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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悬疑Ⅱ·藏传嘎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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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错立刻推开钱进来,去追那个女人,在这一刻,他只想弄清楚,她是谁?是不是他的格格?格格究竟是死了,还是没死?
一群缅甸人围了过来,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意思是开解镇会石的吉时到了。等萧错推开那些缅甸人的时候,那双和格格一模一样的眼睛却不见了。
狄清、何震林、许胡子、猴渣、钱进来和一群珠宝商人、翡翠玩家、缅甸人都围在萧错身后,大家都不敢言语,只是默默地把生死一线系在了萧错是不是能在这千奇百怪的赌石上,开出一双翠绿色的“天眼”。
赌石虽然存在风险,但利润极高,和走私军火贩卖毒品不相上下。因此,有些玉石商人为求暴利,不择手段,挖空心思,设置骗局,除了以工取胜以外,就是萧错这类以智取胜。
石头本身是真的,而且是高深莫测,甚至色也是真的。问题就在于,其赌性到底有多大,有多少希望。萧错只要略施技巧,开出几个神仙口子,里面翠好,种老,水又足,色还阳,那就是上等好料,这会使买家感到可赌性极大,经过炒家几番炒作,必然会以天价成交。
这种方法,全凭步步为营的解石功夫,隐蔽性和技术性都很强,即使有人切开石头跑了绿,也都是愿赌服输,认为是自己眼力不济,走了霉运。正所谓:石头不骗人,只有人骗人。
狄中秋走到玄武方位,在紧张而神秘的气氛下,掀开了镇会石的红布,场内一片惊呼,只见里面露出的是一件重达650公斤的翡翠原石。
各路珠宝专家、玉石玩家、翡翠收藏家闻声,立刻围了上去,手拿矿泉水、手电筒,徘徊在石头周围,看到中意的地方,便驻足不前,将矿泉水往上一浇,打开强光手电,对着湿润处仔细查看。一边研究其皮壳表现进行褒贬,一边打算盘,暗地估价。
钱进来见那原石蟒带松花、蜡壳翻沙,嘴角显露出诡谲的微笑。这些迹象和特性对赌石来说,是最有价值的现象。他的心开始怦怦急跳,那只猫眼做的眼瞳,在赌石面前散发出诡异的光芒。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件老坑种的黑乌沙。
钱进来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那件赌石上,他摆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儿,对狄清说:“赌石界行家有言:不识场口,莫谈赌石。黑乌沙,虽然是翡翠原石可赌性的前提,但必须要场口好,沙发好,表现好,否则赌起来无益。”
所谓场口,就是翡翠原石的产地。不同场口的玉石有共性,也有特殊性,特别是一些著名的场口,其特性十分鲜明,比如老帕敢的黑乌沙石,后江场口的坎底石,麻母湾的薄皮水石,大马坎的半山半水石,即使表现稍差,也能开出奇迹。
因此,玉石商人赌石,首先就要赌场口,只要能断定石头的场口,就能根据这个场口的石头外壳种种迹象,判断它内部有色无色,色浓色淡,色艳色干,以及这块石头的可赌性有多大,决定出下注,下多大的注,或者发财,发多大的财。
猴渣更是看得耳目圆睁,口水横流,他一边伸手去摸那石头,一边对何震林说:“这些年,翡翠场口如群星荟萃,争妍斗奇,但能出高色货还是老帕敢、后江场区、莫罕和南奇等著名场口。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老帕敢。一旦解涨,就能卖几十万,如果能解出巧来,那就是几千万、上亿都有可能。”
钱进来立刻放出冷笑,对着许胡子说:“单凭蜡壳,不能断定就是老帕敢的,必须善于找色,因蜡壳盖着沙,不容易辨认。这件石头,皮壳上的沙粒有粗有细,有厚有薄,粗如梳齿,细如板块,厚如豆粒。薄如纸张,粗细相杂,会不会影响到里边的肉,谁也说不清。”
就在钱进来暗压窃喜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一直盯着他的猫眼,并端着一个宝石鉴别器,望着对面的高楼,悄悄说了句:“彪哥,是真品。”
谭彪一个人站在高楼上,拿着望远镜盯着赌石大会广场的钱进来,扶了扶耳麦说:“小心点,猫眼里装着全世界最高级的定位跟踪系统,十秒钟内,它就会发现你在哪,它会根据你行踪输出逮捕策略,先进行探视计算,想好怎么拆除定位系统,再动手。我不能进行远程操作,你明白吗?”
女人立刻掏出电脑,一边搜索计算,一边唠叨:“全世界、全人类、全宇宙,随便全什么,管它是什么系统,遇到我都会神不知鬼不觉卡关掉警报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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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现场气氛紧张而又神秘,萧错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就在赌石大会里,他却不敢分心,因为这些石头都是狄家的命,他已经让格格失去了生命,不能再让狄清无家可归。
他一边洒水,一边用聚光手电仔细查看缠绕在石头上的花纹,那些花纹,是不同沙粒排列的形态,看起来像蟒蛇纵横,这是因为细粒比粗粒结构的抗风化能力强,所以有绿的地方凸出来形成了蟒。萧错摸着蟒不糙手,蟒边还有一小部分原沙皮,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
钱进来虽然只有一只眼,却把萧错的眼神、动作尽收眼底。他暗地里想,如果是老帕敢场口的石头,只要有蟒,即可以赌,有筋一样的蟒,也可以赌,蟒绕到哪里,哪就有色。但必须在蟒上找到松花,这样赌起来,赢的把握就会更大。
松花是玉石内部的色在表皮的具体反映,是赌色的最重要依据。有蟒无松花,就算有绿,也只是淡色。萧错看到石头上的松花,松花颜色有浓有淡,蟒上有松花,这可是个好兆头。一般来说,越绿越鲜艳就越好,另外,还有头发状、丝网状的松花,一丝丝绿就预示着一片绿,还有可能会出现高绿。
木然之间,好奇心跟着猴渣蠢蠢欲动起来。然后,那小子便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注视着赌石,对钱进来说:“这黑家伙上有鼻涕灰白蟒,擦涨的把握很大,何况还伴着松花,这样好的石头,你不赌蟒带松花,还赌什么?一旦擦出色来,五千万你就拿不走了。”
钱进来琢磨来琢磨去,故意说给狄中秋听:“鼻涕蟒边紧挨着丝丝蟒,即使是老帕敢的黑乌沙,如果其表皮是丝丝蟒,里边也是丝丝绿,不会连成片。你看,石头背上的蟒,已形成膏药状的一层皮,那么内部的含翠就不会高,甚至无色。这石头,萧错都不知道从哪下手开门子,谁会拿五千万当雷劈?”
狄中秋笑了笑,对钱进来说:“这石头沙发有力,皮黑似漆,白色蟒带突出,蟒上有松花,皮上有癣,枯色分明,皮下定会有雾,内含高色的可能性极大,五千万只能算是个底价。”
钱进来看石头表皮上的种质、成色不十分明显,但仍可以通过色蟒沙皮推断,内里的种质老而匀净,绿色分布较多,他初步估计能出批镯子。于是就悄悄把头凑到狄中秋面前,说:“不擦口,你全蒙着给我,我出这个数,你图个安全,赌石大会落个吉祥。”钱进来说话间,捏了捏狄中秋的手指,表示:五千万。
狄中秋瞟了他一眼,眼带傲气说道:“赌石行话有言:三分技巧,七分胆魄。没有几分胆量,谁也不敢在赌石这刀口上混。这黑乌沙有松花,有蟒带,若是开了神仙口子,显了白雾,必定是底好色好。如果冒个险,开出个福禄寿,恐怕你一个亿也拿不走。”
钱进来一听,差点气得把猫眼瞪出来,但他还是和气回话:“这石头杀气不轻,你仔细瞧瞧,这石头背面,明明藏着一摊‘猫尿’。若是全蒙着去赌,或许能哄个像我这样的烧钱冤头,撒些钱给你喝酒。一旦解开石头,翻了底牌,内部干白,质地差、水头短,恐怕做矿石标本都不够资格。”
俗话说褒贬是买主,狄中秋知道,这石头若不是有些名堂,钱进来也不会全蒙着开价。狄中秋盯着那摊猫尿说道:“这猫尿可是擦皮和开口的有利部位。俗话说。狗屎底子出高绿,有了这摊猫尿,赌性要加重几倍,要么涨到天堂,要么垮到地狱。”
就在这时,只听萧错说了句:“擦,就从这摊猫尿擦起。”
狄中秋听到这一声喊,脸立刻没了表情,因为从猫尿擦起,是一步险棋,要么出高绿,要么是黄雾,是输是赢,立见分晓。他悄悄伸出手来,手指间财源线起头细小,中间兴旺,到了尾稍,竟细得若隐若现,而后又陡然变粗,戛然而止。
狄中秋心里“咯噔”一下。他随即朝四周看了看,这个时候,他真希望儿子狄康能在他身边。
第二十二章 血本无归
1
赌石大会惊心动魄,龙桑画室里,依然蔓延着一股蛇腥味。何晓筝怎么也不会相信,死人会一边喝酒,一边翻阅报纸,策划他的杀人阴谋。这事不用琢磨,龙桑根本不会傻到去袒护一个“死人”。
狄康把指纹资料调出来,说:“这个人叫陈大伟。三年前,还是个鲜活的鞋业大老板,在鬼街口赌石,三刀下去,就垮成了疯子,回家烧了房子,自己去跳河了。他一直未婚,家里也没什么亲人,和秋萍家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和朋友往来。”
何晓筝微微哀叹,带着劝告的口吻跟狄康说:“赌石害人啊,要不想神经错乱,天天在街头游荡,靠人施舍度日,最好别动赌石的念头。”
狄康瞪了她一眼,说:“听说龙桑是孤儿,他生下来,就被扔在了鬼街口,后来去做了喇嘛,我觉得龙桑和秋萍应该纯属感情纠葛。”
何晓筝迟疑了一会儿,说:“没这么简单,我们要注意一个问题,就是龙桑是五岁以后才去做的喇嘛。也就是说,龙桑曾经被人抚养了五年。”
狄康指着当年十八人探险队集体葬礼的照片,说:“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龙桑的养母,她叫秋冬林。她是在鬼街口捡到的龙桑,当时她刚刚分配到植物研究所里工作,二十出头的外地小姑娘,为了抚养龙桑,她一直没有嫁人。直到秋冬林参加了墨里州组建十八人探险队,才把龙桑送去做了喇嘛。”
何晓筝看了一眼狄康,两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疑。秋冬林和秋萍的爷爷、父亲都在同一个植物研究所。悬宕一夜无解的奇案,终于现出一线曙光,不管陈大伟死了还是没死,这条线索都成了一个突破口。
狄康决定大家立刻分头行事,他回去研究秋萍死亡现场的证物,尽快重现死亡过程。重新调查秋萍父亲和爷爷的死亡,无论如何,都要在24小时内破解这件不可思议的陈年旧案,去告慰那位年迈而聋哑的母亲。
何晓筝听狄康提到秋萍妈妈,忽然想起了秋萍妈妈不让她剃掉秋萍的头发。这使何晓筝无比愧疚,她必须尽快赶回去,迅速找到中毒的入口,这对凶器分析很重要。她总觉得,每拖一分钟,高娃就多了一分钟的危险。
狄康拍了拍何晓筝的肩膀,对她说:“我们必须把那些蛇带回到解剖室,找出龙桑被蛇咬伤的角度,你要知道这个非常重要。”
何晓筝听到蛇就傻了,经过这一夜的惊吓,谁还敢去摸蛇?她先说带着一箱蛇,十分危险,后又苦着脸问狄康关于蛇的实验,能不能叫铁强过来做。没想到狄康脸色一变说:“你不是不让提铁强的吗?”
“这不是为了工作吗?我这样做也是急于知道,这种爬行动物为什么总是攻击人的上身?”何晓筝立刻就用那种死鱼眼睛瞪着狄康,她发觉自己的拳头在不受控制地发痒,如果不是被人命案子缠住,她发誓,会把他从这里扔到西伯利亚去。
“不是我不想叫铁强来,是咱不能利用工作,把感情搞得不伦不类的。世界上有一种人叫自食其力者,你明白吗?”
何晓筝迅速被狄康颇深的造诣打击得火冒三丈,她上了狄康的车,还是没能控制住心中的怒火:“开快点,我要马上回到法医室去。”
狄康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我大声对GPS说,到法医室去,它会立即去。”
“那你再大声叫车子开快点。”
“这我办不到,GPS是声控的,但油门不是声控的,它需要用脚踩的,和普通的车子一样。”
两人的谈话内容终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新鲜创意,狄康一脚把车子踹出几十米远,闪得何晓筝心里暗骂,真弄不明白狄康这会儿吃了什么枪药,这样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狄康路过赌石大会的时候,耳边突然闪出狄中秋经常对他说的话:“爸是个生意人,这些年,即使碰到有人用钞票砸我的脸,我都要跪下来,一张一张拾起,想到我们一家三口以前的苦日子,这并不丢人,因为钱和我们的温饱有关,放弃一点点自尊又算什么?”
是的,狄中秋不是天生的富豪,他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就拉着板车,带着他和狄清去缅甸赌了一次石头。这么多年来,鬼街口在狄中秋的运营下,藏玩之风只盛不衰,甚至更热。涉猎广得很,门类泛得很,手段博得很,东西杂得很,玩法多得很,引得各地拾漏捡遗者,晃动着不同肤色的手,抢先试水。当然,有发财的,就有遭灾的。
狄康不知道,镇会石能否擦涨,他看到了萧错,他想起葬狗坡那副尸骨,如果那副尸骨真的是萧明恒,那无疑是对萧错的一个致命的打击,他不知道,失去格格和孩子的萧错,究竟还要承受多少灾难。
2
萧错站在赌石大会的镇会石边说完擦猫尿,全场立刻就紧张了起来。黑乌沙在赌石中,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风险,在猫尿上擦口,那更是险上加险。
所谓猫尿,就是在翡翠原石质地与皮壳之间的交接处,有一浸染层呈灰黑或灰色的“雾”,使人感到很脏,好像猫撒的尿一样。它与“雾”较相似,但性质完全不同,猫尿进入玉肉,会成灰黑,对翡翠的价值影响很大,通常都是十赌九输,血本无归。
猴渣一听萧错要擦猫尿,心里也是一急,对着何震林说:“俗话说,一擦蟒,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萧错上来就弄泡猫尿擦,这是什么意思?脑子有点乱吧?你要是不想倾家荡产,就赶紧阻止萧错,叫他别动那摊猫尿。”
何震林不懂什么皮壳表现,更不懂蟒和松花,但他知道,赌石充满神秘和魅力,是一个冒险的行业,冒险虽然不是发财致富的保证,但不冒险绝对与发财沾不上边。他见狄中秋一脸严肃,双眉越皱越紧,眼内虽然有几分不安,却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就悄悄暗示猴渣少说多看。
这个时候,狄清注意到了钱进来一个反常的现象,他一直盯着萧错的表情,而不是那摊猫尿。萧错呼吸平稳,眼神坚定,准备开始擦石时,却不知是谁从人群中传来一声惊讶,使得狄中秋突然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萧错擦门子,一向喜欢原始的手工擦石,就是砂条慢慢拭擦石头。如果擦口小,还可以继续擦大,只要见了绿色,就可以大胆擦大面积,即便把整块皮壳都擦掉,裸露出来的全是绿色,那也无妨。万一擦时见肉不见色,就要立刻停止擦石,缓口气,上炷香,冷静下来,再进行皮壳分析,作出重新擦或动不动刀切的决定。
手工擦石虽然慢些,但效果好,方便悬崖勒马。今天萧错却一反常态,居然破例动用了玉雕机,这种机擦带水,不易查看,只有到完全擦开皮,才知输赢。
大家都静静地看着萧错,谁都不愿做声,更不会轻易说出心底的打算。毕竟赌石不是能常常见,所以人人都憋足气,紧张地等待着喜从天降或者悲从心生。
狄中秋再也不理其他,只站在一边观看,那石头奇花怪蟒,隐隐带着狰狞,望之生畏。钱进来更是恨不得把那只猫眼睛拿下来塞进石缝里。
只听玉雕机一声呼啸,砂铊刚刚沾到石头身上,就觉得血腥大作,嚓嚓声隐隐从石头身上传出,像是骨骼作响,又像似有无数怨灵夜哭,擦得狄中秋浑身发冷。
用玉雕机擦石,转速要慢,动作要稳,还要分别用粗、中、细三种金刚砂铊顺时针方向拭擦,不能逆擦横擦。萧错连着几天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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