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纪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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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们都散了，别挤在这儿。”胖长老突然干咳两声，他当然看见山野药人的眼神，可别说他拿其没有任何办法，怕是白悬对他也只能恭恭敬语。
这些弟子都无例外的看向山野药人，他们也不敢违抗胖长老的话语，窃语几声，便快步离开这里，宫洛缪五人同样是没有停留，迈步走出大殿，可他们并未离开多远，躲在一处叫较为隐蔽的地方偷看。
五人的举动怎么可能逃过白悬的感知，不过他显然没有要去理会的迹象，只见他面上带有一丝笑意，道：“师兄，你看这女孩。”
“我看看。”他的话刚出口，山野药人就是摆摆手，打着赤脚朝母女二人走去。
水敛不由一愣，抬头看了白悬一眼，见他点头，才皱了皱眉不多言。这时山野药人正好走到他身旁，似没有看见女子的蹙眉，一把将女孩抱过，之前还扣过脚丫的手掌，不时在女孩脸上东捏捏西摸摸，不知情的怕要以为他在逗弄女孩。
忽地山野药人眉头一皱，可还不待几人反应又松了开，不过，脸上立马又露出难色，在场几人的嘴又是微张，正要开口，他脸上表情又恢复正常，不过这幅表情没有持续多久，再次转变，如此不知多长时间，水敛实在忍耐不住，开口道：“你，你到底能不能治好衫儿？”
“小师妹难道不相信我。”山野药人将女孩放下，转身走到先前木椅上坐下，在才摸着脚丫。
“你……”
“师兄，你看这孩子，还有没有救？”水敛开口正欲怒喝，不料白悬瞪了她一眼，随即看向山野药人。
“嗯，救倒是能救，不过，麻烦却不小。”
几人一听脸上立马露出喜色，其中最为激动地莫过于水敛，只见她急忙道：“师，师兄，那，那你快救救水衫吧！”
山野药人沉吟片刻后，一点头：“看着我们师兄妹的份上，我救救这小丫头也没什么关系，可我做事向来都讲究规矩。”说着，他目光又在女子身上扫视几眼，又见白悬和胖长老正看向自己，立马一瞪眼，干咳两声，同时目光移转到上方，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水敛当然也看见山野药人的目光，以至她秀拳一紧，然而下刻她又无力的松开，只因面前女孩的脸庞浮现在她的眸中：“师，师兄，有何要求尽管提出，只要你能救得衫儿，我，我这个人便是你的。”
嘭！
就在水敛话音刚落，一声大响立马传出，却是山野药人从木凳上摔了下来。三人一愣，白悬更是不解，以这师兄的实力怎么可能会摔倒，可他还没有任何动作，便看见一道身影闪过，山野药人已然来到水敛身前，满脸正色道：“你所言可是真的！”
水敛先是一怔，显然没想到这人竟在瞬息间就来到自己身前，当听到其吐出的二字后，眼中立马浮现怒意，可又见躺在地上的女孩，她不得不将这怒气给压下，最终，艰难的点点头。
“师兄，这……”
“行了，行了，我不过是逗一逗小师妹而已，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白悬的话刚开始，山野药人便摆手打断道：“这丫头中毒虽深，可也并不是什么绝症，这就当第一次见面，送给小师妹的礼物吧！”说着，他掏出一小瓷瓶递给水敛，道：“把这药丸化成水，每天给丫头服用一次，用不了几日就会有好转。”
水敛听闻一愣，之前的怒意全然不见，接过瓷瓶连连道谢，却又听山野药人道：“这次算是见面礼，下次我可不会再如此简单的帮你了。”说着，他打了个哈欠，看向白悬：“我可是连敢几天的路，现在累的不轻，要好好休息一下。”
白悬立马点头，最后还是胖长老带着山野药人前去休息，他则将躲在正殿外的宫洛缪几人叫进来，让他们打了些水来，水敛则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并放进水中。
说来也怪，这原本还清澈见底的白水，在药丸进入的下刻立马变得浑浊起来，最后竟成了紫黑色，水敛见此，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在白悬的点头示意下，将奇特的水液喂给了女孩。
宫洛缪五人将水打来后，并没有离开大殿，同是看向被师叔抱着的女孩。就在紫黑色液体进入其体内不久，她蹙着小眉头似更紧几分，下刻，女孩喉咙微动，一口污血吐出，顿时产生恶臭，女孩脸上的痛苦之色，似减缓不少。
“水敛，你快带这孩子去休息吧！”白悬见状也知山野药人给的药物有效，立马说道。
水敛那会看不出，点点头，抱着女孩离开了此处，宫洛缪五人原本也是要迈步，却不料被白悬给叫住：“你们五个把这里给打扫了。”
“啊！师父，这，这不是我们弄得。”杨奇轩急忙道。
“难道我不知吗？”白悬一瞪眼，正要转身，又似看见什么，颇为无奈的一摇头，身形走动几步，将山野药人的草鞋提起，离开了大殿。
“洛缪，你不是说不来的吗？”杨奇轩和汪震中两人随意坐在一旁木椅上，至于宫洛缪三人则在打扫着女孩吐出血液。
他们都是白悬内定的弟子，且年龄相差不大，几人在幼儿时便来到悬云峰，可以说是一同长大，之间的关系更是亲如兄弟姐妹。不过，宫洛缪小时和易均一般，都不怎么还说话，而杨奇轩和汪震中则要调皮些，倒是苏岚一向都很听话。
“我们去看看那女孩吧，她好可怜。”宫洛缪还未回答，苏岚便将手中的扫帚递给汪震中，道：“每次师父叫我们做事时，就你两个最懒。”
“快些把地上打扫干净，我们也好去看那女孩。”汪震中嘿嘿一笑，将苏岚递出的扫帚推了回去。
“懒鬼！”苏岚哼了一声，可拿其也没有办法，只得闷闷的走回，继续打扫着地面。
“洛缪去不去！”汪震中全然不理会，目光转向另外一人。
宫洛缪点点头，道：“我们去看看吧！”
“可是水敛师叔让不让我们去看她呀？”易均这时说道。
杨奇轩不以为意的遥遥头，说道：“怕什么，倒是震中走前面，若是水敛师叔在，我们就赶快走。”
“嗯，我认为这样可以。”首先点头的却是苏岚，宫洛缪几人都是看了汪震中一眼，最后也都没有任何异议……
嘎吱！
房门悄然被推开一丝缝隙，五个小鬼头的脑袋向房中里张望许久，见水敛不在，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并很快来到床边。
只见女孩平躺在床上，整个身体让被褥遮盖的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几人这时才看清面前的之人的容貌。弯眉如月，红唇俏鼻，脸上白净如雪，倒真是可爱。
“她睡着了！”汪震中伸出手指，看样子是要试试能不能将女孩脸蛋儿戳破。
“就你看见了。”苏岚一巴掌将他的手打开，道。
“小声些！”宫洛缪看了两人一眼，可他阻止的明显晚了。女孩闭合的双眼跳动几下，随即睁开，当看见面前的陌生人时，他眼中露出显而易见的惧意，可不知怎么竟好像不敢移动身体。
宫洛缪第一个发现女孩睁开眼，可见她眸中的惊恐时，不由一愣，立马道：“你，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其余四人也都围到了床边，女孩见状眼中恐惧更甚，一动不敢动的身体缓缓向着被褥中缩去。宫洛缪几人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相互看了几眼，正准备开口相问，可谁知女孩连头的都缩进了被中。
杨奇轩和汪震中两人似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二人同时抓住床上被子，忽地用力，将被褥拉下地，露出蜷缩在一团的女孩。女孩偷眼看向几人，随后又是“咿咿呀呀”叫唤不停。
“这……”杨汪两人一愣，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苏岚哼了一声，正要拾起地上被子，不想宫洛缪抢先弯腰将其捡起，又快速的盖在女孩身上，不过，却将她的头露出在外，这才让她停止了叫喊。
“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宫洛缪说道，下意识的伸手在她秀发上抚摸几下。
女孩身体一震，露出的头竟又向被子里缩去。
“我们快走吧！等会儿水敛师叔就该回来了。”杨奇轩的声音响起，一旁汪震中听闻连连点头，想来他俩还因为女孩刚才的大叫感到心惊肉跳，倒不是他俩害怕这柔弱女孩，而是因为此女背后的水敛师叔。若问十名悬云峰弟子最怕之人是谁，其中九人定会都会回答水敛二字。
宫洛缪三人自然也不例外，点点头便向着房门走去，却不知，床上被褥的突然动了几下，女孩伸出小脑袋正看向逐渐远去的背影……
※※※
“莉阳她怎么会成这样？”游杰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隐约之间似还夹着因为女子幼时遭遇所致的伤痛，他实在难以想象其还有过如此经历。
宫洛缪不明所以的叹了口气，道：“这事我后来才从师父那得知，原来水敛师叔在一次下山时，偶然救得一名世间的平凡男子，两人自此产生了感情，然而，那男子却是一花心之人，在和师叔相恋后，竟依旧四处沾花惹草。”
“当时，我师父和其他师叔也都对其劝过，可那时水敛师叔已经怀上了水衫，而男子也在她面前发过誓，再也不会做破坏他二人感情的事。然而就在水衫降生后不久，水敛师叔却发现男子根本就没有将誓言当做一回事，在一怒之下，抛下水衫独自回到悬云峰。”
说着，宫洛缪停顿片刻，或许是要看看身旁之人何有反应，好一阵后，似见游杰没有任何声响，才听他继续道：“再一次见面，就是五年后，水敛师叔奉命下山，可在路途中遇见一个女孩，女孩身着破烂衣物，竟连话都不会说，还有不少人在打骂着她，师叔实在看不过去，出手相救。”
“而就在这时女孩的父亲正好来到，水敛师叔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自己的曾今的丈夫，虽然他现如今变化很大。最后在师叔的逼问下，才得知，怀中女孩正是自己女儿。”
“或许是因果报应吧，就在水敛师叔离开后不久，那男子外面的女子得知他已经有过家室，便让人剁了他三根手指，并大肆破坏他的名声，而，而且还将他命根子给割断。”
“最后男子在那地方实在待不下去，带着唯一的女儿，到偏远山川度日。可因为身体的缺陷，让男子性格大变，对水衫更是凶狠之极，甚至连饭都不给她吃饱。”说到这里，宫洛缪语气中似带几分怒意：“就是因为没有吃的，水衫才误食了许多毒果，害的她差点丧命。”
“莉阳，会有如此遭遇，你们水敛师叔也有很大责任。”游杰这时哼了一声，说道。
“水敛师叔也没有想到那男子会如此，她若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样，她一定不会这样做的。”宫洛缪立马回道。
游杰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听他道：“莉阳后来怎么样？”
“后来！”宫洛缪自语了一声，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是何表情：“后来，水衫逐渐适应了悬云峰的生活。”
※※※
“水衫，喝了这药才会好。”宫洛缪舀起一勺药汤，轻吹了几下，递到女孩面前。
水衫看向面前男孩，只见她掏出一颗绿叶折的星星“咿咿呀呀”叫喊了几声，才蹙着眉头将勺中汤药喝下肚。
宫洛缪自然懂得她这是何意，只听他道：“只要你的病好了，我就教你怎么折。”说着，又舀起一勺药递过去。
水衫一听这话，脸上立马露出欢喜之意，喝药的小嘴张的也大了几分，以至不多时便将泛着苦味的汤药全都喝下了肚。
“衫儿，洛缪。”水敛的声音响了起来，当她见到女孩脸上的笑意时，她也不禁心喜起来，露出罕见的笑脸。
“小丫头恢复的不错嘛！”宫洛缪正要起身拱手，不料山野药人从水敛身后出现，径直走到水衫身前查看几番，又伸手捏着她的面庞，做出怪模怪样的鬼脸。这般举动自然惹得女孩“咿咿呀呀”的大叫，同时伸出手要去打他，可这小小人儿怎么可能碰到山野药人的身体。
此时距离水衫来到悬云峰已有三月之久，她除了和宫洛缪五人和水敛之外，怕也就只有对山野药人不会产生任何惧意。
“大师兄，你看衫儿的喉咙。”水敛打断了这一老一少的嘻逗，道。
山野药人这时单手抱着水衫，转身看向女子，皱眉道：“小丫头这喉咙怕比她身体中的毒更难治，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话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直直看向女子。
水敛一愣，心中也想到当时在大殿上山野药人所言，他不会再白出手。犹豫在她眼中闪过，又见水衫无邪的玩弄着手中星星，最终她还是点点头：“师兄，只要你能将衫儿治好，我，我……”
她话还未完，山野药人就打断道：“师妹，我当日在大殿所言不过是句玩笑，你不必在意，不过，也不全是假的，至少我不会白替人做事。所以，要我给这丫头治好这喉咙也行，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水敛又是一怔，眼中闪过疑惑，可她并没有犹豫多久，还是点了头。在场的宫洛缪和水衫两人此刻都还小，也不懂得水敛心中的顾虑，可听到女孩能说话，他俩脸上都有着喜色浮现。
山野药人没有食言，在次日就开始对水衫治疗，据他所说女孩喉咙天生就有问题，再加剧毒的腐蚀才变得现如今这样，他也对水衫保证过，一定会将其给治好。
果不其然，在经过半月的治愈后，女孩已能够发出些许字，比如：“洛……缪……哥……哥！”
如此又过了一月，女孩说话也越来越流利，体内的毒早在半月前就已清楚干净。水敛却疑惑着山野药人要自己答应何事，可他就是迟迟不提出，直到四年后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
乌云突然在悬云峰顶端凝聚，形成巨大漩涡，顿时全峰上下出现警备状态。
白悬及其数名长老突然出现在这座山的峰巅之上，这时一道白光闪过，只见一名头发发白的老者出现在数人前方。
白悬等人见此人皆是一个拱手，叫了声“师父，师叔！”那人摆摆手阻止了众人的行礼，抬头看向上方虚空。
“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突然响起，数道身影从虚空中降下，为首是一名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一头雪白长发披肩，虽为中年，面容却依显俊朗，而在他身后则是数名黑衣人。只见她看向白悬师父，道：“师弟，你近些年可老了不少啊！”
悬云峰的数位长老一惊，只因出现的数人皆是散发着魔使特有的气息，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人竟是自己师叔。白悬脸上却没有任何波动，显然在这中年男子一现身，就知道其的身份。
“师兄，回头是岸，师父他当年如此做是为了你好。”老者不动声色道。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怒道：“别和我提他，若不是他尤盈怎么会死？我又怎么会成这般模样，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一声叹息从老者口中发出：“你为何依旧如此执迷不悟？”
“哈哈哈……”中年男子一听，立马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冷哼道：“执迷不悟，什么叫执迷不悟？”说着，他全身气势陡然提升，一股白炎将他身体包裹，只听他又道：“我现在是魔族的第五王！”
在他身后的数名黑人同样将气势提升，其中最显眼的莫过离中年男子较近的两名黑衣人，不为别的，只因包裹着他俩身体的黑炎。
“六王！八王！”白悬等人一惊。
这时中年男子突然身形晃动，竟向着下方冲去，白悬几人本是要追，可奈何黑炎冲来，将其移动的身形拦了下来。
“白悬，你们留下。”老者的声音响起，而他已是追了上去……
“洛缪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水衫扭头对身旁之人奇道。
“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宫洛缪还未言语，杨奇轩便插嘴道。
“奇轩，那可是禁地，若被师父发现，我们怕是要受惩罚。”宫洛缪不由皱眉，说道。
汪震中拍拍他肩，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我刚才看见师父和长老们都上山顶去了，不会发现我们的。”
“这样吧！要是被发现了就说是我硬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