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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女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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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尽快找到她。片仓担心要是搜索耽误几天,营救妻子也许就不可能了。因为不能设想那帮家伙会让妻子活到那个时刻。玩弄一通之后会把她杀了的。
“那帮恶棍是搬回北卷市了吧?”
这问题已经提了好几次了。虽然明知问山泽也没用,可还是忍不住要问。
从目前发生的情况容易推测,天地教在北卷市附近设有隐藏处。可现今是初冬,马上就要有雪天了。冬季的奥羽山脉是无法居住的。与长野县的权兵卫岭相比其严寒程度是很不相同的。到了冬天,是会撤回左幸吉控制的北卷市的。
北卷市是左的老巢。警察予以袒护。不只是袒护,北卷署正拼死命在追捕片仓和山泽。对片仓和山泽来说,把脚迈进北卷市就意昧着去送死。因此,对天地教来说,那里可说是安全的。左把妻子掠去了。他知道片仓和山泽在殊死追踪。要是这样的话,他更有可能潜伏在北卷市。
“我倒认为这帮家伙藏在山中的某个地方了。左把夫人掠走,在车中凌辱她,定有他的理由。并非是由于贪欲女人。大概是为了缩我们留下踪迹,谋算把我们引进来,然后再收拾掉。把我们杀了,左和北卷市就都太平了。要是在北卷市打起来,他们怕被市民看见。他们不会干那险事的。”
“可那样的话,他们的巢穴是哪儿呢?他们凌辱我妻子假如是为了留下踪迹的话,那也会在其他地方留下踪迹吧。”
“会在某地留下的。”
没有留下就在此处之类的痕迹。左把京子夺去了,让手下人慢慢玩弄她也需要时间。左很清楚,不留下更多的痕迹片仓和山泽是不会追踪而来的。
——他们在以逸待劳。
山泽这么想道。
山泽想起在北上川河滩悠然站在二人面前的左幸吉。
这是一个不好对付的敌人。有厉害的技能,又有妖怪式的幻术。不过,山泽相信自己不会第二次再中其幻术了。在权兵卫岭变成鸟而消失的那二人,最初用话已给了山泽和片仓以暗示。那二人说:“变成鸟飞去。”左说:“似有女人的悲鸣,被虏女人的悲鸣。”这两句在正常人看来只会以为是不正常。本以为是异常可又猛地被吸引时,就已经得到了其暗示。
——真可笑。
一般来说,即便听到一些离奇的话,也不会从中得到暗示。还可以一笑了之或听而不闻。但是,第一次是要杀掉那两个人的时候。第二次是和左殊死决斗的节骨眼上,谁都很紧张。这种紧迫感没想到被引向言谈中的关键词。
——再不能受骗了。
山泽在心中默念。
片仓在默默地驾驶着吉普车。
车越开越野。也难怪呀,山泽想。总算是把妻子救出来了,恰当苦闷、创伤就要痊愈的当口妻子又被绑架了。这次能否把京子救出来,连山泽也不知道。他想大概无望吧。左把京子当作钧取片仓和山泽的诱饵。就是找到隐藏地闯了进去,京子也早给杀了吧。他深悔输给狡猾的左,可后悔也不顶什么用。
这天搜索到中山岭。
哪里也没有痕迹。
到了傍晚,片仓把车开向汤田。通向汤田的有从北上市到秋田的107号公路。要用两天时间搜查出盛冈市到秋田的46号公路和107号公路夹着的广大地域中大约一半的地方。中山岭大约在这个中间。
在汤田他们住进了旅馆。
他们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摊开地图商量卡车司机的证言说。左的车沿霞石川进山了。这条道路南下可通到汤田。估计会藏在途中山地的某个地方。这些山地的一半已搜索过了。把剩下的一半搜查一下,如果仍没有任何线索的话,就只有越过县界进入秋田县看看了。到那里也有几条狭窄的道路。
“也许,在霞石川以北吧?”
片仓指着地图说。左知道有人追踪。假装溯霞石川南下,其实可能已经北上了。
“不会的吧,我认为他藏在这个山地的某地。”
山泽指着搜索剩下的46号公路和107号公路围着的山地。那里距北卷市很近。不,就是北卷市。连中山岭也成了北卷市的。对左来讲,是他的势力圈,事事方便。何况他选择了沿霞石川的道路,又在车里凌辱京子,留下足迹。要想隐藏去向,就绝不会在跑着的车里,故意煊耀地干坏事。
“温泉真多呀。”
地图上在北卷市郊外的山地上印着许多温泉符号。片仓自语道,瞧这,温泉群。光看着地图就会觉得温暖。这种暖意,是与妻子无缘的。山泽说天地教的隐藏地大概藏在属于北卷市的附近。
第二天早晨出了旅店。
在107号公路返回北上市方向的地方是仙田,是汤田水库发电所。从那有溯本内川的公路。这条道从黑森山的山麓指向毒森。可并不通到毒森,途中就没道了。
片仓把吉普扔向了毒森。
道路尽头没有村子,是树林道。不能想象这样的地方会有天地教的藏身之地。也没有废弃的村子。不管夏天怎样,冬天是被雪埋没的。但是,那怕是树林道,也要把有道的地方一点不剩地查一遍。
搜索这个树林道,如果没有什么痕迹,那就搜查北卷市温泉山地。剩下的只有那里了。如果哪里都没有踪迹,那就闯进北卷市,或者搜索秋田一带,要不就溯北而上。反正要选一处。
吉普沿河前进。树林道上夏季的小草在繁杂生长。长势并不好,要干枯了。石子路上有着凹凸不平的车辙印。覆盖路面的小草被践踏零乱。从这些车辙就可判断出,那是一辆大型或小型的卡车由此驶过。
没有迹象表明更多的车从此经过。
片仓慢慢地驾驶着汽车。左边流滴着河流,河水很响。两侧是松林。除河水声之外没有任何声响。偶尔,可以看见飞翔的雄鹰。
边开车片仓边把视线投向道路两侧。他幻想妻子能在被带走的时候,留下路标什么的。
路渐渐地成了陡坡。不久就没了路。
“到头了。”
片仓停了车。
从这向前也有一条小路,象是野兽或采药的人走的。只有登山采伐的人才走吧。
片仓和山泽下了车。片仓站在路旁,叨上一支烟。
——妻子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
仰望碧空,在天的尽头隐约可见毒森的山脉,呈淡灰色。不知为什么,那荒漠的山野遥远的山际,引起了搜索落空的惆怅。这种追踪别是徒劳无益的吧?就好象从枯草连绵的山中搜寻一根失落的针一样。
——该不该潜入北卷市呢?
拼死潜入北卷市,诱拐镰田市长。镰田会知道左在哪里有潜伏场所吧。在搜索上无端地浪赞时日,就等于将妻子置于死地。
眺望着山间景色,片仓的双眼又被焦躁笼罩了。
“我来开车吧。”
山泽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嗯。”
片仓点点头,坐到助手席上。
山泽跨进驾驶席。
“等等。”
片仓按住了要开车的山泽。
“听到有什么声响了么?”
“没有。”
“我确实听到了,是讲话声。”
片仓觉得他听到了人的讲话声音。
“那好,下车。”
山泽下了吉普车,进入了草丛。片仓跟着他。片仓确实听到了好象人的声音。他想可能是采伐工。不过,有必要证实一下。
小鸟扑愣地飞走了。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
“不是你听错了吧。”
山泽问道,山中的静寂有时会造成听力上的错觉。太静的话,把微微摇曳的树叶之声听成人声也不是不可能的。
“再等一会儿。”
片仓小声回答。虽不知小径通向何处,可以想象是一条羊肠小道。常常是某地很远的拐角处说话,由于地形的原因,只在讲话地能听见,而声音传不到另外的地方。
又过了几分钟。
在这几分钟里。片仓的精力已经减退了。要在这里深处有天地教的隐藏地的话,那也该在树林道的尽头安设藏车的地方呀。可是,这没有。听到谈话声即使不是错觉,那百分之九十九也是采伐工。
“喂。”
就在这时,山泽所到了人的说话声了。这声音沿小径下来了。
过了二三分钟。
小径上出现了两个男人,二人都背着旅行包,穿着登山服,都是在三十岁左右。
片仓和山泽在灌木阴影中盯着这两个男人。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即使知道长相,片仓和山泽也不能一一识别天地教的每个人。能认出的只有象在权兵卫岭变成鸟消失的那两个人。
两个男人看见了吉普车,停下了脚步,在互相小声说着什么,慢慢地到了吉普车的旁边。
片仓和山泽从树丛中走了出来。两人要真是天地教的信徒,那他们见到吉普车,会警觉起来的。可一点也没有这种苗头。片仓打算盘问一下他们。
两个男人看见片仓和山泽,停下脚步。象挨了一棒似的。忽然,片仓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们好。”片仓打了一个招呼。
“你们好。”
其中一个男人点了点头。
就在这一瞬间,片仓身上一麻,他被打了一下。
一下子记起来。鸟儿展翅的光景掠过心头。
“不许动!”
片仓喊道。这两个人就是权兵卫岭变成人鸟消失在空中的那个高木和吉野。
这两个人跌起了身子,动作极为迅速,一眨眼,就返转到小径上。片仓心中一紧,就这样让他们跑了吗!
“再不停下,我就开枪了!”
山泽举着枪,对着高木勾动了扳机。高木的登山帽飞了。
两个人一下子停住了。
“到这里来。”
山泽举枪命令道。
高木和吉野慢慢地走了下来。
片仓搜查两人的身上。不一定不带枪。可两人都没带武器。
“我们在这又碰上了。”
山泽泽放下了枪。
“你们不是变成鸟飞到喜马拉雅山去了吗?”
“上次太抱歉了。”
高木稍稍低了低头。
“这不,又回到人间世界了。”
高木的表情活跃了。
“这次想变成什么。”
片仓问道。
“可能的话,还变成鸟。”
高木苦笑了一下。
“那好,我让你变成鸟。”
山泽回答。
“随你便,飞到哪里都可以。不过,你要变不成鸟,我这就杀了你。做好准备展翅吧。”
“喂!”
片仓看着山泽。如果再次被奇妙的幻术诓骗的话,那就鸡飞蛋打了,太危险了。
“别担心。”
山泽点了点头。
“这帮家伙若不变成鸟就要死在这里了。如果他们变成鸟,那我就变成黑鹰把他们抓住撕碎了。”
山泽的双眼闪着令人生畏的光,异常冷峻。这光直盯着高木和吉野。
“懂了,让这些家伙变成鸟吧。喂,快点飞。”
片仓也拿定了主意。要是连高木和吉野的振翅都能迷惑他们的话,那和司祭左的较量将是没有希望的。这两人是被左灌输了幻术。就幻术而言,他们虽已有了相当高的程度,可还是不能和左相比。片仓想起他们在北上河畔用棍杖舞风就忽地消失了,真有点令人害怕。
“快点!”
山泽大声斥责。
高木和吉野脸苍白了。从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失去了自信。不过二人还是放下了旅行包。他们脱了上衣,身体轻便了。
山泽极为冷静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双眼冷峻,如同水一样,只是把两人作法的举动反映出来。
高木和吉野站在路上。吉野先稍稍弯了一下腰,同时把两臂伸向身体后边,以这个姿势上下摇动身体。
高木跟着也做同样的动作,开始模仿二只人鸟飞起来,把脖子伸长真象鸟,连嘴也突出来。二人拼命振动翅膀,伸在身后的胳膊上下摆动扇着风。二人一边扇着风,一边为测定飞翔角度方位,在转着圈。
——人鸟。
片仓冷笑着。为不被对手奇怪的动作迷惑需要冷笑。一着迷,就会头昏目眩。要当作看杂耍似的。不能第二次叫同一巫术懵住了,被吓得目瞪口呆。现在片仓苦笑着,不,是在冷笑。二人越模仿鸟,片仓越冷静。但是,即便如此,也不是没有一丝担心,害怕忽然被什么一下卷走。
这种担心,就只是一点点,却越来越重。高木和吉野的演技越来越逼真,动作越来越快,翅膀振动越来越猛。淡淡的阳光照在二人满是汗水的脸上,脸颊上泛着红光。这种红使人想起野雉眼罩上的朱红色。
片仓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内心已有些陶醉了。心里有点慌乱。摇头是为了把它赶跑。从两人的手上闪过一丝错觉,好象上面生出了羽毛,片仓把视线落在两个人的脚上,可以看见鞋和裤子。盯着看一会,鞋不见了,裤子不见了,好象生着鳞的鸟的脚正在有力地踏着地面。
——不行!
片仓闭上了眼。
“还不快飞,要等到什么时候。”
传来了山泽的声音。
片仓睁开了眼。
高木和吉野的动作慢了下来。
鸟的动作缓了,脖子也不悠晃了。之后,放在身后的两手也慢慢停下来了。尽管这样,高木和吉野还是依惯性摆动着。
不久,连这也停下来了。
二人一屁股坐在路旁。
“白忙活了。”
高木叹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汗。两人都脸红了。
“照刚才说的,他们的死期到了。”
山泽把枪举向高木。枪上包着二人脱下的上衣,这样可以起到消音效果。
“绕命。”
高木的眼直了。
“天地教的隐藏地,在哪里?”
片仓问高木。
“这里面,在毒森的秘境……。”
“带我们去。”
“是!”
“我妻子现在怎么样了?不老实说,就杀了你。”
片仓把从吉普车里取来的铁棍摆了出来。
“被看管着,当奴隶。”
“你们想去什么地方?”
“下山迎接你们。命令我们路上留点痕迹。”
“果真如此。”
“目的就是为了留下踪迹。可没想到会碰上你们。想变成鸟逃走,也没走成。告诉过我们用同一手法没有用……。”
“是司祭告诉你们的?”
“是。”
“你们除了鸟以外还能变成什么?”
“只能变鸟。”
高木答道。表情上余热在一点点消失。
“把这些鸟绑起来,别让他们飞了,让他们带路。”
山泽扔过一条粗绳,片仓把它拴到高木和吉野的腰上。
他们时刻已经准备好了闯进天地教的巢穴。片仓把吉普车开进路边的树林,拿了准备好的洋弓出来。有枪的话当然没说的,可那很难弄到手。
山泽收起枪,拿起铁辊。子弹只有几发。可山泽想有四发子弹和洋弓也可以对付一气了。左可能准备了枪支等着我们呢。从正面挑战不是上策。潜入隐藏地,施以奇袭,杀掉几个人就可夺取武器。
“前头带路!”
片仓拿起拴在二人腰上的绳子。高木和吉野开始迈步。
“告诉你们,要是你们打暗号,有什么不老实的话,马上就打死你们,琢磨点,走吧!”
实际上片仓对射杀一点也不踌躇。终于迫进敌人的牙城了。恍如卧薪尝胆几年。妻子谜一样失踪虽只二个月,可这两个月,是普通人生活几百年也难以体验的。可怕的两个月,是赛过死亡的地狱。
现在,就要和这个地狱告别了。他要从头收拾那些把地狱之苦降到他身上的亡命之徒。这对片仓来说怕是最后的拼斗了。不能重蹈覆辙了。一见敌人就开火。在这以前,他已充分体验了片刻的犹豫将带来死亡。
——我要活下去。
片仓祈求上苍保佑妻子活命。无论被如何玷污,就是再难点,他也盼望妻子能活着回来。
高木和吉野在默默地走着。
小路离开河道。穿过稀疏的树林,越过山岭向前延伸。不用担心高木和吉野会逃走。拴在腰上的绳子很结实,不是轻易能解开的。高木和吉野也知道不老实的话会被杀掉,所以也就死心了,老老实实地走着。腰上捆根绳,看上去有点滑稽,象迈不开步的驼鸟。
不过,片仓一点也没大意。当今还为他们两人跳到兴头时,自己竟莫名其妙地陶醉而后怕。他铭记,不只这两个,所有对手都是不好对付的。
如果没有山泽,高木和吉野可能就在眼前消失在碧空里了。片仓真要感谢山泽的沉着。
山泽常常是冷静的,很少激动。而片仓却性子很急。当然了,这当中有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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