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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女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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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脚步声在房间前面停了下来。
看到那个进来的男子后,片仓忽地站了起来。
“哎!”
那男子打着招呼。
“你说的假刑警,就是这个男子吧。”
横田问道。
“……”
片仓没有回答。他的脸胀得通红。
“寺町君,你得出示你的警察工作证,对方可能是律师先生呀。”
横田边笑着边命令寺町道。
“这家伙逃了。而且,差点儿把市长杀死。”
寺町答话了。
“差点儿……那家伙是凶犯!”
横田大叫道。
“对,是凶犯!”
寺町方正的下巴指向了片仓。
“偏偏逃到警察署来,真是个鱼木脑袋的先生。”
“呀,等等——”
横田收敛了笑容。
“这个男子,虽是个初犯,可是会不会是精神异常呢?”
“我,实际上,也那样想过。”
寺町点了点头。
“嗯,一定是。是精神分裂症。而且患有妄想病。还是把他送到医院去的好。”
横田自己点着头。
“是精神病医院吗?”
“对。如果放着一个危险的患者不管,治安就无法保障。”
“我也这样想。”
“好吧。请把他带走吧。做过鉴定之后,收容起来!”
“明白了。喂,你这个蠢笨的患者!”
寺町取出了手铐。
“你们的这场猴戏想演到什么时候?”
片仓终于说话了。
他的双手被铐住了。
片仓被带到了警察后院。
那里停着一辆车,就是刚才他逃离的那辆。留胡须的司机呆在车内。
寺町把片仓推搡上了汽车。
汽车跑了起来。
“喂,看着这边!”
寺町抓住了片仓的头发。他把片仓的脸扭过去对着自己,手扇在片仓的脸颊上。
片仓没有反抗。双手上着手铐。若反抗,不知还要吃什么苦头呢。从对方的下巴的形状来看,他象是个性格固执的人,而且还象是个糊涂虫。
寺町抓住片仓的头发,不停地扇着片仓的脸颊。片仓想他可能打两三下就完了,可是寺町却一直没住手。
啪啪地宛如机械装置似地有着等时间的间隔,打了十二次。
“懂了吗?”
寺町揪着片仓的头发问道。
“啊啊。”
片仓嘴唇破裂,血流到了膝上。他想他的脸已经肿起来。
“你给我们添了很大麻烦。这是对你要杀我的礼遇!”
寺町最后用尽全力打了一下。
“怎么样,稍有改悔了吧?”
“……”
“若不答话,还得接着打。你总会被杀死的。我就是在这把你打死,谁也不会说什么。你要清楚这一点,就答话!嗯,我不想你和我使用对等的语气。给我好好使用敬语。答话!”
寺町的眼里杀气腾腾。在这杀气里,有着虐待人的愉悦。
“是,我是后悔了。”
片仓只好答话了。最后一巴掌把片仓的口腔内部也打出了血。片仓吞掉那微温的血液答话了。寺町若不顺心的话,很可能会接着打。
“是吗?”
寺町嘲笑道。
“你想进精神病院吗?嗯?”
“不。”
“回答想进。”
“是,我是想进。”
“到死你也出不来。你会满身粪屎。因为医院的老板是市长。难得吧。嗯?”
“是。”
“但是,不把你送进精神病医院!”
“……”
“你,想见老婆吗?”
“不。”
实际上,片仓也是不想见。这个样子即便见了妻子,也只能给妻子增加绝望的心情。
“说想见你老婆,想抱你老婆!”
“是想见,是想抱。”
“不象样的笨蛋!”
寺町讥讽道。他好象不知因何缘故,又生起气来。
“你还算个男人吗?”
“……”
“把你带到你老婆呆的地方去吧。在那里你将倒什么霉,我可不知道,我可不管了。不管怎么说,你是活不长了!”
“我明白。”
“明白就好。省得麻烦!”
寺町把香烟叼在了四方脸上的嘴里。
片仓将视线投向窗外。
他想自己活不长了也许是实话。市长看上去权力很大。警察成了他的手足。他就象掉在捕蝇纸上的苍蝇,不论怎样挣扎,也逃不掉了。已经没有必要担心他能逃。
片仓猛地想起了山泽。
“喂,趴在这里。避人耳目,免麻烦。快点!”
寺町指着座位下面。
片仓遵照命令趴了下去。他横着身子,曲起腿。上身来到寺町的脚跟前。寺町穿着鞋踩到了片仓背上。
“真没骨头。律师的劲头儿哪去了。你好象生来就有奴性!”
寺町用鞋踏在片仓身上嘲笑道。
汽车跑了十来分钟。
不久,车停了。
“可以起来了。奴隶先生!”
门开了,片仓随寺町到车外。
这里是个车库。车库入口的门紧闭着,看不见外面的景致。车库里面敞开着一个不知通向何处的入口。
片仓被从这个入口带了进去。里边象是个走廊,象是建筑物的一部分。
经过长长的走廊,进入了另一个建筑物。这个建筑好象相当大。片仓没搞清其房间的配置。
片仓被带进了一个房间。
这是个铺着地板的房间。没有窗户。是个四方形的房间,没有神龛,在放神龛的地方立着一根粗大的木柱。
“抱着它!”
寺町卸掉手铐,命令道。留胡须的司机手里端着枪。片仓抱住了柱子。在柱子的另一侧,手铐又被铐上了。
“怎么样,抱着的滋味?”
二人嘲讽过之后走出了房间。
脚步声远去了,周围一片静寂。
片仓坐了下来。两腿伸开夹住了柱子。这样做是最舒腿的姿势。此外别无可行之策。
四下里依旧悄无声息,异常幽深,象是空无一人。这是什么地方?连汽车的声音也听不见。
片仓用上眼睛,把额头靠在了柱子上。
这就是等待着他的命运,不会轻易逃脱的。片仓生命即将完结的预感十分强烈。以前也存在过危机。但山里的危机,尚有妻子来相助。在这里,妻子本来也很可能会出现。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卸去手铐。就这样抱着柱子,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渐渐变得骨瘦如柴,最终衰竭而死。
在死之前,镰田市长恐怕要露面。是镰田命令警察把片仓幽禁到这个地方的。镰田若想只是杀掉片仓,那他只要下命令给寺町,寺町就会毫不犹豫地干掉片仓。镰田不这样做,大概是另有谋算。
——是要折磨死吗?
片仓想或许是那样。镰田有着猪头样的贪婪的相貌。他大概有一种极为残忍的折磨方法。此刻,镰田一定已经接到报告露出了阴险喜悦的神情。
片仓感到了一种被不知名的生物擒获的恐惧,这不是死的恐怖。他感到那生物肌体干涸而发黑。
山泽现在在干什么呢——他只住了两三天医院。虽说与片仓失去了联系,但山泽也不能出院。就算他强撑着出院了,找到市长,从其背景中查到这个地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许,在山泽出院之前,片仓就会被杀掉。
山泽说过住在城市里的人更为残忍。片仓此时悔恨万分。
——死掉吗?
片仓万念俱灰。
他把额头撞到了桂子上。
太阳早就落了下去;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片仓一动不动地呆在黑暗底部。他双手抱着柱子,头顶在柱子上。他不知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身体僵直不能移动。他曾试图毁掉手铐,但没有成功。手铐咬着皮肉,钻心地疼。片仓不停地想着,陷入罗网中的野兽断去肢体逃生的故事。人要是能忍受痛苦的话,片仓也会切断自己的手腕。但是,他却未能战胜疼痛。他曾下定了要折断手腕的决心,拉动了手铐,但他马上就昏了过去。
——杀了我吧。
仓在心中呻吟道。若能从这种姿势下解放出来,他愿意去死。或者披鞭打,蒙受屈辱,那都不在话下。
有了声响。
好象是汽车开进来的声音。在这宽大的建筑物照的某个地方,响起了几个男女的声音。声音很徽弱。而且还混杂着,搬运和整理什么东西的声音。
然而,片仓的屋里还是一片静寂。那小小的声音一步也未向这里移动。
那声响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不久,脚步声向这个方向传来。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片仓头贴在柱子上倾听着。
——死神吗?
开开房门,脚步声进来了。
电灯被点亮了。两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立在片仓眼前,其中一个人端着手枪,另一个卸下了片仓的手铐。双手被铸在体前,而且,又在脚腕上上了脚镣。
“走!”
两个男子前后夹着片仓到了走廊里。
片仓被逼着走在曲折的走廊里。远处的人声渐渐近了。片仓感到那象是在举行宴会。不一会儿,他们到了那个房里。
他们走了进去。
是一间大客厅,酒已摆好了,十几个男子围成半圆形坐在那里。在他们身边各陪伴着一个女子。女人全都穿着和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片仓直立在屋里。那些男子中央,坐着一个留着白胡子的年近花甲的老年男子。他的左边是镰田市长,右边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片仓的视线来回扫视着。
——京子。
片仓望了一圈的视线回到了陪在镰田身边的女子身上。刚才的一瞥没有发觉那个女人就是京子。她穿的和服好象很昂贵。京子衣着华丽。
“到这边来。片仓!”
镰田发出了他那粗声粗气的声音。
片仓拖着脚镣走到镰田面前。
在此之前的嗡杂声停止了。
“还不跪下!”
镰田那神经质的声音刺向挺直着的片仓。
片仓弯下了膝部。他两手支在榻榻米上,垂下了头。在垂下头之前,片仓看到京子青白的脸正凝望着自己。
片仓的额头磕在了塌塌米上。
“我跟你说!”
镰田的声音里颤动着阴险的喜悦。
“你,成了这里所有人的奴隶。无论是谁,愿意用什么样的玩法……”
片仓跪在塌塌米上听着。
镰田市长接着说了下去。
“你这家伙,真是个笨蛋。确实你的老婆京子成了我的安慰工具,就如你听见到的。说是诱拐也好,说是监禁也没关系。京子虽然顺从,但从真心上来讲并未成为我的女人,有机会的话,她就想要逃脱的。只是她慑于我的威力罢了。你发现了京子,查了汽车牌号一看,对手竟是市长我。你应该就此罢休。既然知道了夺走你老婆的是市长,那你就应该回去到床上哭喊。被强者夺走老婆而不加反抗,是软弱者应该做的事。这就是人情世故。你是不懂这个。而且你居然跑到市长所在地去叫骂还你老婆。这种非礼的、忘掉了自己地位的行为断送了你的性命。我决定将你处以死刑。是反抗背逆罪。是穷人对统治阶级的谋反。若容忍这样的事件,那世间就不成体统了。这就是判你死刑的原由。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镰田止住了话头。他的用意很明显,即是在处以死刑之前,用言语折磨片仓。
“……”
“不答话吗?”
镰田对沉默不语的片仓怒喝道。
“明白了。”
片仓答道。
“是吗,明白了吗。”
镰田满意地点头说道。
“到底是个律师,知情达理。我跟你说,在你活着期间,你要始终清楚这事。不然的恬,我们让你几个月间都抱着柱子活着。我们决不杀你。不分昼夜,一天又一天你就抱着那根柱子,一动不动地活着。你想那样吗?”
“不。我不想那样。”
“应该这样。那么,到死刑执行前,你就作为奴隶好好工作吧。怎样,愿意工作吗?”
“是,我工作。”
“好。我讨厌顶嘴的人。因此,听我说,欺侮你不仅仅是我的权力。这里的所有成员都有这个权力。明白了吗?”
“是。”
片仓答道。
在镰田的暴虐面前,他只好屈服。若反抗,被埋入那个不见天日的、一动不动地抱着柱子的黑暗世界,那将比死亡更加可怕。既然早晚将被处以死刑,那么在那之前不论是怎样屈辱的世界,片仓也只好苟活下去。
只要处于能动弹的状态,并非就抓住不了逃脱的机会。
“左先生。”
镰田对他旁边那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年男子说道,那腔调显出十足的奴性。
“什么事?”
被叫作左的男子,沉静地答了话。虽已象个老人了,但他的相貌很有气派,白胡须更增添了不俗的风度。
“我们该如何办呢?”
镰田问道。
“就委托你了。”
“是吗。那么,京子。”
镰田回头看着京子。
“是。”
“你的丈夫。你来折磨折磨他怎样?先把他剥光了!”
京子站起身来。
片仓看了看京子。
京子脸色铁青。
一个男子给片仓去掉手铐脚镣。京子给他脱光了衣服,那男人又给片仓戴上了手铐脚镣。
“个一个地跟大家寒喧。从左先生开始。要认真!”
镰田吼道。
“是。”
片仓走到左的面前。脚镣声随着他的走动响了起来,片仓在左的面前屈膝跪倒,双手撑在了塌塌米上。
“请多关照。”
“嗯。”
左轻轻点了点头。
片仓一个一个地转着圈圈寒喧着。不只是对男人,对女人也是一样。
在片仓寒暄过程中,不知何时,镰田走到了房间中央,他手里拿着鞭子。
“过来,跪下!”
镰田用鞭子指了指他的脚前。
开仓照镰田说的那样跪了下去。
“现在是对你反抗我的答谢。”
鞭声响了。片仓背部火烧般地剧痛起来。他勉强用上了手铐的手支撑着身体。
鞭子一声又一声地响着。刺耳的鞭声划破了屋内的空气。
镰田的脚使劲地踢向了片仓的额头。片仓被踢得仰面朝天倒下下去。鞭声在片仓腹部响了起来。片仓的身体随着一次次落下的鞭声扭曲着。
不久,镰田丢掉了鞭子。
“怎么样,你明白反抗统治阶级的罪过有多深了吗?”
“明白了。”
片仓滚着抬了抬了上体。
“只是这些吗?”
镰田威风凛凛地站在片仓面前。他的声音里含着焦躁的成份。是暴君似的焦燥。是绝对权力者的焦躁。越是虐待,他的心灵越得不到满足。越打就越刺激。一种刺激尚未使其心灵得到满足,这个绝对极力者的心情依然很不舒服。
“我有过错误的想法。请原谅,妻子被您夺走,作为弱者我应该死心了。对不起。”
片仓道歉道。
“是吗!”
镰田吐气似地说道。
“京子,到这边来!”
镰田解开京子的和服侵犯了她。接着,片仓又看到在场的男女。象他在怪盗村看到的乱交场面。
端然而坐的只有一个男子,那就是被镰田市长恭敬地称为左先生的男子。
只有左未参加乱交。他的眼睛仿佛象是注视着某个遥远的场所的景象。
片仓看着左。
身材修长,白髯很漂亮。与其说看上去漂亮,不如说看上去有贵族似的风貌更为准确。镰田的肥大和丑陋在左的身上看不到。他不胖,但并不是说他太瘦了。
他的整体保持着一种和谐。这种和谐不只体现在身材说,而且涉及到精神世界。或许是因为他的精神世界的和谐,在端正的外貌里表露了出来。左与这些兽性犬发的男女有着不同质的东西。
片仓望着左,忽地他感到脑海里的某个地方闪过了一线记忆的光芒。
——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子……
那遥远的记忆的大脑细胞在跳动。片仓想他确实在哪里见过那张脸。在什么地方呢?片仓在自己黑暗的大脑深处搜寻着。记忆好象稍稍露出了头,但却又抓不住。
片仓心急如焚地回忆着,这张脸确实在哪里见过。他拼命搜索着每一个记忆的片断。
是在报纸或电视的新闻中见过吗——片仓感到或许是那样。对于左、镰田极尽谦卑之能事。左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若其地位在市长之上,那么是中央财政界的人吗?
片仓移开了视线。过分死盯着并非良策。若片仓认出了左的本来面目,片仓不是不可能立即被杀死在这里。
——要弄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片仓的神经集中到了这件事说。若能知道此人的真面目,就会知道司祭为何将天地教的女人送到这里来,就能估计到司祭的企图是什么。
然而,片仓明白,即便弄清了真面目,自己也还是无可奈何。
片仓抱着柱子。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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