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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下了美国飞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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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跑道,结果这一急着找跑道,无形中向右转了一个弯,一转弯,到跑道以后,我知道这样是下不来的,就赶紧压反坡度,向右转弯,便形成一个标准转弯。这样一来,转过来飞向跑道。本来米格9飞机落地前要关车的,结果没等我关车,它就没有油了。飞机还好,因为我离机场很近了,航线很小,也有一定高度,生拉硬拽的给拽进来,刚进到草地上,我就落地了。落地以后,飞机也比较稳,下边救火车、消防车,还有其它的救援车都跑去了,一看我和飞机都没事。苏联空军的教官很讲究,就把我弄个车拉回去了。拉回去专门给我讲评,他不让飞行员知道,那时候苏联还强调,领导干部有问题,不能让下边知道,要保密。专门把我们的师长、政委,把他们苏联的老师长都请去了,给我专门讲了一评,把我好批一顿。批一顿以后,这中间也肯定了一下,就说还不错,还知道关一个发动机,而且还没关错,自己能用半罗盘还能回来。错就错在什么呢?一个不该到云上去,你没有飞过复杂气象,到云上飞干什么?再一个,回来看到虹桥机场了,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样,安全第一,要安全落地,你还爱面子,还非要跑回来,这是拿命开玩笑,批评了这个。那时候也没有经验,我自己觉得能飞回去,就这样飞回来了。这次也可以说给了一个很大的教训。从那以后,每一次飞行准备时我都非常认真、非常仔细,不敢马虎。这个玩意儿不能儿戏,儿戏不得。飞行是这样的。这次教训在我的飞行史上很难忘,也算是转危为安了吧,算坏事变好事,接受教训。这是在当时,可见我们的战备训练抓得很紧,要集训,早点训练出来赴前线去打仗。我刚才说了,飞了将近一百小时,连航校都算起来。要是叫外国人来讲,我们飞行员是开玩笑,拿着只飞了一百小时的飞行员去跟人家美国空军有几千小时、几百小时、起码都是五、六百小时飞行时间的老飞行员打仗,有些是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跟他们打仗太冒险了,像拿鸡蛋碰石头一样。我们中国空军有这个特点,是在陆军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这些飞行员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有一条,都打过仗,都有战斗经验。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在陆军打仗时都是吃过敌人空军的亏,说句老实话,那时候就想,有一天我能飞上天,要好好教训他,是这样的情况。所以那时候急了眼了,拿着手枪都打飞机,你拿他没办法。现在叫我们早点飞出去,参加抗美援朝,心里很高兴。我们这些人飞行时间不长,技术也不怎么样,但是我们就是勇敢不怕死。刚才我讲了,总共就是一百多个小时,而且飞行科目没有正规训练过。结果临要走以前,每架飞机给二十发炮弹,到天上把二十发炮弹装好,对着大海,看前面没有船,把活动环打开,左右晃一晃,转一转,看活动环怎么跟的,怎么弄的,然后摆正机头,把二十发炮弹打完,这就算完成射击任务,就学会射击了。知道打炮要打几个电门,懂得这个,怎么装弹、瞄准,这就算学会了。那更不要说什么复杂气象,其他攻击战斗科目都没有飞,主要就是飞编队、领航。况且编队都是一字队形,有的叫“扁担队形”。就是有多少架飞机,排在长机这个号,八架就排八架,都是齐头并进的,呈一字队形。这样转起弯来显得笨,转弯半径很大,就慢。那个情况下去抗美援朝,现在想,有一些不可思议。按现在来讲,就不具备作战条件,但是形势所逼、形势所迫,必须要去。1950年12月23号开始接受飞行员,赶到1952年的1月份,我们就去抗美援朝了。从我们那里飞到大虎山,大概一千七、八百公里,那时候我们从来没有飞过这么远的航程,又没有人领着,那怎么办呢?就弄一个运输机,就拉着我们这些大队以上干部试航,沿着这条航线走一趟,在哪落地,这就算教会我们转场了。看一下地形,回来都是自己飞,自己带队,通过临沂到青岛,然后转到大虎山。抗美援朝真正开始是1952年的3月份到1953年的7月,我们参战时间是一年零四个月。我们去的时候,水平就是这样,去了以后,打仗还要有人教,有人领,这时候就牵扯到老大哥四师,那时候是三师9团,四师12团那些老大哥部队先去的,他们先打了几仗,由他们掩护我们,一个团掩护一个团,一个大队掩护一个大队试航,在战区飞,那也不容易,因为我们住在大虎山,他们住在浪头,起飞有个会合的问题呀,搞不好,会合不上。最后我们会合的还挺好,人家掩护我们,一直过了鸭绿江、清川江,一般就到清川江,过去以后就转过来,东海岸、西海岸都试着飞了一下。那个时候,我估计是有计划的,敌人在这个时间内活动很少,避免我们一上天就跟敌人见面。所以我们试航期间都比较顺利,没有碰到什么敌人。后来也碰到敌人,就是三师的同志掩护我们,三师的同志还有些伤亡。也就是在人家的掩护下,在人家的带领下,我们学会了怎样进入战区,怎样打仗。经过这一段以后,我们就开始一个大队一个大队的去打仗。我记得开始带了两个大队,第一次到大同江,就是平壤南面大同江,敌人在那儿轰炸,我们去打,敌人是战斗轰炸机,不是大型轰炸机,它也可以轰炸,也可以跟你干。我们去了以后,正好碰到了螺旋桨式的轰炸机,速度小,我第一次碰到那个,想打人家,它就老在那儿转,我们速度快,它速度慢,等你快要瞄准开炮了,它就在前面来回晃,等你快要瞄准开炮的时候,它大幅度一动一转,一降低高度,完了,把整个的攻击就破坏了。没办法,又拉起来,就重新弄。来回这么折腾。结果有一个好处,虽然没有打掉敌机,但是把敌人的轰炸任务给粉碎了。再一个,把它队形搞乱了,搞乱了以后就能打他了。那次是我们团的齐明,离敌机一百八十米到两百多米开的炮,把敌人一架飞机打掉了,还是不错的。这个人现在在大连。
第六部分飞上天的陆军(2)
平壤的战斗也是,最后还出现什么呢?本来两个都是僚机,一个是张振华,一个是刘宗胜。张振华是大队长的僚机,刘宗胜是次僚机,结果两个人都掉队了,打乱了,头一次打仗嘛。一掉队,他一看都是米格飞机。他说你是谁呀,他说我是谁。张振华说你跟我集合,跟我编队,刘宗胜就跟他编队了。编队,两个人飞一飞,就回不来了。飞低空,两个人油料就不够了。两个人说迷航了,回不去呀,那就找地方迫降吧,最后刘宗胜说你先下去,我看着。结果张振华就在一个苇塘里落地,一落地,苇子很高,它又在苇子上面,结果速度一小,飞机一失速,翻过来扣下来了。机头插下去,插到苇塘里去了。刘宗胜一看这种情况下,不能在这儿迫降了。他就选了另外一个地方,在海边上,沿着水边上,沙滩,他迫降了,他倒成功了,他不敢用起落架,就用飞机肚子在地下擦了。落下来还不错,他就跑,他就对着出事飞机那儿跑,跑去以后,看着飞机扣在那里,他就到处找人,找我们的志愿军,找朝鲜人民军,加上老百姓,最后都去了,去了以后,没有办法把飞机拉出来,就把飞机四周的苇子挖掉,围一个圆圈,把水泼出去,把飞机圈在里头,然后用气囊什么的,把飞机硬顶起来了,把座舱盖露出来了,这才救飞行员,谁都没想到飞行员还能活着。因为打完仗以后迫降,又挖了那么长时间,按道理讲,氧气早用完了,早憋死了,但是这个飞行员很聪明,他把伞也解开了,保险带也解开了,他不是头朝下么,他不把氧气嘴戴在嘴上,憋急了吸一口,憋急了吸一口,就这样坚持了几个小时,那真是命大,就这样子,把飞行员救出来了。救出来以后,张振华跟刘宗胜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像亲弟兄一样。刘宗胜家是个打鱼的。在不久之后的又一次战斗中间,刘宗胜牺牲了。这样一来,张振华非常难过,他就把刘宗胜的父母当做自己父母一样,经常写信、寄钱,虽然也没有多少钱,反正就意思意思吧,他就把刘宗胜的老人当做自己的老人来对待,很多年。再一个,刚才说了,我们那时候,飞行员没有经过正规的射击训练,一上战场,对敌人同仇敌忾,恨不得一下子把它打下来,但是没有那个本事,技术不到家。结果有好多次,距离敌机还有一、两千米就开炮了,打到跟前没有炮弹了,炮弹打光了。由于距离太远,还没有瞄准,还没有等活动环稳定下来就开炮,炮弹打光了,飞机打不下来。回来之后,气得不吃饭、哭鼻子,自己埋怨自己无能,那么好的机会没打掉,早知道,留几发炮弹,最后打不就好了?把炮弹打光了。那时候我们是两百发炮弹,敌人是两千发,它用的是机枪,子弹多,我们大炮、小炮加起来,总共就是两百发,大炮才四十发,小炮两门炮加起来才一百六十发,两百发炮弹,要是三门炮一起连射,几秒钟就打完了。所以那个时候飞行员回来很着急,地勤人员也着急,飞行员感觉开炮了,飞机头上炮口处都熏黑了,结果炮弹打光了,也打不下敌机来。冲胶卷的人也说不行,没有打掉。后来为了防止炮弹一下子用光,把炮分开了,两门小炮在一起,大炮在一起。并且在上级的领导下,强调研究战术。首先我们研究这个现象:过去在陆军打仗时,真正能打的老部队,是从来不乱放枪的,他放枪的时候一定是在有效射程内,不打则已,打就打准,打得狠。为什么我们到空军来,这么远就开炮了呢?一分析就感觉到,我们不会判断距离。就是在空中,你看飞机,看着很大,实际上离你很远,这时就开炮。肯定打不到。最后我们研究,在地面,在机场各个角度都把飞机摆起来,让我们平时练,特别是晚上结束值班以后,就用飞机在那儿练,什么叫四分之一,什么叫四分之零,什么叫四分之二,就进入角度了。再就是四分之三,角度大了以后就不能打了,没有那么快,瞄准活动环跟不上。最后练习判断,这是多大角度、多远角度,飞机这么大,什么样,这是从开始判断距离失误上来研究的。后来又带来一个问题,因为我们老是一字队形编队,后面有两架敌机就把我们搅乱了,为什么呢?因为后边没有掩护的,都得想办法,要跟敌人兜圈子,你屁股后面没有炮呀。结果这样一来,队形出去看着很整齐,被两架敌机一捣,把队形整个搞垮了,而且当时技术又不怎么样,稍微一松散,队形马上就散了。有一天,敌人打我们起飞着陆的飞机,就在我们上空,人家八架飞机,四架在上面,四架在下面,人家本来是向我们内地飞的方向,等超过我们机场一转弯,往海里走的时候,来个交叉转弯,变得很快。人家飞机僚机从中间一钻,起个半径就跟上了。我们一看,这多带劲,它这个编队很好,这样转弯也快,我们一字队形太笨了,结果就研究设计队形了。开始设计队形,就一步一步来,编蝎子队形吧,基本上就是交叉。这样把纵深拉长了,把平行减小了,正面宽度减少了,这样转弯机动多了,来的快,交叉转弯很快。编队多了,哪两架飞机从上面走,哪两架飞机从下边走,这样一弄,感觉很方便,转弯比原来八架飞机转弯要快的多,灵活的多。这也是在战斗中间,从战争中学习战争,一面打一面学,就是这样。这里的经验,也有兄弟部门传给我们的,也有我们自己摸索的,还有从敌人那里学来的。开始射击不会打,老远就开炮。队形更糟糕,出去以后,很少有双机回来的,都是单个。我刚才讲了,飞机不像地面,一个班、一个排,排长一看都能看到了,好掌握。空中,你坡度大,他坡度小,那就分开了,再压一个反坡度,很快就见面汇合了。在这中间,动作慢一点都不行,两架飞机动作都要协调才能汇会上。尤其是战争年代,像平常训练长机油门小一点,给僚机照顾点,到打仗时候没有这个,油门捅到前头,谁也不收油门的,一旦遇到敌人没有办法,那就打。尽量爬高,要快。这里有个相同点就是,地面打仗要抢占制高点,空中打仗也要抢占制高点。谁爬得高谁有利,从高向下来,增速来得快,你在低处,你想打打不到,所以也是要抢占制高点,跟陆军打仗基本上大同小异。但是不同的,一个是固定的,一个是活动的,机动性大。到后来,空军也提出来了。那时候我们一出去打仗以后,出去时看着整整齐齐的,很像样,设计队形编得很好,八机、十六机编得很像样。但是出去以后,跟敌人一见面,一个回合一打了,就散了,都形成单机了,能搞个双机就不错了,都单个回来,很容易吃亏,结果被一个一个击破了,有好多就吃这个亏。后来就研究怎么弄?空军首长们就提出来,叫“一域多层四四制”,后来又进一步讲,叫“蜂王战术”。就像蜜蜂蜂王一样,长机就是蜂王,僚机就像蜜蜂一样,你要围着蜂王飞,不准乱飞。再加上我们自己后来也打出经验了。就是当个指挥员,一个自己要以身作则,带领干,而且还要严格要求自己的部属,因为空军的飞行员,他的机动性很快。你像我们的飞机,你看起来编队编得很好,如果要两下飞,你向左,他向右的话,短短几秒钟就十几公里下去了,谁也看不见谁了。那谁向上,谁向下,很快就变化了。这样,就强调高度的组织性、纪律性。如果是光说“蜂王战术”、“一域多层四四制”,没有严格纪律,配合还是不行的。我们那里就出典型,一个是一大队的程英昆。程英昆他就是不愿意过鸭绿江,一过鸭绿江,他就找个理由,飞机不是这坏了,就是那里出毛病了,他就向回走。最后,那就发展到右倾怕死,怎么也不敢过鸭绿江。最后没办法,全师开了斗争会,把他送走了。送到四师,给他个改正的机会,到四师,他又是这样。四师的同志见到我就讲,程英昆到他那儿去表现不好,不愿意出航,有时候他吃饭还怨伙食不好。团长就骂他,说你小子不能干,还挑挑拣拣。结果两个人吵开了,气得团长说:你怎么样,我要枪毙你。为什么呢?大家对这种右倾怕死、作战不勇敢的人很气愤,没有出息。本来这个人还是个老同志,后来弄到12校,12校又把他开除了,结果回家放羊去了,就这么个人。还有一个叫张忠向,那是36团的,刚才说的是我们34团的。36团有一个飞行员,正好在敌人攻击他的长机时,他是僚机,他本来完全可以向敌人展开攻击,掩护他的长机,他不但没攻击,他转过头来跑了。跑到哪儿去了呢?他慌里慌张,对着沈阳跑,他没有跑到一个正儿八经的正规机场,跑到新民的一个土跑道,根本没有部队住的地方,他跑那儿落地,最后没有办法,别人又带着油车、带着电瓶车,到那儿去,飞机才飞回来。他张皇失措,最后这个人被开了斗争会,被判了刑。那时候空中打仗跟地面不一样,地面它的机动范围小,在空中,机动范围很大。飞行员没有高度的组织性、纪律性约束,你要是耍起花样来,那也是很不好掌握的。我们那个团好就好在要求严、处理也严,战术研究也抓得紧,最后也是从不会打到初步学会打,打得还是可以的。记得有一次,我带了十六架飞机到朝鲜东海岸西川,敌人在那儿轰炸,敌人也就是八架在那儿轰炸。我去了以后,一看轰炸的是F84,我们的飞机是老米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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