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魂-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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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带了出来。”

“假设成立……你继续。”墨瞳知道自己正在知晓的是最恐怖的真相。

“假设，我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被破坏神的气息污染，可我还是要伪装成满心欢喜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期待着孩子的降生。我看着自己的妻子慢慢觉察到了孩子的异样，她也感受到了破坏神气息的侵蚀，她秘密找到了巫女，寻求的解决方法。

而这个方法，我早就知晓，唯有女神的封印才能保住孩子，可是我的妻子却会因为这个封印过程而死去。

巫女大人的感情用事，就是她最薄弱的环节，她容易犯错，就因为情感上面的问题，所以她答应了帮我妻子联系女神，寻求答案。”苍惊雷深深吸了口气。

“假设成立……”墨瞳机械性的回答道。

“假设，我先一步已经和女神达成了共识，我们，不对，是人类需要破坏神气息的样本来进行最后一战，所以女神必须帮助我的妻子让孩子降生下来。女神明白其中的深渊意义，答应了我的请求，进行了封印之术。

我的孩子在那一年降生，而我的妻子在那一年死去。面对我用众多人性命换来的破坏神气息样本，罪恶感让我多少次想自杀，但人类的命运还在我的手中。我不能死……”苍惊雷的声音都在颤抖着。

“假设成立，感谢你这残忍的推演，人类的胜算第一次增加了，现在应该有接近5％左右了。”墨瞳钦佩道。

“假设，我一直观察着苍云的成长，破坏神的气息在女神的封印下很安静，而这种封印也禁锢了苍云心鬼的形成。他虽然保留了心韵师可以看到众人心鬼的特性，但却始终无法召唤出心鬼。

他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哪怕是我这父亲也必须否定他所看到的真实世界。我本以为他会疯掉，不过苍云却很坚强，他面对悲剧的人生，用小小的身躯默默承受着，并且成长着。

后来的几年，我都会回到封印之地，借着拿回黄金一代遗失兵刃的理由，比照苍云体内破坏神气息与真正破坏神的区别。模拟气息在女神封印中的变化。

这个封印是留有后门的，破坏神的气息终将会从苍云的体内泄露出来，我等待着那一天的来临。

一直等到了7岁……苍云居然坚强的在女神封印的情况下，创造出了自己的心鬼荒凉，虽然他还拔不出来，但家族的天赋让他注定不可能永远都是窝囊废。

苍云用自身强大的心力淬炼着自己的刀锋，直到17岁那年，第一次为了活下去抽出了自己的刀刃。

我知道了，只要苍云踏入到心韵师的世界，那么我所期待的事情也就不远了。

此时，苍云需要专业的教练，我自然不能胜任，于是，我想到了兄弟的女儿丰舞雪。

我给他找来了陪练，丰舞雪对心盟的忠诚以及对家族荣誉的执着，注定她会投身进各种危险中，而我儿子天生的善良也会让他被卷进这些麻烦中。

后来出现的效果，远比我想象的更好，苍云的成长速度超乎想象，积压多年的天赋与实力迅速的爆发出来。他用一年的时间完成了普通心韵师需要10多年才能完成的蜕变。

破坏神的气息，在一个十分危急的夜晚爆发出来，化身为破坏神的他，表现出来的是让我叹为观止的力量，而那力量中最强大的部分，来源于神的知识与经验。

通过第一次的觉醒，我意外的发现，这陪伴了我儿子17年的破坏神气息，居然产生了自主意识，而且对我的儿子非常有好感，一副愿意教导他的姿态。

我当然愿意静观其变……”苍惊雷笑了，笑得是那么的悲伤。

“假设成立，如果一切都是在你的掌控下，说明你的计划很成功，人类胜率增加到了10％。”墨瞳越来越有精神了，因为对于指挥官来说，哪怕只是30％的战争等同已经脱离了绝输的范畴，是可以一战的概率。

“假设，对这样的发现我很兴奋，迫不及待地需要加强对苍云的培养，将这个了解心韵师还不到1年的儿子送进了有四守护神家族权威继承人的一届，参加心韵师考试，和奇才类的昊延，欧阳乖乖同场竞技。

本来这是操之过急的做法，可是皇在那段时间一系列得动作让我觉得不安，我不得不加快自己的步伐。结果，我见证了自己的儿子在艰苦的战争中历练成长的过程。他远比我想象的更加优秀，哪怕是和别家从出生就在训练的精英比起来也毫不逊色，特别是面对巫女大人的杀手，也是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

他有的不光是战斗方面的天赋，就连智慧也很卓越，行事果断，当断则断。例如主动放弃进入里学院的决定，这为他的生存，避免矛盾都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说到这里苍惊雷是那么的兴奋，就像普通的父亲在为自己的孩子骄傲。

“这个无关胜率，炫耀自重。”墨瞳冷静分析。

“假设，苍云后来在纽约的第二次破坏神附体，让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获得了利用破坏神气息的实力，他不光用破坏神气息重新塑造了一双净化瞳，更是学会了让自己的心鬼附上神的气息，进化成为了虚无荒凉，否定一切的力量。

这是一个人类第一次得以利用神的力量，意味着我们这些等同玩具的存在，却手握起了神的屠刀，站在了和神一样的高度。或许苍云并不知道自己办到了怎样的事情，但他却让我真实的看到了击败破坏神的希望。并且，在这一次的战斗中，我也发现了苍云的一个软肋，那就是他所深爱的女人……”苍惊雷有条有理地述说着。

“假设成立，有具体进展，人类胜率提升到15％。”墨瞳记录着。

“虚无荒凉还不足以对神构成威胁，因为这本身就是直接对神力量的借用。苍云需要进化，继续开发全新的力量，需要继续的刺激。

不过此刻，晨欣已经变成了植物人，我不能太过直接的出面。幸运的是皇和苍云都来到了市。

假设，我想起了另一个苍云爱着的女孩，就是丰舞雪。丰舞雪因为自己的身份在里学院中受尽凌辱，苍云虽说为了丰舞雪的安全毅然决然的断绝来往，可是他是见不了这些东西在眼前上演的。于是主动要求带丰舞雪所在的班级来到了市，通过一只可怜的青蛙，就让苍云前往了本不该出现的农田，见到了本不该见到的丰舞雪。

不出意外，苍云彻底得罪了心盟，小气的巫女甚至连凌池这种级别的追杀者都调派了出来。

我需要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用至高无上的话语权令符保下了苍云的一条命，让他觉得自己亏欠了我许多，不管他有多么不舍，都会因为这份愧疚重新投入到心盟的社会中，必然遭受到巫女大人的各种算计，之所以说是算计，因为苍云除了是我儿子外，更是蔷薇锋的宝贝外孙，巫女也不敢大张旗鼓的直接干掉苍云。

而苍云，果然在旅途中开始尝试完全吞并破坏神的气息。至于昊杰，昊延这两兄弟勾结噩梦的事情，还有昊延的身世，以及皇的计划我早就知晓，我明白昊杰的贪婪注定在我丢下令符之后会膨胀到与噩梦决裂的地步。巫女会死，女神之泪会落到皇的手中，稍微算漏一点的是青龙家主昊然等同自杀了。

而苍云进行了第三次的让破坏神气息掌管躯体，破坏神的些许气息是战胜不了皇的，所以他败了。皇的目的是夺得女神之泪，应该不至于伤害苍云的生命，毕竟在市他已经表现出了对苍云强烈的拉拢**。

意料外的是，他更是帮了苍云一把，抽出了他体内的破坏神意识，苍云终于拥有了完全吞并破坏神气息的条件。

不过在这方面他做的并不是很好，他的心中存在芥蒂，他憎恨自己体内与生俱来的力量，因为这力量他失去了很多，他不肯面对真正的自己，无法做到真正的全面融合。

假设，时间紧迫，需要最后的刺激培养计划。这需要一记猛药，远远超过他还有我们可以承受的猛药。那就是将苍云所爱的女人之一选为女神的祭品。

用生离死别的残酷，逼迫苍云成长进化。不过代价就是，女神的祭品必须在苍云的面前被破坏神残忍的杀死，唯有这样才能将毫无立场的苍云真正和破坏神连接成对立面，也让苍云真正具备杀死神的进化。

晨欣和丰舞雪，最后的选择是晨欣，不光因为她植物人的顺利姿态，也因为晨欣想必比丰舞雪更爱苍云，也更弱小。苍云一直觉得自己亏欠晨欣，罪恶感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对晨欣负责。唯有这种使命感，才能让苍云更加痛苦不堪，也让他对弑神变成必须去做的事情。”

“假设成立，人类胜率增长到25％。从1％到25％的蜕变，全因为你长达近20年的漫长布局，连妻子，儿子，干女儿，甚至女神都充分利用算计的结果。”墨瞳终于站起身来，面对着牢门外的苍惊雷，“从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比你优秀，至少我肯诚实面对必败的结局，遵守指挥官不打败仗的原则。

现在看来，我根本不及你的百分之一，至少我绝对做不出你这般残忍的布局。为了赢，你出卖了自己的亲情，忠诚，甚至人性……却为人类换来了24个点的胜算。

我敬佩你，同时害怕着你……”

第五百八十九章　人生就是赌博

25％的胜率，一场人对神的挑战，这已经是史无前例的高度。最难能可贵的是，这样的胜率仅仅源于一个人类的布局，他牺牲了自己一切可以牺牲的东西，高度觉悟对神之战，所必须承受的痛苦与煎熬，毫不拖泥带水的抛弃一切珍贵的东西。

这样的结果已经让墨瞳叹为观止，可惜，换位思考的话，她并不是那般认同苍惊雷的布局，至少在一些细节部分是这样的……

“在你众多的假设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且自然，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能连女神都牺牲掉？某种意义上女神的存在最少也能给人类提高20％的胜率，但你却仅仅用这20％换取了苍云那5％的增长。

如果要达到刺激苍云的效果，你应该还有其他的手段，例如丰舞雪的一线参战，或者直接杀了晨欣嫁祸给噩梦和破坏神，现在的你，这些事情是完全做的出来的。”

“所以我才说，有些时候你的战报分析太过于主观性，喜欢更美好的幻象自己能获得的优势。”苍惊雷淡淡叹息道，“其实只要你认真分析里学院课程上提供的关于发源之城被覆灭时的概论，就会发现，其实女神从根本上落后于破坏神……

创世女神根本不能和破坏神站在同样的高度对抗。首先是破坏神打破了循环苏醒的规则，也是他发明了空间领域的物品，他拥有比女神更强大的力量与可进化效率。

在上一次，女神消耗了所有的力量封印了破坏神，这已经进一步消弱了她的力量，这数千年来，破坏神一直处于积累状态，从他这次1天内觉醒就能看得出来。

我有另一个假设……

假设地球这本源对这两者的心力输出呈现的也是一种循环机制的话，当世界全部被毁灭，创世女神需要从头创造这个世界时，她将获得庞大的力量来完成这个使命，而破坏神也必须陷入休眠就是她力量达到峰值的表现。

而当创世女神陷入休眠时，破坏神获得的心力输出也达到了峰值，显然破坏带来的快感更深得地球的喜欢，特别是当地球反感身上的世界时，这种表现越加明显。

创世女神因为私欲保存了人类的延续发展，让循环的齿轮硬生生停摆了数千年之久，在这个过程中，破坏神的力量却呈现的是疯狂增长姿态，我整整连续数年潜入封印之地，有充分的数据支撑我的假设。

反之，女神苏醒的时间其实远远早于破坏神，但她却并没有选择祭品迅速的觉醒，唯一的解释就是……创世女神很可能就算进入到祭品体内，也没有足够的心力支撑她用完全体苏醒过来。

所以，女神为我们争取到的这数千年的发展时间，已经是我们最后可以挥霍的资本了。就像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上说的，‘世界上已没有仁慈的神，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后来我才和女神交流了一下，觉得与其以劣势状态苏醒，还不如换取苍云的进化，胜算更大。”苍惊雷就是如此，牺牲了女神，还有晨欣。

“精彩，可惜胜率仍旧只有25％，而且你的布局中存在许多的不确定性，例如心盟　对战局起到多大的作用，现代社会面对冲击的反应如何，以及猎犬天堂会不会倒戈，别忘记了他们有大批的觉醒者，在面对死亡的威胁前，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你全部的布局都是在锻造一件可以杀死神的武器，可是真正要杀死神，唯有这武器顺利破坏神的心窝才行，前提是你找得到神的心窝在哪才行。”说到这里，突然，墨瞳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却又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然，颤抖的声线疑惑地说道，“我明白了，你将这世间很可能无人知晓的天大布局告诉我……你想让我去给你找到神的心窝？！”

“我们都是暗黑指挥课程毕业的学生，我们都明白，一场不到30％胜率的仗，和胜率1％几乎没有区别。

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也仅仅达到了你所预估的25％，参考进你的理想化思维，我评判的胜率其实只有22％左右，相距保守胜率的30％还差8个百分点。我原定计划是在接下来的两周内通过蔷薇家族名犬拍卖行的身份，整合猎犬天堂和普通人类资源，还换取5个百分点的胜率，再通过内部强化，战略细化还赚最后的2％……

不过破坏神的提前觉醒，完全打乱了我的原定布局，我和人类都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准备胜率了，大战在即……我需要你，去给我拿回失落的8％。”苍惊雷万般诚恳道。

“8％？就由我一个人给你拿回人类胜率的8个百分点？元首大人似乎太看得起我了，别忘记了我就算在噩梦里排行也不过是区区的第10位噩梦，我能做到的事情本身就很少，外加上，皇以及噩梦对于破坏神来说，都不过是摇尾乞怜的狗，你却期待我能完成这样的工作。我……办得到吗？”墨瞳人生中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你办得到，也必须办得到。正因为同样身为指挥官的你明白我对你全盘托出，需要多大的信念。不管是你还是我，或者人类都已经没有退路和选择了。”苍惊雷无比坚定道。

“难道你不害怕我出去后，将这一切告诉给皇和破坏神吗？你太冒险了，将这种秘密托付给一个我这样的叛徒。像你这种级别的指挥官，不寄托希望给不确定因素是基本操作。

现在的你是在进行一场豪赌，用22％的胜率诱惑已经背叛的我投诚，甚至赌我能办到远远超乎整个猎犬天堂团队以及人类社会可以给你提供的更多支撑……”墨瞳深深呼吸着空气。

“或许确实有一些赌的成分，不过回想起来，其实我们所学的暗黑指挥课程本身就太过理想化，也有些太过直观意愿的去创造适合我们自己的环境。人生哪有稳胜的布局？我们随时都会遇到各种打乱计划的意外，且当我就是在赌博吧，我的心让我想相信你，有时候一个人背负的太多，就变得遗忘了相信的力量。

也让人无法迈步向前了，帮我分担一些吧。哪怕最终我们会输，至少我们曾经全力争取过赢。这样还不够吗？”苍惊雷累了，墨瞳感觉到他的疲惫，与急切需要分担的心情。

“你太卑鄙了，明明是想利用我，却不做任何的掩饰。至少其他被你利用的人，根本不知道你是何等的无耻和卑鄙。我有一万个理由去拒绝你，因为我将面对的危险实在太高，要知道呆在神的身边，不管他什么时候会毁灭这个世界，只要他知道了我是反间谍，第一个弄死的就是我。”墨瞳依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