是阿奇的小蛇呀!”
  景玉突然推开他,眼底发红,看著他问道:“那你为甚麽要想起来?为甚麽要长大?”
  朱衣垂下了头,难受的说道,“我也想一直装做长不大的样子,想一直的跟阿奇在一起啊。”
  两个人都沈默了好久,景玉听到远处海面上传来的龙吟声,突然问他道:“天柱底下,真的有他大哥的白骨吗?”
  朱衣似乎在琢磨要怎麽跟它开口,半天才说,“白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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