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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传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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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对于她的行为没有加以阻止,因为他觉得林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在。
汉末看到林累成那个样子,小腿肚上还有一道深不算深,浅不算浅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裤腿。白布裂开了一道三尺长的裂痕。汉末不忍,轻轻地抚摩着她的伤口,林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她强忍着痛。汉末看得出来。他说:“这条伤口不算太深。你真勇敢,不痛吗?”林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痛!”汉末看了看她,摇摇头,说:“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们认识这么久,还真没看见你哭过,兴许你哭的样子不算太难看。”林瞪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好哭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林简单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后。两个人背靠背倚在一棵大树下边。战斗是难免的,两人都清楚自己要干什么。没有多言。
汉末过了很久才挤出一句话:“林,你为什么要亲自行动?”他其实是想说,为什么要和自己在一起。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难以启齿。林喘着气,过了很久才说:“不知道。大家都在忙着这样对付纲索的敌人,我不能独自在家中指挥着。或许我想做一个战士,或许……”她也没有说了。又过了很久,林说:“汉末。”
汉末知会一声:“什么?”
“要是我欺骗了你的话,你会怎样?”
“欺骗我?”汉末愕然,“不,不会的,我们认识有七年了,你不会骗我的,我相信你。所以,最好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是说如果,假如。”
汉末无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不,他不会杀她。该怎么办呢?汉末不停地思索着,没有找到答案。一个困绕了汉末好几年的很幼稚的问题现在终于有机会问了,他问:“林,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啊。难道就没有个梦中情郎让你动心?该找个老公了啊,你今年都三十了吧。还得叫你大姐大了呢。”林愕然:“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又来关心我的婚姻大事?最好不要管我。”汉末一见没好问的就换了个话题:“那你就这样孤独终老,这可不是个好主意啊,你这么漂亮,随便一抓,喜欢你的人就是一大把,怎么能跟我们男人学做光棍啊。”林没好气地说:“我不需要!”
“真是个怪人。”汉末撇撇嘴说。
林真的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过她还真不知道遇到这些事该怎么办。十多岁那年被拐卖到水灵族做了个傀儡公主。终日都是为水灵族的人而活着,忙碌着,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汉末对她的一生有了解,从前也听她说过,也只能叹气一声罢了。汉末现在都三十四了,还是老样子,妻子死了五年,现在突然告诉他他妻子还没有死,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高兴不起来。
又是一天的光阴过去了。树林里在晚上显得出奇地黑暗。两人生起了一堆火。铺毡对坐。简单的吃了一些干粮,林就吃不下了,呆呆地看着火走神。汉末拨弄着火堆,尽量使木材充分地燃烧掉。
林看了看火,又神经质地看看汉末。汉末浑身打了个激灵,说:“你看着我干什么?有什么不对吗?”林黯然地摇摇头。汉末又问:“伤口还在疼没有?”他说得轻言细语,但林却觉得无比欣慰。她笑着摇摇头。眼光里水波流转,闪耀着无尽的光辉,汉末看呆了。
深夜,森林吹刮着无比寒冷的风,阴森而恐怖。林不知不觉缩成了一团,尽管有火也不能驱除身上的寒意。夜越深,伤口渐渐地发疼起来,林强忍着,汉末看出了她哆嗦的身体。他起身走到林的身边,眉头皱了起来。他蹲下来说:“林,是不是伤口开始疼了?”林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还是强忍着说:“你去睡吧,我不碍事。明天还要战斗。这点小伤不会防碍我明天的战斗的。你要调息好身体才行。快去睡吧,不要管我。”汉末大叫起来:“不管你,你叫我不管你,那你自己怎么办,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英雄吗?你什么也不是,你需要我的关心,需要我的帮助。听着,你必须让我检查你的伤口才行。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林说:“我仔细检查了伤口的,没有大问题。谢谢你了,不过真不要管我。快去睡吧,啊。”汉末强行地拉开她的裤腿。然后惊呆了,伤口发炎了,肿胀了起来,伤口大概有两尺长,明显是用锋利的刀滑过去的。汉末瞪着林:“这就是没什么大问题?这就叫没事?这就叫小伤?林……”林看着汉末。听着汉末骂着,突然眼眶里泻出了两行清泪。汉末用烧红的匕首把腐烂的肉割下来,然后再用酒喷在伤口上,他撕下了身上的一块布给林包扎好。整个过程,林都没有叫一声,任凭泪水打湿衣襟,打湿脸庞。汉末心中感叹林的耐力是如此的坚强。他帮林擦拭了泪水后,汉末也抹了抹自己额头的汗水。松了口气。林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了。”汉末一笑:“你别谢我,还得谢你的骨子够硬,精神坚强才行。”
“现在怕是不能走了,本来你不给我包扎,我还能自己走,现在是走不了了,身体没有一点力气,脚下早就失去知觉了。”林的话语不知道埋怨还是什么,汉末是没有听出个头绪,他说:“你还怪起我来了,要不是我帮你,你早就成死人了,身体受了伤必须要很好地消毒和包扎才行,感染了会死人的,你这么不珍惜你自己,以后怎么珍惜别人,就算你够珍惜别人,但你死了又拿什么来珍惜。”“我懂……”“一说你就懂,但就是不会做。”汉末没好气地说。
“小两口还真会找地方,谈情说爱到这里来了。”
两人一震,汉末猛然撑起来:“你是谁?”
“你们不是找了我很久了吗,我叫查尔顿,你们要的《和平条约》是我拿的。因为我要水灵族的勇士长眠于歇拉尔深渊底下。”突然,从树子后站出来一条造型古怪的龙。身体异常的瘦削跟其它的龙有很大的不同就是这条龙显得瘦而精干。
“你知道我们在找你,我想,是时候让你的龙族付出代价了。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汉末强硬的态度让林稍微有点震撼。
查尔顿龙说:“不,不,不,你还没有了解我此行的真正目的。想要《和平条约》是可能了,因为……哼,如果你们想要得到你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就必须和我们合作。”
“我凭什么相信你?”汉末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不得不相信我,因为,你们现在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想要出去,是不可能了,也没什么其它的事,有些事想要找你们小两口合作合作。”查尔顿说着,周围就燃起了一大片的火光。汉末基本可以确定是纲索族的人。现在是没什么希望了,就凭借汉末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突出重围的。
汉末看了看躺在身边的林,说:“没有办法了,我想去试试。”林的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她点点头。汉末说:“真的没有希望了吗,我不这么认为。”
查尔顿说:“你想到了突出重围的好办法吗,哦,那就让我与中州最好的捕龙者较量一下吧,我早就想要这么做了。他示意其它人退后几步。查尔顿说:“我是烈火之子。想要过我,劝你练练再来吧。”
汉末的声音雄浑而高亢:“你忘了吗,我是捕龙者,专门猎杀龙的。你也不能逃过我的猎杀。”
汉末的弓箭迅速地上好弦,对准查尔顿那漆黑坚硬的眉心,“嗖!”羽箭飞射而出,但,查尔顿在瞬间张开翅膀飞离出去,消失在林中。羽箭破空,射在大树上,没有让汉末有喘息的机会,飞龙迅速地从天空上俯冲下来,火焰从它嘴里冒出来,眼看就要吞噬掉林的身体,汉末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抱过林的身体闪开,火焰也砸了个空,地上轰然炸开,火星四射。汉末轻轻地把林放了下来,说:“好好照看你自己。”
飞龙撕叫着奔跑过来,汉末的羽箭再次上弦,猛然激射而出,破空声渐渐被飞龙的火焰吞噬,汉末的脚下意识地蹬上大树,时机跳上了飞龙的后背,拼命地抓住飞龙坚硬的鳞甲,飞龙乱摇着自己的身子,试图把汉末甩下来,但没有什么作用。汉末在它的身体上站定之后,汉末一箭当头射下,等他以为成功的时候,那支羽箭掉了下去,汉末犹如挨了当头一棒。脚下的飞龙发出邪邪的笑声:“没有成功对吗?你的羽箭没有力量,自然拿我没有办法。”汉末自信以自己的能力,绝对能一箭射穿龙的脑袋,但他的确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查尔顿是经过了变异的龙,身体完全脱胎换骨,身体可绝对地形容为“刀枪不入”。汉末惊呆了,或许是职业生涯的首次失败让他的头顶突然变得晴天霹雳。
林焦急地看着汉末愣愣出神的样子。
汉末从飞龙的身子上倒了下去。他失败了。
查尔顿慢慢走到汉末的身前,说:“现在,你可以相信了吧,放心,只要你们为我做一件事,我们就让你们相安无事,你和你的情人会安全的离开这里,如果你不答应我的合理要求,你的情人将永远地埋葬在歇拉尔的深渊下。”他是说林。
汉末说:“你打算把林作为交换条件?”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查尔顿掩饰说,“我们只是要借用一下你的情人罢了。”
那些纲索人举着火把走近了林,然后抓住了她。林的表情很痛苦,但没有叫一句苦。她仍然是那样坚强。她对着汉末说:“汉末,不要管我,你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要管我,你放弃我不要紧,只要你能记住你的妻子还在汗马帝国的国都,那才你应该做的。”
汉末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查尔顿说:“我有个同伴,叫做大牙,也是条翼龙,它正迷失在齐瓜山的南面坡里,现在生死未卜。我想要你尽快把它解救出来,这是必须要做的事。你是个聪明的人,你知道什么对你来说更重要,你也是个重情谊的人,你不会对你的情人撒手不管的。那时,我会在纲索城里等待你的消息。”
汉末说:“我怎么知道你那个同伴长什么样,要我怎么找?”
“这要看你了。汉末先生。”查尔顿邪笑着说,“如果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到,那你就不配做中州的最好的捕龙者。”
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是在拖延时间,他们想要汉末在关键时刻去做无意义的事来达到他们的目的。汉末陷入了痛苦的深渊。到底是救妻子还是林呢,他现在做不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查尔顿,你居然还记得我?”一个厚重的声音响了起来,“查尔顿,你的计划就是要搞乱他们的行程,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寻声望去,一条巨龙在天空盘旋着。上面坐好像坐着一个人,汉末看得不太清楚。不一会,喊杀声撕破了黑夜。由查尔和曼罗率领的一队从敌人的背面伏击下来,他们带着一群素未谋面的士兵砍杀进包围圈。赵二和赵三从南面围攻纲索的人。汉末的心血开始澎湃起来,他知道,援兵到了。
抓着林的几个士兵诶曼罗的剑毫不留情地削下了脑袋,鲜血四溅。林获救了,查尔趁乱走到林的面前,说:“林小姐,有什么事没?”林摇摇头:“快去帮汉末,他支撑不了多久。”
查尔顿阴笑着:“大牙,想不到你会来。你的翼伤好了吗。”
大牙笑着:“不用你操心,我的伤早就好了,至于你,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好的消息,那就是你现在的实力远在我之下,所以,你要对付我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赵一刀,你准备好了吗?”背上的赵一刀横下心来,说:“准备好了。”大牙的身体陡然向下俯冲至查尔顿的龙身,火焰早已喷发出去,查尔顿撕叫一声,火焰也随即喷发出去。但是,大牙的身体似乎能够耐受住炽烈的高温,它的身子仍然俯冲着,而且势头未减,查尔顿看出来了细微的变化,但已经晚了,大牙锋利的前爪已然抓破了查尔顿坚硬的胸膛。赵一刀瞬时跳下,让大牙和查尔顿撕杀在一起。
赵一刀微笑着,说:“大牙兄,速战!”
大牙的爪子明显比查尔顿的锋利,鳞甲明显比查尔顿的坚硬,眼光明显比查尔顿犀利。很快,查尔顿就落如下风。
水灵族的战士们与纲索的战士砍杀着,鲜血染红了大树和大地。
很快,大家解决战斗。
查尔,曼罗,赵二,赵三,来到林的跟前。
大牙看着查尔顿,眼神虎视眈眈,说:“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叛军现在是不是还在汉泥山里面。真是令人奇怪吧。当日的不起眼的小小翼龙如今却打败了大名鼎鼎的查尔顿大首领。很奇怪对吗?”
查尔顿苦笑着:“是,早知道就一把火烧死里,哎,留下后患了。哼,如果你们想从我口中打听出《和平条约》的下落的话,几乎不太可能,也不太现实。”查尔顿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因为,《和平条约》早在三个月前就被毁了。那是我和纲索族长定下盟约的那天,我如愿得到了一个龙骑士兵团,并且控制了整个查尔顿家族,真是美妙的日子。哼,你们这些整天嚷嚷着要为民战斗的高官显贵们,你们还不是一样放弃你们所谓的人民吗,杰拉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哈哈。我一时大意,留下了后患。现在我也认哉了。”
《和平条约》被毁了,这个消息对于林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查尔顿受的伤太重,于是就断气了。直到最后,大家都没有问出个头绪来。
林还是笑了:“谢谢大家来解救我和汉末。其实,你们本可以选择不来的。”
赵一刀很老实,说:“我们才收了一半的报酬,我们还想着另一半呢。”
查尔笑着说:“我也是,只的了一半,我还需要另一半呢。”
林看了看那条龙,说:“赵一刀,你刚才在骑它对不对?”
赵一刀说:“哦,我还忘介绍了,这是大牙,它现在是我的坐骑。”
林和其它人都吃了一惊:“龙骑士!”
“好像可以这么说。”赵一刀说,“我现在是龙骑士了。”
林好奇地说:“你们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了事?”
查尔解释说:“我们大家到水灵之都的时候,发现你们没有到,过了一天,有个士兵想水灵之都的守城长官报告在汉泥山发现了你们,我和那个长官认识,他知道我现在在为你做事,于是,他调遣了一个城防队的人来。还好,有龙骑士在,大牙帮了我们不少忙呢。”
汉末从远处走过来,一把抱住林,眼睛渐渐湿润了。
尾声白玉
水灵之都是个十足的森林之城,不过还是大得让汉末咋舌,这里的房子全都是修建在大树上的,人们往来于一棵大树与另一棵大树之间。这里的树远比其它地方的大树高和壮,水灵族的祖先为了躲避蛮族的追杀来到这里,在这里生了根,写下了生命延续的神话,这是关于森林的史诗,关于色本来王朝的史诗。大树发着淡蓝色的光华,穿透到森林的每个角落。
金殿坐落在城市的中心。由一棵万年大树作为金殿的主体,树枝树叉都成了制造房子的好材料,这些都是能不要钱的,所以,要说到蛮火森林谁最聪明,那就只有算水灵族的人了,这真是一个天然的大房子。金殿足足有四层那么高,这是整个蛮火森林最有气派的金殿,也是最有水准的金殿。
大树看不到头,老高老高的。
林带着一行人来到金殿的最高层,这才是水灵族最为集权的地方,金殿的地板用竹节铺成,但是是选用的最好最直的竹子,使之看起来不会凹凸无致,汉末以前做工作的时候来过这座城市,但没有到金殿来看看,原来这里这么雄伟,当真是他孤陋寡闻了。汉末悄悄地在林的跟前赞叹地说:“真是个好地方,比杰拉米好了很多啊。要是在汗马帝国住上这样的房子,也不算白活了。”林说:“可要注意着点,今天是我们商谈军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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