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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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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双手被捆著,只好用肩膀用力的推搡著朱衣,好不容易挣扎著坐了起来,却看见他後心处的伤口又渗出许多的鲜血来。
  它看见了,又急又气,恼怒的问道,“红珠不是还给你了,你的伤怎麽还不好?”
  朱衣脸色白得可怕,唇边都是鲜血,躺倒在白砂上,仍是昏迷不醒,丝毫不曾听到它说甚麽。
  它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一世的朱衣只不过是个魔物,已经不再是那个没人杀得了的相繇。它的心猛地沈到了底,挪到了他身後,背对著他,手按在朱衣的伤口上,耗费了心力,自作主张的替他疗伤。只是它这一点法力,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无了踪迹,好半响过去了,朱衣仍是昏迷不醒,一动不动。它这时终於惊慌起来,在他耳边焦急的说道,“你再不醒来,我就要走了!”
  只是话音刚落,便想起方才这人说的话来,只觉得那话里满是不详的意味。
    
   
  它挣不脱手腕上捆著的绳索,眼睛都急红了,只能半跪在朱衣的身边,用膝盖顶著他的身体,想要把他弄醒过来。它心中十分的不解,即便是明玉厉害,伤处一时难以愈合,可它也把红珠还与了他,又尽力的替他疗伤,怎麽也不该伤重至此才对。
  网一般的水光在白砂上荡漾不止,晃动得愈发厉害,就好象海水被用力的甚麽搅动著似得。
  朱衣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青紫,它越发的害怕起来,便想也不想的低下头去,凑在他唇边好探他气息。只是他面上冰冷,毫无暖意,等了片刻,却连丝毫气息也无,它脑子里一片茫然,只觉得这一切似幻非真,竟然僵在了那里。片刻之後,却猛然间想了起来。这一世的朱衣原本是因它神力才能活转过来。朱衣方才想要将它封印,怕是受了神力反噬,所以才会伤重至此。
  若说之前它心里还是有一丝疑心,觉著朱衣或许是假装,此刻却觉得心底发冷,从未如此的害怕过。
  朱衣不再是相繇了,如今的他只是个魔物罢了,若是死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想到了这里,它整个人如坠冰窟,只觉著好像遽然间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只觉得又冷又怕。
  它跪坐在朱衣的身边,想伸手去摸他一摸,只是双手被紧紧的缠住,竟然挣脱不开。它胸口针扎一样的疼,想,我若是要救他,也不是不能。心里这样想著,便低下头去,只是看见他动也不动,仿佛睡著了一般,眼底竟忍不住涌出泪来,心里也说不出是後悔还是痛恨。
  它看了朱衣许久,嘲弄般的想,说甚麽怕我去送死,还想要封住我,可千算万算的,怎麽就算不到这一步?
  它心中挣扎反复了许久,终於静了下来,站了起来,昂起头朝上看去。这里原本是海底深处,头顶只有暗蓝色的海水微微荡漾,看不到天的模样。方才的摇荡慢慢的休止了,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同眼前的这个人一般,静得不像话,让人心里空落落的,空得简直发慌。
  它看了看四下,喃喃的说道:“这里静得很,倒也好。”朱衣仍是躺在那里,犹如沈沈睡著的一般。
  它挣脱不开,只好坐倒在他身边,紧紧的盯著他,半晌才说,“我还是恨你,”它眼底溢满了泪水,很快声音就变得哽咽,恨恨的说道,“谁知道你这次是不是诡计,是不是又算计好了来哄骗我?”
  它已经哭了起来,脸上满是泪水,却仍不自知。它看著朱衣,气恨的说道:“我就是要封住魔界的缝隙!我知道你说我会死……我要是真死了,就算我们一起死在这里……要是你又骗我……”它语无伦次的说到这里,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说甚麽才好,只好怔怔的看著朱衣,心里许多的念头一一闪过,正恍惚之际,却猛然听到水声摇动,它抬头一看,只看到海水已经缓缓的两分而开,它心里一沈,脱口而出的喊道,“明玉!”
  它这才想到方才水光摇动,怕是明玉在扇动翅膀,四处的找寻他们的踪迹。这眼看著就要被明玉寻到了,它愈发的惊慌失措,更加著急的想要挣脱手腕上的束缚,可是朱衣也不知是使得甚麽法子,捆著它的赤绳竟然挣脱不开。
  那时海水已然分开,露出海底的白砂,狂风大作,露出阴霾密布的天空,那漫天的乌云之中,一抹金色格外的刺眼。
   
   第八章

  它想也不曾多想,就扑在朱衣身上,闭紧了眼睛想要护著他。
  耳边只听到呼啸之声,风声仿佛要将海中之水尽数掀起一般,它心里害怕,双手急忙穿过朱衣脖颈,将两人紧紧的勾在一处,身後大风愈发的狂烈,几乎要将它整个吹起。
  白砂被狂风纷纷卷起,打在它身上,不消片刻,身上就是一片针刺般的红痕,竟一点点的渗出鲜血来。它疼痛难忍,只顾著护住身下的朱衣,却防不住那白砂无穷无尽,牛毛一般密密匝匝,纷纷的打在他们两个身上。
  狂风已然将它们自海底卷了起来,它惊慌起来,哪里还护得住朱衣,两个人满身的鲜血,躲又躲不开,防又防不住,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朱衣脸色惨白,身上已然发冷,它又惊慌又害怕,却又看他身上赫然飞出许多细小的白虫,与那些被骤风卷起的白砂混在一处,难以区分。
  它心中一惊,想,是朱衣那时口中所说的魔虫!
  那一抹赤金在雪一般的狂风中越来越近,已然将日光遮蔽,金光刺眼,咄咄而来,眼看著那双利爪就要直直的向它抓来,却出人意料的被雪白的魔虫纷纷围住,钻入他金羽底下,明玉痛苦至极,厉声尖叫起来,竟然收拢双翅,直直的朝海中跌了下去。
  那时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两分而开的海水轰然崩塌,涌向一处,不消片刻,竟然就不见了明玉的踪影。
  狂风霎时间便消止了,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四下里只有海水仍旧激荡,天空却晴朗无比,它紧紧的抱著朱衣,仿佛被甚麽轻轻的托著一般,也慢慢的朝下坠落著。
  它浑身都是冷汗,镇定了心神,想,朱衣身上有红珠,落入水中当也无妨,却不料远处却传来却突然传来轰隆的车马声,又见到飞雪一般涌来的魔虫,它心中一惊,隐约觉著不妙,只是哪里还有力气逃脱?
  那车马来得极快,不消片刻,便已来到它面前。魔虫如雪粉一般被风吹散,飘飘而去,不知何在,露出了马车上的男子。
  那人身上没有丝毫魔气,正是那时在海上身骑著异兽,在它面前戳穿朱衣身份的人。它看魔虫随他而来,晓得之前朱衣所言不假,只怕是如今朱衣濒死,所以魔虫纷纷离去,引得这人亲身前来。
  它知道这人必然是为了朱衣而来,躲是躲不过去了,索性在云间坐起,直截了当的问说,“不知你此番为何而来?”
  那男子打量了一番,微微蹙眉,说:“实不相瞒,若你再这样拖下去,魔主便要没命了。”
  “你要救他不成?”它顿了一下,又说:“若是要取他性命,那便不必了,我正要亲自动手。”
  男子似乎有些惊讶,却并不怎麽动容,拍了拍手,说,“那素音就得罪了。”
  他声音平淡,却十分的好听,话音刚落,那些雪粉一般莹白的魔虫便不知从何而来,将它们紧紧的围了起来。
  它想起那时魔虫在朱衣体内,他痛得死去活来的模样,就不由得毛骨悚然,越发的将朱衣抱紧。
  素音说:“魔姬已然逝去,魔主若是死在你手上,魔界只怕要大乱。还请你将魔主还与魔界,你与魔主有缘相识一场,日後待他醒来,会尽力报答。”
  它心口一跳,想,他仿佛不知我是谁的一般。只是到底信他不过,不肯放手,又想起阿金的话,便试探道:“魔姬不是还有一子?你非魔物,苦苦守在魔界,难道不是为了你那投胎转世的龙主?你带他回去,谁知道你安得甚麽好心?”
  素音微微的变了脸色,大约是不想它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却还是耐著性子同它解释说道:“魔子方才诞下不久,魔界没有魔主怎麽成?”
  它不料阿金猜测的竟然丝毫不错,心中震动,想,魔子只是个空壳,魔姬想方设法的要诞下他,却不料只是那死去的龙子借尸还魂。
  它满身都是冷汗,心中不安之极,抱紧朱衣,哀声说道:“天界就要将封印封起,你与那魔子在魔界千年万年,都无人搅扰,还怕得甚麽?”
  素音柔声的说道:“你身在凡间,并不知晓神魔的恩仇,天界正要趁机剿杀魔物,正点了许多兵将,不日就会发兵,哪里会任由两界分隔,各不相干?”
  他轻叹一声,说:“你不知这其中的来历,与你说这些也是徒劳。”说完便拍起手来,那些魔虫闻声而动,簇拥的愈发紧了,简直密不透风。
  素音再次劝说道:“还请阁下将魔主还来。”
    
  
  它将朱衣紧抱在怀中,伸手驱赶著那些雪一般轻软的魔虫,只是拂去了一些,却又围上来更多,顷刻间大雪一般将它们两个紧紧的埋在海面之上。
  它一时喘不过气来,抱紧了朱衣不放,正想著放一张梦网,还不及动手,便看到朱衣胸口仿佛著火一般,突然燃起赤红色的火光,那火焰之中还带著魔气,让人心中惶恐不安。
  那些魔虫被那热光撩著,便纷纷的四散开来。它忙慌的拨开朱衣的胸口,结果看到那个系著红绳的小木鱼,它伸手想要把拿起来,那木鱼便如齑粉一般碎散了,火光却仿佛被风吹著的一般,顿时在海面上燃烧了起来,那些白色的魔虫不敢闭紧,它便趁机跳入海中,深深的潜入海底深处。
  那火焰在海面上烈烈燃烧,随著剧烈摇动的海水荡漾不止,摇动不休,仿佛要吞噬一切似的,那种奇异而又可怖的感觉让它毛骨悚然,不敢深想,只是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怀里的人。
  落在海底之时,它把能给朱衣的法力都一一的渡给了朱衣,心里却害怕他永远这样不会再醒来。
  它把手指轻轻的放在朱衣的鼻下,心里怕极了,又过了片刻,朱衣终於低低的呻吟了起来,它又欢喜又难过,眼泪几乎又要忍不住。它把朱衣抱紧在心口,给他暖著身子,见他仍是昏昏沈沈的样子,便著急起来,在他耳边催促道:“魔界的人还在海上,你快些醒来!”
  海里它毕竟没有朱衣熟悉,若是他再不醒来指一条明路,只怕他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它在耳边吵嚷,朱衣终於皱起了眉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它顿时松了口气,说:“那个素音在海上找你,还带著许多的魔虫,你既然醒来了,倒是快想个法子啊?”
  朱衣震惊的看著它,半晌才回过神来的一般,扑在它身上,搂著它的脖颈,欢喜的说道:“阿奇?”
  它愣了一下,心里突地难过起来,朱衣见它不说话,神情就有些变幻莫测,它心里挣扎一番,没有答应,只说:“那个素音找过来了,一心要接你回魔界去,你伤成这样,打算怎麽办?”
  朱衣的眼里说不出是甚麽神情,却一个字也没有再说,只是紧紧的抱著它。
  它著急起来,催促他道:“赶紧想想,他不见到你不肯罢休的,方才不知怎麽海面上燃起大火来,这才避过一劫,你总要想个法子吧?”
  朱衣松开了手,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不似之前那样冷冰冰毫无生气,反问道:甚麽大火?
  它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盯著他的胸口。
  朱衣垂下头去,突然想著了甚麽,伸手在怀里摸了一摸,却仿佛空空如也,甚麽也不曾摸著,他霎时间变了脸色,又青著脸著急的摸索了许久,却甚麽也寻不见,最後终於罢手,愣怔怔的看著它。
  他仰头看著海面,眼底突然涌出了泪,喃喃的说道:“是辟犀……”
  它啊了一声,想,是那个魔奴,就是那个把红玉养大,又教他去人间找小和尚的那个魔物。
  他看起来从未象此刻这样的不堪一击,它心里难受,便伸手抱了他一下。朱衣没有回头,却抓紧了它的手腕,它被他攥得发痛,却还是忍不住安抚他道:“他真是疼你。换了我,未必做得出。”
  朱衣无声的笑了一下,脸上却净是伤心的神情,半天才声音极低的说道:“你若是为我魂飞魄散,那我也不要活了。”
  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拥著。
  也不知过了多久,海面上遥遥的传来素音的声音,低沈轻柔,说:“魔主,还请随素音一同回还。”
  朱衣冷笑一声,低声的同它说道:“他以为我藏了魔姬的珠子,想要诳我回去取了,好献与他的旧主。我却不能遂他的心愿。”
  说话之间,仿佛火焰余烬一般的豔红色尘埃从海面上沈沈落下,都仿佛小虫一般的朝他们两人由来。
  朱衣啊了一声,轻声的唤道:“辟犀……”
  那些星子般的尘埃竟然都缓缓的落在他的手心,不消片刻,仍旧聚在一处,变作了木鱼形状。
  朱衣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它却看得分明,便开口说道:“这木鱼上有封印。”
  朱衣回头看它一眼,心中默念有词,便伸手将那木鱼从中分作两半,那时两人都吃了一惊,原来那木鱼之中镶著一颗小小的宝珠。
  朱衣震惊不已,神情变得十分复杂,却还是将那宝珠放在手心,那珠子除了封印,霎时间变大了几分,朱衣把红珠从心口取出,两颗放在一处,竟然慢慢的合在了一处。
  他也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在自言自语,说道:“这是魔姬的宝珠,我不想要,所以让辟犀藏起来,却不料他会藏在这其中。”
  它啊了一声,心里仿佛是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手,说道:“既然如此,想来那素音也不能耐你何了。你还是早些去魔界的好。”
  朱衣觉得异样,问它道:“你不同我一起去麽?”
  它笑了起来,似乎觉著这家夥这麽久了还是顽冥不灵,真是有些好笑。
  它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一早就同你说了,我要修补魔界的封印啊。”
    
    
  朱衣愣了一下,抓紧了它,咬牙切齿的骂道,“你疯了麽!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伯奇?你如今这样,只怕连命搭上都不一定能补得成!”
  它没解释,只是转过身去,说:“你把绳子解开。”
  朱衣逼它转过身来,恨恨的说:“等我们回到了魔界再给你解开。”顿了顿,怕是又想到它方才的话来,便脸色铁青的说道,“只要我活著,那桩事你就休要再想!”
  它看了看他,说:“你捆著我,我也可以吐玉。”
  朱衣难以置信的看著它,简直恨不得伸手掐死它一样,脸气得青一阵红一阵,半晌才咬著牙低声的说道:“你不把我逼死,就不肯罢休麽?”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也不容它分辨,便化出龙身来,将它牢牢卷住,便朝海上游去。不过片刻,便已冲出海面,腾在半空,与车中的素音怒目相对。
  素音见他露出龙形来,却也并不惊讶,仍旧彬彬有礼,躬了躬身,开口说道:“素音恭迎魔主,还请魔主随素音一同返还魔界。”
  朱衣便笑,说,“回是自然要回的,却不急於这一时,你先走一步,我迟些便去。”
  素音有些意外,便说,“天界不日就要发兵征讨,还请魔主随素音返回魔界,好早日主持大局,定下对策。”
  朱衣不耐烦起来,龙尾在海面猛然一扫,竟然掀起万仞怒涛,犹如千军万马一般朝素音涌去,顷刻间便将车马打得不见了踪迹。
  朱衣一言不发的卷著它冲入海中,一路潜游,途中不知经过哪里,一片金光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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