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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爱一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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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是小秦,这次任务他不参加,你有事可以找他。”他一开口,声音沉沉先从胸腔里传至祁夏耳中,“一会儿我叫他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回去。”祁夏拒绝。
“好吧,我也得走了。”说完径自到卧室里换衣服。
祁夏此时才发现他的办公室是里外两间,外面是办公室,里面是卧室,大概他常常在这里休息。
卧室的门开着,坐在桌上的她就看着他换衣服,脱掉衬衫以后露出浅麦色的漂亮的脊背,一流的身材让她移不开目光,他穿一件线衫,又穿上外套,腰间带着手枪,巧妙地隐藏在外套之下。
等他再次站在自己面前,就又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刑警队长了。
*
他将祁夏送上她那辆深蓝色轿车,祁夏一直披着他的外套。他抬起祁夏的下巴,却只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关上车门离开了。
祁夏坐在车里,托着脸颊看他上了另外一辆车,站在车门口等他上车的好友捶捶他的肩膀。他们各个整装待发,腰间带着枪,或许还穿了防弹衣,但他们谈笑自如,只需要一个动作就可以表达所有想说的话。
陆城回头看了一眼那辆深蓝色的轿车,它还停在院子里没有离开,玻璃上的太阳膜让他看不清车里的人。
天依然阴着,这种压抑却让人心底冒出那么一种呼之欲出的兴奋感。
“出发吧。”他对驾驶座上的年轻人说,随后点起一支烟。
*
祁夏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似乎也不明白陆城是怎么想的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情形,他坚实手臂紧紧拥抱着自己,她不能移动,似乎也不想移动。
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其中若有若无男性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和他怀抱里的味道一样,是那种极度沉静的霸道的味道。
他的怀抱,他的吻叫她安心,也叫她心跳。
也许是昨晚的突发状况吓坏了她,祁夏不得不承认,此时的自己是失常的。
祁夏扯扯衬衣领口,因为掉了两颗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看到锁骨处浅红色的痕迹,又不觉涨红了脸,她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
几乎在同时,她迅速发动车子,掉头离开。
她不允许自己处在这样的状态之中,此时此刻,她需要一杯酒,和一个英俊的男人。
或许在狩猎开始之前,她应该回去换一身衣服。
*
祁夏确实这么做了,她急促的心跳像在瞬间被一种强制性的自我约束遏制在缓慢沉稳的速度,她要自己静下来。
开车回家,冲一个澡,她在浴室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身上他留下的痕迹,以及那一小片有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她突然觉得右肩不可抑止地痛了起来,像是冻伤一般的疼痛,她站在花洒下,用热水冲洗肩膀,却无济于事。
一个小时以后,她穿着睡袍倒在了卧室的床上,灰色的地毯上都是星星点点的水渍。她连头发也不擦,直接钻进被窝里。
中午不是睡觉的时候,但她有些饿,也有些累,她很快在这种状态下睡去。
*
祁夏是被电话吵醒的,有时候睡眼朦胧的她真想把所有的电话手机通通砸掉。
可她不能,她还需要它们联络工作,叫家政服务,订外卖,这就是生活,她摆脱不掉,跳不出来,唯一的安慰,或许就是那电话里偶尔出现的难得的美妙声线。
说到这里,她想到了她的大提琴,那个名叫何乾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的名字,此时正显示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
该死!祁夏骂了一句,卸掉手机电池。一定是助理那个不知轻重的小丫头告诉他的。对于他们,祁夏始终保持一定距离,并不是欲擒故纵的伎俩,而是不想他们干扰自己的生活。
他们该有各自的空间,偶尔相遇也不过是浅尝辄止,唯有这样,爱情才有美妙可言。如果朝朝暮暮相伴,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这个你曾经深深迷恋着的人,有太多太多让人难以忍受的缺点和怪僻。
就像曾经的她和韩启明。
她会离何乾远一点,不影响工作,彼此都好。
*
再回不到梦乡,祁夏起床,换一件裹胸裙子,颜色黑色里带着丝缕金色,下摆微微散开,这样的设计让人看起来年轻许多,最后还是在外面披上了一件黑色滚边的白色立领小西装,没有扣子,只为了遮住肩膀上的伤疤,以及脖子上青紫色的痕迹。
她去一家常去的酒吧,要一杯威士忌,浅麦色的酒让她想起陆城胸口的肌肤。
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独自买醉是一种寂寞的信号,祁夏深知这一点。
“我想你约的人不会来了。”一个爽利的男声传入耳朵。
祁夏一愣,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竟然这么落寞,像是被男伴爽约的样子?她有些不快,却还是笑着转过头去,面前的男人不超过二十五岁,最近这些男孩子真是越学越坏了。
“她会来的。”祁夏故意逗他,声音却是淡淡的,“只是时间还没到。”
“在他来之前,我可以先陪你一会儿。”他倒是大胆,年轻的声音十分动听。
“对不起。”祁夏一本正经地说,差点儿没忍住笑意,“我对男人没兴趣。”
“啊……”明显地一愣让低头对着酒杯的祁夏偷笑。
“她不会嫁人的,我们说好了一直在一起。”再开口,祁夏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浓浓的伤感。
身边迅速沉默,很快,那男孩子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祁夏轻轻一笑,调酒师也冲她挤挤眼睛,默契地帮她把酒杯再次斟满,他们认识很久,已经算是好朋友了。
怎么了?他没说话,但他的眼睛在这样问,他也看出她有些不对劲儿了。
祁夏仍然轻笑着,苦笑。不要问我,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也没有答案。
正文 第十章
任何人,甚至她自己都碰不得的那个名字
*
青颜回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祁夏受她所托帮忙打理编辑部的事务,马上要到截稿日,这两天格外忙碌,编辑部里常常彻夜灯火通明。
祁夏也有自己的专栏,忙得心力交瘁,每每想起青颜就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上几句。
所以青颜打来电话的时候祁夏想也不想就吼了出去:“你还知道回来啊,干嘛不嫁到那里去呢!明知道到了截稿日,身为主编竟然翘班!”
“好姐姐。”青颜忙道,“我今天就回来,看在我给你买了Mimiso项链的份儿上,别生气了。”
祁夏也不见得真生气,忙碌的生活反倒帮了她,无暇他顾无暇他想,满心扑在工作上,一回到家里累得洗澡都会睡着,可以这样,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电话里问清时间,开车到机场接她。
青颜坐在副驾驶座上,没说两句话就睡着了,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小李坐在后排座上,也累得不行,祁夏原本有好一通数落,但想想自己到底不是她的上司,于是沉默。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事情来得时候气势汹汹,但当你准备细细整理发泄一番,却突然发现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当初的立场和情绪都荡然无存,自然也没了脾气。
*
回到公司,青颜睡了一路,精神好了很多,直接拿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来找祁夏。
她的眼光确实不错,那一系列的珠宝以简单几何切割为独特之处,金银两色。青颜选的是金色的,不觉媚俗,十分大气。
“我帮你戴上。”青颜道。
祁夏笑笑。青颜绕到身后,一边戴一边开玩笑地说:“戴上项链,你就是我的人了。”
“对不起。”祁夏反驳,“我对女人没有兴趣。”刚说到这儿,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酒吧里的奇遇,就不由得笑出声来。
“小夏,这是怎么回事?”青颜的语气放得缓慢,听起来十分暧昧。
祁夏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那些让人无限遐想的痕迹来,虽然过了几天已经淡了许多,但还是禁不住仔细看,她当下打定主意死也不开口。八卦没有当事人参与自然也没了意思,更何况青颜玩笑归玩笑,可从不插手这位下属兼朋友的私生活。
*
中午回家以后收到了快递的鲜花,照例一束香水百合,一看就知道送花的人是谁。
祁夏不为难送快递的人,认认真真签单验收,摆在屋里散散香气也是好的。从那天起,一天一束百合花,一直连着送了三天。
第三天是周末,祁夏午饭后补眠,在沉沉的午后窝在床上睡觉无疑是最美好的事情。这些天那辆黑色轿车再度失踪,祁夏几乎遗忘,一是因为工作忙碌,二是因为陆城让她安心,她腕上一直带着一只护腕,黑色线织护腕,这只护腕是陆城送给他的,说起来还是一段有些久远的故事。
祁夏再次想起那辆汽车,却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它再一次出现了。
这一次它没有再神秘下去,终于露出那么一点端倪,但只靠这一点点线索,祁夏就可以做出很多判断了。她突然获得了勇气,自己去挑战这个疑团。
黄昏她醒转,一把拉开窗帘,然后就看到视野里那辆黑色本田轿车安静地沐浴着阳光。怔忪间驾驶座上的车窗降了下来,车里的人穿黑色衣服,带着一副巨大的墨镜,随手将什么扔出车外,而后又关上车窗。
看动作姿态,祁夏觉得她是一个女人。
*
祁夏换了衣服,穿一件银灰色的无袖衫,黑色护腕包裹着她纤细的手腕,还稍有些大,炎热的夏季腕上出了细细的汗。
她突然这样大胆,因为心里的恐惧自几日前已经一扫而空。高跟鞋发出脆响,她一点一点地靠近那辆黑色本田轿车,故作不经意地从车旁穿过,却在走过驾驶室旁边时抬手敲了敲窗玻璃。
里面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她打开车窗。
“你好。”祁夏笑笑说,如同和合作伙伴会晤。
女人摘下巨大的墨镜,很漂亮的一个女子,利落的短发让她看起来十分能干,脸上化了淡淡的妆,虽然一身黑衣,却不带任何招摇之意。
“你好。”她也道,声音里有一丝迟疑。
祁夏笑笑,绕到另一边,在那个女子惊讶的目光下大着胆子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麻烦给我一支烟。”祁夏道。
“对不起,我不抽烟。”那女子笑笑,她在暗处见了祁夏几次,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当下也不紧张,“只有巧克力。”说着从盒子里拿出一颗巧克力给祁夏。
祁夏也不抽烟,她这样问只有一个原因,她需要一个答案来证明她的判断。
她静静地剥了糖纸,将巧克力放入口中:“前几天不是你。”
“嗯?”女子疑惑的声音很低,但纵使她刻意压制,也还是显出了那么一点点的惊讶,这一点的惊讶,已经完全证实了祁夏的猜测。
她不抽烟,刚才扔出车窗的就是同样的巧克力糖纸罢了。那么前几天在车里点烟,当然也有可能是雪茄的那个人就不是她。
“带我去见他,我知道你们一定认识。”祁夏也不知道是“他”还是“她”,但她潜意识里认为是“他”。
那女子沉默了半晌,祁夏伸手握住口袋里的手机,快捷键拨号的第一个就是陆城,以身涉险,她仍有些害怕。
*
“好吧。”许久,那女子见她打定主意胸有成竹的样子,答应道,“我带你去。”
祁夏轻轻松开手机,几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手心里满是汗水。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她不由自主地想念陆城,而此时又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把这一切交给陆城去办。
女子当即发动车子,一路上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最后停在一家酒店门口,要了一个包间。
“我去联系他。”
祁夏点点头,她坐在包间里的沙发上看着灯光下闪闪发光的白瓷餐具,一瞬间的精神松懈却让人有些恍惚,她想自己或许没有睡好,又或者是百合的香味太过浓烈,总之现在的自己实在不适合和人争锋相对。
她害怕起来,害怕即将到来的情况,以及那个马上就要揭晓的答案。
她摸摸左腕上的护腕,柔软的触感让她略略安心。
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那女子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点黯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期间有一个服务员进来询问是否点菜,虽然祁夏很想找借口叫她留下来,但到底还是叫那女子给打发了。
两个女子面对面坐着。
“他很快就来。”半个小时之后对面的人说了一句话。
祁夏点点头,不再说话,这一刻她的大脑是空白的,她极力设想各种突发状况并且在脑中暗暗预演如何处理,但思维几乎凝滞。
不知道过了多久,服务员又一次拿着菜单进包厢的时候,祁夏抬头问她几点了。
那位服务员显然也很奇怪这两位客人,来了一个多小时,却没有点任何菜。
“已经七点半了。您有什么需要的吗?”服务员问。
“没有,谢谢。”祁夏道,待服务员走后,她转向那个陌生的女子,“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
对面的女人除了站起身以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要拦她的意思,她的动作看起来奇怪极了。
祁夏快步向门口走去,她刚刚抬起手,那金属制的门把手却向旁边躲了去,门开了,向外面打开,然后祁夏冷不防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他正往里走,当时就愣住了,另一只手自然地抬起,扶住将要摔倒的祁夏。
*
祁夏想起她和韩启明第一次争吵时的情形,印象里两人一直和平共处,他的温柔是显而易见的,自己的脾气虽然有些过分但也敌不过他的随意安慰的三言两语。
分别之后祁夏时不时会想起他们第一争吵,吵得那样激烈,整栋旧公寓里认识不认识的人都来拉架,拉架是次要的,主要看热闹是。怎么会突然吵起来呢?很多年后再记起,竟然连原因都变得模糊不清了,似乎只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可两个人似乎都被生活逼迫得失去了耐性。
两人虽然住在同一栋旧公寓里,却一个睡卧室一个睡客厅,祁夏有自己的原则,结婚之前不与人同居。所以,最初的那一年里,两个人不像是恋人,倒像是合租者。
争吵过后的场面是狼藉的,祁夏站在屋子里,觉得灯光都暗了一暗,四周都是昏暗冰冷的,生活好像突然抛弃了她一样呈现出最残酷的一面,她直到此时才发现面前曾经让自己神魂颠倒的人突然变得面目可憎。
营养不良和怒火让当时的她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里感到额角一阵钝痛。
*
祁夏低着头,额角正好撞到来人的衣扣上。
熟悉的钝重的痛让她回不过神来,若能眼前一黑失去知觉对她来说也是幸运的,可她却清晰地听到来人在她耳畔轻轻叫她名字:“祁儿。”
任何人,甚至她自己都碰不得的那个名字。
他的声音是熟悉的,淡然的,始终含着不经意,仿佛没什么叫他放在心上的。
他身上散不去的烟味,将祁夏密密地包裹了起来,这浓重的味道,叫她呛出了眼泪。
正文 第十一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
因为生气和营养不良而晕过去之后被抱在熟悉的怀抱里,逐渐模糊的意识中始终听到他在耳畔叫“祁儿”。像一句即使说上千百遍的也不会厌烦的词语,伴着深情和焦虑。
那一瞬间祁夏是有些许满足的,她听出来他是在乎自己的,可是她的意识仍旧不断地模糊下去。
*
思绪迅速被拉回至当前,揽着自己的臂弯是熟悉的,低头就看到他的胳膊,白皮肤下微微泛青的血管。
耳畔的呼唤是缥缈无际的,祁夏希望是自己的错觉,但事实如此,那人有力的小臂紧紧搂着她腰肢。
不需要抬头,她就知道对方是谁,虽然已有两年多这不长不短的日子在彼此之间止不住流过,她还是清晰地记得他的声音。
此时才知道,他的声音还留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找不到自己时叫她“祁儿”,远远地看见了叫她“祁儿”,让她帮他倒一杯水时叫她“祁儿”,亲热时在她耳畔连声叫她“祁儿”,字字句句都带着道不尽的温情。
此时这一声轻唤再度在耳边响起,彼时他时而焦急时而温柔时而快乐时而软语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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