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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黄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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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我打电话邀请她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她非常高兴的答应了,不过因为整个一上午我都被宿舍的人一起扯起袖子七嘴八舌七手八脚地动手打扮,反而弄得鸡飞狗跳,我自己也变成了和北京地头上的乞丐差不多的样子,一头艺术家的乱发,一身看上去“猪”光“宝”气的衣服,其实整体一看,简直是惨不忍睹,果然人多力量大呀!
眼看就要迟到了,最终还是把我逼迫得不得不换了另一身干净衣服,再匆匆洗脸又洗了个头,拿好室友早准备好的鲜花赶去赴约会,所以迟到了一点点。
小烟优雅的坐在座位上,接过花后轻轻笑了一下,很幽默幽怨地抚弄了一下那束花:“唉,你看哈,任何鲜花在等待的时候都会慢慢枯萎,甚至风干了。唉,好可惜哦!不过还好,你头发上的水分已经足够了!”
“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真不好意思!”真是搞得我很一脸狼狈加尴尬,很不好意思的狂道歉,可心里却是一阵阵暗喜!!这不说明!!嘿嘿嘿嘿!!
“切!你不要装作不好意思然后心里其实很高兴哈,呵呵!!果然被我看穿了吧!!别在意哈!你迟到了也不要紧哈,反正是我先早到的对不对?我早到了当然你就迟到了对不对?嘿嘿!”我又一次窘迫了起来,怎么会给他立了个下马威呢?!不过也因为她的宽容理解而暗呼万岁!
可是好景不长,紧接着听到她的一句话又让我哭笑不得!“唉,拉倒吧!就当我在等一头猪吧!呵呵!嘻嘻!不要那样子耷拉着脸啊,不要在意哈,呵呵,我随便说着玩的!你其实看上去很强壮的!哎呀!!真的不要在意啦!!嘿嘿!”
唉,真是很郁闷,难道我是一头强壮的猪?这是污辱!!我有一种想起身走的冲动!可是之前我们谈话很谈得来的!她也应该只是为了活跃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气氛吧?!但是有第一次约会就这么熟的样子么?!!不过我也觉得对她有那么很多一些的意思!我又有些犹豫不决!所以我就更加尴尬狼狈、坐立不安了,还好,她看我窘迫不安的样子也微微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了,然后慢慢地,我就没有那么尴尬拘谨了,两人就开始畅谈了起来。
最终我们的关系在那里又一次得到了巩固和发展!而以如此高速进展而借机要挟的几个都自以为居功自伟的烂人又逼迫我去外面再海吃一顿,并以本学期期末庆祝聚餐为由,外加某些人上火车前最后一晚的离别宴,合在一起作为本学期的告别大餐!
唉,无奈啊,因为他们有的还拖家带口地顺手牵来好几只羊,带着GF甚至GF的GF(GoodFriends)一齐准备让我大献血。
最后花了几张巨人头,不过我丝毫不心疼,首先因为我们远走高飞一起跑到了西门附近一个小饭馆里,那里菜有味道,更有家的味道,据说都是老板亲手做的绝对新鲜和正宗的牛肉丸、牛烩汤、小炒、小吃、牛筋丸、咸肉等,还有很皮很可爱的孩子管我们叫哥哥姐姐,哈哈,感觉非常爽!
然后最重要的是我又有机会约她出来吃饭了,虽然人很多,她呀也顺带了GF。不过我觉得没关系!最后我们包括好几个曾放言坚决节食声称减肥不死不休的女生也都吃得打着饱嗝蹒跚地踱出店门,尤其是小烟,看不出来她居然是个很豪爽大气的女生!!吃的与其它吃相比较淑雅文静的女生一比,简直就是豪气干云!连一丁点也不拘谨做作啊!真是太合我心意了!有性格!有味道!又很直爽!我喜欢!超级喜欢,我心里直兴奋得流油起火燃烧了!然后我们一边分散成几个大块小块地悄悄聊天私语,一边就着醉人的冬夜灯光漫步走向校园。。。。。。
寒假终于来临了,虽然不是姗姗来迟,天,也渐渐变得更加冷了,还有,那些可爱的同学们,虽然也都走了,可是我的心没有冷,其实也不会冷。我的心头仍然有一堆火!满满地充斥着一股暖洋洋的热乎乎的感觉。
不过,我也要回家过年了。我的朋友们,我的同学们,还有我老妈,你们在家里现在也一定开始了一边吃饺子、一边赏风赏雪赏新年了吧么?
第二十章:游玩之所见惯事(常)!
送走了水烟、沈宁和马璐、、陆风、李炜和卢荟、龚志强、梁柱和秦雪、谭霖和周洁茹等一大帮子人后,我最后一个从宿舍走出来,背着我已经清理好了的东西,漫步在枯草飞舞的冷清的校园甬道上。
一条条带子似的寒风卷着一些碎叶、塑料袋、纸张刮过我身边,我竟然有一种脑袋和脸蛋都很欠扁的舒服的感觉,呵呵!不知远方的老同学新同学们,他们能否接收到我现在拜托正低嚎着的寒风捎给你们的新春祝福呢?不过呢,希望不会带给你们这里的一堆垃圾!甚至一张一小片。
开学之后的期中开始,我们进入感情迅速发展的热恋时期,我们每天象过七夕情人节一样还嫌时间短少,甚至onlyhaveeyesforeachother!我一边忙于查资料并着手编程一边还居然硬是挤出空闲时间和小烟到处去逛街、旅游观光。果然如同某人所说,很多很多东西,如果你用力挤一挤,那都是可以挤出来很多的!
大二下学期,我们常常有事没事的在周末坐331去了颐和园、圆明园等北京人和外地人据说应该去了解绝对要去参观的这一类地方还,瞻仰了好几处连历史也不能抹煞and时间也难以磨灭的残留遗迹。
只是可惜啊,当时虽然心情也颇为沉重,略有感慨,然而各自喟然感叹中却都没有心思和灵感吟诗作赋,我们还很故作前辈高人状的不屑姿态,连相片也没有照一张!仅仅留下了我们没有痕迹的身影,带走了一些美丽又残败的记忆,浑不似很多人到处旅游一样,留下的是其它东西,带走的又是其它东西。
坐公交车回来时心情却也没放松了多少,因为当公交车停在西苑时,上车的人很多,我们先是照例地看到了好几个年轻人和中年男女费力地在上车前拼命挤开老弱,杀出一条追寻座位的“血路”奔了进来,其中某中年人拥挤中被踩脚了,于是传出了一个愤怒的男高音‘操!你妈的脚,谁踩到我B上了!’,小烟等车上的好些人都还紧紧捂着嘴一直偷笑了好一会,到下车了,小烟还一想起这个就想发笑!而当时很可惜刚好已经没有座位了!那人只好也腆着不好意思的脸和之前上来的几个先锋队员干干站在我们这些坐着的人旁边。最后才挤上来了两个中学生,三位佩着月票的老人家和一个手持一筒可比克薯片而仅施淡粉、素面朝天的貌美惊人的青年妇女。
女售票员一脸见惯不惯,一边有气无力地喊着:“谁让个座儿?有三位老人家,谁请让个座儿?谢谢您儿二位啦啊!再请让个座儿!!”,一边扶持着一个个老人上车,其中两位还互相紧牵着枯干如柴的手蹒跚着挪到了车中间,想必是那个时代的产生的爱情一直持续到现在,将执手相伴到同穴的十分令人羡慕的老夫老妻吧,小烟和另外一女生也赶紧起身过去扶住那几位老人家过来坐,我则吸取了以往记忆深刻的教训,以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正义凛然地守着小烟的座位,不让别旁边人给了,等小烟和老人走来。
因为我们两个刚上331那会,上来连我们在内的共六个年轻人,又下去三位老人家和四个中年人加一小学生,剩下之前站着的一男人,座位刚刚好,所以我们都舒服的坐者,没想就在售票员说完“关门”并准备报一下下一站站名时,还有两个在看站牌的精神仍颇矍铄的老人才突然醒悟他们要去北医三院可以坐的车就是这趟331!于是硬生生大声把车给喊停了!他们一上车射出找座的目光,另外和我们同时上车的也应该是情侣的俩学生和我还有小烟,四个人就都不约而同地起身让座,一阵默契传递,我们几个互相看了几眼,都友好地会心微笑了一下,结果是我们两个男生都站着没动让座了,女朋友都安心地坐着,谁叫我们都有要用心来呵护的女朋友呢?再说本来就不怎么远,站着根本没问题。
其实我心里还是蛮想坐的,不过如果地方是小烟的大腿上那就更美了,要不让她坐我腿上也成,嘿嘿嘿!!我旁边就坐着一对例子嘛!只不过可惜了,我没敢付出行动,那么多的人,有贼心没贼胆啊!而且也不知道小烟会怎么想怎么看我,更加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同意!只好再和旁边的老人稍稍客气了一下后,我又主动陷入了美妙的幻想当中!
到了西苑这一站,所以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点小麻烦了,虽然有两个女孩子让了座,但是仍然有一个一脸老年斑、没几根头发的小老头不得不伸出两只皱巴巴、干枯的细树枝抓着吊手、握住铁杆静静站着,那样子很是让我担心他在公交车启动或停站的时候会不会不小心摔倒在地而折断几根骨头之类的,搞得我也只好靠他挺近的,希望不要被以为我是人模狗样的扒手就好!!
他让我们感到一阵触动的是这个可爱可敬的老人也最终坚持让他同样年迈的妻子坐在了小烟的位置上。而在我转头扫视一下的过程中发现,坐在车尾的不在这个老人身边的理所当然都表现得神情安详,在老人身边的稍稍有些不自在,却死不肯让座,我就明显看到斜后面坐着一个女孩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显然正处于让座于与不让座的天人交战状态中!可能我注视美丽无双的她时目光次数太多了吧,最后导致她索性一扭头看向窗外!不让座了!!
哦,天啊!我本意并非如此呀!It'snoneofmybusiness!!真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
而前头的那些正襟危坐、一脸肃然或者斜躺在椅、闭眼假寐的年纪感觉大些的就更加不用说了!定力超强如稳坐泰山啊!周围甚至包括正坐在标有“老弱病残孕”的“专座”上的正常人愣是都被座椅上不知谁扔的强力502胶水粘得死死的!恐怕就是把他们的裤子脱下来才能继续下车!
第二十一章:游玩之所见惯事(漠)!
这些人都一动不动,如同被放在公交车里面供没有几个人免费参观的免费展览里的人形雕塑!或者说是栩栩如生的蜡像艺术!可惜却不知道雕刻的作者是谁!
要不就是都正在实行伟大的高尚的而常常让人不知所云的那一类所谓的中国艺术家们的中国行为艺术!让人一下子觉得艺术是多么的崇高伟大,让人不得不佩服那些可以一动不动的呆上好久好久的艺术家们!
所以,他们竟然再也没有一个人去理会那个早就连声音和面孔都没了的售票员和带着一丝丝一点点期盼的站着的枯干小老头!
最后,过了大概二三分钟,我先前让座的那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在环顾几周之后,终于做了一个十分英明睿智的决定,就颇具威严地站起来,和颜瑞色的样子就像某些家伙同小朋友或者大朋友颁发奖状奖金奖杯样的威武状态,一把摁住那个小老头,死活说啥就让他坐,还说什么他比他要年轻几岁,而且就要下了云云!
咦?哦!我可是记得他们两个老人家刚上车时说是要到北医三院的!可能是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吧?!难的呀,而且他还说了一句什么“同乘公交无座苦,相逢何必坐(作)谦虚呢!”
于是,那位老人家也很不好意思了,没什么办法再体现一下中国人做的最最多的事情——“谦虚”了,那位更老的老人只好一边嘶哑的说着谢谢一边慢腾腾坐下。
我突然感觉颇像我偶尔不巧上网乱逛,见过的网上几张照片里的这种情况,虽然不知道那个拍到这个照片的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又是拿着什么拍到的!更不知是事后又是怎样的,但是我当时的反应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只有——而且仅仅只有!!在心中!!有那么一刻,那种无语的震撼才是巨大的!别的就当然没有了!!!!!
照片是这样:一个街头某衣衫褴褛的乞丐老婆婆拄着拐杖,端着一个破碗,正颤巍巍的挪着细碎的脚步,看样子就是想给另外一个离她不远的,仍然坐在地上一本正经地拉着二胡的,却不知道曲子是不是《二泉映月》的中年男人。
唉,想不到这位老人会给那位老人让座啊!不知道当时听见这两句的人心里怎么想的,不过我是真的无语了!不过让我彻底无语的是后面那个年轻貌美的妇女居然是一个孕妇!嗯,她穿的衣服是很松弛,不过如果不仔细看她肚子的话还真可能以为她是吃零食太多了撑的!真不知道她老公干什么的!难道真的是吃饭长大的么?!居然就这样让一个孕妇挺着肚子独自跑出来!!他难道就放心得下让她这样出去受罪么?!要是我以后娶了小烟,如果她怀孕了想出来遛遛透透气,我绝对要陪着她一起!!没有半点犹豫!!
那青年妇女一声不吭的看着大家一起演完一场短片加静默的落幕后,最后看了看车里的情况,估计是相信自己的魅力十分足够有本钱吧,走到“老弱病残孕”专座旁,微微摆了个姿势,对着其中一个颇为帅气的中年人嫣然一笑,突然使出了估计是峨嵋派灭绝师太的师傅所遗传的无上绝学——明眸皓齿倾国倾城美人计!!
哪知那个男人却如柳下惠坐怀或者唐僧遇妖般定力超强,在讪笑着美美地欣赏了一个迷人微笑和听了一句‘你要吃薯片么?我是孕妇哦!’后,居然没有中这个千古流传屡建奇功的美人计!竟然没被迷晕后主动让座!!而是让大家伙颇有些意外的发愣了一会后回答:“谢谢!不过不是我干的!!”……
然后“五一”黄金周一连“挤”天的时间,我们就又跑去天坛、故宫和天安门广场、北海等地方游玩了一番,当然坐的也是公交车!
忘记在何处,不知在哪里,我们也有幸离得远远的见到了一幕于光天化日之下,一跨着粉红小包、蹬着长筒皮靴、穿着时尚的短裙又有点袒胸露背的性感女郎当街被三个男人实施温柔抢劫并顺带稍稍揩油的震惊场景!
不过我想,那个女人真好运气!幸好是在北京啊,没有被明目张胆抢劫后再在青天白日下公然掳掠到别处实施强奸甚至数度轮奸!!不然那女的还不被搞得忍怨吞恨饮泪地曲意逢迎,甚至欲仙欲死后再刻骨铭心一生的悄悄生活?!要不就欲哭无泪加心若死灰,因痛不欲生去撞地而亡??!
因为当时周围的人都熟视无睹,甚至有好些人还颇具欣赏意味的带着好奇目光,竟然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地近距离目睹了整个过程!我为他们悲叹为什么当初出门不带头盔皮甲外加摄像机之类的呢?!!
也不知小烟还是谁最先最快悄悄地拨打了110报了警,过后不久就有警车赶了过来,可当敬岗爱业的简称“敬爱”的警察姗姗来迟时,那几个十分可恨的为非作歹的恶棍已经迅速得手,并刚刚在众人不加阻拦的眼皮底下分散溜走!然后其中某个警察仍奋力朝着据某好心路人甲提供的信息向一方追去。
当看完这短短的不足四分钟却让我俩心里不知是何滋味的客串片后,我们两个也不顾地上一些小垃圾唾沫堆的恶心嘲笑和周围大部分人的见惯不惯的漠然目光就紧紧拥抱在一起,互相感受一下今天阳光普照的温暖。我不知道如果我就在那个女人旁边我会怎么做?我是会顶着三个人痛打我的拳脚和小烟也被不幸侮辱无人施救的情况而义无反顾地施出援手呢,还是也会像那帮冰冷漠然的路人一样熟视无睹置之不理仿若不见?!
甚至我脑海中还有一种很恶毒的设想:其中那个恶棍如果真的不幸在某个偏僻的角落被那个警察最终追上以后,会不会在手铐套上手腕之前就从口袋里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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