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光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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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住手指上振动不已的两枚戒指，红袍大。法师一次性从袖袍里取出大量的晶石摔碎在地。七彩的炫目之色一阵闪烁后流光不断的附着在杰拉德的身上，老法师的身形立刻变得有些虚幻起来。
从地面上漂浮而起，不停地穿过一丛丛如同虚设的密集冰凌，杰拉德向着结界中心区域、肉瘤所在急速瞬闪而去。
砰！砰！砰！砰！
结界中心处，丑恶的血色肉瘤跳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隐约间还可听闻到咔咔的破裂声在肉瘤深处响起。而此时，天际深处的阴云之眼中，紫色的雷霆轰鸣作响，位面意志的愤怒已经快达到了极点。
“终于……赶到了！哈哈……”七彩的夺目光华一一散去，露出了狂笑不已的红袍大法师。算定许久的图谋终于要完成，杰拉德再怎么沉稳也无法控制住心底的狂喜。此刻的他已经顾忌不了是否有旁人的窥测，更不会在意会有人质疑他此刻的狂态。
唳！导致封禁法阵异变的尖锐嚎叫声再次从肉瘤内的未知生物口中发出，结界内如今幸存的大师们也再一次感受到非人的精神痛楚。
幽影行者们趁着一众大师们抱着头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的瞬间大肆杀戮，这些站在大陆巅峰的强者们在这一刻几乎是毫无反抗的被屠戮殆尽。
“艾斯卓维！失望吗？你绝望而愤怒的哀嚎声真是美妙啊！”在未知生物的精神攻击下首当其冲的是红袍大。法师，可是作为第一目标的他此时却是面色红润的站在肉瘤前，没有丝毫异样，并且还自顾自的说着讽刺的话语。
“哈哈……你的一切都会是我的，造物之奇迹，只有我才有资格去得到。艾斯卓维，三十年前你羞辱我的时候可想到今天！”郁结在心里多年的愤恨一朝宣泄而出，此刻毫无形象可言的红袍大。法师唾液横飞的肆意咆哮着。
肉瘤内的未知生物虽然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不过羊水内突然增多的气泡却是让人明白了它的愤怒。
“为了今天！为了你，我准备了多年，却是没想到这些准备最后却能通过你来得到迈入不朽的造物奇迹，这发生的一切真是很像传奇小说啊……”
轰嚓！杰拉德的胜利演说还未继续下去，积蓄到极限的紫色雷霆倾泄出一丝电光，划破长空而至，破开结界后直接轰在肉瘤之上。眼前立时电光闪耀，四散开的丝丝电芒乱窜着破坏肉瘤的活力。
“看来位面意志已经容不得你了啊！”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杰拉德亢奋的精神瞬间冷静下来，面色阴翳的红袍大。法师伸出佩戴着不可沉沦之戒的右手轻轻的按在肉瘤之上。
甫一接触到邪恶之极的肉瘤，急速振动着的不可泯灭之戒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力量笼罩着杰拉德全身，这力量在邪恶的刺激之下越来越多的从戒指内蜂拥而出，而手掌与肉瘤接触的地方顿时发出烤肉般的滋滋声。
唳！唳！唳！带着浓浓恐慌的尖嚎不断传来，精神冲击也一次比一次强烈，早有准备的杰拉德立刻将左手中指上的不可泯灭之戒放在身前。
嗡~手指上的银光戒指剧烈振动着，化身为海浪中的礁石，将能让一位普通大师沦为白痴的精神冲击阻挡在外。
“艾斯卓维，你的一切都对我无用！来吧，把你的造物奇迹之力交给我吧！只有我、只有我才有资格迈入不朽……”魔力沸腾、咆哮而出，红袍大。法师的巅峰气势冲天而起。
“这不朽的力量是我的！”在不可沉沦之戒的护持下，杰拉德由于岁月流失而有些干瘪的身体立刻充盈起来，体内血液急速流动发出犹如水银般的汩汩声。
撕拉！用力一抓一拉，外层的**如同薄膜般一下子被扯开！滋！从缺口中流出的羊水被不可沉沦之力蒸发成青烟。一时间红袍大。法师身前烟雾缭绕起来，整个人如同站在云端被雾气笼罩。
轰嚓！又是一声惊雷响起，不过并没有雷霆降下，也许是默示了红袍大。法师的行为，天际深处的阴云之眼在这时选择了平静的旁观与等待。
发现这一状况的杰拉德立刻放生大笑起来：“看！你看！艾斯卓维，连位面意志都站在我这一边！造物奇迹、造物奇迹是属于我的，是我的啊！”
处于癫狂的红袍大。法师却是没有发现，原本笼罩在自己身边被称作位面原力的神秘力量已经开始逐渐消散。不过就算注意到了恐怕他也不会在意，一心一直扑在一夜封神、永世不朽的妄想之中的杰拉德对于这较为飘渺的原力眷顾自然是不屑一顾的。
有着不可沉沦之力的加持，杰拉德迫不及待的将手伸入羊水之中，张开五指紧捏住未知生物此时如婴孩儿般狭小的面颊。同时另一手却是从法袍内取出最后一枚极为硕大的黑色水晶。
此时面露狰狞之色的红袍大。法师两眼眸光幽绿如焰，燃烧着不朽的野心！
咕咕！一连串的气泡声，大半身躯仍在羊水中的婴孩儿状的未知生物在被杰拉德制住后不停的晃动着手脚，又抓又蹬的挣扎着。
右手重重的一压，涌动着的不可沉沦之力将未知生物的挣扎压制最弱。杰拉德将精神力注入手中的黑色水晶，使其悬浮在自己身前提溜着转着后，他开始了冗长的咒文吟唱：“来自黑暗中的黑暗，邪恶中的邪恶，伟大者！血肉之假象，原力之真实……”
随着咒文的进行，黑色水晶的表面开始慢慢融化，四周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停止了，而应显露着黄昏之色的环境也在这瞬间迎来了暗夜之幽静的时光。
“……夜之章，黎明的曦、曦……”眼中的光彩越来越亮，即将念诵完咒文的杰拉德声音却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蓦地一顿，一直如臂使指的庞大魔力也随着咒文的突然中断而散乱不稳起来。
“愚蠢而肮脏的肉虫！”直入心灵的声音和三十年前的语气没有丝毫不同，这是荒原大巫妖艾斯卓维的声音。“把你的手，拿开！”
“拿……开！”最后一个字夹杂着怒意咆哮而出，平静已久的白嫩婴孩儿整个身躯咚地一下抖动，向外扩散出无形而猛烈的冲击波。
“嗬嗬……是我的，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仍是死死的抓住婴孩儿的脸不妨，硬生生的承受着冲击。而牙龈和耳目也都因为魔力的紊乱反噬而开始渗出暗红色的血丝，杰拉德状如深渊恶魔，哧哧地狞笑着。
“你这个疯子！肉虫！拿开你肮脏的手！”没有了刚开始的从容和居高临下，艾斯卓维的声音开始出现明显的惶恐。面对生死之间的大恐怖，就算是横行一时的大巫妖也无法冷静面对，他疯狂的调动着精神力化为利刺攻击着在自己眼中极为肮脏的肉虫。
“夜之章……咳咳、夜之章，黎明的曦光，迎来、迎来……”无视着如今已经不算是巫妖的艾斯卓维的精神针刺，杰拉德一边咳嗽着一边亢奋的吟唱着未完的咒文，眼中疯狂之色背后的偏执让人胆寒！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一连三声该死远远不能表达出艾斯卓维的惊怒，婴孩儿一样白嫩的面庞扭曲不堪，这位前巫妖眼中闪动着着噬人的血色，刚刚长出的一排糯米白牙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
“死吧，死吧，你这愚蠢的家伙！”带着丝丝银色光泽的殷虹血液喷射而出，立刻将无色的羊水侵染成一片血色。
呜呜~已如枯萎之叶般无力瑟缩着的**迅速蠕动起来，在血液的刺激下顷刻间化为吃人的怪物，被撕开的豁口恰好如同一张巨嘴一口咬住红袍。大法师紧按着艾斯卓维的右手。
“迎来、迎来新生之、之……啊！”无根之源总有枯竭之时，失去了不可沉沦之力的杰拉德在肉瘤凶兽的这狠狠一咬之下发出一声惨呼，咒文再次被打断，鲜血不要命的顺着口鼻眼耳流淌而出。
“你阻止不了我！造、造物带来的、带来的奇迹……”遭受重创的红袍大。法师双目赤红，他一把抓住半空中的黑水晶，裂开嘴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我的……”
蓬！看似坚硬无比的黑水晶被杰拉德狠狠地摔在地面上，支离破碎成一地。
一缕清风也在这时悄然而至，这些犹如黑夜之星辰般数之不清的细小碎片随之打着旋，飘飞起来……
PS：今日第一章，晚上还有一更可能会晚些，我打字的速度很慢的，见谅。


第二十九章　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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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临！吾之祈愿……”如此轻声低语却有响彻天地的触动感，杰拉德沾满污血的脸扭曲在一起，紧握住黑水晶的手蓦地一松。
蓬！固态的黑色水晶一落地就破碎成无数细不可见的微粒。空间冻结、大气粘稠、元素驱散成真空！这一刻，只有水晶微粒随着骤起的微风成丝絮状飘飞起来。
威严而高远的气息从无尽时空深处跨越而来，以水晶丝絮为媒介降临于此！丝丝缕缕的黑色飘絮如琴弦般散乱弹奏着未知之音，呢喃的吟唱飘渺的在虚空响起，时光也仿似在此刻凝固，
圣哉！圣哉……无尽的时空也无法阻挡您的光辉！
神圣悠远的赞诗从小到大，越来越多的呢喃之音加入这一刻的赞颂。一道道散落在虚无不知名处的意志荡起轻吟、透出欢愉奔向虔诚之礼赞所在。
圣哉！圣哉……您是至高而不朽的伟大王者，是黑暗之真知的化身！
“啊！该死的蠢货！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蠢货！蠢货！”僵硬不动的婴孩儿样的艾斯卓维在听到这古远而空灵的赞诗后，立刻面色大变。“快！快！停下来，愚蠢而无知的肉虫！”
“嗬嗬……艾斯卓维，你害怕了！哈哈，你终于绝望了么？”红袍大。法师弓着身子捂住刺痛不断的胸口，他喘息着咳血道。“晚了，已经开始的仪式怎么会停止？很快、马上！造物之奇迹就会由我来继承！”
“你这愚昧无知的蠢货！没有造物奇迹，没有传承！一切都是假的、假的！”艾斯卓维破口大骂起来，狭长的双眼由于激动而向着两边拉伸，整张面孔也仿似软泥一样不断的变化着。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你这蠢货！你这出卖位面的背弃者！罪该万死！万死！”艾斯卓维骂骂咧咧的手舞足蹈着。
“哈哈、背弃者！出卖位面？哈哈，我哪比得上你艾斯卓维？引导深渊主君降临，将奥德莱恩拖入深渊！你才是罪人！是自甘堕落的背弃者！是该死的烂骨头！”双目渗出的血液越来越多，杰拉德的视线中，血色的世界一片模糊。
“深渊主君？！堕入深渊！？”变幻不断的脸一止，定格于一张充满着病态的灰白色的苍老面孔上，艾斯卓维幽蓝色的眸子骨碌碌地快速转动着。“我没有！我不是背弃者！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从没有！你才是堕落者，你才是……不，是什么？”
由脸部蔓延至全身，艾斯卓维婴孩儿样的身体随着他情绪的剧烈起伏而凸起一个个气泡样的肉瘤，然后又汩汩的凹陷下去。“是、是它！是它！被骗了，被骗了……”
“我不该相信的，不该信的！你这蠢货……不是我，是它！是它！”鼓荡不止的身体仿佛随时就要炸开，艾斯卓维的四肢以诡异难以想象的角度弯曲，向着自己背后探去。
吟~若有所知，艾斯卓维背部的一节脊椎骨霎时散发出黑色的无尽之光，这黑光将他身体的骨骼俱是照亮的通透！黑色之光理应带来无尽之暗，但此时却显现出照耀万千时空的辉煌一幕。
圣哉！圣哉！您降临于世间，一切光辉与荣耀尽归于您！
虚空之中响彻而起的赞诗越发浩大起来，此时周围的天地之中尽数飘荡着犹如天使之羽的黑色丝絮。
蓬！血肉炸开！黑色的脊椎骨头从艾斯卓维的身体里飞射而出，一道道弥漫在此地、来自虚无不知处的意志在骨头出现之后，立刻发出愉悦的波动，鱼入大海般尽数涌向黑色的脊骨。
圣哉！圣哉！圣哉……
黑色的脊骨悬浮在半空之中，无尽之夜色四处照耀，尽显神圣不可亵渎之色。
轰！就在这时，雷鸣轰动。天际深处的阴云之眼一下子完全张开，被积累压制的紫色雷霆在失去阻碍之下以万钧之势直落而下！
位面震怒、雷火天降！轰隆隆！粗大的雷霆瀑流降临，煌煌电光闪烁的让人睁不开双眼。
嗡~轻吟低鸣，黑色的脊骨在汇聚完万千意志之后，表面一阵轻颤。在雷霆瀑流将落而下时，以脊骨为中心周围的空间立时塌缩成一个真空黑洞，然后又蓦地扩散张开！
它走了出来！
黑色的人影幽静深邃的身躯内，难以计数的星辰错落分布、熠熠生辉！它或者说是祂！于虚空中漫步而行，那一双难以形容的眸子轻轻眨动，没有丝毫初醒后的迷惘与茫然，反而为这片空间带来了一缕无法形容的璀璨。
圣哉！圣哉！这是纯粹、这是璀璨、这是真知，这是全能！
“烦死了！”奇异的音调韵律在空气中带起一阵嗡鸣，祂挥了挥手，截断了来自虚空深远无尽时空的赞诗吟唱。
“以吾之名，退散！”祂抬头望着在十分之一个呼吸后就会落下的雷霆瀑流，如是说道。
空间一层层叠散开，紫色的雷霆瀑流立刻倒卷而回。嗡~也就在这时，整个奥德莱恩位面微不可觉的一震，位面意志在这神圣降临之后开始沉默起来，不再干预着超出位面界限的存在。
“哈哈，愚蠢的肉虫，你看看，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让伟大的它醒来，你才是奥德莱恩的罪人，哈哈，无尽位面，神魔的乐园与牧场！哈哈……你是罪人啊！”神圣之伟大降临，艾斯卓维的意念以极为艰难的方式转动着，他恶狠狠的看着一脸惊愕和茫然的红袍大。法师，发出无声的嘲笑。
“唔……”这时，祂看了看脚下的名为艾斯卓维的凡物，视线一顿。
尽管不是面对面，这位前荒原大巫妖仍是看到了那双让人无法描述的眸子，一道意念在心中浮出，艾斯卓维立时明白了什么意思。
凡物！你得到了我的不朽之神骨，也提前实现了预付的愿望。以这个贫瘠的位面之状况，巫妖之身定能很容易的将我唤醒，但你却懈怠了！卑微如你又怎能理解我，但是我不会轻易违背我的诺言，我之许诺必实现！但也不容亵渎，你就去另外一个地方继续心愿的完成！
祂的意志不可违背，一道空洞在艾斯卓维身下显现，面露惊恐和不安的巫妖挣扎着落入其中，消失在这方位面之中。也许恒久远之后，他才能越过漫漫虚空星界，回到自己的家乡吧，若是他能活到那时的话！
那么，你呢？你得到了我的神格碎片的碎片，你的愿望是什么？祂看了看红袍大。法师。
“不朽、不朽……造物奇迹！造物奇迹！”杰拉德失神的喃喃自语，变故突发，一切预想都被推翻，心智立时恍惚起来，他不由沉浸在自己的念想里不愿自拔。
原来如此……这样啊，凡物，在碎片的影响下你的执念如此强烈，我就赐予你不朽吧。
祂一挥手，空间泛起涟漪，红袍大。法师的身影立时透明起来。
嗡~银光闪烁，安静许久的不可沉沦之戒与不可泯灭之戒震动起来，将杰拉德从失神之中唤醒。
“你……”清醒过来的杰拉德艰难地发出一声嘶哑之音后，再次跪倒在地。
而两枚神秘的银光戒指在不可违抗的意志之下从他的手指上脱落，飘飞到神圣黑影的面前。
唔，这是……全知如祂也有了疑惑，黑色的影躯深处波澜泛起。一瞬之后，虽然由于朦胧而看不清容貌，但却不妨碍让人理解祂在轻笑着。
你的愿望还是不朽么？面对问询，红袍大。法师面露坚定之色，这是发自内心真切的愿望，自然毫不犹豫。
唔，既然依然强烈，那么就继续吧。在我的国度，一日赞颂着我的名，就一日不朽……
空间继续荡漾着，这一次没有了不可沉沦之戒和不可泯灭之戒的阻挡，杰拉德是身形顺利的变淡，消失在这方位面，前往不知名处的所在。
虚空一坐，雕琢着亿万优美之生灵形象的王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