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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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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呢?
“柳小姐,你在听吗?”乔加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我,我的走神当然瞒不过他的眼,我抱歉地笑笑,请他说下去。
“你知道海阔是南方人,而我一看就不象是当地的。所以我想那姓乔的女人一定也不会是南方人,她该是故意把我扔到远离家乡的地方去的。”我觉出他的恨意来,他一直管那个可能是他生母的女人叫作“那姓乔的女人”,他还在继续说着,“我就追查了所有我可能查到的当时各旅馆的住宿记录,没想到,还真让我查到了几个姓乔的女人,有一个女人很奇怪,以致于我在事隔十八年后回去查问时居然还有人记得她,那个老清洁工告诉我说那姓乔的女人住了三天,抱着个孩子,天天在屋里哭,哭得让人心头发疹起鸡皮疙瘩,而她退房离去的那一天,正是我被送进孤儿院的那一天。”
我也听得心头一阵起栗。
“那老清洁工说她在那女人走后收拾房间,在枕头下拣着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和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孩子,她想着怎么小孩子不是一个,觉得好奇就留下了那张照片,以为那女人会回来找。”
乔加从他的钱包中掏出一张已有些脆黄的照片来,小心地递给我看,我看到那是一张虽然已存放很久却仍很清晰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拥着两个婴儿,脸上的笑与其说是高兴,还不如说是凄楚。
那两个孩子真是一模一样呢,我有些苦涩地想,毫无疑问这是一对双胞胎,姓乔的女人该是将两个孩子都遗弃了吧,只是她为什么千里迢迢地把其中一个扔到遥远的南国去,可真是让人猜不透。她为什么要拆散同胞兄弟呢,很难想象一个生母会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已的孩子。
乔加确信我看清了照片后,又轻轻地将照片翻转过来。
我如雷轰顶,我看见一行血淋淋的字:“两兄弟此生永远不能相见,母肝肠寸断,立此存照。”
天,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乔加也看着那行字,齿缝里钻出这句话来,想必他想问这句话已想了好久,可是,他现在问我也是白问,我有些难过,这样的照片,中舸应该也有一张吧,可惜的是箱嫂收拾了中舸的遗物装在一个小黑盒子里给我,我和云霄、叶晨三人对视着,竟谁也不愿意打开来看一看,后来云霄作主,就那么连着盒子一起火化掉了,我们是不是有些绝情了呢?
我终于开口说话,真是有点佩服自已呢,这样的震荡下,我的声音听起来竟还是如常般淡定:“我能知道什么呢?那张照片上的人,不过是我工作单位里的一个旧同事,大家也不是很熟,更没有什么机会谈自已的私事。”
“你在什么地方工作?”乔加眼里有一丝怒意,我知道我对于他的故事表现得过于冷漠,但是我能怎么办?我实在不想再面对过去,再说那个狠心母亲的预言已经实现,中舸与他已是阴阳相隔,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他又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的工作单位无关紧要,他现在已经不在那儿了。”我继续无动于衷地说。我不能告诉这个对寻亲已陷入狂热的乔加事实真相,何必让他绝望呢,更无谓让他再去惊扰自在居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难得宁静。
“你!”乔加眼中的怒意更甚,但他抑了口气,又说:“其实你不说我也能想办法查到的,只是听哥哥说你看照片时的情况,我直觉到你和照片上的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也为了确信自已不要找错人,这才先来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距人于千里之外?”
我索性站了起来,“乔先生,你的故事再感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理他一下子变得阴骛的面色,转头对蓝海阔说:“班长先生,想不到你是这么会用心的人,一直以为你心直口快什么都不遮掩才愿意和你交往的,可第一次出来你就让我领教了厉害,作人贵在勿话人短长,希望你以后再别跟什么人乱编排我的事了。”
蓝海阔张大口哑在那里,我掉头就走。
刚走到解忧馆外面的街上,手臂就被人拽住了,我站下来,头也没回地说:“乔先生,你太唐突了吧!”身后果然传来他的声音:“你猜到是我吗?你一定非常了解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请你不要这样冷酷,好吗?”
好吗?好吗?我突然一阵晕眩,中舸第一次闯进我的办公室时那张帅气而自信的脸又浮在我的面前,那时他刚获聘用,还不过只是广告部的一个小职员,可他就敢自已作一份广告计划书直接闯进我的办公室请我一阅,那天他也是用这样有点软语相求的口吻说:“……好吗?”
我一咬牙下了决心,转回身来挣脱乔加的手,一字一句地道:“实话告诉你,他因故去世了,就在三个月前,人死如灯灭,你再问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我看着乔加的脸色随着我的话蓦地灰白如土,后面紧跟出来的蓝海阔也听见了我的话怔在当地,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我硬起心肠飞快地逃跑了,老天,如果再不走,我恐怕我的泪水会崩泄在他们面前。
☆、第五章
“柳小姐!”一听这声音我的心就一抖。我停在自习教室前面的阶梯上,抬眼面对着那个我意料之中的人。
果然是乔加,一身黑猎装的他倚在一辆硕大的铃木摩托上,手里还拿着一顶黑得发亮的头盔。呵,时隔半月了,这次他再出现在我面前,竟仍旧让我感到目眩,他到底是谁?乔加?还是中舸?只不过中舸一向偏爱红色,他休闲时常穿的是一件暗红的真丝男衬衫,配上蓝得发白的牛仔裤,远远望去飘逸而又显眼,我闭上眼摇摇头,想甩掉中舸那挥之不去的梦魇般的身影。
“又来打扰你了!”他彬彬有礼然地站直了身子,等着我走到他的面前。我微仰起头看着他的脸,他也盯着我,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
“何苦呢?”我叹气,“我不会跟你说什么的,这十几天了,海阔天天追着我谈我都没理他,你再来碰钉子又有什么意思。”
“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他不容推搪直截了当地说。
“没什么好谈的。”我脸色沉了下来。
“你叫柳夜,本省Q市石门大酒店副总经理。你照片上的人名叫江中舸,三个半月前死于自杀,死因据称是因为女友移情别恋,我说的没错吧?”乔加见我又要走,压低嗓音在我耳边速速说着。
我脚底生了根般钉住了,浑身的血都似凝固了起来。
半晌,我才说:“好本事,怎么查到的?”我的档案来时就和学校说好了的,要保密不能外传,我的理由自然是泄露了身份不利于学习,学校也同意不用我的名头引人注目。我不信他仅凭我的名字就能查到这些底细。
“我们谈谈?”他挺直身子,眼睛里是一抹不易觉察的狡黠。
还是在解忧馆。
不是吃饭时间,店堂里清清静静的,我和乔加坐在角落里的卡座上,他浑身都透着攻击性,而我则十分戒备。
“先说你怎么查到我的情况的。”我开门见山地问,我不信蓝海阔有本事帮他看到学校的资料,那个老实人,其实那天我骂他是十分刻薄的,他那样胸无城府的性格,被我冤成奸似鬼,结果还要天天追着我道歉,也实在有点对不住他。
“其实只有一句话。”乔加说,我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我是个便衣警察。”他简单地续道。
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想来我的脸色已经惨白,乔加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和担忧,我慢慢地定下来,才说:“你不是Q市的警察吧?”
“当然不是,我在哥哥的老家工作,南方的H省S市。”他答的很坦白,“不过,我自然也可以用一点点私人关系,当然如果你肯说就不会让我这么麻烦,其实这有什么奇怪,我开始就告诉过你我想查就一定会查到的。”
“据我所知,警察并没有跨省办案的权利。”我还是没办法友好。得知他是个侦探这件事让我震惊乃至恐惧,我自已都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我不是在办案,”他探究地看我,现在我知道了原来那是他的职业眼光,“现在我休假,我寻亲的权利总是有的。”
“你还查到了什么?”简直象是我在问案。
“你还是石门大酒店的股东之一,七年前弃学出任副总经理,就职至今,一直主管人事。五年前你似乎开始组建自已的工作班底,招幕了三个年轻人,一个叫齐云霄,入职总经理助理,一个叫邱纹,女孩子,入职财务部。还有一个就是江中舸,入职广告部。”他谈起中舸来已没了第一次的激形于颜色,呵,真是行家里手呢,查得这么透。
“你家境富裕,本人在Q市拥有一栋三层小别墅,五年前酒店似乎不太景气,无力为职工提供宿舍,你便将自家的房间以极低价格出租给这三个年轻人。一年后,你又招聘了法律专业的叶晨出任酒店法律顾问,歌手孟宇飞入主酒店夜吧,还有学公关的杜宛然任大堂副理,这三人也以同样方式住进你的别墅里。随后三年,酒店业务突飞猛进,石门大酒店也因此跻身进Q市酒店前三名之内。”乔加一本正经地答我。
我再有心事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你可真是查得细呢,简直象给我们酒店作广告。”
他不笑,他说:“我看过你们六人在Q市公安局作的证人笔录,也请朋友调查了你们酒店的档案和全部相关资料。”
他想干什么?我又有点怒从心头起,道:“真下功夫,还有吗?”
“还有,”他从容地说,“就在你招来的这六个人全部被提为各部门主脑,你这个副总经理也实际上成为酒店一把手的时候,差不多就是两年以前,你们七人之间似乎开始出现矛盾,加上酒店效益见好能提供福利,你们便先后都从你的别墅里搬了出来,连你自已最后都没住了。而后歌手辞职,杜宛然嫁人,你准备回学校进修,酒店事务全盘交给齐云霄,中舸就在这时忽然回到你别墅里的浴室割脉自杀。”
我真有点佩服他了,不过就半个月吧,他竟什么都知道了。
“还有吗?”我仍旧这样问。
“你没觉得奇怪吗?”他突然反问我。
“有什么奇怪?”我嘴强地问。
“江中舸为什么要自杀?”他眼光灼灼,想要烧死我的无动于衷。
“我怎么知道?”我不耐烦了,“公安局不是已经查过了吗?不是定性为自杀吗?不是有遗书吗?问我干什么?”
“你们曾是那么好的朋友,朝夕共处,为什么事发后竟没有一个人追究他的死因?真就为了杜宛然吗?江中舸会是为了女孩子自杀的那种人?”乔加没有提高声音,但话却说得恶狠狠的。
是啊,他说的对,我们谁也没有追究,大家竟都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中舸是自杀的事实,而且就那么迅速且彻底地将中舸的一切都从我们的生活中清除出去,我也忽然迷惑起来,我自已这样作当然是有原因的,不过另外的人呢?事发当天的震惊和悲哀过后,竟然所有人都偃旗息鼓地不闻不问了,的确有点奇怪。
不过对着乔加我可不能露声色,我说:“追究有用吗?人都死了,还能改变什么?再说了,你了解江中舸吗?你凭什么说他不是为女孩子自杀的那种人?”
“就凭我们是同胞双生兄弟,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是这种人。”乔加沉重地说,眼睛里第一次泛上泪光。
说心里话,我不是不同情他的,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不能让他再把大家的正常生活给搅了,我故意冷然道:“仅仅容貌相像恐怕也不能断言他就是你的孪生兄弟吧,你不觉得这太冒失了吗?”
“你以为我这半个月在干什么?”他把身子倾向我,恨得咬牙。“你以为如果我不是他的兄弟就凭我的私人关系能查到这么多这么全的资料?再好的朋友也不会为了我这么乱规矩。那天一见你的态度我就知道从你这儿不可能知道什么了,好在哥哥是班长,他有一份你们新生入学时填的花名册,上面有每个人的姓名、出生日期和住址,尽管你在住址栏里只是简单地填着本省Q市,但恰好我有个警校的同学毕业后就在Q市公安局工作,还颇有点办法。这样我就先请他帮我查与你有关的死亡登记,原不过是想撞撞运气,没想到一查就查到了江中舸,死因竟是自杀,公安局有立案档案,还存有法医鉴定用的血样。所以我第一时间就作了亲属关系鉴定,鉴定结果是,我和他确有血缘关系。”
我怔怔地看着他,天,这个用心的男人,真的跟江中舸一般无异。
他坐了回去,又回复了平静,道:“我已经以亲人身份提请Q市公安局复查此案,可能你需要回去协助调查,接到通知时可不要太惊讶。”
我懵了,问:“这是为什么?”
他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怀疑,他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被精心谋杀的。”
我张口结舌。
他仔细地看着我的表情。
好一会儿我才回过劲儿来,道:“你怎么能这样乱讲?”
“我不是乱讲,”乔加很沉着,刑警本色暴露无遗,“我看了所有书面材料后发现确实有问题。江中舸死前一星期刚从酒店辞职,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吧?可在公安局封存的他的遗物中有一封短函,以前竟没有人注意,是你们老董事长写给他的,要他自动离职,不然就不放过他。这里面能没有蹊跷吗?”
什么,会有这样的事?老董事长,他怎会牵连到这事里面?我心乱如麻,真想跳起来立刻回Q市。
“江中舸是个什么样的人?”乔加忽然问我。
我没提防,我已心神不属,顺口就答:“是个该死的人!”话一落地我就知道糟了,乔加看我的眼睛已危险地咪了起来。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杀他?”我气往上涌,索性把话说尽。
“柳小姐,你反应很奇怪,江中舸难道不是你的朋友?”乔加的语气越来越沉郁。
我想了一想,问他:“你现在是在问案吗?”
“当然不是,不过我已经向本局申请到Q市出差,虽然江中舸的案子我并不能亲身参予,但自已设法了解一下是不算违规的。”乔加的态度倒还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站了起来,“那我就没义务再回答你什么了,等Q市公安局找我的时候再说吧,谢谢你先来告诉我,我会有心理准备的。”
我转身离去,乔加在我身后说:“真遗憾,柳小姐,我本想和你作朋友!”
我停了一下,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地走了。
回到宿舍我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订了张回Q市的火车票,第二个电话打给叶晨。
“叶晨,我明天一早回Q市,你来车站接我一下。”我又恢复上班时的语气。
“好的。”叶晨也是先答我,然后才问:“有事吗?”
“老董事长在Q市吗?”老董事长袁治宇,今年已六十多了,基本上不理酒店日常业务,除了开董事会面都不露一下,整天不是在他那间临海的小屋里栽花弄草的逍遥,就是出国去探访老友,前阵儿事忙,又不晓得他在不在市内,我差不多半年都没去看他了,想不到今日会把他也扯进这团乱麻里。
不过他老人家为什么都没跟我说一句就给江中舸写什么短函呢?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在!”叶晨的语气有些诧异,“袁董去法国了,走了好久,嗯,大概就是你上学那天走的,他跟我说了一声,还说不要告诉别人了大家都忙。”
这么说,就是中舸自杀的第二天,袁董忽然悄悄走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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