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同居的日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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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白水台瀑布，万白如练，群鱼跃然。女流氓安之若素左看看道长，右瞅瞅道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红扑到正在钓鱼的道长，道长无奈执鱼竿起身，放出邪影，以符惊定身，手起竿却不落。道长反身抱住娇小的女医生，吟吟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潇隐飞渡，两艘小船自盐泉村由船家划向对岸。并船而行，女流氓安之若素调戏船家npc自言自乐，老人家可有漂亮女儿，许给这位道长如何？道长持袈不受，肃然道，贫道已心有所属。女医生问，莫不是那紫荆峰上长眠之人？道长负手立在船头，目极远眺，若沉思然。风和晴日人意好，夕阳萧鼓几船归。
女流氓安之若素卡在永宁一个BUG点，包裹中的回城符用完，金存在仓库，返回神石正在冷却中，无奈之下叫来道长开红。道长长剑在手，却点了女医生交易过去一组回城符。女医生拒绝，道长叹道，我下不了手。
流光梦境，一个71见羽女冰心被定在神石附近，四只满级号加上女流氓安之若素对着那只冰心玩S/M，当时玩得太欢快，竟没有发觉负剑而立的道长站在安之若素的身后，战斗信息的间隙飘过一行极淡的字幕：清风不惊正温柔地拥抱着你。
……
我这才发现，几乎每一张截图里都有一个故事。若不是今天一时兴起翻出来，恐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竟有那么多曾经。虽然是在虚拟的世界里。
原来情不知所起，却早已一往而深。
所以害怕被看穿，被识破，被诟病，被取笑，唯恐避之不及。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萧洛已经不在了，整个客厅里只有一个苏扬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出神，像在想些什么似的。听见了我出来的声音他抬头问我，如果我现在说我爱你，你会不会跟我走？
他的蓝灰色瞳眸里有一种强烈孤独，像约翰·斯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细密的忧愁伤感蕴在眼底缭绕。
那你爱我吗？
爱。
你确定真的是爱？
灰蓝色的美丽的眸子顿时黯淡下去，仿佛星云蔽月，深沉无光。不可否认，苏扬长得比萧洛更柔一些，更温和一些，所以我不忍心对他说一些在他接受范围之外的话。对着萧洛可以毫无顾忌垂死咒骂的我对着苏扬却始终要保持着小心翼翼。这个男人的心堪比精致瓷器，让人不忍触碰，仿佛一碰他便会碎了一样。
你不确定。这说明什么呢？我并不是你想要一辈子牵手走下去的人。你只是觉得我同你在一起很舒服，我承认我也喜欢跟你在一起，苏扬，但这不是爱。我不想把这种舒服称为习惯，但我知道绝对不是爱。我知道你很渴望恋爱，渴望爱，渴望拥有一切平凡的感情，可是这不能建立在破坏我与其他人关系的基础上。
你听见我跟他的谈话了？
不，完全没有。我不知道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可我知道一定有关于我，对不对？
他点点头，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眼里是一片迷茫神色。
我跟萧洛，我们之间有太多的曾经，这些曾经是最让他忌讳也是最让我不堪重负的东西，所以我对自己说，除了他，我谁都可以爱。但是你知道吗，我刚刚发现了一件事，如果没有遇见今天这种尴尬的场面，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究竟经历过什么。
经历过什么？
爱情。中国有句话，叫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曾与他执手相看城市灯火，看焰火零落成灰，看到最后我们分开。执过手，却无法偕老。我知道他对我是真的，可我也有我的原则，你知道，小三最让人痛恨。IneedhimlikeIneedtheairtobreathe（我需要他，正如我需要空气一般），但我无法说服自己去做人家婚姻中的三儿。Ifequalaffectioncannotbe；letthemorelovingbeme（如果没有相等的爱，就让我多爱一些吧）。所以你看，这么破败不堪的一个我，不值得你爱。你有更值得你爱的女孩。
苏扬震惊地抬头看着我，低声说，我知道了，Amy，你不是不能说服自己，而是你已经说服了自己却摆脱不了世俗的偏见。别让自己这样为难，好吗？
不会为难的。我回答他，可是说出来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苏扬没有待到很晚，过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回去之前他倚在门口，安静地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看碟的我。我头也没抬地说，帮我带一下门，谢谢。苏扬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或许每个女孩都曾遇到过这样一个人，他很优秀，身边有许多女孩绕着他转，他脾气很差，也很大，可他的火气从来不会发到你身上；在你生病的时候百般照顾你，甚至可以为你跑几公里去买药；他会做一些不经意间的小浪漫，可能在他看来这根本不能算作浪漫可是你觉得是；然后当你发觉你越来越喜欢他的时候他却说只把你当作朋友。然后你只能暗暗回头嘲笑自己自作多情，错把暧昧当成了喜欢，把寂寞当成了爱情。
每个男孩亦如是。
我不想玩苏扬的感情，及时拒绝总好过越陷越深。从前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太迟，现在我不能再让苏扬步我的后尘。曾经，我忘掉许念用了一整个高三暑假，忘掉李冰若用了整整一年，可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个暑假，多少个一年，可以让我用来忘记萧洛。
打开MSN却显示邮箱里有一封新邮件。我点开查看，只有一句话，来自萧洛：我没有结婚。邮件还有一个电子档的附件，我下载好打开，不禁莞尔。
这是一张来自Y市公安分局的居民电子档案，上面的婚姻状况一栏清楚地写着两个宋体字，未婚。


五十六　那些你不知道的事（四）
更新时间20111210　19：00：32　　字数：3021

　有些人用金钱证明爱情，有些人用时间证明爱情，有些人用婚姻证明爱情。不管用什么方式，爱就是爱，爱不会因为客官条件的改变而改变。
苏扬并不因为我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话而气馁，依然坚持天天来找我，每日花样名目繁多，以前或许还避着一些，可现在丫就是光明正大向我提出约会，裴旭亦在回来之后在我耳边唠叨说不妨试一试。
萧洛自那天以后再一次消失，我几次点开邮件想给他回，写到最后却总是backspace全部。不知从何说起，不知如何结束。
我有我的原则。所以我没有再打开那个邮箱。
昨天苏扬来的时候说苏老夫人很想念我，让我去陪一陪她。虽然我对他搬出老人来试图说服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可是又不好真弗了苏老夫人的面子，并且我相当敬佩这个曾为了自由与爱情远走重洋的女子，她的身上有我不敢想象拥有的勇气与毅力。于是我又一次踏入了那个像梦幻庄园一样的城堡。
苏老夫人依然保养得当，精神也很好。
“小安最近怎么都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啊？是不是我们家苏扬欺负你了？”苏老夫人笑吟吟拉过我的手说，“要是他欺负你了，你就跟奶奶说，奶奶帮你教训他。”
“没有，是我最近太忙了，没有空过来看您。”我叹了口气，唉，我实在不忍心让这个我敬佩的女子失望。
“年轻人忙一些总是好的，但是也得注意身体，你看你都瘦了许多，上次来的时候可还是圆圆润润的，现在这张脸可是瘦多了……奶奶煲了地道的排骨汤，待会儿可得多喝一些。”
“谢谢苏奶奶。”我点头应下，随口问道，“您最近好吗？”
“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不好的，前几天去了一趟肯尼亚，唉，人老了，连飞机都坐不动咯！”
我不禁咋舌。这个老奶奶真是一点都不老啊！
在梦幻庄园待到晚上7点多苏老夫人才让苏扬送我回去，还让我带了一大盅骨头煲带回去。拗不过她的性子，只好乖乖带走。
苏扬的车还是那辆低调的黑色系，期间并不多话。
“我前日在网上抢到一张两折的来往新加坡与上海的机票，爹妈近日不停打电话让我回去过年，我打算十三号回去。”我状似不经意地看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霓虹灯，璀璨耀眼。
他开车的手忽然顿了顿，一个急刹车就着马路中轴线停下，后头的一辆红色跑车狂按喇叭他都状似未闻，侧着脸问我：“是不是我真的让你那么不自在？”
“我……”我一时语塞，他漂亮的侧脸与蓝灰色的眼睛有凝上一股受伤的意味，垂着头问我：“是不是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给我一个机会？”
“我并不想伤你。”我吸口气，“苏扬，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怎么还不明白？难道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了，你天天看到我，你就会爱上我的。”
“对不起。我想我们或许都应该冷静一下。我不知如何面对萧洛，亦不知如何面对你。让我回国一段时间，我们大家都该静一静。”
“你想知道那天我们之间谈了什么吗？”
如果你想说，我愿意听。我看着他，并不想说这句话。我知道即便我不说他也会告诉我，左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他很爱你。”
能让苏扬说他的好话，我真是有些好奇萧洛到底跟苏扬说了什么。
“你跟我说过你们的曾经，可他说的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Amy，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到底有多爱你。”
“你知道？”
“我以为我可以努力让自己代替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可是你也看到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认输了。”
“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我永远不会告诉你。Amy，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来困扰你了。我累了。”
“谢谢。”我打开车门下车，高跟鞋踩在马路上脚后跟隐隐生疼。连那一大桶骨头煲都忘在了他的车上。苏扬在车子里解安全带要下车，似乎想解释些什么却被看到路况监视系统的交警缠住。
我抬手拦住一辆从后头驶过来的出租车，跟司机报了个地址，大叔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十三号下午4点的飞机，我2点才堪堪整理好东西。裴旭一个劲儿问我是不是回去避难的，我笑着捶她几拳问：“你真的不打算回？”
“回去做什么？看着那个女人在家里颐指气使的样子，我烦。”她说，“我爹前几天刚来电话说她怀孕了，还给我打了钱过来，这意思不就是叫我别回去么？！”
“对不起啊。”
“这事儿跟你又没关系，我就是恨当初我他妈怎么就信了那个女人的鬼话呢！她说她不会再要孩子，会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我还真特么**兮兮的就信了！心想反正我老娘都走了那么多年，我又得出国念书，老爹一个在家里难免会觉得冷清，找个人做做伴也好。妈的，这女人心计还真够深的。”裴旭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帮我想着还有什么东西落下的，我笑她，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回去过个年，东西超重了就得让我下飞机了。
裴旭白我一眼：“你丫知道个P，哦，对了，记得回来的时候带点儿东北辣白菜！老娘我想死那个味道了……”裴旭还没唠叨完小菲的车子就到了，小菲帮我把行李箱拖到后备箱里放好，他们二人送我登机。
小菲的车一路开得很稳，新加坡交通秩序一向井然有序，即便在上下班高峰期各大主干道也一点都不拥堵，这全都要归功于狮城科学的交通管理体系。这一点深刻值得天朝各大城市学习借鉴。
到CHANGI机场的时候才两点半，我叫裴旭他们先回去，自己一个人百无聊赖在机场周围闲逛了一圈看看有什么特产可以带回国孝敬爸妈的，结果只在一家印度人开的纪念品小店里买了一把瑞士军刀和一个狮头状的粉扑。心里自我安慰，爹喜欢军事，娘喜欢打扮，这两件东西应该还能凑合吧！
谁知登机的时候机场保全竟没收了我刚花了二十欧元买的那把瑞士军刀，理由是飞往中国的航班有规定不能携带危险物品。天知道那把刀我都切自己身上试过，根本连皮都削不下来的啊思密达！我装作自己是韩国人，操起了一口Y市塑料普通话想蒙混过关，结果他们的机务经理拿着我的签证和护照用一口带着马来口音的英语说：“小姐，您是中国护照。”
言下之意就是叫我不要再装韩国人了。我叹了口气，用英语跟他们说：“那个是我刚刚买的纪念品。”我拿出发票给他们看了看，“这是发票，既然不能带回去我就不要了，但是还有十分钟就起飞了，请问你们能不能让我走先？”
我晃了晃手里的机票。或许看我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他们又查了一下我也没有什么前科记录在案的，就让我登机了。
终于在飞机起飞前三分钟登机，竖中指啊竖中指！
我在网上拍下的是经济舱，为这裴旭还骂我说一点都不懂得为自己投资。我还**兮兮问她投资什么，丫很是自豪地引经据典：某位企业家坐飞机总是坐头等舱，人家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在头等舱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成为他的客户，与这些人谈下一个合同，就够他整个公司吃一年了。裴旭说我也该给自己投资投资，既然看不上苏扬，总该找个海归什么的拉回家过年吧！我被她的话深深雷到，怨念地说了一句，我又不是姜喜宝，立即引来她的粉拳一片。
比尔盖茨曾说，钱要花在刀刃上。比尔出门也从来不坐头等舱，因为世界首富的他根本不需要坐头等舱认识什么富豪，他本身就是。所以并非他节俭，而是他根本用不着，反之，在头等舱的人或许都持上面那个企业家一样的态度，而比尔如果坐了头等舱，反就成了他们虚伪攀谈的对象，毫无私人空间可言了。
我坐在一个白人老太太旁边靠窗的位置，桌对面也是个老人，经介绍是她的爱人。老太太很友好地同我握手并问我是否中国人，我说是。老太太一脸高兴地跟我谈起他们在中国旅行时的见闻，他们竟然去过大半个中国！老太太像一个年轻的小女孩一般拿出相机给我看他们在中国各个景点的相片，布达拉宫、大昭寺、青海湖、塔克拉玛干沙漠、呼伦贝尔草原、天山、黄河、秦岭、京杭大运河、三峡、杭州……一路向南，照片上全是老太太或曲或直的身影，或微笑或沉思的表情。
爱，由来全是在不经意间，印入眼帘刻入脑海的那一抹浅笑。
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的便是如此吧？


五十七　感子故意长
更新时间20111211　21：48：35　　字数：3208

　今宵剩把银工照，相逢尤恐在梦中。
到上海的时候浦东机场被阴霾笼罩，云层厚重，我堪堪只带了一件大衣披上，却依然冰冷刺骨。即便如此，我还是爱极了南方这种湿冷的天气，至少不会觉得皮肤缺水如同龟裂。
坐城际特快动车回Y市，因为一下飞机就打电话回家，此刻爹妈正站在乘客通道的尽头等我。想一想，自己实在不孝，寒冬腊月让父母站在入骨的寒冷里等我，而我却连买的礼物都是临时想起，未曾仔细考虑过一番。
爹妈一见我便上来嘘寒问暖，爹开了他那辆老宝贝丰田，千禧年的老款，黑色长型车身，发动之后须得热一会儿引擎才能走。我看看车前坐的老妈，再看看小心翼翼开车的老爸，忽而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所谓幸福，不过是有一个家。
回到家娘开始捋袖子做菜，爹拿了象棋出来要跟我杀一盘。想当初我的棋艺都是爹教的，不过爹对象棋这国粹也是略知一二而已，什么“拐马脚”这种高难度招式其实爹也不懂。于是我也只学了点皮毛，以前闲来无事我们爷儿俩只能斗一盘没有马的象棋
爹兴致冲冲地跟我杀了两个回合，娘喊了声“吃饭”，爹怏怏收起棋盘说吃完饭再跟我杀。我笑着答应，起身进厨房帮娘端菜。
糖醋排骨、蟹粉狮子头、红烧里脊、蛤蜊清汤……都是我爱吃的。出国大半年，为了节省话费也没怎么往家里打电话，从前娘总是抱怨往家里打电话打的太多，有时候她正好跟一些中老年妇女“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