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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难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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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弱弱地道,“小白不能没有娘。”
“那小白跟我好了。”
小白弱弱地回了一句,“小白也不能没有大白。”
颜玉白紧紧抿着唇一眼不发,而是把目光看向玄墨,“宝宝的这怪病有劳了。”
玄墨微笑点头,眼神中带着深不见底的感情,他对苗宝贝道:“我们先在江城把你这病治了吧,这里的医疗条件足够好,嗯?乖。”
他的轻柔诱哄是那么笃定,与曾经颜玉白对待苗宝贝一般,只有足够确定的感情基础才能说的出口。曾经的颜玉白对苗宝贝是那般自信,他很清楚苗宝贝对他的感情,对她,他一向那么自信坦坦。
曾经那么粘着他的女人,如今是那么不屑的告诉他,要求休了她。用这种置之死地的办法逼他。她就那么想与他撇清关系?
苗宝贝一向乖巧地点头,“好。”她那无邪的眼眸,刺痛了颜玉白的眼睛,他原本苍白的脸更是嘴唇也开始泛白,毫无血色。
这般千依百顺,不再与他有关。
青叔看着自家少主那苍白的脸,好生的心疼。他是看着少主长大的,也知道少主那不为人知的心。外人皆道江城城主终于解恨,与那强占他的妖女一刀了断,其实不然。曾经那傲然淡定的少主,自从少夫人绝然跳崖的那刻,已经不再是他所认识的少主了。若不是小白在身边撑着给与他精神寄托,想必也随着去了。他待小白如生命,奶娃那么难待,他也亲历抚养,要知道少主从来是被伺候,稍有洁癖,孩子随意的大小便也是他亲自来清理。要不是他爱这个女人,怎会如此爱屋及乌的爱这个孩子?作为城主,该要夫人作为内助,然而无论他们这些元老怎么劝,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此事以后再说。”不是以后再说,而是以后不要再提,他不会再要,他过不了自己这关。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勾引少主,但他也清楚明白,书房里的那一幅画像才是最让他砰然心动的。他问过少主,蛊毒已解,一切都以最初的预测方向走,为何少主难过?
颜玉白只是凄楚一笑,“我一直以为她不能没有我,如今我才明白,是我不能没有她。”
三八
玄墨顺利的住进了蓝田山庄。当踏进门槛的刹那,他嘴角露出叵测的微笑。没错,他自认自己是乔美男,目的不过是接近颜玉白,探出天诛所在。
颜玉白吩咐下人腾出一间房间给玄墨,脸上并没有多大表情。玄墨却以礼相谢。颜玉白冷笑,“大祭司住进寒舍若有不适,尽数表明,可别委屈了自己。”
“有宝贝相陪,怎会委屈自己?”玄墨含笑而对。颜玉白闷不做声,目光瞟向一旁傻呵呵笑的苗宝贝,眼底那层晕染的光亮忽而暗淡下来,撇了下嘴,无限苦涩地拂袖离去。
苗宝贝扯着玄墨的衣袖,“乔美男,我这病能治吗?”
做了这么多日的不男不女,其实苗宝贝还是有些介意的。做惯了女人,胸前没两颗包子,实在别扭至极。玄墨点头,温柔的抚摸她的长发,“你应该知道我的医术。”
乔段梁的儿子乔淮比他父亲的医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苗老头曾经感慨的话。既然老爹都这般说了,她自当是深信无疑。
今儿不知吹了那阵子的风,厨房迎来热血沸腾的苗宝贝,正抄刀做起饭来,那认真的模样皆让人好生羡慕城主,娘子这般认真烧菜给相公吃,得要多大的爱啊?
只不过食材……似乎是昆虫宴。红烧蝎子、椒盐蚕蛹、爆炒蜈蚣……还有一些不明昆虫。掌厨见到苗宝贝这些食材,额角不禁抹了把汗,这些真的能吃吗?
虽然那袅袅香气扑鼻而来,口水泛滥,但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吃这玩意儿。
“娘……”肉球飞奔而来,抱住苗宝贝的大腿,水灵灵的大眼扑扇扑扇,跟个小狗儿似的。苗宝贝夹起一只红烧蝎子给他吃,肉球“啊呜”的一口包下,嚼啊嚼,眼睛更亮了几分,“好吃好吃。”
苗宝贝洋洋得意,当然,她做的东西怎会不好吃呢?而且这是乔美男的最爱。
菜上桌了,玄墨见上面琳琅满目的昆虫宴,不禁笑起,“宝贝,你真有心。”
苗宝贝呵呵一笑。玄墨的筷子第一个夹的便是红烧蝎子。苗宝贝见到心里终于放下心来。别看苗宝贝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她还是有一份警惕的。虽然眼前这个男人与乔美男长的颇像,但她心底还是没有底,一来他是怎么起死回生,二来还有个叫玄墨的男人,与乔美男太像了,难免会鱼目混珠?
不过见到眼前这位男子第一个吃的便是红烧蝎子,依次是蚕蛹,苗宝贝才完全放下心来,乔美男昆虫宴的顺序便是这样的。
颜玉白盯着桌上这些让人作呕的菜,食不下咽。他从来不吃这些,连尝试的机会也不想试。倒是肉球,欢欢喜喜地夹着那些桌上的菜,“啊呜啊呜”的满口吃。
苗宝贝见颜玉白食不下咽,折回厨房端来事先为他准备的馒头递给他,“吃吧,你的。”
颜玉白盯着那几只馒头,有些发愣,抑或者说是受宠若惊。他抬起头看向正在吃的津津有味的苗宝贝,最近溢不住挂起一丝微笑,拿起馒头吃了起来。
玄墨凝视着一副淡定吃饭的苗宝贝,这个女人,也许真不如曾经那般简单,把所有的一切全写在脸上。
***
玄墨正在为苗宝贝配药,抑或者他在解蛊毒?化石蛊的蛊毒是无法治本的,只能治标。就是让化石蛊从新蛰伏起来。其实很简单,要让一种蛊虫蛰伏起来,只要针对蛊虫的属性来说。蛊师常用的不过是物物相克,只要找到苗宝贝体内的化石蛊相克的东西,就能治愈好。
他如曾经一样,给苗宝贝吃了很多种草药毒药,只不过不如以前,以前是把她当做试验工具,如今是为她治病。苗宝贝吃的每天头昏眼花,颠倒走路。
肉球看的心疼的要死,每次都摇晃着眯起眼的苗宝贝,“娘啊,娘啊……”
苗宝贝则瞪着迷迷蒙蒙的双眼应和,“在啊,在啊!”
一日,苗宝贝早上吃了各种药以后,实在挨不住,爬上床直接睡去了,这一睡就睡到三更半夜。她忽然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四周已漆黑了。只能借着微弱的茭白月光能看到五指。
苗宝贝方一起身,便见一黑夜从她窗边掠过。她一惊,莫非蓝田山庄进贼了?本来这事她不用插手的,但也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怎么滴,她就跳下床,静悄悄地打开门,然后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贼的目的地是颜玉白的寝屋。只见那贼在纸糊窗上戳了个洞,然后拿出一只竹管子伸进去吹了吹……苗宝贝浑身一抖,想起禁书里面的某个情节。月黑风高的夜里,黑衣人在纸糊窗上戳破一个洞,利用竹管子对里面下了迷药,然后施施然打开门,响起□的笑容……
苗宝贝倒吸一口气,采花贼?这黑衣人半夜三更出来采花?而且采的是颜玉白?苗宝贝捂住嘴,以免自己尖叫起来。这委实是一件棘手的事儿。她在考虑要不要英雄救美?还是隔岸观火?在这纠结之时,另一黑衣人从天而降,也飞奔进了颜玉白的寝屋。苗宝贝大惊,好家伙,这岂有两人一起采花之理?太过分了,这不要累死颜玉白吗?苗宝贝捋起袖子,想到肉球说过的话,“小白不能没有大白。”
为了小白,苗宝贝冲进寝屋了。只见她大刺刺地跨过门槛,怒目圆瞪,“淫贼,我要灭了你们。”
在屋内翻东西的一位和在床上摸颜玉白的另一位齐体侧头看向苗宝贝,两人面面相觑,突然朝苗宝贝袭击。苗宝贝虽说是三脚猫功夫,可她会跑啊,她原本的计划是转身就跑,然后嚎啕一嗓子把家丁引来,自然便万无一失了。可惜这两人轻功了得,她刚一转身,脚还未踏出门槛,便被一人拖进屋,另一人把门关上,在她嘴里塞了块布。
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幻灭了。
苗宝贝瞪着极其惊恐的双眸看向两人。两人的目光皆为不善,眸子里好似都藏有一把刀似的,惹的苗宝贝浑身发抖。她以后还是做狗熊吧,英雄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大哥,这颜玉白的娘子该怎么处置?”
“杀了!”于是,某一黑衣人举起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准备砍下去的那刻,一股强大的刀气震慑而来,两位黑衣人方一察觉,还来不及转身,一抹银光色朝他们掠过,劈开苗宝贝被绑住的绳子上,绳子开了。
她还来不及站起来,两位黑衣人直接倒地,自眉心处,血液滚滚流出。床上的颜玉白收好天诛,含笑地看着嘴里还塞着布的苗宝贝。
“唔!”本想说话,忽而意识到自己嘴巴里塞着布,气愤地拿开,指着颜玉白大叫,“好啊,你原来是醒着的。”
“本来只是想静观其变,这两黑衣人到底想干什么,未料,竟见娘子舍命相救,让为夫好一阵欢喜。”
“我我……”苗宝贝有些懊丧,见颜玉白那得意的样子更是气节,她不想与他辩解,准备抬腿就走,不想颜玉白略施轻功已然到了她的身边,嘴角含笑,“宝宝,如此良宵时刻,总不要这么白白错过吧?”
苗宝贝白了他一眼,“难不成要我嫖你?”
对于这个词,颜玉白颇为无奈,他无奈笑了。
苗宝贝上下打量他,她这段时间吃了太多药草毒药,练的那菊花宝典引起的瘙痒燥热已然退了许多,未有什么欲火焚身。她干笑两下,抬腿正预离开,颜玉白忽而上前自背后抱住她,圈住她的腰际,囔囔地道:“那么你就嫖我吧。”
苗宝贝差不多咬断自己的舌头,都怪这不通过大脑的舌头。颜玉白把苗宝贝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上去,力道那么狠,好似要把吞了似的。苗宝贝忍不住呜呜两声,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她都能清楚的触摸到颜玉白那节奏跳的极快的心脏。
苗宝贝以前喜欢叫床,每次跟颜玉白做的时候,总会娇嗔地呢喃,“轻点,嗯……”
也许几年那块私地未被人碰触,颜玉白的突然进入让苗宝贝倒吸一口气,她吃痛地抓住颜玉白□的肩膀,满腹抱怨地道:“疼,轻点。”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全,唇则被颜玉白封住了,他喟然长叹,身体力行于此,星眸如浩瀚的夜空,熠熠灼热。他的太了解苗宝贝的身体,可以那么轻易的让她舒服起来。
颜玉白漆黑的长发散落,略有消瘦的身子在这样皎洁的月色里,多起一条银边,绝美的容颜因长发的半遮,倒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颜玉白伸出手摸着苗宝贝的脸,又一挺身,把自己毫不保留的进入她的温暖里。他趴下抱住苗宝贝,苗宝贝咬住他的肩膀,欲罢不得。
“我怎么感觉是你在嫖我,而不是我在嫖你。”苗宝贝只觉自己累的不行了,然而颜玉白还是那么有精神,继续驰骋着。
“嗯~不要这么快……”苗宝贝又啃起颜玉白的肩膀。
***
翌日早晨,苗宝贝翻了个身子,鼻息间充斥着男女欢爱过的膻味,她猛地睁开眼,只见自己躺在一个人怀抱里,她微微抬起头来,见颜玉白闭着眼,样子极其安详泰然。长长的睫毛在这冬日的阳光下投下扇形的黑影,他的长发被艳阳镶了一层金边,那么温暖的感觉。这是苗宝贝第一次能在醒来之时见到颜玉白的睡容,从前的他,她一直没有机会见过。
日上三竿,他怎么还在睡?这是很少见的。若说是昨日累的,那曾经的每个夜晚都能与昨夜抗衡,怎么独独今日特殊?苗宝贝眨巴眨巴双眼,瞄了一眼又一眼,最后她想挣扎起床,才把颜玉白弄醒了。他见苗宝贝在掰抱住她腰身的手指,他反而故意使力,静静地看着她。
苗宝贝蹙眉,“嫖客要出去了。美人放手。”
颜玉白微笑,“除非你答应我常来。”
“……”苗宝贝一脸黑线,“不要。等我治好了,我要去找我老爹。”
“若我知道你老爹在哪呢?”
“什么?在哪?”苗宝贝一激动,忍不住掐了他下。
“除非你答应我常来。”
“……”苗宝贝无奈,“成交。”
颜玉白的嘴角处那条弧线顺利的弯了,他捧着她的脸吻上她,“我要你。怎么要你都不够,怎么办?宝宝?”
三九
番外
1、颜玉白其人
我出生在一座特殊的城池,没有皇帝管束,没有人贪官为虎作伥,那是一座平缓如流水的城池,百姓安居乐业,童谣皆是一派欢乐的词。
本来我出生在这样的地方该是很快乐的。可我出生的太高,我这小小的身躯无以用平淡的岁月承载。我是江城城主的第三个儿子,他的第二位夫人所生的孩子。
世人皆道我,美色过人,堪比倾城之色。看着父亲那忧愁的面容,我心生疑惑,我长的好看,怎么反而不高兴了?虽男儿应有阳刚之气,但这个朝代,不正是以“美”动天下吗?
直到有一天我方在乳娘怀里喝了奶,一位黑衣人破窗而入,用一棕色小竹筒里倒出一蠕动的虫子塞进我嘴里以后,我才明白,一切的孽缘皆因我那绝世的“美色”而引起。
我中了“名节蛊”不能与比我长五岁以下的异性碰触,若不然,我便会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父亲最疼我,把我送到了道院里修行养心,好让我有一颗凉薄的心。
在道院里的那五年时光里,我真的学会了有一颗凉薄的心,对一切事物看的那么淡然,如道家所说“天生凉薄方可道归天”。只有一颗凉薄的心方能让自己行走在人士见那般平坦无阻。
在回家的路上,我遇见一位重伤女子,好心把她送回家,却不想她是水仙宫之人。水仙宫,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即使我初出江湖,也早已耳目濡染。主要是我的生母,被父亲赶出家门的女人,曾是水仙宫的一位坛主,后不知何故,做了宫主与那魔教结盟,一向处于中立的父亲怕生出事端来,便休了我的生母。
在我三岁那年,我便不曾见过我的生母了。来到水仙宫,我竟有种难以抑制的情怀,想去看一看我的生母如今是一番什么模样?想必是倾城倾国,别人都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么一说。我不像父亲,那么我应该是像母亲的。然而当我见到宫主的那刻,不得不说我难以相信,眼前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倾城倾国的女人是我的生母。
我的生母很激动,几乎抱着我泣不成涕。我什么也无法做,只能任由她抱着,从小很少与人接触的我,是有些不习惯的。
我的目光最后锁定在我救的那个女人身上。她的眼神总是亮的刺眼,她眼底对我的窥测总是那么深,好似要把我吃一般。我知道,又是一个被我美色迷住的女人。
我早就习惯,也不是很在意。
我在水仙宫长住了几日,在此期间,清秋总会向我讨教剑术,我见她是我生母最亲近之人,不如以前那么排斥接触。只是,我从未让她越位过。我的生疏让她难堪,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把我的缘由解释了一番,不是我刻意的疏离,而是我身上有一种蛊,长我五岁以下的女子皆不能碰,若不然,我则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我的解释反而让清秋更加雀跃了,她羞红着脸说:“我若能帮你解了,你可拿什么感谢我?”
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抑或者,我对这名节蛊一点儿也不在意,解与不解都无妨,不过要是没了这名节蛊,以后行事也容易许多。不是我不信清秋,而是我的父亲寻遍各地神医蛊师为我解了,都无从下手。一个只长我不过个把月的女子便能解了?有些荒谬。但见清秋那熠熠灼热的热情,我终归不忍心,便随意说:“你想要什么,我便答应什么?”
我那时并未想过情爱方面的事,也许是我涉足未深。
清秋于第二天消失了,我的生母柳如云告诉我,是要给我惊喜。我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惊喜?我也便未放在心上。在水仙宫里逗留好一阵子,我总觉得先向父亲报个平安为好。
父亲的飞鸽传书很快来了。他说,武林盟主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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