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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悬疑Ⅱ·藏传嘎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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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口,除了狄中秋的人马以外,还有一批谭彪的混子。龙叔有话交代:只要何晓筝离开医院,就把她做废。废,就一个字,但对于貌美如花的何晓筝来说,比死还残忍。
狄康与池文青几人会合后,身后立刻追上一帮人,也分不清谁是狄家的,谁是谭彪的手下,反正目标只有一个,把那俩人弄回病房去。
狄康看到有个胖子去抓何晓筝,立刻腾空侧踹,只可惜这很拽的一脚很不幸地踢在了身边的烧烤炉上,其结果是凄凉的,迎面过来抓何晓筝的那胖子,差点被炭火活埋了。
与此同时,炭火也掉了狄康一身,裤子瞬间点燃,在连蹦带跳扑火之际,狄康发现医院里又拥出一群人来。眼看就要遭到围攻,一辆车“嘎”的一声,以能够力挽狂澜的姿态,停在了他们面前。
几人定眼一看,原来是萧错。何敬业拉着池文青大喊:“快!快!快!”狄康急忙上车,萧错一踹油门,车“噌”地蹿了出去。
等狄康缓过神,险些吐口鲜血,大喊一声:“快回去,何晓筝不见了……”
2
何晓筝此时正被几个人围在中间,她面对的是一场相当不对称的战斗,在她几次宣布是法医后,一啤酒瓶子就把扑上来的大个子开了瓢。她回头见狄康打开车门,也不等车停稳,一头就扎了进去。
萧错见何晓筝进了车,一打方向盘就蹿出去几十米。何敬业回头看到医院里追出的两路人马,也都上了各自的车子,列出蛇形交叉的架势要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来了,急得何敬业一个劲地喊:“快!快!快!红灯,红灯,不能闯!”
萧错是没敢闯红灯,但他敢突然掉转车头,只听“嘎吱”一声,车屁股竟在路上旋转起来。更为惊险刺激的是,萧错竟然对着追车队横冲过去。弄得追车队措手不及,有的急忙躲闪,有的刹车不住,有的直接闯了红灯,弄得马路中间一片混乱。
这招神龙摆尾,是最有效的避险技能,但在高速行驶条件下紧急掉头,稍有不慎,就会车毁人伤。可萧错却把车玩得出神入化,所有动作无一失误,实在令人叫绝。猴渣捂着胸口,神经一跳一跳地大喊:“真他妈的锻炼心脏。”
萧错“哼”了一声,玩这点儿动作,他还是手拿把掐的,只是就这么东甩一下、西甩一下,几圈神龙摆尾式的飘移下来,他这车的轮胎就算报销了。
狄康觉得车开得稳当了,又看到渐渐和那些人拉开了距离,才问猴渣最近见到高娃了吗?
这话正好戳到猴渣的软肋,猴渣哀叹着摇摇头,说打他从交警大队出来就没联系上高娃。就连高娃的亲朋好友,也不知道下落。猴渣哭丧个脸,求狄康弄个寻人启事,下个通缉令也行,只要能见到高娃的人。
狄康又问,高娃最后跟谁在一起。
猴渣说是一个叫秋萍的人,她手机关机,傍晚去找她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只能等明天一早,她睡醒了再问问。
狄康接着问,萧楚格出事那天,高娃打电话是用的什么号码?猴渣说是用的公用电话,高娃的手机丢了,还没来得及换新的。猴渣又把高娃十月就辞职的事说了一遍,其他均说不太清楚。
狄康心中暗想,格格死亡之前,高娃就不在皇冠歌舞团了,那她为什么着急赶演出,喊猴渣去机场呢?他冷不丁冒了句:“我觉得高娃有二爷了。”
狄康的话确实是个伤感情的猜测。猴渣的脸当时就挂不住了,狠狠地看着狄康,狄康不得已,加了句:“个人观点。”
何晓筝看到猴渣的表情,像把叉子插进喉咙一样,就指责狄康,说:“你不能单凭直觉,胡乱猜测别人。”
狄康反驳:“这可不是直觉,在探明真相前,我们不能遗漏任何疑点。这是我们执法人员的破案手段:案情假设。高娃具有外遇的特征,而且和你研究尸体一样有说服力。”
何晓筝叹了口气,说:“我找到的证据是有科学依据的,而你所谓的证据仅仅是猜测。”
狄康很肯定地说:“这绝不是猜测,那天她去机场,目的不是出行,很像是与人私会。当然,这个人肯定不是猴渣。在葬狗坡车祸现场,高娃的供词又令人十分费解。以我专业的心理学家看法,她不是疯子。”
没等何敬业和池文青反应过来,猴渣已经两眼放光,朝狄康靠了过去:“我呸!你们这帮人就是嫉妒,见不得帅哥配美女,高娃比你们任何人都正常。”
狄康看着猴渣一头“草木荒芜”的景色,笑道:“就凭你那尊贵的头,也进不了帅哥的队伍。你猴渣是鬼街口混大的,高娃有没有二爷,你最清楚。”
猴渣霍地挺直了腰杆子,想动手抽人,但他忍住了,毕竟他还在求狄康寻找高娃的下落。萧错看了眼猴渣问:“你在生气?”
猴渣摇了摇头,声音却激动起来:“我没生气。”
萧错一边开车,一边又问:“你没生气?可你的眼神看上去要丧尽天良了。”
猴渣被逼无奈,点了点头:“我没事的,我猴渣现在要学会接受现实。作为一个皇家贵族后裔,现落魄的小商贩,高娃抛弃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我承认我穷,这点我没辙。你们谈你们的,当我不存在好了。”
何晓筝见猴渣脸色变了,知道他是真生气了,赶紧安慰他说:“别听狄康故意气你,他早就安排人找高娃了,高娃如果是失踪,那就和萧楚格的案子脱不了关系,狄康在这一点上,比你还急。”
街上寒风怒吼,漫天飞雪。不管是狄中秋的人也好,谭彪的人也好,此刻,都被萧错甩得无影无踪。
就在大家都以为没事了的时候,突然,从巷口里面钻出一辆大车,“嘎吱”一声横在路上。萧错一看形势不对,急忙踩下刹车。大家这才意识到,整个计划竟然还漏了一个关键人物。
3
猴渣老远就认出那车是何震林的悍马,他急忙推开车门出去迎接。这个人,此时的出现是相当的有趣,因为何震林即将成为狄中秋的乘龙快婿,事情闹到这一步,萧错等人心里都无法确定此人到底是敌是友。
何震林从车上下来,摸了一下猴渣的光头脑袋,问了一句:“我在日本那天,特意在富士山下拍了照,那山比你的头帅吧。”
猴渣知道他在挑衅,摸着光头说:“那富士山,发一张就够了,还换着手机连发我两张。就算你把大自然全拍出来,跟我这光头比帅,都不是对手。”
何震林听到“两张”眼眉齐皱,也没和父母打招呼,只是朝车里瞥一眼,而后一脸凶悍,对着何晓筝训斥道:“这大雪天的,不在医院里养病,出来瞎折腾什么?”
何震林此话一出口,大家基本明确了敌对这一事实。如果认为何震林就此打住,那实在是低估了他的战斗力。何震林训斥完,一把将何晓筝拽下车,跟何敬业说,他要和妹妹说几句话。
萧错趁机叫猴渣下车,换个轮胎,接着他又对狄康说:“我想要回我的老嘎乌。”
“嘎乌暂时不能给你,这里人多眼杂,可不是我们讨论密文的地方。”
“密文?”既然涉及“密”字,萧错就不方便再问,他看了看表,心里一点都不敢松懈,他紧盯着路口,恐怕狄中秋的人再追过来。
池文青看着何震林,心里纳闷,在这紧急时刻,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见何震林拉着何晓筝,站在悍马车边,悄悄地说:“这事我琢磨好了,你和狄康俩在医院再住一段时间,孤男寡女的,很容易就好事成双了……”
“好事成双?我和他在一起,是局里的安排,便于破解疑点,追查线索。再说,他胆子没我大,智商没我高,资历没我深。还有,他现在还穿着卡通袜子,我们之间悬殊太大……”
“可狄康家境比谁都好,狄氏唯一的继承人,人人都想去踩一脚,这次赌石大会,狄家就投入了五个亿的资金。难道你不想放下解剖刀,进狄家做太太吗?”
“让我对他有非分之想,除非他死了。对了,哥,我的那本人类学书还在你老雅阁车上,那车你卖给谁了,你能不能帮我把那本书找回来?”
“我跟你说了半天,你怎么还往尸体上扯呢?看来女人胸大无脑,是有证可考的。”
“我发誓,我的智商发育和我的胸部没什么关系。你老实说,你现在是狄家的人,还是我们何家的人?”
何震林气急败坏之下,拉着何晓筝就往悍马里拖:“不管我是谁的人,我都是你哥!你在感情上还是个雏,不然你怎么就老惦记着那个研究动物的铁强!我是你哥,我不能眼看着你珍藏了二十多年的童贞给别人塞了牙缝!”
没等何震林话音落地,只听“轰”的一声,人已经被何晓筝放倒在地。事态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何晓筝的脾气拽起来真是出神入化,此刻,何震林最后悔的就是没去学习个散打截拳道什么的。打小苦练过的那几套广播体操,起不到一点防御作用。
狄康见俩人动起手来,急忙跑上前去,扶起何震林,问了句:“你们在吵什么?”何晓筝脸腾地红了:“别管他,我们走。”
萧错上了车后,忽然眼皮一跳,发现后面的车队在大雪里正一隐一现地往这边追来。萧错急忙掉转车头,对他们喊了一声:“快上车。”
紧追其后的是狄中秋,儿子涮了他,他也没办法。不去追,太没面子,必须且一定要追。但有人认为不能追,这个人就是狄清。
狄清劝他,狄康跟萧错在一起,赌石大会还要请萧错解玉,再追下去会把关系弄僵……
狄中秋听到这里,突然把车速慢了下来。他看着拍卖行挂着的“国际翡翠赌石文化节”的条幅和广告,叹了口气掉转车头,叮嘱狄清说:“赌石大会就要开幕了,萧错人脉广,在赌石方面又是手眼通天,他手上那些珠宝商人,信他就像信神一样。萧错不说话,那些石头,没人舍得下重金赌。以萧错此刻的心情,爸实在不好出面去请他到场……”
狄清明白父亲的心思,在鬼街口下了车,她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却不知身后墙角,站着一个人,紧紧跟着她,而狄清好像没有丝毫的察觉。
狄中秋放弃了追车,谭彪并没有放弃干掉何晓筝的心,何晓筝出来就是一枚定时炸弹,一旦查出他们那天去过葬狗坡,随时都可能毁掉他们的计划。他数来算去,这帮人一定会回到玄光阁。
猴渣走到玄光阁古玩店门口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谭彪此时正在屋内,猫着腰,小心翼翼,往货架里装窃听视频。装着装着就从耳麦里听到龙叔在墙外说了一声:“他们回来了,快离开。”
“我得把音频接好。”
“来不及了,他们过来了。”
“再给我两秒钟。”
“没时间了。”
“你想想办法,我马上就好。”
龙叔急中生智从墙头上掰下半截冰碴,朝玄光阁房檐上扔去。只听“咣当”两声,正在开门的猴渣突然捂着脸“哎哟”一声,吓得池文清打了一个冷战,问:“谁?”
第三章 雪覆狰狞
1
这时候,屋顶风声响起,猴渣瞪着眼睛往房顶上看去。房顶上阴晦积郁,暗不见物,连个鸟影子都没有。猴渣暗叫邪乎,捂着被瓦片砸中的鼻子,往雪地里吐了两口血水,踹了那瓦片一脚才算解恨。
谭彪趁他们这愣神的空,装置完毕,起身上了房顶,等萧错他们全部进了玄光阁,才敢跳下墙头。
大家进了玄光阁后,都筋疲力尽,经过这一连串的变故,也没力气再动,各自找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寒暄几句后,狄康就拿出老嘎乌和拷贝出的密文。这使萧错不由得想起十五年前,父亲将格格抱回家中的那个雨夜,心里一阵酸疼。
狄康见萧错有意闪躲嘎乌来历,又劝他说:“格格的死,线索虽多,但非常复杂,仅凭哪一个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可能破获的。老嘎乌是整个案件的核心,牵扯的人命最多,虽然不是凶器,却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之嫌。所以,要想锁定凶手的杀人动机,你就必须要先告诉我们老嘎乌的详细出身,从而才能推出其中藏着什么重要信息。”
在狄康的再三劝导下,萧错终于松了口:“我把嘎乌看得比命重,是想通过嘎乌查清我妈的身世渊源。十几年了,我除了查出它最终出处是喀喇沁王府外,没有查出任何关于我母亲的信息。所以我才遵从我父亲的意思,把嘎乌交给我的妻子,也就是格格,谁知它却成了罪魁祸首。”
猴渣趴在桌上,盯着老嘎乌,嘴里嘟囔着:“嘎乌是藏文名,拿汉话来说,就是一种护身符之类的东西。我是个倒腾玩意儿的,大小物件过眼就得先断代估价,否则容易走宝。你们看,这件嘎乌为纯金錾打成形,整个构图是释迦牟尼及八大弟子听法图的场景,要归属到早期藏传佛像里,因萧错妈来自蒙古,这应该是成吉思汗时期缴获的战利品,后来分赏给将士们而流传到现在的。”
萧错也不方便直接否定嘎乌是成吉思汗缴获的战利品的说法,只说:“这件嘎乌在藏区的身份确实很高,想给一件宗教藏品准确断代,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宗教知识,分门别类,才能游刃有余。”
猴渣一听,急忙摆手:“我承认,我没有固定的信仰,一般都是真主、上帝、佛祖的一块儿求,但这绝不影响我断代的准确度。藏地是在元朝归入中国版图的,这是文化人都知道的事。”
猴渣这话溜出口的时候,他还没完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狄康忍不住,拍了拍猴渣的光头,说:“据我所知,打西藏根本就没成吉思汗什么事,他在打西夏时就挂掉了,招抚西藏的应该是忽必烈。明朝只是继承了对西藏的宗主国地位,真正进行有效统治是从清朝开始的。”
萧错点点头:“嘎乌是藏地之物,猴渣之所以拉出成吉思汗断代,一是被嘎乌盒内置佛像迷惑,二是受了我母亲来自蒙古的影响。当时,成吉思汗并无心攻打西藏,他豁出性命也要干掉西夏,是因为西夏所处的地理位置,对他的复仇大业极为重要。但由于西夏王室和萨迦派早有联系,使成吉思汗注意到了藏地和藏传佛教,他想到派兵进藏,但藏地势力十分狡猾,主动请求纳贡归顺。成吉思汗为了防止西夏骚扰蒙古军的攻金行动,急于攻下西夏,西藏不战而纳贡归附,当然是省力的好事,也就没有对它用兵和对它进行直接的统治。”
“难道是贡品?”猴渣听后打了个寒战,他终于发现,自己的思维中,有一个不可饶恕的漏洞。好在萧错帮他捡了些面子回来,不然,何晓筝那张刀子嘴能把他大卸八块。
池文青见猴渣冷着脸,急忙圆场:“汉地佛像主要区别是时代的特征,藏地佛像在于产地区域的风格。所以藏地佛像在断代上,比汉地佛像困难大得多。”
萧错点头,接着又说:“这就是藏地佛像与汉地佛像截然不同之处,你们看,嘎乌盒内置的释迦牟尼像虽然微小,但佛像身上水波衣纹,却整齐流畅。这种造型风格的来历,有这样一个传说。相传当初画师在为释迦牟尼佛画像时,佛祖威严的光芒使画师不敢直视,只好通过水面的倒影来绘画,所以,释迦牟尼佛的衣纹,就被塑造成水波涟漪纹。由此可见,这不是西藏本土佛像,应归属于印度佛像艺术的早期作品,年代约为公元7—8世纪左右。这尊佛像工艺精美,但它体形微小,作为贡品可能性不大。所以我推断,是古印度工匠专门为某位高僧或贵族精心打造的。”
何晓筝立刻面露鄙夷,朝猴渣冷笑几声。刚才还以为自己惹了嘴祸,不敢再拼嘴插言的猴渣,听完萧错的话,立刻一拍桌子,说:“这不可能,这嘎乌盒已经具有典型藏地风格,应该出自尼泊尔工匠之手,这一点,我可以拿我爷爷猴瞎子一世英名和你们赌。”
猴渣所质疑的观点,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直击老嘎乌的神秘要害。看来,不争出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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