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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窃国-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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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京之后,有没有去见我二弟呢?”
陆昭君顿时语塞了。她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最终恢复了冷漠,“你怎么不叫他来见我?”
赵源笑了,笑得有点得意,也有点讽刺,“有桩事儿,不管家家知不知道,也总不能一直藏着掖着,得拿到明面上说了——阿汶他来不了了,他现在就是个废人,可能精神上也出了点问题,见了他的人都说他得了失心疯。家家要是不信,儿子明天叫唐邕带您过去,见见他。”
“哦?!”
陆昭君知道二儿子被大儿子弄成了残废,可是关在哪里,现在情况如何,她还没有调查清楚。只是听说他的状况竟然会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还要凄惨,不由得有点动容。人残废了不说,精神也恍惚了,这样活着,岂不是生不如死?
她原想借着赵汶之手杀掉赵源,如果赵汶不听话,就揭露这个秘密将他废黜,改立孝顺听话的赵演。就算杀不成,也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她还是有办法过来左手渔翁之利。可她万万没想到,一贯心思缜密,行事谨慎,又足够心狠手辣的赵汶竟然会败在赵源手下,而且还败得这么惨。
早知如此,倒不如不怂恿这个没用的儿子干这样的大事。现在可好,莫非大儿子怀疑了什么,要开始追究她了?
她不免有些心慌。不过,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虚弱,她做出声色俱厉的样子,猛一拍桌案,骂道:“你这个残害手足的东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你还有脸和我说,你怎么不连我也杀了?”
和以往的态度完全不同,这一次的赵源竟然连伪装孝顺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他冷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母亲,说道:“家家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再兜圈子。他不但要杀牧云,还要杀我。不但派了刺客,还亲自上阵,差点没把我掐死。要换成是外人,我一定剥了他的皮,把他丢到大锅里慢慢煮。
可他毕竟是我弟弟。看在他是您亲生儿子的份上,我饶他一命,不杀他。不过,他后半辈子就只能在地牢里呆着了,休想再有看到天日的机会。”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现在你大权在握,什么罪名不能信口捏造,我凭什么信你?”陆昭君惊诧于儿子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前所未有的犀利气息,以及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的,冷酷至极的态度。她不由得又惊又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硬着头皮反诘。
赵源突然从胡床上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注视着她。
“他有没有谋反,不用我说,只怕家家心里最是有数。”
“放肆,你竟敢污蔑我?天底下还有你这样的忤逆东西吗?”陆昭君见他的态度越来越不恭敬了,忿怒之余,不免产生了无法控制儿子的心虚感和恐慌感。
她一面拍着桌子,一面大骂:“你为了那个狐狸精,什么龌龊事都干得出来。当年你为了搬倒我,居然暗暗换掉画像,招来那个塞外蛮女来,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现在你不但不知道收敛,还诬陷你弟弟谋反。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干出这些丧尽天良的丑事,就是为了让那狐狸精登堂入室,再没有人阻碍!”
骂着骂着,勾起了陈年的伤心事,她不禁悲从中来,眼圈红了。
“早知你这么不是个东西,我当初就不该养你,就应把你扔去山沟里。你的魂儿都被那贱妇勾走了,什么都干得出来。怎么,欺负我老了,打不动你了,你就可以任意妄为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把她娶进门!”
说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摸出帕子抹泪。
见母亲哭出了声,他终于缓和了脸色,慢慢跪下,叩了个头,“家家别哭了,刚才是儿子不对,儿子一时忘形,对家家不敬了。”
“……你也知道错?你要是知错,就把她撵出去,她爱上哪上哪去,以后再休想踏入这里一步!”
赵源没有回答,只是面沉如水地缄默着。
“你到底是要我这个家家,还是要那个狐狸精,现在你就给个准话。”
他仍旧不回答,只不过,眼睛里没有半分犹豫。能看得出,他早有答案,只不过碍于情面,不想直接回答罢了。
他越是这副倔强模样,她就越是气恼,直至怒不可遏,“你说不说,你哑巴了?是谁养你这么大,是谁在最穷的时候饿着肚子给你粥吃,是谁在你兄兄差点打死你的时候跑来救你?”
他屏了良久,终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用低低的声音,回答:“家家的养育之恩,我一直铭记在心,不敢忘记。日后,也会好好孝顺您……不过,牧云是我这辈子认定了的女人,等了这名多年,我已经不能再等了。所以,请家家恕儿子自作主张之罪。家家如果想儿子过得好一点,就请不要再干预我们的事情了。”
虽然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也恭敬了许多。然而这段话的内容,却比先前的那些,更令她不可谅解,无法接受。
她气得双手颤抖,只觉得浑身的血一下子都冲到头顶,两眼也一阵阵发黑。
“好啊你,我生你养你,你就这样报答我?”
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赵源的脸,怒问道。随后,不等他回答,就随手操起桌子上的银壶,狠狠朝他一撂。
银壶撞到他的额头,翻落在地。泼洒出来的酪浆溅了他一身一脸。他没有躲避,依旧跪在原地,微微低垂着眼帘,湿漉漉的睫毛遮挡了眼睛,看不到他此时的眼神,但是,毅然决然的态度,仍没有丝毫的改变。
“你兄兄当初怎么不索性打死你,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生!”
陆昭君从床上起身,揪着儿子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拉起,对着脸颊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很快,一片粉红色的印记,在苍白的脸颊上浮肿起来。
她见他仍然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索性左右开弓,一连掴了他五六个巴掌,打得他嘴角和鼻孔全部流了血。
大概是用力过猛,她先是觉得自己的掌心打得火辣辣的痛,到后来,开始渐渐麻木,竟没了知觉。
接下来,脑子里好像有种奇怪的声音,细微地嗡鸣着,头开始发晕,感觉胃里也不舒服,有种很恶心反胃的感觉。
不过,这些异状她并没有当回事,只以为自己是过于恼怒,气血翻涌造成的,很快就会好。因此,她扶着床栏坐下,继续指着儿子,气喘吁吁地骂个不停。
赵源本来就伤势未愈,又发着低烧,颇为虚弱。挨了这么多耳光之后,咳了几声,歪倒在地,恰好没有看到她的异状。
他缓了缓神,努力撑着身体,从地上摇摇晃晃着站起,将嘴里的腥甜吐掉,然后呵呵笑着,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掉,露出上身,跪下了。
陆昭君很疑惑,她不明白儿子这是要干什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他裸/露出来的上身因为明显的消瘦,连肋骨都凸现出来。苍白的皮肤没有半点光泽,更是添了五六处新鲜的,还是粉红色的疤痕。这些疤痕长短不一,深深浅浅地散布着,触目惊心。
“家家,您看,这里,还有这里……这都是他派的人砍的。您能想到,被六七个刺客追杀,喉咙都快喊破了,没有一个人来救,连躲都没有地方躲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吗?”
赵源的手指渐渐移动到腰腹之间,那道最长,也最为明显的伤疤处,“这里,给刺客一刀豁开,肠子都快出来了,您知道,当时我有多疼吗?我当时真的怕,怕极了,在战场上的时候,我都没这么怕过……可我没办法,我还要活命,我不能死。我要是倒下了,再也爬不起来了,我的女人怎么办,我的儿子怎么办?她还等着我去救,他们还等着我保护,他们还小啊……”
陆昭君呆愣愣地望着他,不敢再往他身上看,只能看着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一点点地积蓄,涌出。她讷讷无法言语,整个人都僵住了。
无声地哽咽了一阵,他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身体震颤着,痉挛着,一些殷红的血沫子落在地毯上,星星点点。他捂了嘴,忍了好久,才渐渐屏住。
喘息稍定,他将衣裳胡乱穿上,苦涩而凄凉地笑着,说道:“家家,儿子最后求您一次,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再管我和牧云的事情了,行不行?让儿子多活几年,把瑜儿和瓘儿养大,把父王留下的江山,顺顺利利地传给他们,好不好?”
她无言以对,双手微微颤抖,好半天也没有回答。
赵源将双臂抱在胸前,掩着双肩,继续跪在地上,即使他已经冷得瑟瑟发抖,说话也不连贯了,可他仍旧坚持着,锲而不舍。
“儿子知道,您想要一个听话孝顺的儿子来主持这个家业。只要您不再为难她,儿子一定好好孝敬您,再不敢有半点违逆……儿子想跟您说,不要再打弟弟们的主意了。自来兄终弟及是祸乱的根本,叔叔掌了权,怎能不杀侄儿?弟弟为了夺权,怎能不杀哥哥?只要这个祸端一开,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一代代地骨肉残杀下去,把国家和人才内耗个干净。父王出生入死,栉风沐雨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它就这样毁了?”
泪水混合了血水,从他的脸颊滑落,滴在膝头,淡淡地晕染进布料里,好似雪地里绽放了几朵浅红色的寒梅。
“……我忍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只是心心念念地想着,有那么一天,能够和牧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用再躲躲藏藏,不用再这样见不得人地苟且……只怕是,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您就,成全了儿子这个心愿吧……”
视线早已模糊,看不清任何东西。赵源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一番话,叩了个头,伏在地上。
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任何回应,任何动静。忍不住地,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胡乱抹掉眼前的泪水,抬头朝母亲望去。
眼前的情形,令他诧异了——只见陆昭君神情呆滞地僵坐着,一只眼睛有点奇怪的歪斜,嘴角也流下涎水,模样非常奇怪。
“家家,您怎么了?”
她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能看得出,她在努力地张嘴,却说不出话。渐渐的,嘴也开始歪了。
坏了。
他赶忙起身,想去搀扶母亲。可是还没等他的手伸到近前,陆昭君已经朝右侧一歪,直挺挺地倒下了。
254
254、塞翁失马 。。。
“家家,家家!”
赵源万万没想到母亲会突发急症。等他去搀扶时已经晚了一步,陆昭君已经躺在地上了。他搀扶了几下也没能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只见她双手紧握,身体痉挛抽搐着,人已经没了意识,昏迷过去。
他太过着急,用力过猛,尚未痊愈的伤口处被牵扯到,一齐作痛。一时间冷汗淋漓,再使不上半点力气。无奈,他只得跑到门前,对外面连声招呼道:“来人,快来人,传医官!”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之后,医官急匆匆地赶来,这时候陆昭君已经由众人七手八脚地抬到床上,安顿下来了。
“快,快来看看,太妃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赵源并不知道母亲为何会突然这样,只道是被自己的那一番抗辩和哭诉给气的,但是看起来又不像是普通的晕倒那么简单,不由得心下惊慌不已。
医官先是用了普通的急救手段,掐人中,按压穴位等手法都用过了,半点用也没有,不由得皱起眉头,略一思忖,就令助手取了银针来,开始紧急施针。
过了一会儿,昏迷中的陆昭君终于停止抽搐了,双手也渐渐松开,不过身体还是紧绷着,没有半点醒转的迹象。
赵源急得团团转,他有种预感,母亲这次似乎是发了什么大病,没有那么容易好转。忍不住地,他开口询问,“到底是什么病,要不要紧?”
医官踌躇着回答,“……现在还不敢确认,不过目前看来,娘娘应该是阴阳偏胜,气机逆乱,风火相煽,痰浊壅塞,瘀血内阻。刚才突然昏厥,是发了阳闭之症……”
他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由得越发心烦,正想催促医官给个明白话,给句他能听懂的结果时,只听到关闭着的房门处响起一阵轻微的叩门声。
“谁?!”他没好气地问道。
“下官崔季舒,求见大王。”
他收了怒容,不得侍从去开门,他就亲自跑去开了门,一把拉住崔季舒,也根本忘记询问他怎么会在晚上未经传召就出现在这里,连忙求助道:“正好你来了,快给太妃看看,会不会出什么大事?”
崔季舒并没有立即上前去诊脉,只是站在旁边观察了片刻,就向赵源询问陆昭君的发病经过。
听到赵源所描述的发病特征时,他的脸色沉了沉,看了看周围,终于在赵源耳畔小声道:“不大妙,十有八九是中风。”
心中的猜测的被验证之后,他一下子懵了。良久,方才颤抖着声音问道:“那……如果今晚没什么大事,是不是以后能好转?”
崔季舒的神色很奇怪,似乎有点惶恐,也有着医者面对病人家属时故意做出来的深沉表情。可是赵源却能隐约瞧出,他没有完全隐藏住的那么一点庆幸。
他误解了崔季舒庆幸的原因,还以为母亲不会有什么大事,于是松了口气,“这样看来,也不是很严重了?”
“中风绝非小事,会死,会残,如果侥幸保命,以后要么瘫在床上不能动弹,要么不能说话,再也恢复不起来。最好的情况,倒是可以行动,只不过口眼歪斜,手脚麻木不再灵便了。”
赵源听罢,顿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全身都冷透了。尤其是他现在还穿着先前被母亲泼湿了的衣裳,更是冷得瑟瑟发抖,不停地打着寒颤。
侍女见状,赶忙去给他找干净衣裳去了。
在这个间歇里,他忍不住问:“那么,以你看来,太妃的情况,是轻的还是重的?”
“现在还看不出来。如果今晚没事,接下来三五日需观察着,再作判断。此病极为棘手,大王还应有所准备才是。”
崔季舒说着,接过医官助手递过来的一张纸,看了看。那是刚刚开好了药方。他略略看了一眼,点头道:“这个方子可以的,还可以再添四逆汤一起施用,更见效用。”
众人各自分工,很快就井井有条起来。在等待煎药的时间里,赵源坐在床前,忧愁不已,直到侍女送来衣服,这才退入内室去更换。在进去之前,他朝崔季舒招了招手。崔季舒会意,稍微停了片刻,这才跟了进去。
此时赵源已经脱去了湿衣,正坐在榻上,由侍女给他擦身。擦完之后他草草穿了件贴身亵衣,然后捂了被子,坐在榻上,仍旧冷得直打寒颤。
“大王不要心急,此事急也无用,倒是您自己的身体,需要好生爱惜了。”崔季舒看出他在发烧,于是小声吩咐了侍女几句,令她去找医官煎个去风寒的药来。
侍女出去之后,室内只剩下他两个了。
“你怎么会偏巧这时候来了?”稍稍冷静下来,赵源终于想起了这一茬。
“是太妃娘娘召下官来的。”
“哦?她召你来所为何事?”
“太妃问的是十二天前,东柏堂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赵源的脸色越发凝重了。等到崔季舒将先前的对答详细复述了一遍后,他问道:“那你有没有提到斛律明月?”
“回大王的话,没有。下官不清楚其中玄机,只是怕多说多错,所以将这段隐瞒了,只推说是不认识的人。”
“唉,这就好……”他拥着被子,紧紧拽住被角,生怕有一点缝隙让冷风进入。嘴唇哆嗦着,说道,“她总是防着我,往不好的地方揣测我,我在她心里还不如个外人,根本就是个敌人……不过现在看来,知道不知道的,好像也没甚大关系了……”
崔季舒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因为他注意到,他的脸颊两侧有着明显的浅粉色浮肿,甚至连嘴唇都变形了,嘴角也有一点血痕,难怪说话的时候很别扭,声音含含糊糊的。
看来,肯定是挨打了,被掴了不少耳光。
他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位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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