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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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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对面发生的一切,正巧落入他们的眼底。
冷炎没有作声,到是坐在帘幔后面的蓝梦栅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周晶这样的表现,她一点不意外,大姐郁闷,她也看得出,这样子才可以试出一个男人的真心。
江子樵当着姐姐的面,和周晶聊得那么火热,在她的心中,已是降了一极。可那个自大狂不说自己朋友品性差,还颠倒黑白地说起别人来。
“蓝家说是龙江镇上的大户,但也就是个暴发户,家里多点银子罢了,这教养、礼仪、妇德,怕是一点都不懂。毫无疑问,女人为了得到心爱的男人,有时候也太可耻了,什么奸诈诡辩的伎俩都使得出来。这一点,蓝家三小姐就发挥得淋漓尽致。我真是同情子樵。”贺文轩不知有一道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目光在瞪着他,脸带鄙夷地继续说道。
什么,蓝家三小姐?蓝梦姗突地站了起来,他到底长眼睛没有,搞不清状况在这儿胡说八道。
“阿嚏。。。。。。”她对着贺文轩,正准备炮轰,不料,鼻子一痒,抑制不住,一个大大的喷嚏就冲了出来。
口沫如雨丝,悉数全喷在了贺文轩身上。
“该死的。。。。。。”贺文轩低咒一句,嫌恶地掏出丝帕,擦拭着脸腮,感觉浑身象掉进了泥污里一般,“你不知道转过身去打吗?”
蓝梦姗张张嘴,又是几个大大的喷嚏,身子一晃,头晕脑涨的。一双长臂适时地扶坐她,“快坐下,喝点水。”这小丫头,淋了点雨,真是冻了。
冷炎递过热茶,又悄然地在她掌心里塞进一条丝帕。
肢体的接触,可以感觉那滑腻纤细的小手细微地哆嗦着,象是情绪斗争得非常激烈。
“文轩,萧公子不是故意的,声音小点,人家要看戏呢!”冷炎安慰地拍拍贺文轩的肩膀,不远处几处包厢里已经有好奇的目光射来。
不过,不是恼怒,而是惊艳。
“烫伤你不是故意,喷我一身的口沫不是故意,他要是故意,我们还有日子过吗?”贺文轩脸色遽沉,优美的唇线勾起,开口斥骂道。
“谁让你恶意中伤别人,蓝家三小姐惹了你吗,你这样诽谤她,象个君子所为吗?龙江镇,龙江镇,龙江镇怎么了,在我看来,西京除了比龙江镇的商店和青楼多些以外,其他有什么好。相比而言,龙江镇的生活到是最惬意的。”喝了几口水,蓝梦姗激烈的心绪平静了点。
“我哪里说错了,你见过有那么对姐夫亲热的小姨子吗?我真是质疑这蓝家的人品,我还要好好地劝劝子樵,要重新审视这件事,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不要为美色所惑,娶妻当娶。和这样的人家结亲,太丢脸了。”
“蓝家还瞧不上他那样的浪荡大少。”
“浪荡大少?”贺文轩冷笑,“你怕是妒忌到语无伦次了吧,那叫浪荡吗,那是男性魅力,多的是佳人投怀送抱,子樵何苦推之呢?”
蓝梦姗气得直发抖,打从心里讨厌死眼前这位自大狂,真想伸手,撕下他那张整天挂着一幅自以为是的面皮。
“那你是不是也很羡慕?”她讥诮地问道。
贺文轩倨傲地一挑眉,不可一世地撇撇嘴,“羡慕没必要,这世上配得上我贺文轩的女子还没出生呢,我宁可孤独终身,也不愿随意迁就。”
“你确是只能孤独终身。”谁瞎了眼,才会嫁给这样的男人,不气死也会发疯的。
蓝梦姗觉得不能和这个人再呆在这窄小的包厢里了,不然,他们针缝相对,别人不会看戏,就该看他们了。
她招呼也不打,帘幔一掀,就出去了。
“有见过比主子横的书僮吗,这成何体统?”贺文轩火大了。“蓝家是他什么人,他打抱什么不平?”
“文轩,萧云是个孩子,你何必这样计较呢?”冷炎轻叹,“我出去看看,要是走丢了,可不太好。”
贺文轩拧起了眉头,斜睨着冷炎,冷情寒面的冷王爷对他这位书僮可真够尽职的,也许他应考虑把这位“恶仆”送给冷炎消受去。
他和“恶仆”多相处一日,会折寿十年。
“萧公子。。。。。。。”冷炎追出戏院,空寂的夜空下,只见静静等候的车辆,哪里还有人影。
小丫头跑得真够快的。冷炎眉头不自觉地拱起,受伤的手掌无力地拭了下被风吹到额前的发丝,额面的青筋在。
“三小姐,你怎么这样打扮?”嫣红讶异地打量着蓝梦姗。
大小姐说不舒服,戏刚演到半场,就说要回府,周晶自然要留下来赴江子樵的约。她扶着蓝丹枫上了马车,发觉马车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我无聊呗。”蓝梦姗有点气自己当初的冲动,“大姐,你还好吗?”
蓝丹枫用手帕捂着嘴,眸中浮出一片温雾。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散戏后的局面,也不想让自已可怜巴巴被冷落,只好驼鸟似的逃了。
眼不见为净。
“我没事。”无助地握住三妹的手,真盼望有三妹一半的勇气和胆量。
“大姐,如果你觉着这亲事委屈自己,直接提出到此为止,没什么的。”
“不,”蓝丹枫突然大叫一声,拼命地摇着头,“我不要停止,我。。。。。。喜欢子樵,很喜欢很喜欢。。。。。。你也看到了?”最后的音量低不可闻。
“我真希望没看到。”白白的也让她惹了一身腥,周日象蓝家人吗?
“他对别的女人好,你也喜欢?”蓝梦姗叹气。
“那只是因为他们有共同语言,聊的是正事,不是情感。”到了这时候,蓝丹枫还尽力为江子樵开脱。
“那你伤心什么呢?”蓝梦姗尖锐地问。
“三妹,别问了,姐姐心里面好乱。子樵经常和女子们接触,可能那些并不算什么,只是我还不能适应。给我时间,我会。。。。。。接受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好人儿变成一白痴。
蓝梦姗翻翻眼,不说话。大姐真的很爱江班主,爱到没有原则、没有自尊了。她不忍心说什么惹大姐姐心碎。
马车缓缓地驶进后院,三人一掀帘,刚下车,就看到院中另一辆马车从身边疾驶而过,转眼,就出了院门,拐上了街道。
“好象是二小姐常坐的那辆马车。”嫣红自言自语说道。蓝荫园马车大大小小有十多辆,有载人的也有载货的。
“这么晚,二姐又要出去送货吗?”蓝梦姗蹙下眉头,“嫣红,你送大小姐回枫园,我看看爹爹去。”
蓝员外还没睡,坐在账房中,对着如莹的烛火发呆,脸色有些沉重。
“爹爹。”蓝梦姗推门进来,对着爹爹撒娇地一笑。
“快,快把门关上,要是让你娘看到你这样的穿着,又要叫嚷了。”蓝员外宠溺地看着最心爱的女儿。
“哦哦!”蓝梦姗俏皮地挤挤眼,忙门关得严严的。
“吃过晚饭没有,讲话怎么有鼻音,冻了?天,我就让你不要好强,女儿家和人家赌什么,输给天下第一才子,又不丑。”蓝员外从里间拿了条薄毯,披在女儿身上,挑亮了烛火,让室内更明亮一点。
“话都说出口了,还怎么收回,撑也要撑足三月,我尽量在这三月,跟着他多学点东西,不然太对不起我这样的委屈。爹爹,贺公子他变了。”蓝梦姗对爹爹从来没有一丝隐瞒,去给贺文轩做书僮,她有和爹爹好好商量过。
“谁不会变呢?他那样的贵公子,有人捧有人宠,怎么变别人都能承受。姗儿,他和我们是不同的人。”蓝员外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
“爹爹,他就是和我们是相同的人,我也没作别的打算,莫谈不同路了。”蓝梦姗懂爹爹的话下深意。
“那就好,今晚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听说园里面闹鬼,我不放心。”
蓝员外微掀了唇,笑道:“姗儿,这世上有鬼吗?只听说别人捉住这捉住那,可曾听说有人捉住了鬼?所谓的鬼,都是人扮的。”
蓝梦姗轻抽一口冷气,“我们蓝家只是一个普通的瓷商,有什么人需要这么花心思扮鬼进园呢?”
“山雨欲来风满楼。”蓝员外站起身,眉头皱着,在屋内走来走去。那被灯光拖得长长的身影,蓝梦姗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爹爹心中起伏的不安。
“爹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姗儿?”
蓝员外怔了下,“没什么大事,爹能对付的。”他复坐回椅中,“姗儿,我想尽早让丹枫成亲。”
“成亲?”蓝梦姗惊得跳了起来,“大姐和江班主才认识几天呀,他们还没怎么了解呢?”
“可是他们,你有情我有意,爹爹和娘亲这几天可看得清清楚楚,江班主也是少有的俊杰,丹枫嫁给他,我们很欣慰。丹枫二十了,你娘亲十六岁都快生下她了,该说她成亲已很晚了。”
“可是爹爹。。。。。。。”蓝梦姗想说起今晚上江子樵的表现,话到嘴边,她又咽下了。“我觉着有点快,爹爹,你再慎重考虑下,还有,你要征求下大姐的意见。”
“爹,你为什么突然要做这样的决定?”蓝梦姗想起了什么。
蓝员外无奈地一笑,“你们姐妹仨有个好的归宿,爹娘让你们风风光光地出嫁,也就没什么遗憾。就是有什么事发生,也没后顾之忧。”
蓝梦姗大惊,爹爹这口气怎么听着象在安排后事似的。
“爹爹,到底会出现什么事,快告诉我。”她着急地扯住爹爹的袖子。
蓝员外疼爱地抚摸着她因焦虑而挤成一团的小脸,“那其实不是个什么事,都过去五十年了,记得的人很少很少,也许是爹爹多想了。姗儿,告诉爹爹,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爹爹让人张张眼?”
“爹爹,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大姐嫁了,还有二姐,我现在才十六,至少也得二十岁以后再提这事。那件事可怕吗?”
蓝员外眯起了眼,“应该不可怕吧,经历过那事的人都已过世。姗儿,祖母在道观里可好?”
“她每天颂经、画画,种种药草,挺好的,就是阴雨天,关节会痛。”
“那是生我时落下的病,娘亲都离开龙江镇六年了。”
“祖母说她在道观里,觉得和天上的祖父离得近,她不孤单,过得很快乐。”
“爹爹刚过世时,娘亲恨不得要随了他去,是我哭着硬留下她的,但那以后,她心里就容不下别的,连起码的亲情也顾不了,想念爹爹,是她唯一做的事。”
“如果我遇到象祖父那样的挚情男子,我也会那样做的。”
“是,他们恩爱了一辈子,没红过一次脸,爹爹对娘亲讲话,一直都是和风细雨的,所以他们只敢生了我一个,因为爹爹怕没办法分太多的心给孩子。”蓝员外悠悠地想起儿时的一些趣事,淡然一笑。“知道吗,姗儿,你和祖母,不仅长得像,就连性情也像。”
“所以祖母最疼我呀!”蓝梦姗扮了个鬼脸,“等过了三月,我还回道观去陪她。还是道观清静,这外面的世界太烦杂了。”因为有那个讨厌的贺文轩。
“嗯,你的心病好不容易痊愈,住在清静地比较好。”蓝员外私心里并不想把姗儿嫁人,可是万一蓝荫园出了什么事,他无力保护姗儿时,该怎么办呢?
也许嫁人,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晚,父女俩在帐房中聊了很久。夜很深,蓝员外才催着蓝梦姗回园休息,他自己仍回到帐房。
双荷说有事出去,他习惯地等她回府后才安睡。
帐房里的灯亮了一夜,直到天明,他都没听到双荷那辆马车进园的声响。
而贺文轩的小院里,也因为萧云的失踪,彻底炸翻、火光冲天。
第二十一章,瘦尽灯花又一宵(三)
蓝双荷这几天是吃不香睡不宁,她瞧着爹爹的神色也是一天比一天沉重,眉宇间郁结得都象刻了个显目的“川”字。
一切都是因为那被劫的三十二件瓷器,好吧,好吧,她承认,还有一点点是因为她对那山贼的好奇。
她觉着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这天,她刚从瓷窑里巡查出来,看到阿中嘴巴里含了根草,倚在马车边正悠哉呢!
“阿中,你过来一下。”她率先往窑边一处停放瓷坯的空地走去。此时正值午后,四处都没人。
阿中长得很威武、健壮,行动也很俐落,在一群家仆之间,显得很挺拨。
虽然是新来的,但阿中的神态并无畏畏缩缩的奴相。
他应了一声,来到她对面,很轻松自在的样子,但是双荷发觉他还是有一些紧张的。
“要出门吗,二小姐?”
蓝双荷发觉他说话有点口音,但是又听不出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第一,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老车夫的内侄?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可以去查,这不是件难事。”双荷在心里仔细斟酌了每一句问话。
阿中一愣,脸色有些窘迫。
“不是嫡亲的内侄,有点远,但也是亲戚关系。”阿中保守地回道。
双荷微微一笑,“这龙江镇上的居民细细叙来,几百年家都是一家子。你硬要攀上老车夫这门亲戚,进蓝府做车夫,是别有目的吧!”
她注意观察阿中,看见他在咽口水,眼中还掠过一抹光芒。
“我。。。。。。还能什么目的?不就是赚几个钱呗,蓝荫园给的月钱是龙江镇上最高的。”
“蓝荫园给的那几个钱算什么,给山贼通风报信,赚得不更多吗?”蓝双荷也不绕弯子,开门进山地问道。
“二小姐,我怎么可能认识山贼呢?”阿中镇定地反问,表情象是受到了伤害。
“我出外送货多次,从来没有出过一次意外。怎么在你来了后,突然就发生了被劫一事,这也有点太巧合了。那天,我是晌午时分,悄悄告诉老车夫晚上要出镇送货,然后他告诉了你,你毛遂自荐要陪老车夫。其实你那时已悄悄把这消息告诉了山贼。”
“二小姐,你在说笑吧!”阿中耸耸肩。
“不管是不是说笑,你帮我联系下山贼,我要见下他。”
“我没有办法。”阿中回答得斩钉截铁,使她觉得他好象早做好了准备。
“那好,我只有亲自去问问老车夫了,或许他有些别的话要告诉我。”双荷沉静地说道,“他在蓝荫园做事多年,诚信是很高的。若他知道他是被别人利用,那么,你想他会如何?”
阿中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她,但没有答话。
“我找那山贼,并不是想抓捕,我只是想请他帮下忙。”
“帮忙?”阿中很惊讶。
“对,那几件瓷器是我爹爹的心血,如果丢了,爹爹会承受不住。我还是想赎回它们。”
阿中犹豫了下,“可是上次他不是拒绝你了吗?”
“那是他不信任我。今晚,就我和你出门,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我带足银两,地点你们定。”
沉默了好一会,阿中又问道:“二小姐,关于我的身份,你和其他人提起过吗?”
“没有。”蓝双荷不提这事还是三妹提醒她的。
“那好吧,二小姐,午膳后,我来接你。”阿中摊下手,欠身退开了。
蓝双荷深深呼吸,阿中手掌的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老茧,那应是正常握剑的人才会有的。
蓝园今晚晚膳开得早,大小姐和表小姐要去戏园子看戏,蓝员外和蓝夫人也早早各自回了房。
双荷睡前,总要习惯地在园中查视一番,有时,她也会外出。
当她拎着包裹上马车时,并没有人讶异地多问一句。
马车在夜色里,飞快地向城外疾驶。似乎过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双荷下车一看,这是一处郁森的树林,掺杂着水腥气、松枝和苔藓清香的晚风,不断吹拂着她。林子安静得出奇。
“二小姐,这边走。”林中有一条小径,阿中提着风灯在前面走,受惊的鸟儿不时从林中飞起。
双荷发现从这儿向下俯望,可以把整个龙江镇尽纳眼底。
“请等一下。”阿中指着一根倒塌的树干说道。
她点点头,看着他离开,小心翼翼地把装满银两的包裹放好。独自坐了很久,除了林中小鸟的啁啾,她听不到一丝声响。
双荷心里不禁打起鼓来。
她站起身来回走动,夜色里看不清一切,她不敢走远,抚摸着粗糙的树皮,来掩饰自己心内的紧张。
突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你要见我?”声音很平静。
蓝双荷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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