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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爱一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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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夏眯了眯眼睛,却还是仰起头,冲着明媚的阳光迎上去。
*
“或许你并不是不想知道这两年多所发生的事情。”当两人并肩走在路上的时候,韩启明突然冲身边的祁夏道。祁夏挽着他的手臂,脚步顿了一顿,她的迟疑立刻传达给韩启明,而在那一瞬间,他以为她会生气,会发怒,会甩掉他的手臂。
但她乖顺地点点头,因为她看出启明眼中一闪而逝的慌张神色,似乎出口的话变成了不定时炸弹般后悔莫及。但是,似乎不仅仅是这样,她想起自己淋浴时不由得偷听他电话的情形。对于他消失的两年多的日子里,她突然有些好奇。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以期让自己的内心平静。
“你记不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去看房子,不是那次,是很久以前的那次。”
“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那天之后韩启明彻底从她的生活里消失,如同电影中突然被剪掉的一格,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回忆每每播到那里,就变成一帧空白,虽然短暂,却仿佛缺失的心跳让人不知所措。
“那天我本来打算向你求婚。”启明重重地说出最后两个字。
求婚?祁夏愣了,在他所以为地最重要的要给自己一个未来的夜晚自己却因为一通电话离开?就因为一条似乎不可多得的新闻?
“但是你中途跑了。”韩启明苦笑着转过头来看她,他已经不觉得难过,因为此时祁夏就在他身边,他想说多少次爱她她都会听着,或许,他说嫁给我吧,她也会乖巧地点点头?
“你就因为这个一气之下远走高飞?”发现他已经不介意自己曾经的过错,她顽皮地反驳。
“不是。”启明道,“我一直没跟你说过父母的事,他们就在这里,中年移民,然后永远地留在了这个地方。就在那天晚上,我接到我妈妈的电话,爸爸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两人在暖阳之下慢慢走着,身处异国他乡让两个人更加亲密,他们一直走到夕阳西沉,而这么久的时间都不够启明说完整个故事。这个故事的残酷之处在于,它所有的不尽如人意和不能重来都是事实。因此启明说得断断续续,艰难非常。
父亲病重,与父母关系不和而独自在国内读大学的启明不得不在毕业四年后回到这里,替父亲打点那家小型百货公司,这样的举动勉强能够慰藉母亲的心。父亲病逝后启明继续留在这里,这个时候他终于有时间联系祁夏并且也有足够平稳的心态跟她解释自己为何不告而别,只是突然发现祁夏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似乎彻底跟自己断绝了一切关联。
一年多之后,在韩启明刚刚熟悉百货公司的经营失误之后,母亲因为伤心过度去世。与丈夫携手相伴近五十年,即使有儿子在身边也不能弥补那种空白。
韩启明一个人生活,直到很久之后偶然和大学时的同学联系被邀请回国合作。
于是他再一次回来。怀着莫名的有些惶恐不安的心情。
*
“我的父母永远当我是孩子,他们始终放心不下我,虽然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说这一句的时候祁夏和启明站在酒店房间的玻璃窗前。楼层不高,能听到街道上的人声和汽车疾驰而过的声响,但这一切仅仅隔了一层玻璃就显得十分遥远。
因此房间里有一种独特的安静。
孩子,祁夏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韩启明站在他身后,终于向她坦白之后他感到无比的轻松,他将祁夏揽在怀里,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腰,呼吸近在耳畔。
我们也曾有过孩子呢。祁夏想说,但她到底没有说出来,因为突然闯进的手机铃声彻底打乱了宁静的气氛。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其实我们不合适。”祁夏抱着双臂,迎着他的目光,“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
*
韩启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微微变了脸色。祁夏心中一跳,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走到角落里去接电话。无奈客厅和卧室相通,根本起不到任何隔音作用,他又不能到走廊里去接,这样也太明显了。
避免尴尬,祁夏进了浴室,洗手池子镶嵌在大理石的台面上,玻璃上方安着嵌入式壁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注意这些,下一步她打开了花洒的开关,水声充斥耳中。
韩启明此时才稍稍放开声音。
祁夏慢慢地脱衣服,她就站在浴室的门边,她不是故意的,她反复地告诫自己,但手里的动作却越来越慢。然后她在电话里听到了一个名字,晓培。
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他曾经提到过,那天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是秘书之类的人。
她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将内衣搭在一边,站在花洒下,略微有些冷的水从身体上流过,她极力让大脑停止思考。
“这么忙?”祁夏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里出来,看到韩启明仍然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她跟他说话,带着一点质询的意味,但她却坐在了床上,远远地看着他。
她不想离他那么近,不想将他眼中的神色看得那么清楚,她会一眼看穿他的心事。
“程晓培。”他出乎意料地坦白,“我的秘书,不,现在已经不是了,她辞职了。”
“因为我?她喜欢你?”并非祁夏敏锐,而是身为女性,仿佛有一种将所有的事情都牵扯上感情的本能,说不上是优点还是缺点。
但因为这一句,韩启明彻底放弃隐瞒,他点点头:“好像是。”
祁夏也点点头:“她仍然放不下你,从感情中退出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果然你更能理解这种事。”启明笑了笑,但他似乎有些发愁。
“因为你们男人早就习惯了始乱终弃。”祁夏声音不高,语气却是冷冷的。启明抬起头看她,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针对起自己了。其实连祁夏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语气之中的怒意是怎么来的,或许是韩启明那一句很无奈很了然的判断性语句激怒了她。
她从不说这种特别针对某一个群体下定义的话,这次是怎么了。她不大算多想,也不打算在这里再待下去。
“麻烦再开一间房,我不打算住在这里。”祁夏站起来,语气坚决。
韩启明一怔,语气颓然:“好吧,我去另外一间住。晚安。”
夜晚平静,因为生物钟的原因,祁夏辗转难以入眠。她想起她和那个名叫程晓培的女子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她有些凌乱的短发带着少女一样的热情,她坐在她旁边,有些慌张却还是坦然地说:“我不抽烟,不过,有巧克力糖。”
她闭上眼,突然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
或许自己来这里,真的是一个错误。他们彼此告别两年多的岁月,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回曾经的日子,更何况,他的生活里有这位女子的身影。而她,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却前方百计地,用另一个人的身影去抹掉他存在过的痕迹。
进入梦乡的前一刻,祁夏想到了陆城。
*
第二天早上祁夏被内线电话吵醒,生物钟不肯承认清晨的到来,祁夏朦朦胧胧中探出手去摸到冰冷的电话。
“祁儿。”
祁夏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身居遥远的异国他乡,厚重窗帘也挡不住窗外的明亮阳光。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再睡一会儿好了。”大概是半天没有听到她的回复,韩启明接着说。
祁夏用鼻音应了一下,挂掉电话缩到被子里。这个电话短暂得如同梦中的场景。却不可避免地将她从自己最渴求的梦境中唤醒,梦中她置身于布置简单的办公室,窗外是阴沉的天,没有雨,云朵沉甸甸地压在头顶。有人推门进来,竟然是陆城。她看不清他的脸,梦中的一切事物都是模糊的,只有感觉是清晰地,如同实体般可以用指尖触摸。
没错,就是陆城,他难得地穿着正装,普通的深色西装,白色衬衣,还打了领带。
“你怎么来了?”他没开口,但她觉得他在这样问。
“我……”祁夏发现自己瞬间失声,她有很多话想说,出口却只是咿咿呀呀断断续续的声音。
她在这种不安中醒来,电话铃声显得格外刺耳,她觉得身上黏腻好像出了一身的冷汗。
再难睡着,她的生物钟彻底紊乱,不知道自己从前在旅行时是怎样在短短的几天之内顺利适应时差回国后又立刻还原,身体比从前固执固执,不轻易做出改变。
祁夏支着额角坐在床上,这种感觉如同那个梦,身体本能地让陆城频繁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祁夏这一刻有深深渴望,如果他在她面前,她可能会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主动吻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扯掉他那碍事的领带,还有从头到脚正式得有些可笑的西装。祁夏被自己的感觉逼得无处可逃。
她下床,光脚走进浴室,用冷水冲澡。
*
一个小时后祁夏坐在酒店旁边一个街角的小餐馆里,那里提供新鲜的面包和黑咖啡,她迅速将已经不复存在的睡意驱逐,或者说,她想将那个梦境逐出脑海。
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起先还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看,带着明显的观光客表情,而后眼睛就瞬也不瞬地注视着窗外。马路上偶尔有车辆经过短暂地阻挡她的视线,她还是轻而易举地注意到了对面的两个人。
两个人站在街角,一男一女,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看不到表情,听不到说了什么,偶尔打出一下习惯性的手势,祁夏静静地看着,如同远远观看舞台上的一出默剧。
然后他们深深拥抱,男人为女人拦下一辆出租车。
祁夏站起身来,将小费放在桌子上,她从这个街角咖啡馆的另一个侧门离去。
*
“祁儿。”韩启明站在她面前问,“你还想去哪儿逛逛?”
祁夏刚回酒店不久韩启明就来敲门,祁夏面无表情地打开,对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祁夏冷漠的样子。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欢喜,或者是因为天气很好的缘故。祁夏站在门口,也想起她刚才所感受到的落在自己身上的温暖的阳光。
但她从没有这么讨厌听到他这么叫自己,他撑着门框的手臂刚刚抱过另一个人,他和另一个人说了那么多的话,他们似乎十分合适。
祁夏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想,这样的苛刻和自私自利,似乎都不像从前的自己。
“我打算回去了。”她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将他所有的期许和计划都打碎。她早就做惯了这种事,她在心里发出一声嗤笑。
韩启明明显一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没说什么,没有解释。祁夏知道如今的他已经和从前不同,很多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而恋爱时,他似乎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
祁夏转身回房间收拾行李,不管不顾。昨夜梦境一瞬间袭上脑海,她突然归心似箭。
*
韩启明最终拗不过,他始终小心翼翼,不敢跟她争执。或许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让祁夏放弃了和他在一起的打算,如果他要一直这样谨慎小心,总有一天两人都会不堪重负。
年轻时有多少时光可以让你在几人之中辗转,一晃眼间,岁月便如流水匆匆逝去了。
两人乘当晚的飞机返回,他们只不过在这里停留了一天,就又回到机场嘈杂的人群中,祁夏抬头看着电子屏幕,虽然她懂英语,但这些到底不是属于她的语言,能够明白,却永远无法理解。
就像韩启明给程晓培的那个拥抱,完全可以以礼节来解释。但那不是祁夏心中可以接受的东西,所以,她只是看到了这一幕,却不打算让它经过大脑的思维。
“你可以不用陪我回去的。”祁夏道。
“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韩启明笑笑。
“不。”祁夏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穿过人流看到站在机场大厅门口的那名女子,“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留在这里。”尾音淡淡的,几乎还没被听到就消失在了候机大厅里。
韩启明一回头,程晓培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他们俩。他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这些女孩子,为什么总能表现出这样的从容,将所有的焦急或者好奇都遏制住,表现出隔岸观火的姿态,即使即将发生的事情和她们息息相关。
她是——韩启明收回目光,转而牢牢地盯住祁夏的眼睛——她也是。
“其实我们不合适。”祁夏抱着双臂,迎着他的目光,“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
说完这一句,她头也不回地提着行李通过安检口。韩启明怔怔地站着,心里有一个声音叫他追上去,却无论如何都挪不开步子。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这样的飞行仿佛摆脱红尘俗世的苦修,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
祁夏头也不回地离去,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潇洒极了。她迫切地离去,不知道是为了尽快见到某个人还是逃离另外一个人。但她知道她做得对。她也在暗自庆幸着韩启明没有追上来,这样自己就不会产生任何动摇,也不会让他从前失去他留在她心里的印象。
长途飞行让人觉得麻木,祁夏有一瞬间甚至忘记今夕何夕的感觉,她想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让她永无止尽地这样飞来飞去,也许就不会有双腿踏上地面的诸多烦恼。可当旅程过了一半之后,她开始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幼稚,这样的飞行仿佛摆脱红尘俗世的苦修,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所以在走出机舱的那一刻,祁夏觉得她活过来了。
她在那一刻明白,自己有多么贪恋这让人喜怒哀乐欲罢不能的世界。
刚到家的时候她的感觉只有疲惫,这种疲惫让她丧失了去见那个人的勇气,家里的电话和手机上也没有任何来电。她决定养精蓄锐,这样她才有力气来认真思考自己的心意。
接下来的一天里她除了吃就是睡,久违的熟悉的床有一种让人上瘾的舒适感,她知道自己潜意识里在拒绝去想那个人,包括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祁夏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在第三天的清晨。
她披着睡袍下了楼,门一打开她就彻底清醒了。
站在门口的人,是韩启明。
祁夏想自己一定是做梦了,可梦里的一切都真实得不像话,那个人的声音也真实纯净没有任何杂质。
“刚起来?”韩启明笑着问,他穿着一身休闲装,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快点换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祁夏让他在客厅里等,自己洗澡换衣服,身上的味道怪怪的,是这两天不出门的后遗症。
*
韩启明换车了,祁夏觉得气氛不太对,他脸上有些欣喜而迫切的表情带给她不太好的预感。
这样理解,是不是太怪了?祁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愣愣地想。
“这车……”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尝试着问。
“你不是不喜欢日本车吗?”韩启明说,“我找朋友借的。”
“多谢费心。”祁夏别过脸去,不太习惯他这样的热情,“我们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韩启明依旧神采奕奕。祁夏想说你别这么热情我们已经分开了,不是从前那种关系了,你这样做会显得很……可她到底没说出口,这些年她似乎习惯了客套,即使心里再不快,表面上也不会表示出来。
而只有那个人,让她忍不住展露本来面目。
车子不紧不慢地开着,金色阳光穿过挡风玻璃,祁夏摘掉墨镜,闭上眼睛靠着椅背感受温暖的阳光。没多久车就停了,穿过被树木遮挡的斑斑驳驳的阳光照耀下的马路,在一个小巷子口,韩启明将车子熄了火。
“这里……”祁夏睁开眼,熟悉的场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地方。
“记不记得这里的牛肉面?”韩启明说。祁夏点点头,她心里不明白,韩启明绕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他们常去的这家小吃店?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太亲密太矫情了。可没等祁夏细想,韩启明就打开了她这边的车门,为了避免他伸手来牵自己,祁夏主动下了车。
她带上墨镜,与他一起往巷子里走去。
*
放暑假了,学生不多,又是上午,店里没什么人,老板也在后厨帮忙,见到他们两个立刻迎了出来。
他和祁夏闲聊,又和韩启明客套了两句。祁夏前段时间才来过,老板表现得十分熟络,不过韩启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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