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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猎鬼人-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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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老人的女儿,照看好孩子,我们很快回去。挂上电话,我把碗里的水倒掉,并把碗摔烂。这个意思是说契约已经终结,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讯息了,摔碗是为了表示即便是有血来作为保证,但是现在它已经失效了。因为我虽然略懂玄术,但是也是会害怕那个约翰神父会因此而缠上我,整天跟着一个沟通都有困难的鬼魂,那可不好玩。
我收拾好一切后,我把我的结论告诉了老人与我那朋友还有潘神父。并且对老人说,约翰神父之所以会缠上你,就是因为你接手了那个挂钟。因为那个挂钟曾是约翰神父的一个记挂,起码他的死跟想要回教堂带走这个挂钟是有关系的。而流落民间多年,它坏掉了,或许几十年来,都一直是把它当作一个收藏品甚至是废品,从来没有人想要修理过它,直到之前那个生意人把它交到你的手里,而恰巧你又有能力来修复它,于是约翰神父多年沉寂的亡魂就有些不淡定了。我告诉老人,我敢保证,你孙子被缠上绝对不是说缠上就缠上的,肯定和他之前弄死的挝蜢有关系,每年的农历7月,虽然民间有谚语说的是七月半鬼乱窜,所以绝大多数人认为,只有七月十五那天才是鬼门大开的日子,其实并不是这样,七月和鬼门实则没有太大的关联,而是因为七月的“道”属于一年中最阴的时候,整个七月都是如此,只不过七月十四到十六这三天最为薄弱,所以说鬼节是古人制定的一个节日,鬼月却是历来都存在的。死去的人尤其是那些心愿未了的人,往往会在这个时候会附身在一些昆虫或是小动物身上,虽然不一定是挝蜢,但是由于之前孩子弄死过挝蜢,所以附在死去的挝蜢身上的那个鬼魂就有足够的理由和动机来附身在孩子身上。不过即便不是如此,都已经不重要了,找到了事情的关键,哪怕约翰神父或许并不清楚,他这样述说执念的方式,其实是在伤害一个孩子的身体。但是我们却无从怪起,一个因为我们的无知而惨死的百年前的外国神父,任何对他的责怪与不满,在此刻都显得如此奢侈。
起码孩子没有大碍,能救回来。我这样安慰老人,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我再次给马神父打电话,问他这事到底该怎么处理才能暂时平复下约翰神父,马神父虽然跟我不是同道,他只是个简单的神父,但是他通晓一些道理和玄机,于是他让我把电话交给潘神父,嘀咕了一阵后,潘神父回到书房,用手抄写一段福音文。告诉我,在起灵的时候烧掉这段福音,或许能够让它安稳一些。
接着我们赶回了重庆,到了老人家里又快要接近晚上了,孩子都昏迷了好几次了,我赶紧在孩子的床前把福音烧了,然后把纸灰放到他的药碗里,喂他喝下,念咒以及给孩子做了些必要的保护措施后,我告诉老人,一定要尽快把那个咑矶给重新做好装上,让钟重新走动,了却了约翰神父的心愿后,才能把他送走得干干净净。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反复在帮着孩子的妈妈稳住孩子的病情和拖延约翰神父的时间,孩子的外公和我那个朋友就一直在四处托人找材料制作新的黄铜咑矶。到了第四天下午,老人总算把那个挂钟装好,这类钟和我们以往的机械发条钟有些不同,只需要轻轻一拨,就能够形成一个永动性,所以当钟重新顺畅走了一个小时,我认为钟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也算作是了却了约翰神父的心愿,于是心想,也到了送走他的时候了。
我给马神父打了电话,请他过来一趟,虽然跟约翰神父没有交集甚至是没有好感,我还是希望他临走的时候,能够收到马神父的祈祷。
经历了这件事以后,让我确信了一件事。尽管宗教或是生活习惯与高度都不相同,但是人死后会变鬼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鬼恐怕是没那么好的心态还来分个什么国界,天下大同,殊途同归,国外的方式方法应该对中国的鬼魂也是有用的,正如我们对他们也有用一样,否则我遇到洋鬼还要先恶补一番英文?
人类史上,不管国内国外,其宗教的最根本的教义就是别干坏事,人要懂得珍爱,而他们也早就在多年磨砺中,形成了对策,万物生灵都在其中,周而复始的循环着,祖先留给我们的,又岂止是文物?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租房'

2004年,那是个混乱的一年。老萨没能等到04年的元旦,就直接被人从地窖里抓了出来,美国有个什么号的玩意终于着陆火星了,小日本们兴高采烈的发兵伊拉克,普京老师和布什老师都连任了总统,而另外一个总统就没那么走运了,**老师遭遇了枪击事件。那一年是二战D日60周年,英国首相也很有先见之明的访问了卡扎菲老师,奥运会回到了故乡,刘翔也拿下了金牌,香港人们爆发游行纪念某运动同时表达对特首的不满,亚辛、黄霑、还有教父都选择了在这一年离开人世,当然跟他们一起走的,还有蒋公的儿媳妇。
那一年一种叫做微型数码相机的产品开始流行,于是网络上从此多了很多不知所谓的照片,这样的产品显然为几年后陈老师的作品提供了技术上的支持。那一年电视里总是在播一个广告,广告里,一男一女逛超市,女的突然眼睛一亮,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指向货架,说:“咦?付烟结!”男的跟着笑而不语,于是俩人兴高采烈的买了整整一购物车,还堆放得整整齐齐。接着还在超市里遇到了国际友人,两人开始交流心得,国际友人感叹地用蹩脚的中文说:“窝页永扶演借”,她的老公或是男朋友非常知趣地补上了一句:“西西耿尖抗”。
2004,非常恼火的一年,当然,我这么说,也是因为那一年我没赚到什么钱。那一年,我很多以前的高中同学都大学毕业了,作为少有的几个没上大学的人,我却偏偏非常不识趣的参加了不少同学会。当我的一个同学告诉我,她的一个大学室友近来横生不测,目前借住在她们家里,希望我能够帮她化解化解的时候,我问她,你那同学是美女吗?她说是,我说好吧,回头你带我了解了解。
那二年,还没认识小彩,喜欢美女,那又怎么样。
当晚我就跟我那老同学约好,第二天约个时间,把那个美女带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于是第二天一早,我便花了两个小时稍微地梳妆了一番,接到同学电话,我便去了位于沙坪坝三峡广场上的一家快餐厅。当我见到那姑娘的时候,瞬间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因为她虽然看上去是瓜子脸,却长了双斜长的眼睛。头发也是我喜欢的长发,却偏偏去烫了些小卷,看上去很像水母。如果屏弃掉发型和穿着,我甚至觉得她跟韩国的李明博老师有点相像。唯一不同的是,李明博老师并不具备她那挺拔的鼻梁和傲人的胸围。
坐下以后,我的老同学开始给我们双方介绍,口吻和安排相亲有些类似,希望她没有忘记咱们是谈正事的,姑娘姓蹇,算是个比较生僻的姓了,是个广东姑娘,据同学介绍,大学四年一直跟她住在一个宿舍,也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才会这么拔刀相助。蹇姑娘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有点萎靡,一般刚被鬼吓过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点了饮料,我希望她能够跟我说说,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蹇姑娘依旧那个表情,她告诉我,她大学毕业以后顺利找到了工作,于是就在留在了重庆,没有回去广东,工作的地方相对离学校比较远,而且自己毕业了也没有理由再留在学校了,于是就在公司附近的地方找房屋出租的信息,沙坪坝很多学生,租房的也不少,价格也不算贵,不过房子可能稍微是旧一点的。她一个单身女青年,刚刚交了个男朋友,还没到住到一起的地步,于是就在沙坝坪一个比较老旧的社区,租了间一室一厅的以往职工福利房。住在9楼,但是房子年限较远,于是没有电梯。她告诉我,如果当初她有意识到中介公司那种反常的行为的话,打死她也不会租下这个房子。
我问她,中介公司怎么个反常法?她说,她刚毕业,也没什么钱,原本就是奔着便宜去的,那间房子才300块一个月,自己合计着觉得很划算,而且楼层比较高,她一个女青年住,也省去了防盗的麻烦。但是中介公司没办法提供房屋的照片,给她一句解释就是先前的房主急着出租,也就没有准备什么照片,房间也很乱没有收拾,正因为如此,才会租得那么便宜,于是蹇姑娘提出要中介公司带她到房子那里去看看也好,但是中介公司只把她带到楼下,就把钥匙给了她,要她自己上去看。当下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寻思着这将是自己在重庆奋斗的第一个起点,于是对这个租的第一间房子有莫名的好感,为了记录她迈出的第一步,她用相机拍下了全部过程。
她说,爬楼很累,打开门以后,房间里很大的灰尘,像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还堆放了很多杂物,墙上还有先前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明星海报,说不上是一片狼藉,但是也是非常杂乱,感觉象是有人慌忙逃离了一样,留下很多来不及收拾的东西。进门正对就是一个大大的电视柜,两边还有一对音响,却非常不协调的在电视柜上放了一个小型的黑白电视机。墙上贴着财神爷和新年娃娃,还有一块巨大的遮痕。大概是之前有面大镜子或是大年画在墙上。房子的装修像是90年代的风格,墙上有壁灯,其中一个下面挂了本以前的老日历,日期却只翻到2001年的7月12日。她说,厨房也是非常脏乱,还留有锅碗瓢盆,有一个小小的阳台,采光还算是不错。当下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怪异,除了脏乱需要打扫外,她还是挺喜欢这个地方的。拍了很多照片,也就下楼去了。当下跟着中介公司回店里签了租赁合同,就交钱拿了钥匙。中介公司说,清洁卫生请她自己打扫一下或是请人打扫,花费多少,他们报销。蹇姑娘很是高兴,觉得这家公司还是很实在的,于是在第二天就带人来打扫了卫生,购置好生活用品,当晚就住了进去。
听了她说的中介公司,还真是不太正常。我自己也租过房子,中介公司可不是这样办事的,而且他们一般会把房东的电话或联系方式留给房客,万一要缴纳水费气费的,找不到人不是很麻烦吗。看样子蹇姑娘就是没经验,不懂这当中的猫腻罢了。
蹇姑娘接着说,起初的几天,一切都好好的,丝毫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水电气三通,一般这样的老房子通常存在电路的问题,但是这个房子的每一盏灯都能够点亮,那个黑白电视机虽然老旧,但是插上线还是能够收到不少电视台,尽管是黑白的,蹇姑娘也不怎么爱看电视,大部分在家的时间都奉献给了笔记本电脑,所以电视机对她来说,需求到是不大。唯一困扰她的,她告诉我,因为楼上还有一层,她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特别是接近12点的时候,总能听到那种步幅很快的来回跑动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在夜晚听起来还是很清晰。她说,她一直以为是楼上家的小孩在玩,根本没有往灵异这方面去想过,渐渐就习惯了,没有当回事。可是就在这声音出现后没几天,她遭遇了自己生平第一件怪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看得出来,她讲到这里的时候,情绪开始明显的紧张,双手握在一起,来回搓捏手指。我那老同学也发现了自己的死党有点害怕,安慰她说别怕,我这同学就是专门干这个的,你放心说。于是她稍微平复,跟我说了她遇到的这一系列可怕的事情。
那之后几日,有天晚上她跟她刚交往不久的男朋友看完电影,男朋友送她回家,看到楼层比较高,于是主动提出要送她上楼去。到了8层与9层之间的楼梯处,两人决定乘着没人接个吻然后摸摸搞搞一下,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两人正在激情热吻的时候,突然他们身边传来一声小孩的咳嗽声,灯一下就亮了起来,这时他们俩一起发现,在位于他们差不多膝盖高度的位置,有一个居民到垃圾的垃圾口,开口可能也就只有21寸电脑屏幕那么大,而就在那个平时只能塞垃圾进去的口子里,有一个穿着橘黄色衣服,扎着两个小辫的小女孩,从里面眯眼咧嘴的笑着望着他们俩,两人顿时吓坏了,她的那个男朋友大概也不怎么靠谱,吓得一把推开蹇姑娘,自己落荒而逃。蹇姑娘被自己男朋友这么一推,正好跌坐在那个豁口边上,她说当时她已经吓得有些腿软了,想挣扎着起来,却使不上力气。想要呼救,嗓子又像是堵住了一样,怎么都喊不出来,当下只能一边在地上磨蹭着后退,一边目不转睛接着楼道昏黄的灯光死死盯着那个豁口,这时候却看到,那个小姑娘缓缓把头从垃圾口伸了出来,恋上还是维持着起初的笑容,然后把一只脏兮兮的手朝着蹇姑娘的脸伸来,像是要摸她。由于太恐怖,蹇姑娘好像摆脱了魔咒一样,突然就挣脱站了起来,然后呼天抢地的跑上楼,开门、关门、反锁,还用凳子把门死死堵住。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似乎是再一次被自己的口述给吓到。不瞒她说,我那时候在开着冷气的快餐厅里,也是反复用双手摩挲手臂,尽量不要让他们发现我因为惊吓而泛起的阵阵鸡皮疙瘩。因为我算是个想象力非常丰富的人,当别人的口述的时候,我总是要在脑子里应景的描绘那样一副画面,所以我常常被自己的大脑给吓到,虽然搞这行,但是说不怕是骗人的。人天生是畏惧死亡的,鬼魂却是死亡后的产物,遇到麻烦,想法去解决,解决不了,有危险,我也跑得比谁都快。
我问她,那你那个男朋友呢,能不能约出来一下,我们多了解点情况也好。她摇摇头说,找不到人了,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他的电话就再也没有开过。真是可怜,找不到就算了,这种人品低下的男人,活该让他一辈子记住当时可怕的情景。我问蹇姑娘,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她说,当时回到家里以后,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毕竟学科学的人往往都是比较理智的。但是她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具体,具体到她想要不相信都困难。于是在一次次说服自己又推翻自己以后,她觉得很累,于是大开着房里所有的灯,上了床。
她告诉我,她的床一侧靠墙,另一侧对着就是房间的小阳台,她不敢面朝墙背对着空旷睡,于是就用背紧贴着墙,面朝阳台那边侧身睡,由于害怕,她甚至还在夏天盖上了被子。虽然很累,可是还是很久都没有睡着,心里明明想要克制自己不去想先前发生的一幕,却偏偏忍不住要胡思乱想。她的眼睛睁开一会又闭上,如此反复,在大约夜里2点多的时候,还没睡着,却意外的让她发现,映着面朝着的阳台外微弱的光亮,她看到一个矮小的逆光身影。那个身影有两个小辫,于是她判断这和先前垃圾口里的那个是同一个。而且她非常确定,那是鬼,不是人。房间里的灯光照不到阳台外面,她也就无法看清那个鬼的表情,她本来想要逃跑,但是又害怕那个鬼一直追她,那不是更可怕吗?于是她用被子子捂住了头。
被子里的空气很不好,但是尽管如此,她也不敢把头伸出去,就这么又过了一会,她面前的被子渐渐被拱了起来,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她说,她记得闭眼之前的那一刻最后一个画面,就是有几只小手指撩开被子的一角,好像要钻进来跟她一起睡。果然,最后她即使不睁眼,也能够感觉到面前有一个人,正跟她齐头睡着。她一直把眼睛紧紧闭着,但是突然自己的眼皮却被两只手用手指给拨开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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