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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仇爱红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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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主动坐在他腿上?!江定雄双眼发直地看着香玉的头顶。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霸道地缠她搂她,而她则不停地躲,不停地挣扎。怎么会这样呢?除了满心的不解,还有更多的受宠若惊。
“有,有什么事吗?”他迟疑地问着,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好像不知道。否则,无法解释她的轻嗲。
“没有啦,你好烦。”她悄悄咧着嘴笑,他的手现在还是找不到位置安置,那副样子,真是拙极了。
明知不该有心疼的感觉,但就是不经意地肆意泛滥开来,想要安慰他,让他忘记失去血亲的痛苦,和对江夫人的失望。有时候,事实总是很残忍的,他单纯的思考模式的确是无法应付这样的勾心斗角。
“江喜让我告沂你,夫人说你已经好几天没去她房里请安了。”
他闻言身子僵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爬上了她的细腰,紧紧环祝半晌,他闷闷地道:“我不想见她。”
“她是你娘亲,为什么不想见她?”她知道答案,却要他来说,是想解他的心结。
“是她报的官,定邦才救不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爹和她在书房里争吵。”
怪不得,就说他简单的脑子怎么会猜出答案来。
“你是怪她吗?”
江定雄犹豫了会儿,才说:“不是一家人吗,总该相互照顾的,不该、不该——”
“不该将对方往死里推是吗?”她仰了头看见,见他抿了唇不发一语,又道:“这就是你娘,每个人都有她自私与阴暗的一面,你娘不是圣人。你会因为这,从此以后不再理会她,等她老的时候,也不再伺候她吗?”
“不是。”
“那不就得了,试着原谅她,她在江府已完全失去了你爹的爱,她不能再失去你了,知道吗?”
“嗯。”
“没事的时候去看看你爹,他也挺可怜的。”以后会更可怜,让他在临死时享享天伦之乐也不为过。
“对了,冷傲天是什么时候进江府的?”
“两年前,怎么了?”他低头看她,”你为什么要问他,我不许你和他在一起?”
“你在胡扯什么。”香玉又好气又好笑,谁说他心智不足,瞧他吃醋的劲儿怕谁也比不上。
“那你为何要提他?”
“呀,反正没你想的龌龊就是了。”香玉拧着他的手指打着趣,看来是问不下去了,他干吗那么敏感,真是的!
“香玉,你说,你不会离开我,会永远陪着我。”他不安地要她的保证,连日来的种种事情,让他无端地开始不安。
永远?!嗄,太久了吧?
“不要。”
“你——”他愤怒地收缩双臂勒住她的腰施力,“说,我今天一定要你说。”
“不——呀——好疼,”她拍着他的手,要他放松力度,“好啦,我答应就是了。”
“真好?”他立刻松开手劲,讨好地揉着她的腰,一张脸笑开了花。
“哼。”她轻哼,却在心里幽幽叹口气,永远,他们一生下来就注定与这两个字无缘。
到时候,就怕是她想要永远,他——也不会要了。
想到这,香玉垂下眼睑,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春夜闹,春恨切,花外子规啼月,人不见,梦难凭,红纱一点灯。
————
裴然接过香玉手上的托盘,看不惯她吃力的样子,也不知是什么府上养的这种奇怪的丫头,连端盘子的姿式都不对,“昨儿个夜里老爷又叫唤起来,你知道吗?”
“什么?”她懒懒地应着。
“说是鬼啊,不知是谁在他屋里放了一把折扇,一把折扇有什么好害怕的,前几天因为一件银白色的香囊闹得大单夜不得安生。也不知是做了什么缺德事,会这样怕鬼上门!”
香玉只是走着,微垂的嘴角泛着冷意,并不答话。
“可就苦了四个护卫了,说是从今夜开始轮番在他门口守护,今年算是怎的了呢?二少爷犯了案,四个护卫又死于非命,现在连老爷也变得神经兮兮的了。”裴然放低了声音,对香玉吐了吐舌头,主子们乱了,下人也就大了起来,背后里叽叽咕咕地说着发生的奇怪现象,全府上下都不成样了。
“裴然。”香玉突然喊了她的名字,把裴然吓了一跳,与香玉在一起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她这样叫唤。
“你娘不是托梦与你,要你回家吗?为什么不回去呢?瞧这江府一看就是极不对劲的,我听说,江老爷是个……”
“是个什么?”
“没什么。”香玉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你该为以后打算打算了,这府里不是长久待的地方。若相信我,就应了你娘的梦回家去吧,若是晚了,只怕是等不及了。”
说罢,,瞅了她一会儿,方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往江定雄的房里走去。
裴然愣愣地呆在原地,总觉得香玉话中有话,想要对她说些什么。走?去哪里呢?到别的府上不也一样做丫头吗?难道说,这府上要出什么事不成?想着想着,浑身泛着一阵冷意。快到夏天了她竟打起颤来。
“咦,裴、裴然,你怎么在这?”江喜提着一桶水,见裴然立在小道上,红着脸,有些口吃地向着。
裴然看他一眼,不禁又想起香玉的话,你该为以后打算了。
为以后打算?那么这个一见她的面就脸红结巴的男人会在她以后的打算中吗?
第五章
深夜,漆黑一片,五星五月,整个院落都是静的,只有走廊上的彻夜的白纸灯笼依次地挂在转角处,散着微弱的光。
秋水阁内,唐清泉的卧室外,站着一个男子,浑身正散发着逼人的怒气。
“开门,清泉,我知道你没睡。”
“我不要。”难得的反抗,屋里的人背抵着门。自那次的失控后,她已躲了他好几天了,今天晚上,她也没有与他见面的打算。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你快走吧,若是金燕被吵醒就坏了。”
“你若再不开门,我便要将全屋的人都吵醒。
“不,你不可以。”唐清泉吓坏了,“耀麟,你不可以逼我。”
“你开是不开,我数到三,你再不开门,我就破门了,到时候别怪我把声响闹大了。”
“你不可以——”
“一——”
“耀麟——”
“嘎吱。”门开了,唐清泉气极地望着他,满脸通红。
“早将门打开不就得了。”他得意地跨进屋内,转手将门带上。在唐清泉猝不及防中将她打横抱起。
“呀——放开我。”唐清泉开始挣扎,放低声音对他喊着。
“放开你?”他收紧双臂,抬步向屏风后,她的床上迈去,“再让你躲开我三天吗?”说着,将她压倒在柔软的床褥上,一阵细吻,
“不要!”天哪,她真是个可耻的女人,竟经不起他的一阵挑逗,“耀麟,这样是不对的。”
“怎么不对?”他口齿不清地对着她的锁骨又舔、又咬,三天,他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去考虑。这就够了,不管她打着什么主意,她必须明白这辈子,她是逃不开了。他不想吓坏她,可天知道,在尝了她的甜美后,这三天是多么的难熬。
明知道会惹怒他,唐清泉还是开了口,她不许自己沉沦于这段不伦之恋中,“我是你小娘,耀麟,我是你小娘。”苦涩地低语着,人也被揪得生痛,痛得眼眶发红。
“别拿这借口一遍遍来惹我!”他愣了一下,抬起头,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下巴,逼她与他相视,“我若是真被这个狗屁倒灶的理由给困住,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招惹你。你想让我放弃吗?在我们有了亲密关系之后?这些年来,我为你做的,你真的不在意?我真不知你是如外表一般温柔善良,还是内心是准也比不仁的无情冷酷。”
“为什么?为什么,非我不可呢?世间的女子何止千万,你为何不挑一个清白合适的,接受天下人满意的祝福。我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而且,那丈夫还是你亲爹。”不想伤他的,也不想将话说得这般不堪,可是,可是她不要他受世人唾骂,在人前无法抬头呀!
“很好,你是想看我再一次发疯是吗?”他的脸皮开始抽动,双眼中的火焰足以将她烧成灰烬,“可我偏不如你的意,这次我要让你尝尝被刺伤的滋味,让你知道什么是心痛。”言罢,低头堵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有机会说话,说出让他发狂、发疯的话。
他快速地扯去两人身上的衣物,强势地霸气地占有她,让她的整个灵魂都依附着自己,永远也不会离开。
直到她倦极了,开始低泣、求饶:“不要了,耀、耀瞬。”她破碎地低吟着,无法承受他的猛浪。
“我偏要,谁让你不乖。”他依旧施加着惩罚,“你还敢,敢说那些——气我吗?”
“不,不敢了……”天哪,他——好过分,她快要虚脱了。
他于是心软了,吻着她汗湿了的额,开始温柔地待她,翻身将她抱到自己的上方,与他的额相触。
“清泉。”
“嗯——”她早已累得发晕,无力再反抗了。
“以前,你是爹的,但他已经死了,而你没有,那么现在你就是我的了。知道吗?”
“嗯,”唐清泉意识有些模糊,不是说男人在这个时候应该累极入梦乡中吗?为何他还那么有精力,一个劲地说个不停。
“我不许你再躲我,等报了仇后,我就要你进门。”
“嗄?”唐清泉惊吓地睁了眼,困意也被吓跑了,“那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他盯着她,不容她逃避。
他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让她说。唐清泉烦躁地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不置一语。
“若你怕招来闲话,我可以带着你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大不了再建一座江府,你说可好?”
“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她淡淡地开口。
“有,我们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像云南大理,那里风景秀美,百花争妍大群大群的蝴蝶在花间穿梭。”
唐清泉噗哧一声笑了,没料到,他会这样来引诱她。
“你笑什么?”他捧住她的脸,为她的笑所迷惑,这女子他爱了十几年了,从见到她时起,从他喊唐姐姐时,怕就早已爱上了她了。
“没什么。”暂时抛开心中的烦恼,她任自己放肆地沉沦,就算是入地狱,就入吧!不去计较以后,不去思考对错,就让她暂时地忘却那些吧,只当她是单纯的,没有那么多的过往的遗憾。
“清泉?”
“嗯?”她抬了眼对着他娇笑,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攀在他后颈后交错,“耀麟,你是个傻子。”
他愣了一下,笑了,搂住她叹息,“是吗?我傻吗?如果我的痴傻能让人有所怜惜,那是我心甘情愿。”
“啧啧——”她仿佛又成下个调皮的邪佞的孩子,“看不出来,你还是肉麻中的翘首呢,甜言蜜语一堆又一堆。”
“那也要看对象呀。”再也忍受不住她有意无意的风情。他翻身将她压下。
“别,好累。”
“我会轻柔的。”他安抚着,“别怕,清泉,你晓得不,我等这一刻等得心都痛了。”
“你不要说了。”
“我要说,我要让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知道,我忍得有多苦,清泉。”他叹息着,“清泉——”
窗外依旧很静,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
金燕的手握了又松,最终还是苍白着脸悄悄离去。
————
“冷傲天真是他的儿子?”卫耀麟有些激动地看着林大海交来的资料。
“是的,你猜的果然不错。”
“他就是傲天,我就说他不会死。”少年时的玩伴,挚交的好友,感谢上苍,他没死。
“那些护卫顺利被除掉,应该就是他帮的忙,只是不知小姐怎会注意到他呢?”李大海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何送信回来,直接要他们查冷傲天这个人,却不去查别的人。
“那鬼丫头感觉很灵敏,是我小看她了。”卫耀麟淡笑,对卫颜,他也是极疼爱的,只是每次总在她了然的目光下,无所遁形,真是个让人又气又疼的妹儿。
“也实在难为小姐了。”
“我倒是宁愿她不要插手,省得别人整日提心吊胆的。”
李大海诧异地看着卫耀麟脸上的笑意。这些日子以来,大爷似乎变了,脸上的柔和吓坏了镖局的弟兄,也不知是为了哪桩,只有背地瞎估猜的,但谁也编不出合理点的理由。
“庆王爷那边可有动静?”
“贝勒爷倒是给了消息,说那老狐狸似乎有把江槐天一脚踢开的意图。”
“这倒是奇怪了,好好的,江槐天又犯了哪桩,他一直不都是姓江的好靠山吗?”
“庆王爷似乎对当年的事有所耳闻,怕引火烧身,跟着受牵连。”
“那么,还会有谁跟他说呢?谁还知道当年的冤案呢?”卫耀麟深思着,“引火烧身?谁能说得准庆王爷跟当年的屠杀无关呢?也许,江槐天当年血洗卫家堡不止为了要献给皇上的那颗紫晶珠,不,也许是一举两得,盗了卫家的传家宝紫晶珠,并同时杀人灭口,为某人湮灭证据。”
想起,清泉当年带在身上的那封信,他又困惑了,如果笔迹对上,一切就解决了,偏偏那上面又不是江槐天手迹,到是哪里出了错了呢。真是够人捉摸的。
李大海出了书房,就见金燕远远在河上的长桥上呆着。犹豫了会儿,还是走了上去。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大家都怪怪的了,连金燕也是,不再尖着嗓子骂人,时常蹙着眉头发呆,也不知小家伙有什么烦心的事。
“金燕。”
她冷不防被吓了一跳,转身看是他,登时冷下了脸,怒骂道:“做死啊你,想吓死人不成。”
李大海苦笑地望着她,谁知道她这丫头会想事想得这般出神,“有什么事吗?”
金燕看了看他,撇了擞嘴,“有什么事,你也帮不上忙,我干吗浪费唇舌与你说去。”
“我只是好意。”
“心领了。”她傲慢地哼着,“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老婆孩子还没个着落呢,还有心思管别人。”
李大海纵是个能忍的,也不愿总站着受她的冷嘲热讽,“若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你走什么?要走也得我先走,也不知是谁扰谁的清静呢?”说罢,扭头就往花园的方向走去。夫人说要清静会儿,现在大概也清静完了吧。
李大海对着她消失的方向看了会儿,正要往回走,就见凉亭中,不知何时王波已坐在石椅中笑望着他。
无聊!
他不想理会,劲自穿过凉亭,往小路上走。
“呀呀,她发脾气,又怨不得我,你怎能将她给你的委屈发泄在我这个可怜无辜又善良的人身上。”
李大海不甩他,只加快了脚步走。无奈就是有人不懂得察言观色。
“大海——”王波尖着嗓子,软绵绵地喊着,听起来很让人恐怖。
急走的人踉跄了一下,脸皮抽动着,牙也咬紧了,虽然已有些不堪忍受。
“别走嘛,人家追得好吃力哟!”
“你想找死吗?”李大海呼地转过身来,瞪着身后追赶他的人。
只差半步,王波稳稳地立在他面前,脚没站稳而晃了身子,“想吓死人不成?”
这话很耳熟,似乎刚刚才听过。
“哇”,李大海抓住他前襟用力地揪了起来,“你再耍人试试。”他竟敢学金燕说话。
王波立刻换了笑脸,求饶地嬉笑,“自家兄弟,怎能做挖墙角的事来?我不过碰巧听到而已,不过我可是个多舌的人,您大可放人?我不多说什么。”
他不会多说什么?哈?除非猪不再爱吃,青蛙不再爱叫。
松开手,他依旧往自己的房里走去。王波仍不怕死地紧追不舍,“大海,你不要整天板着张脸,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儿,这样会老得快,哪个花样年华的女子愿嫁个大叔?瞧我,整天开心快活,就会青春常驻,今儿个在集市上,不知有多少个女孩儿对着我看了又看呢。”
“她们认为你疯了。”
“呀,错了,是看我风流倜傥、潇洒俊美无比,大海,你若不信,明儿个我再与你去走一趟,抓个姑娘问一问?”
“你不嫌自己太女人气了吗?”到了落松院,他用井边桶里的水洗手。
“我女人气?”王波指着自己的鼻子怪叫,“我哪里像女人了,你实在太伤我的心,要不是因为我大度,要不是因为怕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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