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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爱·异客逢欢(出版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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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到她的好奇,郑绍东问:“贺兰太太,您这是第一次来养殖场吗?”
皮皮点点头。
“那我请余小姐带您参加一下如何?就在附近逛逛,十五分钟就可以了”
“好啊”
“贺兰先生,您也想一起去吗?”
贺兰静霆摇头:“不必了”
“那我们俩先到餐厅坐一会儿?”他建议,“我们特地从城里请了位广东师傅给你们俩做粤式早茶,全素的罗汉宴,这边请。”
“稍等一下。”贺兰静霆从包里取出盲杖。他走路的姿势很优雅,盲仗轻点,从容尾随着郑绍东而去。
“我第一次看见他就爱上了他。”看着贺兰静霆的背影,余曼宁忽然说,“那时我还是个实习生,后来就留在了农场。只为每年的这个时候能够见到贺兰先生。”
皮皮听得直起鸡皮疙瘩:“不会吧?”
“当然是玩笑。”余曼宁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一脸的捉弄。
他受的伤。这几天,他身上也有些伤痕,虽不明显,但内伤一定很重,居然可以无所顾忌地和她亲热。若不是功力减退,他是断无这个勇气的。
“他想除掉你,以便能够统一狐界,对吗?”
他迟疑了一下,说:“这中间很复杂,几百年的纠葛,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比较好。”
皮皮瞪了他一眼:“原来你们狐族和人类一样重男轻女,认为女人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不想让你介入到这些事情当中。”他淡淡地解释,“你有你的事,你应当专心考研。”
他们路过一个住宅区。有一户人家有个很大的后院,里面姹紫嫣红种满了鲜花,。贺兰忽然站住,对着空气深深地吸吮:“皮皮,这里有花。”
“是啊。不知道谁种的,开得这样好,肯定没施过化肥。”
他在空气中捕捉花的气味:“菊花、芭蕉、枇杷、蜀癸、还有月季。月季是什么颜色的?”
皮皮踮起脚看了看:“有红的,有白的,月季的味道好吗?”
“挺好。”
她忽然想到他除了喝水,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连忙问:“哎,你饿吗?”
“有一点,我们需要找家花店。。。”
“不需要,你在这里等着。“她身形矫捷地从院墙爬了进去,从里面摘了一把月季。低矮的院墙插了不少玻璃片,皮皮只顾得摘花,从墙上翻回来时,”不小心让玻璃划了一下。“
“给,这是月季,有好多呢,你吃吧”
“。。。。贺兰静庭愣了半晌,你。。。。偷花”
“对偷了”
“这不好吧”
“当然啦,对人类来说这是不好的。”皮皮两手一摊,不过,你又不是人
“哦,相信我,我们对道德和人类一样敏感。”他摸出两张票子,用圆珠笔在上面写字:
“抱歉,我们拿了您的花”
写的字他自己看不见,有几个不在一行,又有两个字重叠了,不过,还是可以读,他将钞票留在那家人的门口,用一块石头压好
然后,他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
“你身上出血了”
“手指划了一下,没关系的”
她的手藏在身后,被他拉出来,放到口中轻轻吮吸
她的脸蓦然间红了,想抽回手,却被他抓得很紧
“需要。。。。需要这么久吗”
她们沿着水泥道走入一排笼舍。笼舍距地面有一米之高,地上打扫得很干净。每个铁丝编成的笼子里都有一只雪白的狐狸。她只听见狐狸在笼中走动的声音,没怎么听见它们的叫声。
“哇,这里比养鸡场安静多了。”皮皮说
“是啊!狐狸是非常安静的动物,虽是犬科,却不像狗那样爱叫。而且,雌狐狸也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好色。它们相当冷淡,一年只有三天的发情期。此外,狐类一般是一夫一妻制,单独狩猎,很少群居。”余曼宁一面说一面将笼子打开一条缝,用一根细长的钩子将里面的狐狸钩出来,抱在手中,“这是白狐,摸摸看这针毛的长度和光泽,再看底绒的弹性和密度。这一只有十五JIN多,个头超过一米,一张这样的狐皮,在市场上至少卖五百块钱。”
那白狐温驯地抬起头,凝视着她的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它的瞳孔是黝黑的,默默地闪着乌光,仿佛有道光线从脑子里照出来。
皮皮微微一怔,这双眼似曾相识。
“我们这里是西部最大的芬兰原种狐养殖基地。主要养殖的是白狐和蓝狐。目前一共存栏六千只。狐皮的年均产量为四千张。贺兰先生是我们的主要买家,最近三年他龚断了我们所有的产品。”余曼宁熟练地介绍着。随手将那里狐狸放回笼内,带着皮皮走到另一个笼子跟前:
“这只是种狐。”
皮皮的脑海中立即闪出修鹇的样子,低头仔细一看,里面的白狐个头更大,皮毛光亮,肌肉丰满,行动活泼。余曼宁将它抓出来给皮皮摸:“拥有良好的种狐是农场致富的关键。我们每年都要挑选三次。选出那些出生早,生长快,换毛早,针毛质量好的狐狸做种狐。你看这只,腹部圆平,毛绒丰厚。你再摸它的背,一点也不挡手,是不是?轻轻一压,就可以触到背骨和肋骨。这只狐狸出来的皮草,肯定是世家皇冠级的。”
“世家皇冠极?”
“也就是最高等级的狐皮。”
皮皮觉得“狐皮”这两个字,今天听来特别刺耳。那只狐狸在她的掌中呜咽了两声,令她一阵心寒。她不知不觉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想找个理由离开这里。却听见余曼宁说道:“贺兰太太觉得这只狐狸的毛色如何?”
她敷衍道:“挺好看的,看上去不错”
余曼宁自豪地笑了,将狐狸往旁边一位工人手中一送,说:“老谢,将它剥了,给贺兰太太做个披肩吧。”
“哎——”皮皮连忙拦住,皱了皱眉,“我不喜欢披肩。种狐得之不易,你们还是留着吧。”
越这么说越误会,余曼宁以为她嫌少。
“别客气!老谢,多弄几只,冬天快到了,给贺兰太太做件狐皮大衣。记住,要最好的货色。”那工人将狐狸一拎,便要往屠宰场里去,皮皮挡住他的去路:“老师傅您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我先生。:”
手机一通,贺兰静霆在那边问:“皮皮,有事吗?”
“余小姐一定要……用几只狐狸……给我做大衣。”她结结巴巴地报告。
“告诉她,就说如果坚持要送,就送活的。我们送回农场再处理。”他简洁地答道。
挂了机,皮皮道:“我先生说既然成色这么好,他更喜欢活的,回农场可以自己处理。
可是那工人早在余曼宁的示意下执意进了不远处的屠宰间。皮皮抢步跟上去。只见那工人熟练地将一只很细的铜棒插入狐狸尾部,另一只手正待按电源开关。皮皮不客气地冲过去大喝:“住手!”
余曼宁拍拍她的肩,柔声地说:“贺兰太太,你们的农场里,难道不是这样处死狐狸的吗?老谢,将它先放回去,别在贺兰太太面前收拾啊,当心吓着她了。”
“我们刚刚结婚,贺兰先生上的事,我……知道得不多。”
“贺兰先生不愿意他买来的毛皮有任何污染,宁肯全部运回自己的农场请专业屠宰师屠宰。”余曼宁宽容地一笑,表示理解,“其实他真是过虑了。司可林太贵,心脏注射太麻烦,实践证明,电击法是目前最快最节省也最有效的办法,绝不会损伤和污染皮毛。”
“司可林?”皮皮没听明白。
“也就是氯化琥珀胆碱,是一种肌肉松驰剂。”
“也就是毒药,对吗?”
“这种药会导致呼吸麻痹。注射三到五分钟后狐狸应就会安静地死亡,不挣扎不尖叫,也就不会损伤毛皮。体内无残毒,尸体还可以利用。你们农场大约都是用这种方法取皮,用贺兰先生的话说,比较人道。
不过这种药比较贵,用的时候剂量也很大,绝大多数农场是不喜欢在这方面多花钱的。”
说话时,皮皮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只饱受惊吓的狐狸。只觉得它黝黑的瞳孔中似有一团自己无法识透的东西。那一刻它的样子很茫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又知道自己已末日来临。
“嗯,贺兰这么做也是有他的理由。”皮皮很外交地附和着。
“这是当然。贺兰先生是我们的金主,这一带的专业户们想巴结他还巴结不上呢,他想怎么干自然是听他的。”余曼宁带着她到了另一个房间,用酒精擦了擦手。皮皮看见桌子推着一个大纸袋子,上面写着“维生素E”四个字,便问:“怎么?狐狸也吃维生素吗?”
余曼宁点头:“维生素A,D,E都是常年供给的。特别是维生素E,一进入繁殖期就要加倍供给。目的是促进狐狸的性器官发育,增加产崽数量。”
“嗯,看来这些狐狸真不是养出来的,是生产出来的。”
“当然是生产的。从配种,饲料一直到繁殖,取皮,每一道工序都要精心。我们有专门的饲料加工部门,目的就是把饲料转化成产品。现在养狐业成了这个县的主导农业,我们农场就成了致富成功的典型,每年都有各地的专业户到我们这里参加,学习。我们场主也经常上报纸。这不,上周市里的电视台还到这里来做他的专访呢。”
看着她一脸的自豪,皮皮忍不住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狐狸有意思,会不会恨你们!”
“恨?”余曼宁愕然,“恨什么?既然来到了这个农场,这就是它们生活的目的。除了接受,别无选择。你呢?”
皮皮一时间失语了。这种逻辑她似曾耳闻,仔细一想又没了线索。可不是吗?人有人的逻辑,狐狸也有狐狸的逻辑。买主有买主的逻辑,卖家有卖家的逻辑。从一方看另一方都是罪恶滔天。
“贺兰太太也吃素吗?”余曼宁忽然问。
“不吃”
CHAPTER 35 家麟回来了
第二天下午六点,贺兰静霆带着四千只狐狸准时离开了西安。
皮皮花了一个上午和他一起采购了路上用的饲料。他们去水果市场买了五百jin新鲜的梨和苹果,打成浆放入保鲜桶。又买了五百jin鱼雇人剖净放入一个巨大的保鲜车箱。贺兰静霆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当监工。皮皮穿着套鞋,系得塑料围裙,帮着几个工人一起杀鱼。忙了整整五个小时,将所有饲料运入车站存放妥当。
去C市的飞机四点起飞。他们在飞机场上告别。
贺兰静霆没说很多的话,只是用力地搂了搂她,叮嘱:“专心准备考试。”
“嗯”
“看书累了就去看看我种的花。”他说:“我在山顶开了个小小的苗圊,就在井口的旁边,春天的时候风景会很美。”
“好哦,一定去看。”
过了安检她回头望,发现他还站在原处,依依不舍的样子。
她挥挥手,潇洒地去了登机口。
回到C城,一切如旧。考试临近,贺兰静霆给了皮皮闲庭街宅子的钥匙,让她在那里复习。那宅子的环境自然是又好又安静,闲来还可以上上网。皮皮不喜欢,觉得屋子空旷,独住太寂寞,宁愿和奶奶挤在自家不到九平米的小屋里,无电话无电视无网的干扰。且任何时候都可以喝到奶奶煮的红豆汤。不过,每隔一周她会去一次闲庭街,替贺兰静霆收拾信件,打扫房间,顺便看一眼他的花园。因有专雇的花匠打理,皮皮不用自己动手。那一年的冬季没有雪,温室里开满了鲜花,读书累了,她会过来找把藤椅,捧杯茶,在温室里静坐片刻,驰目骋怀,提前享受一下烂漫的春光。
爱情对她来说,失去得很惨,得来的却很容易。人们常说水到渠成,水到渠成,皮皮觉得,她和贺兰静霆的爱情,渠还没有成,水已经汹涌了。幸福之神终于光顾了她……
十天过去了,二十天过去了。
生活变得充实,忙碌,充满希望。
每当想起与贺兰在一起的日子,皮皮觉得很温馨。这种温馨就像是旅行归来的一个热水澡,或者工作疲倦之后的一次按摩,很放松很奢侈,没有它也不是不可忍受。对于贺兰,皮皮绝对没有对家麟那样敲骨吸髓,如饥似渴的想念。贺兰是吸铁石,出现了才会有磁场。家麟是地球,引力无所不在。
又一个月过去了。
月球驶离了地球,潮汐消失了。那份刻骨的陌生感又回来了。庞大的狐族就像个火星社会,越是了解,越变得不可思议。
贺兰常说,狐族之间的爱是从身体开始的,熟悉了身体再接近灵魂,身体比灵魂更有记性。而身体的爱又是从气味开始的,那是一种最原始的诱惑,不依靠任何逻辑,也没有判断,就像一个人天生喜欢某种食物,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原因。
“你的味道好香。”夜半,贺兰常拿着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鼻尖上嗅,“你一天干了什么,我都能从你的手指上闻出来。”
皮皮觉得新奇,觉得匪夷所思,又觉得很迷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狐化”了。嫁给了狐狸,今后她可以像狐狸那样思考吗?或者用狐狸的方式生活吗?
可她毕竟不是狐狸啊。这就像有人将她推到舞台上,命令她扮演一个完全不熟悉的角色。一时间,言谈哭笑,举手投足都不是自己的。木偶还有个提线的人,她连谁给她提线都不知道。
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很久,皮皮决定不再为难自己。她没有狐狸思维,她是人,就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思考就好了。贺兰静霆优点很多呀:年少多金,英俊销魂,情深似海,忠诚不移大多数女人有了这样的爱人都会觉得心满意足,皮皮也不例外。至少他不像小菊介绍的那位出租车司机,一听见自己考研就变了颜色。无论对未来有何打开,贺兰都没有半点反对。
分开的头一个月,贺兰静霆每天晚上给她打一个电话,非常准时。简单的问候,谈谈狐狸的训练的情况。十分钟之内准时挂断,不影响皮皮的复习。他的最后一个电话是在十二月初的某个下午,告诉皮皮他要离开大兴安岭去俄罗斯,坐火车穿越西伯利亚,最后从水路将最后一批狐狸放归北极。
“会有危险吗?”
“不会,这条线我每年都走的。”
“那么,修鹇会陪着你去吗?”
“不,我一个人去。”
“可是……白天你行动不是很方便,有个人陪着帮帮忙也是好的啊。”
她有点担心。
“一切都安排好了,没问题的”他信心十足,“放心吧,你专心复习,好好考试,祝你成功。”
“听着贺兰,平安回来,你欠我一个婚礼。”
他在那头笑了:“当然”
然后,他们便失去了联系。
夜里皮皮一想起他,脑中就是一幅白皑皑的画面:漫天大雪,一个披着风衣的人影带着一大群狐狸在一望无垠的冰川上跨涉。就像电影里的草原小姐妹。几百年来,这就是他的工作,他的生活,他的责任,他的义务。祭司大人真不容易。这世界每年都要消耗几百万张狐皮,几千里狐狸真不过杯水车薪罢了。
这么一想,皮皮觉得贺兰静霆活着有点惨,像个悲剧人物。
考研很顺利。
皮皮很担心的新闻学理论也考得很顺手。考前两个礼拜她去见了朱教授。那时她的头发长度已超过了三厘米,又黑又细,微微地带着卷儿。见她时,教授扔然抱着那只波斯猫,老头子没有多说,临走时问了一句:“你的英语准备得怎么样?”
皮皮莞儿一笑:“准备好了。”
这话给了她定心丸。她心领神会地认为老头子觉得她的专业课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冬天就这么过去了。
贺兰静霆还是没有半点音讯。
二月底皮皮就知道了自己考研的分数,她以总分第二的成绩被通知复试。两周之后,复试顺利通过。大局已定,剩下来的时间,不过是体检和等正式的录取通知。
原来考研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难,咬咬,努努力就能做到。既然如此,大学的时候就应该开始准备。只可惜她终于奋斗成了家麟的校友,家麟却不在了。
复试之后的那天晚上,皮皮给家麟发了一封Email,很简单的几个字:“嘿,家麟。我考上了C大新闻系的研究生,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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