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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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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颜不疑的剑术,大约胜过朱泙漫许多。他是董门刺派高手,剑法必定是诡异快捷。我若与他交手,剑招进攻,万一不能致胜,等我回剑再施展‘天下御剑’
防守,他的剑只怕早已经刺到我的身上了,如何还来得及?”这么想着,背上沁出了冷汗,心忖:“不料有如此大的弊处,莫非我这种剑术全盘错了?”
此刻忽然觉得在剑术研习上,遇到极大的阻滞,当下停剑细思,沮丧之意渐生。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一个弥补其弊的法子。信手挥了几下剑,忽地一剑挥出,撤剑之际,习惯性地划了个圈。
伍封脑中灵光一闪,暗骂自己愚不可及。将伍氏剑诀中的划圈用于剑上,既可前刺,也可回收,自己出剑进攻,万一被对方格挡或是闪躲开,自己撤剑之际,大可以用划圈妙诀,施展“天下御剑”的绝妙防御,又何必一定要收回了剑,再去防御呢?如此一来,剑出为攻,剑收为守,岂非大妙?
此刻他恍然大悟,剑意剑理全盘想通。此刻回想朱泙漫的“开山剑法”招式,虽然剑意剑理已经完全不同,但“开山剑法”凌厉无匹的出剑方位、行剑路数大可以借鉴。“开山剑法”中虽然有些招式或是剑意不合、或是因变化而生,不能为用,但还是有三十余招可以借用,再加上“天下御剑”原有的三招攻式并不逊于“开山剑法”,伍封总共试出了三十六招,因是以一招制敌为旨,每一招自然是大有更改。
伍封将这三十六招反复练习,由慢至快,练了三百余遍时,豁然贯通,只觉顺手之极,随心所欲,每一招虽简单直捷,却如开天劈地,威猛无筹,最妙的是有吐纳“龟息”,无能如何全力以赴,仍感轻松舒适,气力源源不绝,并无丝毫倦意。
伍封心知这套剑法已将“天下御剑”、“开山剑法”以及他伍氏的独门剑诀合而为一,除非是支离益亲来看过,否则谁也看不出这套剑术与这位剑中圣人的渊源。得意之极,忍不住长笑一声,心道:“若是朱泙漫活了转来,我用此剑法,三十招内必可将他斩成两断!”
看天色时,日已过午,伍封兴冲冲将众人请来,道:“我新悟了一套剑法,使给你们瞧瞧!”
将剑法使了出来,众人只见他剑法简单,却威力骇人,每一剑都如巨斧神矢,势挟风雷。
大家虽是自己人,见此剑法,也有心胆俱寒之感。
伍封使完了剑,将剑插入鞘中,问道:“这剑法如何?”
列九面如土色,叹道:“如此剑法,真是见所未见。出剑则极攻,胜过董门的刺派剑术,收剑则至守,又胜过董门的御派剑术。公子的剑术还胜过家父,小人这些年的剑术是白练了。如此攻防兼俱的剑法,是小人平生仅见。这口‘天照’宝剑是祖师爷爷屠龙子的三宝之一,今归于公子,也是天意。”
楚月儿好奇道:“屠龙子有哪三件宝物?”
列九道:“金缕衣、屠龙剑、天照剑。如今有两件宝物归于公子,实属不易。”
妙公主问道:“封哥哥这路剑法,叫作什么名堂?”
伍封搔头道:“还未有名,还未知道该叫什么剑术。”
庆夫人道:“你还记得你父亲给的说的故事吗?当年刑天2与天帝相争,虽被断首,但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为舞。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3你用的剑名为‘天照’,此路剑法,不如就叫‘刑天’吧!”
午饭之后,伍封叫上楚月儿,与她相较试剑。
伍封只试出三招,楚月儿便飞身后退,无法抵御。后来楚月儿用“天下御剑”,也只能抵御十余招。
伍封道:“月儿,这是你划圈的剑诀还未精熟之故,否则当能多挡二十余招。”
楚月儿笑道:“公子攻以‘开山剑法’,守以‘天下御剑’,结合伍氏剑诀,所创的这套‘刑天剑法’极难抵御,月儿也需练练剑术才行,‘开山剑法’非我所能使用,不过接舆师父教我的剑法中,也有许多攻势凌厉的招术。”
伍封喜道:“月儿当真悟性奇高。不错,你可以用同样的法子,将接舆师父的剑法、‘天下御剑’和伍氏剑诀融为一体,自成一门剑法。”
6。3 夜遇刺客
天色已晚,伍封想起与赵氏父子有约,匆匆吃过饭,命兵车将妙公主送回宫去,自己拎了一缶庆酒,驱车去见赵氏父子。白天的那班随从家将被他派出送妙公主,正好乐得清静,伍封见楚月儿练剑正紧,让侍女在练武场次旁边侍侯她练剑,自己只带了鲍宁鲍兴二人,驾着铜车出府。
既只三人,又是夜行,鲍兴便将铜车前面厢板升起,后面舆板收起,改成兵车模样。伍封立在中间,鲍兴在左间御车,鲍宁身为车右,立在右边。
行在途中,车身忽地一顿,停了下来。
伍封见车忽停,问道:“小兴儿,为何停车?”
鲍兴答道:“晚间赶路,看不真切,想是有大石阻住了车轮。”说话时,鲍宁已跃下去,低头细看车轮,道:“小兴儿猜得不错,真是有大石阻住了路。”鲍兴也跳了下车,与鲍宁一起搬石。
伍封心中大奇:“这临淄城中大道,何来大石?”猛一眼看见道侧萤光点点,脸色一变,大声道:“你们快伏下!”一边说,一边拔出“天照”宝剑。语音未落,便听弓弦响处,无数支箭从四面射来。
只听马嘶鸣数声,忽地马车倾斜,想是三匹马被箭射死倒下,已至车倾。幸好马车是渠公用铜所制,箭射不入,那些射到身边的箭矢,均被伍封用宝剑格挡开。“噗”的一声,马车左边的大烛也被射灭了。
伍封跃出马车,向左侧来箭处扑了过去,他脚步奇快,立刻到了七八丈外,便见一众黑影正单跪于地,形成一排,正在张弓搭箭。
伍封趁其换箭上弦的暇隙,大喝一身,抢身而入,剑光闪处,一连劈刺倒了六七人。他既抢入了人群,周围箭手自是不敢再射,恐伤了自己人,纷纷拔剑围上来。
眼下只有伍封兵车右侧的一支大烛亮着,这种大烛只是松枝而已,所照本就不远,七八丈外只是略有微光。黑暗之间,伍封只见黑乎乎一大群人围了上来,心知敌众我寡,若不速战速决,还不知对方另有什么埋伏,偷眼向车边看去,正见鲍宁鲍兴二人在兵车旁挥剑与人苦战。
伍封怕二人有失,大步向车边走去,他的重剑刃长四尺三寸,比对方铜剑的剑刃长出了近一倍,对手纷纷上前,但只要走进他宝剑能及处,便被他一剑砍倒,连能格挡一剑的人也没有。
对方众人见他如此猛恶,无不心生惧意,渐渐地没有人敢上前。
伍封见还有六七人围着鲍宁和鲍兴,喝了一声,一连三剑,刺倒三人,另几人仓皇逃开。
伍封见二人浑身血迹,沉声问道:“有没有受伤?”
鲍兴答道:“都是些小伤,并不碍事。”
伍封道:“你们跟在我背后,不可离开。”向对方众人看去,只见这些人围在四周,手握铜剑,却无人敢上前。这些人都穿着平民服饰,不知是何来历,也看不出谁是为首的。
鲍宁道:“再过一会,定会有巡城兵士闻声赶来,这些人定不会久候。”
伍封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临淄城中行刺?”
对方无人敢应。
伍封怒气渐增,心道:“我新练的刑天剑法,正好拿你们这些人一试。”伍封寻思鲍兴和鲍宁身手并不算太高,此刻陡遇暗算,敌强我弱,自己若是迎上去后,鲍宁鲍兴恐怕会招毒手。
忽听对方人群中有人小声喝道:“一齐上去!”
众人犹豫了一下,缓缓围了上来。
伍封心念一动,将鲍宁鲍兴推上铜车之中,道:“你们不可出来。”心忖这马车是精铜铸就,对方要杀二人便得登车,不成合攻之势,二鲍尽可抵挡得住。
伍封无这后顾之忧,长笑一声,道:“既然你们要来送死,便试一试我的剑吧!”大步迎上人群,剑光霍霍,如长钺大斧般向诸人劈了过去。他的剑长重逾百斤,使了开去,剑锋所及处,便是铜人石像,恐也被他斩开。先前他手下留情,只伤人却没有杀人,此刻怒气之下,不再容情。
也不知杀了十几人,忽有一剑从人群中飞出,直刺其胸。伍封见这一剑招式精奇,与众不同,赞道:“好!”侧开身,顺手一剑劈倒了一人后,向那人劈出了一剑,便听“当”的一声,这一剑居然被那人格开。
伍封暗觉奇怪,大喝了一声,“天照”剑直下而上,向那人撩了过去,剑法快而迅猛,那人骇然之下,收剑横格,只听又是“当”的一声,那人的剑当不得伍封剑上的神力,断成两截。“天照”重剑从那人胁下掠过,血光顿现,那人闷哼一声,没入人群。
伍封杀了半天,唯有这一人能接他一剑,心想这人可能便是为首之人,可惜光火极暗,看不清那人是谁。
忽听远处车轮辚辚,人喊马嘶,伍封知道是巡城兵士闻声而来。对方众人面露惧色,便听一人沉声道:“退!”人影四下散去,片刻间没入黑暗之中,伍封见这些人进退有据,显是训练有素,心中一动。凶险过后,自忖杀人不少,故不再追杀。
鲍宁鲍兴从马车中钻出,见满地尸体,鲜血盈地,箭矢满道,不禁骇然失色。
十乘兵车与数百步卒涌了过来,为首的是个巡城司马,手执夷矛,浑身甲胄地站在第一乘车上,见此之状,也吓了一跳。他正要喝问,忽一眼认出伍封,忙不迭跃下车,扔下长矛,向伍封施礼道:“封大夫,这是……?”
伍封沉声道:“在下夜出访友,途遇刺客,这些人是被在下格杀,其余之人四下逃脱。”指着鲍宁鲍兴道:“此二人是我的御者和车右,受了点伤。”
那巡城司马唤上几名兵士,将鲍宁鲍兴扶在一旁。鲍兴鲍宁常随伍封在外,均自带有少许治伤之药,自行解衣敷药不提。
那巡城司马见伍封满身血迹,问道:“封大夫可受了伤?”这封大夫是国君的未来女婿,若是被刺客伤了,追究起来,刚好是自己当值之日,除了自己不说,手下这班士卒,不知会有多少人会被军法惩治!这么想着,心中甚是沉重。
伍封见这巡城司马十分紧张,伸手拍了拍其肩膊,笑道:“区区刺客怎伤得了我?这些血全是从他们身上溅来。”
巡城司马虽放心了些,仍是愁容满面,知道城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怎也脱不了干系。
幸好伍封颇为和善,未加斥责。
伍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巡城司马道:“小将名叫蒙猎。”
伍封笑道:“这也不关你的事,只是你运气不大好罢了。日后追究起来,万一将你逐出了军中,你大可以到我府上来谋一份差事。”
蒙猎大喜,知道伍封如今是齐国的大红人,日后娶了公主,自会成齐国数一数二的人物,何况他为人随和,又富甲天下,跟着他岂非远胜于当这巡城司马?高高兴兴吩咐士卒,清理尸体,擦除血迹。又命人将铜车擦得干净,牵来了三匹马套了上去。
烛火之下,一众军士见满地尸体均出自伍封之剑下,看着伍封的眼睛中充满了极尊敬的神色。
伍封想起与赵氏父子之约,看了看身上渐满了血的衣裳,心道:“这番模样上门拜访,太过骇人了罢?”
鲍兴随他日久,知道他的心思,道:“公子,马车的床底下有干净衣服。”
伍封奇道:“谁这么有先见之明,预先放了衣服在那里?”
鲍兴道:“那是月儿姑娘放的,她说公子常在外面,若是遇了风雨淋湿,又或是不小心染了酒渍,可以更换,半夜凉时也可以御寒。”
伍封大喜,上车打开了床下铜盖,果见里面有些衣服,居然还有一张弓和两袋箭。伍封取了件长衫,将血衣换了下来。心道:“这丫头设想周到,惹人疼爱!”若是楚月儿此刻在旁,恐怕不免被他大展神威,痛吻一番了。
此时鲍宁鲍兴已包扎完伤口,伍封看天色已很晚,叹道:“小宁儿一阵后随蒙司马回营,将事情述说清楚,小兴儿随我去见赵老将军父子,这一耽搁,恐怕让他们久等了。”
鲍宁鲍兴虽然自伍封小时便陪他练武读书,但毕竟是下人,自知身份低微,不足挂齿。但适才遇袭,伍封却尽力保护,处处以他二人安危为先,心中早已感动不已,对伍封的吩咐一迭声答应。
鲍兴从马车中将那缶庆酒取出来,拭去灰尘,道:“幸好今天拿的是铜缶,里面的酒丝毫未洒出。”
兵车还未到赵家父子所居的驿馆,伍封远远便看见赵无恤与一众侍从举着大烛站在门口,一看便知已等了一段时间了。
车到门前,伍封拎着酒缶跳下车,道:“路上稍有耽搁,劳无恤兄久等了。”也不知是何缘故,他见了赵无恤便十分欢喜,只觉这人朴实无华,便没有什么客套。
赵无恤微笑道:“无妨无妨,只要封兄能来,等几晚也值得。”他落落大方,见伍封爽快得很,官样的话也就不说了。
两人进了厢房,伍封便见赵鞅也在房中等候,心想这人年纪高大,这么晚了居然还在等候自己这后生小辈,大是惭愧,道:“赵老将军,在下来得晚了,请勿见怪。”
赵鞅笑道:“封大夫是守信之人,定是路上有了耽搁,不过,老夫惯于夜睡,并不觉晚。”
他其他的几个儿子却未见到,想是被赵鞅赶去睡了。
三人分宾主坐下,伍封将酒缶放在桌上,赵无恤见这青铜缶上有多处撞痕,似是新撞,以伍封身份之贵、家中之富,有撞痕的青铜缶,决计不会自用,问道:“封兄一路上出了意外?”
伍封暗赞他眼光锐利,笑道:“路上遇了一班刺客,被我杀散。虽是马亡车覆,幸好这缶酒未曾泼洒。”
赵氏父子都大为吃惊,连忙追问,伍封简略将事情说了。
赵无恤埋怨道:“封兄,既然遇到刺客,何不先回府去?这么夤夜赶来,若是对方另有埋伏,岂非太过凶险?若封兄有所伤损,我们怎过意得去?”
赵鞅叹道:“封大夫遇此大险还来赴约,这番信义胆色,也是罕见。”
伍封笑道:“老将军这么说,我就大为放心了。我一直心里忐忑,恐赵老将军责备我少不更事、胆大妄为。”
赵鞅见他言之甚诚,知道在他心中,其实当了自己是家中长辈一般,心头一热,失笑道:“‘少不更事、胆大妄为’八个字,恐怕只有令堂大人才会这么说你吧?”
伍封笑道:“正是。”
三人哈哈大笑。
赵无恤道:“在下自小便不大饮酒,因而并不善饮,比不得封兄的酒量,今日只好舍命相陪了。”
这时有家人奉上酒菜来,伍封与二人饮了几爵,却见赵无恤若有所思。
伍封问道:“无恤兄在想什么?”
赵无恤道:“听封兄细述适才遇袭的情景,我总是心中生疑。那班刺客进退有据,奉令行止,箭攻剑守,不适是一般的刺客或侍从的举动,只有训练有素的士卒才会如此。”
伍封心中一动,沉吟道:“我一心挂着与无恤兄之约,倒未曾细想过此节。如今想来,的确有些可疑。”
赵鞅微笑道:“外兵入城,不大容易。若这些人是士卒,只会是城中之卒。封大夫是否与某位领军之人有仇呢?”
伍封立时想起田逆来。他见赵鞅目光闪动,知道自己与田逆结仇,赵氏父子不会不知道。
他们这么说,只因他们是外国的使臣,不好对他国的事乱说。
伍封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老将军和无恤兄。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事情向老将军和无恤兄请教。”
赵鞅道:“封大夫有何事要问?”
伍封道:“眼下列国大多以百步为亩,听说老将军在邑地用大亩之制,以二百四十步为亩,在下愚鲁,不知其中有何妙处。”
赵鞅道:“周制以百步为亩,分为私田和公田,公田又称为‘藉田’。每百亩私田授一夫,一夫挟五口,故称五亩之宅,百亩之田。古者什一,籍而不税,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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