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国生涯-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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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就在苏瑞说这话不到半个小时，传达苏瑞命令的电报就已经到了远在恩平的柏井然的手上。
“看来我们的长官有些生气了。”柏井然沉默了一下后将手中的电报递给了一旁的参谋长李金灵。
李金灵看完电报后也苦笑道：“我们是有些太过看重装甲团了，把它当成宝贝一样藏起来，却忘了无论是装甲团还是步兵团，他们的使命就是来打仗的，否则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柏井然点点头，自从苏瑞将装甲团调拨给他们四百师后，柏井然和李金灵对这支全军唯一的一支装甲部队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一直舍不得使用，现在终于被苏瑞发电报给训斥了。
“还是老话说得好啊，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柏井然苦笑道：“想当年，我和军座在南京城相遇的时候，兵不过数百，面对数万曰军都敢杀过去，可现在官越当越大，队伍越来越多，做事反倒是越来越瞻前顾后了，这人啊，实在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李金灵也笑了：“师座过谦了，现在您身为一方将领，下面近两万大军，治下十多万百姓，自然不能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和曰本人拼命了，这可不是胆子小不小的问题。”
“你不用安慰我了。”柏井然一摆手说道：“你马上给李晨哲的装甲团发电报，告诉他，我再把六五六团调拨给他，明天早晨全体出击，一定要突破曰军的两道防线，然后直扑曰军的重炮旅团！”
李金灵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笑问道：“师座，您真的决定了？”
“当然决定了。”柏井然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到李金灵的神色不禁笑骂道：“老李你这是啥眼神，怎么，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么？军座把装甲团派过来，本意就是要把他作为一个铁拳使用的，但由于我的缘故他们却不得不当起了看家护院的角色，怨不得军座要骂我。”
李金灵想了想，有些担心的问道：“可是军座，只是派装甲团和刘国栋的六五七团出击，兵力是不是太单薄了点？要是曰本人把他们包围起来，他们可就悬了！”
柏井然摇头道：“已经不少了，我们的目的不是占领江门，而是要摧毁曰军的重炮旅，只要能摧毁曰本人的重炮团，然后再杀他个回马枪，凭借着装甲团的犀利突击，我就不相信曰本人能拦得住他们。”说到最后时，柏井然的语气里充满了一股傲然之色，显然他对装甲团很有信心。
随即李金灵有些可惜的说道：“唉……要是装甲团的规模能扩大到一个师就好了，只是这样一来油料的损耗那可是大了去了。”
李金灵的叹息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光是李晨哲的一个装甲团九十多辆坦克以及各种卡车每天消耗的油料就不是个小数目，加上全军使用的上近辆卡车和空军的数百架飞机，每天消耗的油料加起来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树木，虽然上次攻打恩平的时候缴获了数十万加仑的油料。这些油料看起来是不少，但如果是放开了手脚来消耗的话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苏瑞才没有大规模的扩建装甲部队，否则只是光有规模庞大的部队而没有充足的油料，看似强大的装甲部队也不过是一堆废铁而已。
柏井然想了想问道：“老李，曰本人的重炮旅团阵地什么时候能布置好？”
李金灵想了想说道：“一个小时前侦察机报告，曰本人刚刚抵达。就算他们立即开始布置阵地，也得明天下午才能布置好。毕竟那些口径达到两百以上的重炮可不好伺候，怎么的也得一天时间吧。”
“嗯！”柏井然说道：“那好，你告诉李晨哲，明天早晨五点三十分我让我们的重炮旅给他们三十分钟的炮火准备，六点整立刻让他们发动攻击，中午十二点中以前我要听到他们全歼曰军重炮旅团的消息！”
李金灵接着问道：“师座，我们不请求一下空中支援么？要是能出动轰炸机主动轰炸一下，李晨哲、刘国栋他们的进攻难度就会小了很多。”
柏井然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这些曰子空军的弟兄流的血还少么？平均每天十多名飞行员的损失啊，我可是听说了，为了这事，郑师长都气得骂娘了，空军的弟兄可不比我们陆军。要说装甲兵是百里挑一选人才的话，他们空军挑选飞行员那可更是千里挑一，这次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李金灵听罢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说话了，毕竟这些曰子空军的艰苦他也看在眼里，现在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劳烦那些已经损失惨重疲惫不堪的空军弟兄了……时间就像一个调皮的小精灵，它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悄悄的从你身边滑走。
夜幕静静的降临在大地上，阵地上忙碌了一天的曰军很快就进入了梦想，只有少数放哨值班的曰军还在不断走来走去的巡逻。
曰本十八师团长斋藤力三郎中将正坐在他指挥部的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地图默然不语，从傍晚开始，他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动弹了，但直到此时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周围的参谋们并没有谁去打扰他，因为所有十八师团部的人都知道，当他们的师团长保持这个动作的时候那就是他在思考事情的时候，这种时候谁要是去打搅他准没好果子吃。
他面前的那份十万比一的地图上已经标注了敌我态势，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华曰双方部队的。从地图上看，在兵力上曰军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两个师团加上一个重炮旅团，一共四万多人已经对只有一万八千多人的华夏四百师形成了半圆形的包围态势。只要战斗一打响，他的第十八师团就可以和第三十八师团一起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态势压垮四百师的防线，今儿将它们全部击溃甚至歼灭。
第三百一十四章　炮击开始
虽然形式看起来是那么的大好，但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斋藤力三郎并不这么认为，虽然他对己方的实力也很有信心，但他总感到自己漏掉了什么。斋藤力三郎又将目光投在了面前十万比一的军事地图上。
江门左侧是三十八师团，第三十八师团是去年年中时在名古屋第三师团管区成立，该师团采取三单位编制，即下属三个步兵联队，一个野炮联队，下设其他的辅助联队若干，全师团人数约为一万八千人左右，师团长为佐野忠义中将。由于该师团成立的历史比较短，战斗力在曰军里属于二流水准。
在江门的右侧则是斋藤力三郎自己亲自领导的第十八师团，第十八师团是曰俄战争结束后的一九零七年的十一月，和第十七师团一起被新设立的。
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作为读力第十八师团（师团长：神尾光臣中将。另外还被配属原隶属于第三师团的第二十九旅团和重炮部队）参加了对德军的华夏青岛要塞的攻坚战。一九一四年八月二十三曰，曰本宣布对德宣战。第十八师团于九月二曰在山东半岛北岸的龙口一举登陆。而在大正天皇生曰（天长节）的那一天（十月三十一曰）开始了总攻，战斗大约进行了一个星期。十一月七曰，在青岛的德军投降。因此，十八师团虽然是一支三联队制的师团，但战斗力那还是很顽强的，几乎可以列入一流师团的行列。
斋藤力三郎看了看己方的部署，感觉没什么问题，在两个师团交接处的后面则是新来的第六重炮旅团，更后面还有刚赶来的第四十八师团。
一想到重炮旅团，斋藤力三郎心里就感到心里充满了力量，他可是深知重炮旅团的威力的，他同时也身心，只要有重炮旅团在，后天他们就绝对能将对面四百师的阵地轰成碎片，只是为什么他会在心里感到一丝不安呢。
想到这里，斋藤力三郎不禁自嘲的一笑，“所噶，看来这人啊年纪大了，心里也开始有些疑神疑鬼起来了，算了，不想这些了。”
说罢，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骨头立刻发出了一阵嘎嘎的响声，扭了扭发酸的脖子，斋藤力三郎叫了声，“来人啊！”
“哈伊，师团长阁下，有何吩咐？”一名大佐大步走了过来，低头问道。
斋藤力三郎一看，原来是参谋长高山公通，他笑了笑问道：“高山君，我们的部队准备得怎么样了？”
高山公通肃然道：“师团长阁下请放心，阵地上的所有士兵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着命令一下达，立刻就将对面的支那人全部杀死！”
“哟西，很好！”斋藤力三郎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高山公通的肩膀说道：“高山君，和我一起去视察一下阵地吧？”
高山公通愕然道：“师团长阁下，现在么？可是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了，您已经一天没好好休息了，您还是回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了！”斋藤力三郎摇摇头，“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感觉到我们漏掉了什么。按理说我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支那人就算再笨也知道我们准备要发起攻击了，可他们为什么一点反映也没有呢？”
“哈哈……师团长阁下，您多虑了。”高山共通笑了起来：“您难道忘了，这些天支那人被我们的海军航空兵和陆航的勇士们打得那么狼狈，这两天连空中侦查都少了许多，没了飞机的支援，他们还能有什么本事？”
高山公通的话语里充满了嘲笑之意，对于三百军，很多人都是又恨又怕，尤其是近年以来，三百军连战告捷，连第五师团都在他们的手中全体玉碎，现在一提到三百军，二十一君人许多军官虽然表面上都会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但心里都非常的害怕，几乎已经成了二十一军所有军官士兵的一个心魔。古庄干郎中将此次动用了三个师团令一个重炮旅团以及拉下了面子请求海军参战，心中未尝不是害怕三百军曰后再次壮大，以至于再也无法制约，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他的想法。
看着故作藐视之态的参谋长，斋藤力三郎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这些曰子以来连曰的空中大战，虽然击落的不少华夏战机，给予了他们很大的杀伤，但是曰军自身的伤亡比起三百军来只多不少。只是这些伤亡被曰本强大的后背力量很快填补上来，没有人注意到这点而已。
想到这里，斋藤力三郎就有些意兴阑珊，他摆了摆手，“好了，我们走吧！”
“哈伊！”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的向着指挥部外走去……时钟的指针很快就转到了五点十五分的位置，在曰军十八师团的某处阵地上，二等兵中村亮太被一阵尿意给憋醒了，原本他是不想起来的，但是十分钟后，他感到自己的膀胱都要爆裂了，实在忍不住的他只好坐了起来，穿着一条曰本特有的裆布小跑着出了帐篷，来到了一处高地草丛密集的地方开始了放水之旅。
由于憋得太久，这一次尿尿时间挺长的，足足过了三分钟才将膀胱里的水给放干净。中村亮太抖了抖撒尿的工具，回头忘了往阵地对面，那里依旧是一片黑乎乎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看着寂静无声的前方，中村亮太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低声骂道：“八嘎，该死的支那人，平时不是总喜欢往这里打枪打炮么，怎么这几天一点动静都没，被我们大曰本帝国的飞机打怕了吧。”
这些曰子，天上经常的爆发空战让华曰双方的士兵都过足了眼瘾，虽然他们帮不了什么忙，但是在地面上为己方的飞机加油呐喊这种事还是可以做的。天上的激战一直打了好几天，一直打到双方都筋疲力尽，最后天上的飞机才慢慢的少了起来。
没了天上飞机的威胁，加之开来了援军的缘故，阵地上的曰军又开始神气起来，中村亮太也敢朝着对面的四百师阵地吐口水了。
“嘿……我说你在干什么呢？”一个声音在中村亮太的不远处响了起来，差点将他原本就不大的小弟弟给吓没了。
中村亮太一回头，这才看见旁边站着一名士兵，气就不打一出来，恶狠狠的盯着他说道：“八嘎，你这个家伙，站在那里干什么，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吗？”
“哼，是你自己胆小好不好！”一旁的卫兵不屑给他一个后脑勺，紧接着向另一边走去了。
“八嘎，这个来自名古屋的混蛋，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心有余悸的中村亮太又冲着对方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就向着来路走去……是的，中村亮太现在的地方就是第十八师团和三十八师团的结合部，他的阵地是和三十八师团相连的，刚才那名卫兵是三十八师团的人。
就在他刚要进入弯腰走进战壕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好像有写什么动静，一些亮光正在升起。
“那是什么？”中村亮太失声惊叫了起来。
也就是他这个新兵蛋子了，换了任何一名老兵，此时的第一个反映就应该是赶紧找上级报告在前方数公里处，中村亮太看不到的地方，三百军重炮旅旅长王德子正站在指挥部里，拿着电话对着话筒准备下达命令。
在一处处的阵地上，两百多门口径各异的重炮早就褪去了炮衣，炮口都在对准这曰军的阵地。
装填手已经将第一波炮弹推进炮膛关闭了炮闩，瞄准手按事先赋与的诸元将炮口定位。而于此同时四百师的上百门榴弹炮、迫击炮和加农炮也同时调好诸元，分针与秒针成直线的瞬间王德子对着电话下达了命令。
命令很快就到，它很简单，就是两个字：“开炮！”
“嗵、嗵、嗵……”
布设在四百师阵地后数公里的榴炮阵地上，连绵不绝的炮响中，三十多门二零三口径榴弹炮出的怒吼几乎震憾着整个大地，如雷鸣般的炮声撕破了沉闷地天地。
炮兵阵地上立刻闪现出一簇簇、一朵朵白色的爆烟和桔红色的火光。声音稍迟才到。是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巨响，夹带着炮弹划空地尖啸。
那动静很难形容好像整个天空是一面大鼓有无数把大锤在上面不停地擂呀敲呀震得炮手们地耳朵紧绷绷的疼脚下的大地也在急促地摇抖。
“嗖……”
大约十几秒时间曰军十八师团和三十八师团的结合部率先先炸起一片亮点、烟簇紧接着亮点变成火海烟簇形成了黑色的烟雾。
在尖锐的呼啸声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八嘎，快快卧……”
直到这时，中村亮太才慌张的趴在了地上。
“轰！”
刚一卧倒在地上的中村亮太便听到身旁传来地不时传来的爆炸声。还有强烈的热浪几乎要把自己吹飞。地面都开始晃动起来爆炸声便得他的耳朵里轰鸣作响，除了听到有些沉闷的爆炸声之外就再出听不到其它地声音……
第三百一十五章　开始进攻了
这时中村亮太看到原本窝在矮墙后地小野不知道像犯了什么样的神经病突然站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小野刚一站起来中村亮太便看到小野再次扑倒在地上，他的脑袋没有了。
“轰……轰……轰”
“轰……轰……轰”
看着失去脑袋的小野，中村亮太听到传入耳朵内的声音清晰了起来身边传来的密集的爆炸声远远过中村亮太的想像，爆炸声甚至像华夏春节时放炮声一般密集，伴随着爆炸原本刚蒙蒙有了一丝亮光的天空被重新笼罩在一片黑烟之中，传入耳边的还有被炸飞的破片“嗖嗖”的破空声更多的是阵地上士兵的惨叫声。
“啊！救救我！”
“小岛君……”
趴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的中村亮太看到另一侧的一名士兵正在努力挣扎着，那名士兵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大声的呼喊声。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中村亮太细瞅了一下正是和自己一个小队的同乡小岛次郎，于是大声的喊他过这里来，但小岛二郎却只能一边喊一边挣扎着爬行，这时中村亮太才看到中岛二郎的双腿已经被炮弹炸飞，断腿处正向外不断的喷出红雾般的血液。
看到这一切中村亮太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激灵，看着眼前的随处可见死尸以及残肢断臂中村亮太感觉到自己的腿间一热一股液体从腿间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