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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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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答我,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默认。
“后来中舸查了查他的中药包,发现头天晚上他倒进浴池里的是一包而不是半包,他对我们大家说这种药用多了会有点麻醉作用,怎么自已会糊里糊涂放多了呢?我们都劝他别用了,以后也的确再没有见他用过。”我话说到这儿,突然心里一阵发寒。
云霄回过身来,平静地说:“下面的问题我来问吧,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还有谁会知道并利用这个药呢?更何况,中舸这个药谁都不知道他是在哪儿配的,只有自在居的阁楼里还剩着一包,除了我们,又还有谁会知道这件事呢?”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小纹突然崩溃了,她哭叫起来,叶晨扑过去揽住她,责怪地瞪着我。
云霄走到我身边,对我说:“柳儿,你在误导大家,江中舸已经被警局确认是自杀,而你说的这些情况,也更加证明江中舸的死是他自已一手安排的,你以为,凭他的精明,就算是熟人如我们,能设置出这样天衣无缝的陷井来谋杀他吗?”
“我没有误导,我只是在说一种可能性。”我直视着云霄,会是他吗?云霄有没有杀中舸的可能?云霄深沉,有计谋,喜怒不形于颜色。而中舸一直不服他做酒店的总经理助理,很多事上都和云霄唱反调。本来两年前云霄就要被提升做副总经理的,但是黄福生却突然发现酒店有一笔帐被云霄转到自已名下用了,而且已经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谁能相信云霄会贪污呢?但这事证据确凿,云霄百口莫辩,他坚决不肯辞职,只请求停职勘查,小纹帮他将全部帐本翻出来核查,后来还请银行方面协助才发现是客户操作失误,云霄花钱时又多是刷卡,并未注意到自已的帐户上凭空多出来许多钱。最后总算是还了云霄清白,但是酒店上上下下的传言却很难听,客户方面也意见很大,坚持说是我们给他的付款指令有误而不是他那方面的过失,要不是云霄亲自上门去道歉酒店差点儿就失去了这个大客户。这件事是谁惹出来的,到底也没有查清,云霄吃了个哑巴亏,总经理给了他一个通报批评的处分,提拨的事因此搁浅。很久以后云霄跟我谈起这件事时只说了一句:“江中舸是个小人!”我当时并不惊讶他会怀疑江中舸陷害他,因为我自已也这样想。但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指向江中舸,云霄只能咽下这口气。
他会因为这件事谋杀江中舸吗?云霄会是报复心这样强烈的人吗?我看着云霄清澈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已很荒谬。是谁也不可能是云霄吧?我们七个人,谁都知道他是爱我的,从我们认识没多久他就爱上了我。但他从来没有明说过,他眼看着我坠入江中舸的情网,又眼看着江中舸弃我而转追宛宛,更眼看着我和孟宇飞苦恋纠缠不休,他从不说什么,他只是永远默默地站在一旁,在我需要的时候伸手扶我一把。以他这样付出不计回报的性情,怎么可能因为职场相争的小事而杀人呢?
“我没法儿回答你的问题,我脑子也乱极了。”我叹了一口气,躲开云霄的注视,“其实那天我根本没想到中舸会在自在居,我在二楼拿东西时听到上面浴室里有水流的声音,还以为是龙头没关好。上去推门,门居然是从里面锁上的,我敲门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应,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就从一楼客厅的电视柜里拿钥匙开门,谁想到一开门我就傻了,中舸,中舸……”我重复着自已几个月前在警局作笔录时说的话,哽住了。
“可是,听你说来,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显示江中舸是被人谋杀的呀?”STONE突然开口问我,这家伙本来不过是一个外人,要不是看在宛宛的面子上我都不会让他参加我们的会议,他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奇怪地表现失常,这会子猛地问出这么一句有条理的话来,倒让我刮目相看。
“疑点确实是有的。”回答他的却是叶晨,他已安抚住了小纹,手却依然拥着还在抽泣的她。叶晨答的是STONE,眼睛却看着我:“警局为确认江中舸之死是否为自杀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因为有几个不能证实的疑点。”
“你没跟我说过。”我有些着恼,叶晨这是怎么了,他一向什么都不瞒我的,今天却已两次让我知道有些事他并没有对我说。
“我本来觉得没必要说,你那样急着离开这里去读书,警局最后的结论又还是自杀,所以我想不告诉你也没什么要紧。”叶晨不紧不慢地对我解释。
“那你现在该可以说了。”我没好气。
“是的。”叶晨不理我的脾气,接着说:“当时警局负责江中舸案的谷警官是我的朋友,在案子定性后他才对我说了真实情况。其实警局对江中舸的死因确定是有争议的,大部分人,包括他自已,认为从现场勘查和法医鉴定的结论来看,江中舸是自杀殆无疑问。但小部分人,以负责调查死者背景和档案资料的罗警官为主,却认为江中舸因女友移情别恋而自杀的说法不能让人信服。最大的疑点就是,她注意到我和柳夜第一次在警局报案时的笔录中都曾提到过江中舸并不知道杜宛然结婚的事,而杜宛然虽在江中舸死亡当天回来却又否认在当晚七点以前见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特别是没有见过江中舸。尽管后来云霄作证供笔录时称他告诉过中舸杜宛然结婚的事,可时间却是在中舸死前一星期。那么如果中舸的自杀动机真是为了宛宛,他为什么不在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就自杀?如果是因为宛宛和STONE回来的事刺激了他,那么他又怎么会在根本没见到宛宛前就未卜先知呢?”叶晨完全象是在跟我们探讨一件他正办理的案子,从容而详尽地叙述着。
“那后来呢?”我听得惊心,忍不住插嘴问。
“后来谷警官这一方占了上风,主要是因为江中舸的亲笔遗书写明是为了宛宛。而罗警官的两个问题又并不严密,中舸没有在得知消息后立即自杀很可能是因为他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也有可能是他在犹豫。而他死亡当天宛宛和STONE回来则完全可能是巧合。由于反复勘查现场几次后仍找不到任何外人在场的痕迹,罗警官的看法渐渐失去了影响力,最后淹没在上级拍板定论的意见里。”叶晨说完,嘘出一口长气,仿佛已筋疲力尽。
我终于明白乔加的看法来源于何处了,给他帮忙的一定就是这个罗警官,此人一直就不相信江中舸是自杀,忽然冒出个苦主来找麻烦,岂不正中下怀?
“今天就到这儿吧!”云霄坚决地对我们大家说,“柳儿,叶晨,你俩闹得也够了,这么多事,这么多话,以前为什么不跟我们大家说?突然今天一股脑儿地倒给我们,叫我们怎么接受得了?再这样说下去,会越来越乱,现在都回去休息睡觉。宇飞有一句话是对的,江中舸是怎么死的和我们无关,没必要自已给自已上套,散了吧。”
我看看大家,忽然觉得,今天的话,确实是说的太多了。
☆、第八章
三天后,还未等我们几个人调整好心态再谈一次,公安局的一纸通知书就发到了酒店人事部。指明要我们七个(包括STONE)按照通知时间到警局作证供笔录,江中舸情死一案正式开始重新侦查,而这次负责查案的,正是上次那个反对以自杀定论的罗警官,罗曼歌。
看到通知书上她的名字,我才意识到这个罗警官竟是个女的。也对,大约只有女人的敏感和直觉,才会感知到中舸的死有些不同寻常吧。我是通知上写明须第一个回去接受复询的,同时自在居也作为案发现场被宣布立即封闭,我们几个人只能在警察的监控下带少量的私人用品即时搬离。
狂风暴雨,倒真是说来就来。
酒店里开始有些奇怪的人出出入入,我猜一定是派了便衣来,但是乔加却一直没有露脸,他在干什么呢?我相信他一定已在Q市,这次翻案几乎是他一手促成,而接下来,他还会做些什么?
我坐在警局询问室里,打量着对面的罗曼歌警官,她看起来年龄比我还大一点,想是作警察时间久了,表情是职业性的严肃和不苟言笑,这是个工作狂型的女人吧,难怪这么较真儿。
“柳夜,讲一下你的姓名、性别、年龄和职业。”她一边在笔录本上划划写写一边问我。
简直是在审讯嘛,我十分不快。我是报案人的身份,又不是谋杀嫌疑犯,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但我还是配合她,她这么一副想立功的样子,我若明着捣乱,会小不忍而乱大谋。
“袁治宇现在在哪里?”一轮过去,她的问题开始尖锐起来。
我知道警局已第一时间从封存的江中舸遗物中调出了那一纸短函作为本案的重要线索,但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袁董,当然了,如果我和叶晨、云霄都说不知的话,罗曼歌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挖不出袁董的下落来。
“我不知道,袁董在国外的朋友亲戚很多,可能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我回答她,不是不有些嘲讽的。
她好象没听出来我的语气,还是公事公办地问:“那你知道他国外亲友的地址和联系办法吗?提供任何一点线索都行。”
“对不起,这是袁董的私事,我不知道。”我把话说绝。
罗曼歌放下笔,盯着我道:“你不是酒店管人事的吗?照理说,酒店每个重要人物的私人情况你不都应该知道一些吗?”
我淡淡地回答:“我们酒店是私人企业,袁董是最大的股东,等于是我们的大老板,我再怎么管人事也不敢管到他头上。”
“那好,”她又拿起笔,“那你该比较清楚江中舸的私人情况吧,当然不是所有事,”她看见我不同意的表情就马上补充,“是一些正常情况下你应该了解的事。”她的语气特别着重地放在“正常情况”四个字上。
“你具体想问什么呢?”
“江中舸的家庭情况。”
“这方面,”我很奇怪她会提这个问题,这和中舸的死会有什么关系呢?“我只了解他在酒店员工档案中登记的情况。他写的也很简单,父母皆去世,无兄弟姐妹,就这么多。”
“柳夜,”罗曼歌再一次放下笔,正眼瞧着我道:“我是在正式询问你,你的话将作为本案证供的一部分,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回望着她坦然地说:“我知道的我一定会说。”
“不见得吧,你和他曾是恋人这件事,为什么上次没听你说过?”罗曼歌的眼神里显出一丝凌厉之气。
这是一下不小的打击,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和你们查案有什么关系?”
“江中舸非正常死亡,我们正式立案侦查,所以有权向你询问任何我们认为应该了解的情况,我这么说,你明白吗?”这次换了罗曼歌语带嘲讽。
她会是怎么知道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和江中舸曾有的关系,就连我们七个人之中,也只有孟宇飞和齐云霄知道内情,宛宛是凭着直觉猜的,叶晨则在我上学的前一晚才明白过来,酒店的其它人根本不可能发觉什么,罗曼歌怎么能查出来?
中舸和我的恋人关系?现在回想起来真有点象个笑话。我能告诉这个罗警官些什么呢?
江中舸入职没多久发现就我比他还小几个月,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我,住在自在居时也总是趁人不注意时关心体贴我,可待到我本来排斥漂亮男人的心因着他的细致周到和聪明而开始融化时,他却对我说他虽然是爱我的,可不愿意让别人以为他是为了我的身家地位而追求我,所以要求我不要把和他的关系让任何人查觉,我和他有限的一点所谓的谈恋爱也因此根本象是地下党在接头。我一直信他,依他的话去做,我相信他终会成功出人头地,我愿意在他飞上了枝头的那一天才当着众人的面和他相拥。可是结果呢?结果有一天他突然毫无征兆地避开了我,转而开始明显地追求宛宛,我咬紧牙关忍着完全不知道该不该去质问他这是为什么?我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去问他呢?我们不过是悄悄约会了几次而已,他说爱我也不过才两三个月而已,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和约束,我管不了他的人更管不了他的心。
可是,没人看见我的时候,我却痛哭不能自拨,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下场却是这么可悲。我的魔咒的力量隐藏在哪里?为什么这次它没有显示它的灵异?很长时间我才平复下来,而这个过程中只有云霄看出端倪,他不声不响地尽可能找机会约我出去安排给我许多活动,终于有一次我喝多了,对他坦白了和中舸之间发生的事,我从未见过云霄愤怒成这个样子,他立刻打电话约来了中舸,并几乎是用暴力将我强行扣在唐唐屋的包间里。于是我和中舸在云霄自作主张地旁观之下,有了唯一一次关于我们之间感情的谈话。
“你这是何必?我以为你根本不会在乎的。”这是中舸看到我的形容时讲的第一句话,而那晚令我羞窘终生的一幕,即使是我在烂醉中经历的,也具细无遗地永远铭刻在我的心底。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低声说,真的,我想不通,他可以一时间那样温柔爱怜,一时间这样冷漠无情,这是为什么?
“有什么为什么?感情这种事,变化起来没道理好讲的,你本来挺聪明的,怎么也钻这个牛角尖?”他不以为然地答我,别开脸去不和我照面。
“你的感情能这样三天两头的变,除非有一次没有用真感情,否则哪里有丝毫可信?”真想不到我嘴里也会吐出这样怨毒的话来。
“什么叫真的什么叫假的?”他突然对着我发起火来,“你他妈的知道什么?我喜欢杜宛然不喜欢你,不光是因为你实在太丑了,还因为你这个什么都要追根究底的臭脾气,以前我说爱你是瞎了眼昏了头,要说不是真感情也由得你,这样行了吧?”
“咚”地一声巨响,我还未及去体味中舸的话给我带来的耻辱和伤害,就看见一边的云霄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就向中舸头上砸去,我惊得扑过去将中舸推倒在沙发上,酒瓶掠过中舸站着的地方在墙上磕得粉碎。
我站起身,看着面前一立一倒两个面色雪白的男人,道:“若为这样一件无聊的事再闹出任何动静,我保证你们两个都会被即时开除。”
说完我就走了,将涌进来的酒吧侍应以及善后的解释处理留给了那两个都令我十分痛恨的男人。我真的也恨云霄,他为什么要强迫我出演这样丑恶的活剧?我本来根本不打算跟中舸说任何话只想让一切都随着时间无疾而终,可现在他令我的自尊在中舸的面前跌得粉碎,他凭什么这样做?
此事过后,我们三人再也不谈与此有关的任何话。我没问过他们两个那晚是怎么离开的,云霄也跟从没听我和他说过什么似的,只是自那以后,除非为了公事,他再也不在我面前提到中舸,也十分明显地疏远了宛宛。
而这些,事隔多年,我能一五一十地告诉对面这个罗警官吗?
“我和江中舸谈不上恋人关系,”我终于开口回答罗曼歌,她一直很有耐心地看着我神思不属的沉默,“只不过三年前他对我表示过好感,后来很快发现自已的选择不当,就离我而去,我们之间根本不到恋人那一步,也没来得及交换任何私人情况。”总算我经历了这么些年,这会子说起来已可以若无其事。
“换句话说,他和你之间,是他甩了你,对吗?”罗曼歌似乎对我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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