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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无处安放的往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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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书店,隔着落地玻璃,看到里面的小电视正放着《大明宫词》,于是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在书架上细细流连,抽出了一本亦舒的书,随意翻开之后,又放了回去。最后还是决定买一本她的《香雪海》。又看到了张爱玲的《半生缘》,蓦地一愣,想起了曾经和朱一起躲在课桌底下看《半生缘》的日子。于是唇角莞尔,将《半生缘》从书架上取下。
回到出租房,赵艳华看到我回来,喇喇开口:“大妹子,你可回来了,我正要让公司出来找你呢!”说着她就挺着肚子接过我手里抱着的书,“吃饭了吗?”
“呵,吃过了。”我朝她微笑说。
“还是再吃点儿吧,这天冷多吃点儿暖和。”赵艳华说,“我给你弄微波炉里热热。”赵艳华说着就往厨房走,我也不好再阻拦什么,毕竟KFC的汉堡我连一半都没有吃完,还是吃点饭菜垫垫肚子吧。
吃过饭后,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电脑里开始放着我从书店里买来的《大明宫词》的DVD。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薛绍出场时明媚的笑容,说不出的温暖在心底流淌。我的手开始不自觉地覆在小腹上。
这时‘薛绍’的电话按时打了过来,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薛绍’两个字,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了些许期待。期待着能听到他的声音,期待着能得到他的关心,尽管他的关心有许多是为了他自己的孩子。
“林小姐,这几天,过得好吗?”他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像是电台主播现在只为了我一个人说话。我心底窃窃地有一种欢喜,像是树叶细密地在心底翻动。

正文 年华已旧,你的笑是我的暖 Chapter5

“过得很好,今天出门去散了散心。”我公式地答道。虽然我想和他能多说几句话,可是,我只是一个代。孕者,他是我的需求方。我们的个人生活,是彼此的禁区。
“出去的时候要注意安全,现在天黑得早,要早点回来。”他说着,像是在嘱咐一个将去参加舞会的小女孩儿。我的唇角在电话这边不禁莞尔。
“今天,还买了几本书和《大明宫词》的电视碟,好久没有这么空闲的时间看书了,时间充裕得很惬意。谢谢你。”我说,只是想告诉他我每天做些什么,漫无目的地说着,想把和他通话的时间拉长,长到天地间都归于安静,只能听见我们两个人的喁喁私语。
“呵,谢我做什么……”他听到我这么说语气里带着些微妙的情绪,“许多时候我都在自责。”
“自责?”
“对,自责……”他在电话那头静静地说,我听到他那边是一片静默,也许他的妻子此刻并不在他的身边。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我知道你很年轻,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龄,而我,和我的妻子,却仅仅为了自己一时的方便,将自己的孩子寄放在你的身体里……有时候想想,都会觉得自己很龌龊。”
“薛先生,您不用这样自责……”我的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眼前不知何时影像都变得模糊,“我是为了凑钱给我爸爸治病。其实,我们都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我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小得几乎自己也听不见。这句话,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宽慰自己。一滴温热的眼泪从我的鼻梁掠过,落到了枕头上。这个世界,仔细想想,物质得令人发指。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一夜他的这一次心血来潮的电话,都只是因为刚刚和妻子发生了不快。因为代。孕,他对妻子的看法有了许多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转变,他和妻子的关系也在看似一如既往的生活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说,那时每每想和我说话,其实都是他想和自己的孩子说话了,我的腹中寄存着他的孩子,他就在许多时候已经把我当做了他想呵护的孩子。
“林小姐……”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哽住了没有说出来。电话里是长长的沉默,安静得寂寥。
“薛先生……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长久的沉默,我终于还是‘无礼’地提出了这个要求。当我说完这句话时,我就后悔了,他会怎么想我,是觉得我会顺着他的名字去找他吗?
“薛先生,对不起……我不该问……”我立刻反悔道。却听到他在那头呵呵一笑的声音,温和得像是一个兄长。
“没有什么该不该问的,我叫薛景南。风景的景,南方的南。”他说。

正文 年华已旧,你的笑是我的暖 Chapter6

“没有什么该不该问的,我叫薛景南。风景的景,南方的南。”他说。
景南,景南……我在心底碎碎重复着他的名字。景南,细致典雅的名字,像是从南方吹来的风一样,带着潮湿的植物香气,还有南国的清澈歌谣。这歌应是《诏南》还是《越人歌》?抑或都不是,只是绿水趟过月色的淙淙。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正在心间幻想着他的名字,他却在电话里饶有兴致地问了我的名字。
“如昔,我叫林如昔。”我想也没有想地就告诉了他我的真名。
“是往事如昔的如昔?”他问。
“是。”
“很美的名字啊。”他说,我仿佛能从他的声音看到他此刻嘴角善意的微笑。
“我倒一直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老气了。”我在电话边自顾自地说,“像是老年人看着相册的感慨。”
“呵呵,不。”他听了又笑了,笑得我的心里洒下一层阳光,“你知道吗,每个人最珍藏的东西都是往事,所以每一件事都能如昔,那就是最美的希望。”
“就像,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听着他温柔的声音,独自喃喃出这句话。
那一夜后来他说了什么,我又说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第二天一早,我看到手机上有一天他昨晚的短信:睡着了吧,想必今天很累了,以后出门逛街不要逛太久,要注意身体。
看着这条短信我怔了半晌,心底缓缓地暖流像是淌出了声音,从短信界面退了出来,在通讯录里,将之前存的‘薛绍’改成了‘景南’。只是景南,不是薛景南。
有些人朝夕相处,却无法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有些人相隔天涯,却能听到他心底的问候。我想这就是周若生之于我,和薛景南之于我。
今年重庆的冬天是淅淅沥沥的一片,听爸妈说,成都今年在下雪了。成都的雪,我记忆不禁里浮现出手里化成水的冰晶。成都的雪是凉的冻的,一颗一颗孤零地和雨一起飘,落地即化,生命短暂得可怜。
外面总是下雨,我也不怎么出去了。我讨厌在雨天出门,仿佛自己是天气的玩物。我是个仇恨天空的孩子,从小就是。总是觉得天上有一个恶作剧的孩子操纵着风雨日月,当我们在烈日下或者暴雨下行走抱怨时,那个恶作剧的孩子正在天上乐呵呵地看着我们,庆祝他的恶作剧又一次得逞。
朱打来电话,说她今年过年之前要拍一只广告,拍了广告就会回来。当我告诉她我过年也不回成都的时候,她立刻在电话那边炸开了锅:“林妹妹,你脑子没病吧!这大学没毕业就去见周若生的父母!”
“我真的这么决定的。”我在这边平静地说。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反应。
“完了完了完了,”她在那边复读机似的感慨,“我的林妹妹,你真的完了,就这么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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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烟花易冷,你是我心底默默的问候 Chapter1

“呵呵,你也赶紧着,现在不是滥砍滥伐严重吗,赶紧找一棵好的树搬回家,省得到时候就没树了。”
“再赶紧,也没你这么赶紧的吧?”朱说,“再说,我也没觉得周若生是棵好树。你可得眼睛擦亮点儿!”
“我知道,不就是见父母吗,又不是结婚。”我呵呵笑着,好像我真的是去见周若生的父母一样。
“好啦,不跟你说了,等到哪天见你的时候,我再把我买的东西给你吧。”朱兴奋地说,“我可是给你买了好多礼物!”
“买什么啊,从北京回来,你也不嫌重。”
“重什么啊,姐直接一个空的,连人带行李都托运了。”朱洒脱地说,“好啦,我不跟你浪费长话了,记得看姐的广告,那一头的秀发啊。”
“一定会看的,放心吧,我还要给你大力宣传呢。”
好在周若生是重庆人,所以在大年二十九的时候,配合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他才回家去过年。今年的年,只有我和赵艳华,在这闹市区的冷清公寓里平淡地过。赵艳华很喜欢看春晚,我对春晚还不大感冒,只是觉得和她一起看着,两个人说说话也算热闹。
外面的烟花在10点过的时候开始陆续绽放,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此起彼伏的色彩,心里却越发觉得寂寥。是谁说烟花能代表喜庆,为何这么多人都热衷用这寿命短暂的事物来庆祝新年?再美的色彩,最后也只能像成都的雪一样,落在地上就再也找不出来,生命短暂得只剩刹那。
我看着烟花,想象着放烟花的人,是一群小孩儿,和几个大人一起吧,在烟花下享受着天伦之乐。明年,我腹中的小薛绍应该就会被景南的妻子抱着,一家三口看着天上的烟花。一家三口,我想到这里心里一哽,一家也只能是三口,我终究是个多余的人。头靠在窗框上,我不禁嘴里碎碎念出:“景南,新年快乐。”
刚说完这句话,衣服口袋就感到一阵震动,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景南’。我有些觉得惊讶,毫不犹豫地接了。
“喂,是林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景南的声音,是他妻子的声音,带着过年的喜庆。
“薛太太,是我。”我也微笑地回答着。
“今天大年三十,你也不能回家,还真有点不太好意思。我们给你准备的吃的用的,公司送到了吗?”景南的妻子关切地问候道。
“都送到了,丰盛得我都吃不过来了。谢谢你。”
“谢我什么啊,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你简直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呵,哪有那么夸张……”我听了无力地一笑,接着听到她在电话里嘀咕着‘过来说几句吧,我正在给林小姐打电话。’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心却蓦地紧张了起来,我知道,她是在叫景南过来跟我说话。

正文 烟花易冷,你是我心底默默的问候 Chapter2

我听着电话里嘈杂的生活声音,没一会儿就是一声:“呵,新年快乐。”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暖,还有蓦地抵达内心的默契。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一句新年快乐。就像我在心里默默对他说的话一样,什么也不多,只是一句祝福。
“景南,新年快乐。”我在电话这头说,声音平静细弱。
听到他那边一瞬沉默,然后是:“林小姐,委屈你了。”我们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已经踏入了彼此的禁区。这时的一声林小姐让我对他升起了感谢。因为这说明,他的妻子还不知道我们已经互知姓名。因为这说明,他并不打算让他的妻子知道我的姓名。因为这说明,我和他的聊天只会是一场秘密。因为这说明,在他的世界里他正在特别地对待我,尽他所能地保护我,隐瞒我违反合同的举动。
“谢谢你,在这里我过得很好。”我说。一声谢谢,感谢他在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
在过年的这几天,我真的看到了朱拍摄的洗发水广告。一头闪动着莹润光彩的卷发,对着镜头摇曳生姿,眉眼间是冷峻地**。我看了不禁觉得自己所认识的朱和电视上的朱差别太大了,平时的她哪会有这样的神态?镜头还真是一个谎言制造机。
不过能拍这么一支广告,也算她此次的北京之行没有虚度。看来朱真是一只大鸟,没有皇城那么大容量的城市,还真容不下她这野心蓬勃。当我打电话过去跟朱交流广告感想的时候,又得知这次的广告全得力于她三个月的房中媚术,和她竞争的足有10个人,个个都和这广告的赞助商单独交流了感情。最后还是她胜出了。当然她没有细讲原因,我知道但凡是她略去的地方,就是最暗箱的地方,不知道为好,追问下去她脸上也挂不住。
等过完年,朱会继续飞往京城,按她的话说,就是继续谋划她的演艺事业。这支广告是她的敲门砖,听她说,她在过年的时候已经接到两个公司的电话,有意向让她去拍电视剧。朱又鸟不停飞地打着空的去北京了,我还在出租屋里等待着腹中的小生命磨磨唧唧地长大。
转眼,怀孕已经四个多月,小腹有了微微隆起。周若生来看过我两次,每次他都说我太瘦了,和怀孕之前没有什么区别,让我多吃些。我却依旧像往常一样,没有多吃也没有少吃,身上不长胖,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赵艳华马上就要生了,已经转入了医院。去看过她两次,她也像以前那样,总是乐乐呵呵的,念叨着她马上就可以回家看儿子了。我就坐在她旁边听她讲他们村的事,虽不觉得太有趣,但是看着她知足幸福的表情,直觉得人过得简单也好,没有那么多野心的烦恼。

正文 烟花易冷,你是我心底默默的问候 Chapter3

半月之后,出租屋迎来了两个代。孕妈妈,虽然她们之间没有什么联系,但是她们怀的都是同一对夫妇的两个孩子。说是本来怕受精卵不能存活,所以找来了两个人做代。孕,但是没想到最后两个人的都存活下来了。那对夫妇信佛,觉得生命不易,所以两个孩子都留了下来。
是孟晖带她们来的,现在三间卧室刚好住满。我想到现在赵艳华应该已经生完了孩子了,于是向孟晖问道赵艳华的情况。却没有想到,孟晖的答案让我震惊,赵艳华生产时发生了意外,切除了子。宫。幸好孩子还健康,那对夫妻给了赵艳华10万,比之前合同上的8万多了两万。
我听了没有再多问什么,默默送走了孟晖。晚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袋里尽是合同上冰冷的条款:若代。孕者发生意外身亡,需求方需给代。孕者家属10万赔偿。我们的命,只有10万,一套房子也不够。想到赵艳华那张朴实的脸,还有简单知足的笑容,心里像是被猫爪抓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30岁,她也不算太老,却被切除了子。宫。一个女人终生的生育权利,就被2万买断了。唯一所幸的是,她已经有了一个儿子,那是她终生的幸福所托。
若,我被判了和她同样的命运,那谁来寄托我的幸福,谁来帮我找出一个幸福的理由?
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却觉得我睡在手术台上,身体轻飘飘的,身旁的白大褂说:“她的心跳已经停止了,幸好孩子活了下来。”我怔怔地看着白大褂,张口对他说我还活着,可是无论如何出不来声音,我费尽力气一遍一遍的朝他喊,终于当我喊出声时,我一惊睁开了眼睛。
眼前还是出租屋简陋的摆设,墙上投着斑驳的光影。远远地听到谁家的电视里嬉笑的声音,遥远得像是幻觉。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已经12点了。胸口处感觉得到心脏突突地跳着,像是刚看了一部恐怖片一样的紧张。此时的我仿佛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拿着手机通一个电话,找一个说话的人。
想也没有想地摁下了号码,是景南的号码,我不知何时已经把他的号码印在了心上。
电话通了,我的头无力地耷拉在枕头上,听到电话嘟嘟了几声之后,传来了他带着几分困怠的声音:“如昔吗?有什么事?”
“景南……”我呓语般口齿不清地唤出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不安的颤抖。
“怎么了,如昔?”他的声音里困怠全无,多了几分紧张。
“景南……”我想告诉他我心里的慌乱,可是又该怎么说呢?难道告诉他我做了一个噩梦?还是问他,我在合同里值多少钱?呵,临了,我却是没有一个可以开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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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烟花易冷,你是我心底默默的问候 Chapter4

“如昔,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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