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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爱一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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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一声轻唤再度在耳边响起,彼时他时而焦急时而温柔时而快乐时而软语温存的表情和自己的感受都一时涌到眼前。
*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祁夏头也不抬,声音冷冰冰的,装在包间的墙壁上,摔得粉碎。
“祁儿!”他提高声音。
别再这样叫我了,我就快忘记了,我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连语气都不变,为什么?祁夏用牙尖咬着唇角,心里恨恨地想。她做不到平心静气,她以为自己已将那一切当做前世的记忆,并且似乎真的很努力地开始了新的生活,可这个人突然出现,就把祁夏自欺欺人的假象彻底粉碎了。
“祁儿!”他伸手抓住她手腕,掌心的热度透过那个黑色护腕传到祁夏的身上。
祁夏猛地甩开他的手,仿佛被烫着了一般远远躲开,眼中沁出泪水。
男人呆立不动,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她变了太多,变得敏感戒备,到底,是他太天真了。
只愣了这么一瞬,祁夏已经下楼出了酒店。
如同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这个人。更让人无力的是,这个巨大的陷阱,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撞进来的。如今摔得遍体鳞伤,却也怨不得任何人。
*
祁夏打车回家,跌跌撞撞地进门,她靠在门上小憩,整个大脑都处在一种极度混乱的状态,她需要一杯酒,以及一场梦。
睡醒之后,她可以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所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当做一个梦,美梦噩梦都无所谓,她只要自己能从其中醒来,并且将它快快遗忘。
睡意来得快,梦境也同时来袭。她梦到自己在那间旧公寓的公用厨房里做饭,手机夹在肩膀上,表姐的声音被劣质抽油烟机的噪音遮掉大半。锅里的油已经热了,她左手端着配菜,右手拿着锅铲。
那时她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偶尔不追新闻的时候可以有时间给他做一顿像样的晚餐,她听不清电话里表姐的声音,可表姐不肯等会儿再打来。
“你说什么?”祁夏又问了一遍,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在问自己。
“我说,小夏,启明辞职了!他今天一天都没来上班!”表姐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祁夏一愣,手机从肩膀上掉落,她本能地去捡,却碰洒了锅里的热油。
手中的东西咣啷咣啷掉了一地,葱花,切成丝的尖椒分散在厨房里油腻腻的地板上,搪瓷盘子发出嗡嗡地震颤声。祁夏咬着牙,拼命忍住喉咙里的尖叫,眼睁睁看着左手腕上慢慢肿起半个鸡蛋大小的一片水泡,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至今刻骨铭心,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的彻夜工作以及风餐露宿,甚至亲眼见识犯罪现场都没能让她这样疲惫害怕过。
她想着或许下一秒启明就会冲进来抱起她奔向医院,可始终只有她一个人,地板冰冷,灯光昏暗,手腕上灼烧的痛楚更显出心底的绝望。
祁夏忽然从梦中惊醒,松一口气,舌尖尝到唇角的甜腥,梦里她竟然毫无知觉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
她起身倒一杯红酒,她贪恋这种半醒半醉的状态,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无头无尾的梦境,因此可以轻易地从中解脱,再多的悲痛和眼泪都可以被一个梦境的借口搪塞。
她以为自己随时可以醒来,却发现自己连同自己的爱情始终在梦中。
甚至她自己都不过是梦的一部分,破灭了,自己也化成一股轻烟。
她在这样的心境之下辗转,不知该维护还是打破,到头来,无论如何,受伤的总是自己。
窗外再也不会有那辆黑色的本田轿车出现,他揭开的神秘面纱之下,是自己最害怕见到的面孔,那个淡然的小少年如今变成了一个温柔的事业有成的男人,他的臂膀变得有力而坚实,但她却畏惧了,畏惧那样的怀抱是否是为自己准备的。
或者说,她在畏惧,自己竟然还渴求着他的怀抱,在空窗了两年之后。
“身边的人来了又走了,你好歹也该留心一下,为什么久久不动心?”青颜曾问她。她也自问,这些年自己究竟在等什么?等一个人可以担得起这一场宿醉?还是这纯美的玫瑰色酒液为他而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
她被红酒呛到,狠狠地咳嗽起来,酒液顺着唇角留下来,如同鲜血,触目惊心。
祁夏换一身黑色运动衫,打开车库,车库中停着一辆男式机车,这辆机车如同祁夏的另一面,它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带着她追寻星光,当然,它也是她最疯狂的那一部分灵魂。
祁夏戴上头盔,眼睛在头盔里悄悄湿润,她的大脑中所有线索乱成一团,这个人轻而易举地搅乱她的心境,她千方百计才稳定的内心。
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因为他的离开,因为他猝然返回,也因为自己仍然这样失态。凌晨小区里的路灯关了一半,眼前一片暗淡,祁夏在昏暗中狠加油门,估计整个小区里的人都会被这样的动静吵醒。
风携起两鬓发丝,在头盔外面飞舞,祁夏在耳边极速掠过的风声之中找到了一点点解脱的感觉,她的灵魂仿佛离开了身体,在高处看着这个女子在半明半暗的街道上一路疾驰。像是追逐着什么,又像是要摆脱什么。
这个城市的交通管制,严禁酒后驾驶的规定祁夏都不管了,她不再是那个安分守己的好市民。
她一直渴望循规蹈矩的生活,虽然她的行为不能完全说明这一点。
但这一刻她是气愤的,气愤迎面而来的生活总是将这一切击碎,她好像偏离了自己的正常轨迹,短暂的快感袭来。
大脑被酒精麻痹,路灯的光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掠过,凌晨的街道安静非常。
*
祁夏一路西行,城市西边靠山,她想沿着盘山公路一路向上,尽可能地接近头顶的星光,她希望自己可以在和两年前同样的状况中,以同样的方式痊愈。
眼泪一滑过脸颊,立刻被风向耳后吹去。
路口有交警临时检查,设置了简单的路障,路灯明亮。
祁夏没有减速,她的全身都停在一个姿态之上无法改变,直到灯光晃到她的眼睛,她才意识过来要减速,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之后,祁夏的机车撞在路障上,瘦弱的身体飞离车身,摔在一米之外的地上。
幸好速度降了下来,交警连忙将她扶到警车上送回市里。
祁夏在朦胧之中被这个突发事件激出一身冷汗,身体无法动弹的时候头脑却十分清醒,仿佛一场离奇的梦,她梦中嘲笑自己:“祁夏,你到底还是怕死的。”
既然没有勇气去面对死亡,就必须好好活着。
这一刻,突然获得面对一切的勇气,包括自己真实的内心。
*
祁夏觉得自己似乎总在做梦,或者干脆停留在一个梦里没有出来过,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她身边低声说话,有人摆弄她的身体,膝盖上传来刺痛。
她拼命睁眼睛,却抵不过满身的疲惫,还有一阵一阵袭来的醉意,她在这种情况下沉沉睡去,仍感到有人摇晃她的肩膀。
醒来时外面阳光灿烂,看天色大概是十点左右的样子。祁夏发现在躺在一间屋子里,看起来是医务室的样子。头痛欲裂,昨天晚上的酒精作用仍在。门外有人走动说话,她搞不清楚状况,也没力气自己出去问个明白,于是勉强坐起来,静静地待着,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做。
膝盖上应该是受伤了,动辄酸痛,不过感觉没什么大问题,或许擦伤了,伤口已经处理过,贴着折成方块的纱布。
祁夏靠着墙坐着,仰起头,闭上眼睛,在全身各种细小的疼痛之下昏昏沉沉。
这样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打开了门,旋转的门把手带来细微的咔咔声。
“有人来接你了。”穿着交警制服的陌生人对她说,而后往旁边一让,露出身后的那个人来。
正文 第十二章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将她据为己有呢
*
“小夏。”沉沉嗓音让祁夏一愣,那高大的男人已经走到眼前来,扶着她的腰帮她从床上下来。祁夏低头穿鞋,因为腿上有伤,动作很慢,此时又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用这种方式催我回来吗?!”声音里的怒气毫不掩饰。
说话间响起关门的声音,原来那位交警已经离开了,这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祁夏突然觉得疲惫,一阵眩晕冲至头顶。
她不理会他的怒气,径自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口上,随即感到他的手臂圈在自己腰间。她闻到他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无比熟悉。
“丢死人了。”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吐出一句埋怨,而后两行眼泪汩汩溢出。
*
陆城今天上午才返回局里,几天的工作让他筋疲力尽,可是他心中挂念着一个人,于是一回来就打电话给她。手机始终关机,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是这样,编辑部也说她并没有去上班。
他开始担心,到了小区才发现她家里也没人。那一瞬间如同错失了重要的东西一样心里一空,一向沉稳的他也有些慌了,于是安排小秦帮忙打听。
消息回来得很快,陆城立刻赶到了这里。他一眼撞见伤痕累累的她,头发有些乱,膝盖上贴着纱布,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医务室的床上。纤弱的身体散发着和平时不一样的无助,他真想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谁知她竟像个小丫头似的自己靠了过来,一句话如同犯了错被罚的孩子,叫他心底忽然柔软,却也在同时,狠狠地痛了起来。
*
陆城先将她送上车,又返回来和同事打招呼。
“陆队不用客气,不过当时确实挺吓人的,喝了酒,看到路障也不刹车。”
“罚款我会替她交的,很抱歉。”陆城道。
他坐上车,祁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睡着了,眉头微微皱着,脸上尚有泪痕,他凑上去,到底只是亲了亲她的脸颊,又将她额上的头发理开,他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额头上,那里冰凉一片。
陆城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那冰冷冻伤了,却不愿意缩回来,像是要依靠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似的。
他这样坐了一阵,直到交警队的人又出来跟他打招呼,他才离开。
*
用她的钥匙开了门,一路将她抱到二楼的卧室,她的身上仍有淡淡的酒气。他替她脱了鞋,摸到她脚腕上厚厚实实地裹着什么,低头一看,黑色护腕,十分眼熟,竟然是自己送给她的那一只。
那一刻觉得心满意足,仿佛自己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而对方也将自己放在重要的位置,万分珍重。
陆城替她盖上一个薄被,纤细的身体陷在柔软床垫之中,她太瘦了。
陆城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那个女子沉睡,那么安静,他在这种无人打扰的环境中得到满足,似乎他可以一生一世这样地看着她,不用在意旁人眼光,而她,也永远无法逃离自己的视线。
床头柜上放着一束香水百合,十分鲜艳,或许是刚摆上的,插在泛着蔚蓝色的玻璃瓶子里,香味仍旧浓郁,陆城走过去用手指摩挲花瓣,那样的质感如同情人的肌肤。花瓶旁边有一张卡片,上面一句蓝色的钢笔字——我希望我们仍可以做朋友。
那一瞬间有浓浓嫉妒涌上心头,陆城看着祁夏沉睡的样子,禁不住还是吻了吻她的唇,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叫他心神涌动。她微皱地眉头,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和纤薄的唇都叫他无法思维。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将她据为己有呢?陆城快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因为自己的失态而苦笑,好像越来越找不到从前的那个沉稳的自己了。到底怎么回事?原来并没有这么强烈地感觉,或许是从她主动亲吻自己开始的?
陆城不由得想到那天在办公室里的情形,思维一旦陷入其中,就觉得全身水深火热再难克制。他暗暗骂了一句,窗外正午的阳光好像也**辣地照在自己的头顶。
*
他去淋浴,已不是第一次借用祁夏的浴室了。记得曾经有一次完成任务之后来看她,衬衣上沾染的血迹触目惊心,于是在这里沐浴,那时的祁夏是个大胆而活泼的女子,跟他关系亲密却像好哥们一样。
这样的定位已经确定了彼此的关系不可能再进一步了,陆城也不在意,似乎只要看到她的笑容,时常听她调侃,偶尔斗斗嘴,见她时而乖巧时而调皮时而妩媚非常,也是赏心乐事。
可从她踮起脚主动亲吻自己那一刻起,终于开始想要更多,她紧搂着自己的脖颈,身体微微后仰,她的呼吸和呻吟都尽在耳畔。陆城想,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吧,终于不想满足于好朋友好哥们的关系。
“小丫头,竟然随意招惹我。”陆城在花洒下吐出这么一句,冷峻的脸上浮出温柔笑意。
*
祁夏很快醒来,熟悉的气味和环境,她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家里。身边没有人,她以为陆城会在。那一刻也许有一点失望吧,随后就听到浴室里哗哗水声。
祁夏坐在床上,听到水声停止,有人打开门出了浴室。
衣物都搭在卧室另一边的椅背上,祁夏看着那个男人从眼前经过,他裹着一条浴巾,上身赤~裸,匀称的肌肉和浅麦色的肌肤格外养眼,宽阔肩膀让人想窝在他的怀抱里做一场美梦。对方还没意识到祁夏已经醒来,祁夏的目光不躲不闪。
青颜曾经说过祁夏,当她们一起去欧洲旅行的时候。
“适当收敛一下你的目光可好?”青颜瞪她。
祁夏却头也不回地看牢一名金发碧眼的美男子,他高大身材,深陷的眼眶,略微苍白的皮肤英俊无比。
“别装了,你心里和我想的不一样?”祁夏反驳。
祁夏一直认为,她什么都不缺,有身价有地位,为什么不能对同伴要求更多,为什么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样将外貌作为最重要的评判标准。她们也可以要求男伴的身高胸围发色,甚至要求他们在床上表现卓越。
虽然祁夏从来没有将这一准则付诸行动,顶多也只是饱饱眼福而已。说到底自己仍然是个遵守传统的女人。
*
身材迷人的男人此时才发现祁夏正坐在床上眯着眼睛看自己,到没有表现出过多窘意。
祁夏跳下床,瞬间恢复活力,那些烦心事她不愿意多想,她打开衣柜找出一件男式浴袍递给他,甚至帮他穿上,系好腰带。
“你怎么会有男式浴袍?”陆城皱皱眉,他沉稳嗓音之中不自觉地带了一点不满,他没能将自己的占有欲藏起来。
“我说这是专为你准备的你信吗?”祁夏抬起头看他,看到他眼中的自己,那么小的一个人。
“不信。”陆城移开目光。
“那就别管那么多。”祁夏大声说,声音里带着顽皮。她替陆城系好腰带,浴袍系得松,正好露出胸前浅麦色的肌肤,祁夏看着一愣,不由自主地凑上去,冰凉的唇轻轻吻在陆城胸口。
陆城压抑着拥抱她的冲动,祁夏却已经离开了他身畔,她若无其事地将他的衣服都丢进洗衣机里,全自动洗衣机开始运转,祁夏很痞子地在洗浴室吹了一声口哨。
带着故意挑衅的意味,连祁夏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
“别考验我的耐性!”随后听到陆城狠狠地说,那样的声音会叫人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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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通红,头发凌乱,衣服也脏了,膝盖上也磨破了。真有点遍体鳞伤的意思,真狼狈。
她从冰箱里拿一瓶香槟给陆城,她此时知道他昨晚连夜赶回,一直没有休息,于是叫他在客房里睡一觉。她自己取了浴袍去洗澡,膝盖上和手掌上的伤口刚刚触到水就传来一阵刺痛。这些痛,祁夏下定决心要牢牢记住,作为警醒,自己不可以再这样失态,不可以这么简单就落败。
陆城倒了一杯香槟,却没有任何睡意,脑子里总是那个女子的身影,还有她印在胸口的冰凉凉的一吻,她总在招惹他,陆城无奈,哭笑不得。
他趁着午后的阳光在二楼的小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小区路上偶尔有车辆经过,阳光烤着脸颊,他的心却慢慢安静下来,手中的香槟传来凉意,他觉得十分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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