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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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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见他将双方势力分析得十分合理,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我们未必会输,人数不足,可用阵法相辅。”
田盘道:“中军固然每日练阵,但在下的左右两营却只练过寻常的阵法,一时间龙伯想教他们奇阵,只怕有些难。”
伍封笑道:“大司马的左右两营在下每日都看过,两军似乎颇熟方圆之阵。”
田盘点头道:“方圆之阵是军中常见之阵,列国士卒有谁不会?左右两营颇熟这方圆之阵,只可惜此阵主守,攻势不彰。”
伍封道:“无妨,勾践若真想决战,在下便来个阵中套阵。”
田盘愕然道:“阵中套阵是个什么阵法?”
伍封道:“便是两阵合一阵,阵中有阵,阵外也有阵。嘿,在下研习阵法多年,除了用王师破秦之时外,倒未怎么用过。越人最擅野战,在下以阵法对付,我们大有胜算。勾践想决战,我们便先搦战。”
伍封当下聚将帐中,一一安排,让楚、郑、燕三营严密防守不出,胜负之举,都看齐越两军。又从楚、郑、燕三营借来了许多无字的旌旗备用。
1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出自《诗经·小雅·无保》。
64。1 五行大阵

第六十四章、其车三千,旂旐中央1

第二日时,齐营中战鼓齐鸣,三营士卒出动,整整齐齐立在原野上,摆成一个阵形。
勾践、范蠡、文种见齐军居然主动列阵搦战,均感愕然,先登巢车细看齐军阵形,见这阵法有些古怪。此阵三军旌旗如海,呈雁行之阵势,但绝非雁行阵,右军是打着“田”字旗,左军打着“鲍”字旗,各自比中军靠前五十步,外方内圆,一看这两军是以防守为主的方圆之阵,戈影如林,长干如墙,果然十分严密。由于军中旌旗奇多,也看不出内里的奥秘来。
奇怪的是伍封的中军,外形初看也似方圆之阵,细看却不是,只见这外第一层是三圈步卒,而非方圆阵所用的战车,外成圆形,三层长干叠立,如同三道厚墙。长干之间戈尖向外,就好像是个圆形的刺猬一样;步卒之后又有三圈箭手,布成方形,这是第二层。正中间是整整齐齐的兵车,重车靠外,轻车靠内。步卒和箭手以大旗为门,留了五条通道,使兵车可以由阵中直驶而出。这阵初看如同方圆阵,再看便知道是与方圆阵相反,是外圆内方。五条通道将阵形分为五块,打五色之旗。
单看这杀气腾腾的中军,便能感觉到其中孕含着无穷无尽的变化。以勾践、范蠡、文种之眼力,也看不出伍封的中军所摆的是何阵形。
这时伍封一车上前,在阵前立着,静等越军迎出营寨。不多时,便见越军营中旌旗展动,只听人喊马嘶,战车辚辚,越军一队一队地由营中出来,摆出了一个大阵。
中间是越王勾践的中军,其右军打着范蠡的旗号,与齐军的左军相对,越国左军打着文种的旗号,与齐人的右军相对。
伍封驱车上前道:“各位到齐地已久,何不早早退兵回去?如今你们被阻于龙口,眼见不数日便要入冬,三军辛苦,犯了兵家之忌。”
勾践笑道:“两军交战,胜败尚在未知之数,寡人兵猎于齐,正值兴浓,岂能轻易回去?”
伍封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得罪大王了。在下这阵名曰五行之阵,乃孙武所创,威力无穷,攻守皆宜,各位须要小心。”驱车回阵。
勾践看了齐阵许久,不知道该如何着手破阵。派小卒将范蠡、文种召来,议破阵之策。
范蠡皱眉道:“龙伯此阵奥妙之极,恐怕内藏杀机,微臣可不知道破法。”
勾践道:“终不成就此不战而退吧?”
文种沉吟道:“臣倒有个想法,龙伯此阵虽奇,但我们可由其将着手。龙伯在中军,右军想是大司马田盘,左军必是左司马鲍琴。微臣早已经探听明白,田盘颇通兵法,但鲍琴原是个世家子弟,胆小懦弱,毫无军中经验,仗着其父鲍息之名,又得龙伯一力支持,才当上左司马,统领士卒。我们人数比敌军要多,大可以猛攻其左军,只要击退鲍琴,龙伯的中军和田盘的右军必是不救则退,我们三军齐发,可以获胜。”
勾践点头道:“此计甚好。”
范蠡皱眉道:“臣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真是要攻其左军,不如这么做:我们的中军右军上前逼近,大王以三千弩卒压住敌右军,文大夫趁中右二军上前时,引左军饶到右侧,先试一试敌人左军,如果其真是不堪一击,臣便挥动右军配合强攻,二军攻其一军,以三敌一,可获全功。就算龙伯有诈,文大夫引兵退回,有臣的右军在,也不会因此乱了阵脚。”
勾践大喜道:“我们的弩卒天下无双,三千神弩足以挡住万人。相国十分仔细,如此最好。”
当下三军整备,勾践和范蠡的中军右军移前二十丈,文种果然引左军绕道阵后向齐国左军逼上来。他们左军一动,田盘的右军便稍有所动,意欲上前,却被勾践的弩卒劲矢齐发押住。
文种命步卒在前,以长干为墙,车兵跟随,箭手在最后,用弓矢掩护,挥军向齐左军攻上来,大军逼近,只见齐阵旗帜闪动,箭矢齐发。齐军也是以步卒执长干在前,箭手在后,然后齐军人数本就只及越军之半,箭矢颇有不敌。
越军前锋步卒逼到左军之前,正要挥戈杀入,猛地见齐军干墙之后,无数长标飞刺出来。这长标是用长约三四丈的粗竹将顶上消尖,本是军中士卒练力之用,因为使动不便,且竹杆一削便断,是以从来无人用于战事。但齐军此时却用长标为兵器,专刺越人步卒。越卒的长戈只有丈余长,是以长标可刺到他们,他们却刺不到齐人。
齐军这标队分成三列,一列刺出,大多长标便被削被折,是以只有一击之用,一列刺出便退,另取长标,立时又另一列补上,三列循环,然而由于越军猝不及防,大军相拥不能后退,是以长标一闪一刺,越卒鲜血飞溅,被刺倒无数。如此连刺数轮,硬生生将越卒逼在面前,无法前进一步。
文种想不到伍封竟用此不入流的长标将他们阻住,怒气上涌,让步卒两旁闪开,命车兵上前强行破阵。齐军见车兵上前,旗门展动,尽数退开。还未布出新阵,越人的车兵已经长驱直入,直撞入阵,齐人稍乱。文种见状大喜,远远向范蠡挥动长矛,范蠡见齐军显出败像,立时摧动右军跟上,与文种两军合为一军,猛向齐左军冲杀。
越军车兵闯入阵中五六十步,但齐军却四下缩退在许多新土之堆后,车兵正欲四下掠击,猛听“轰”地一声巨响,阵中忽然裂出一个大陷坑来,数十兵车跌撞而落,马作悲鸣,人皆惨叫。原来这陷坑只有四五尺深,里面却倒贯着无数尖锐的竹刺,人马跌入,大多被尖刺所伤。范蠡文种大惊,这战场位于两营之间,双方士卒都每日观望,齐人如果掘坑,越人必定看见,然而从来无人见齐人掘陷坑,是以范蠡文种也不知道这陷坑是何时挖出的。况且先前齐军步卒往来奔跑于其上,也没见人跌入陷坑去。
越军前锋兵车跌入陷坑,后面的也收势不及,不时又兵车倒撞而入,后车押前车,更是伤亡惨重。忽听一人大笑道:“哈哈!你们可中计了!”一乘兵车出来,车上一将手挥大斧,正是鲍兴。
原来,伍封这左军打着“鲍”字旗,却并非由鲍琴领兵,而是由鲍兴为将。先前两军布阵之际,鲍兴照伍封的预先吩咐,用大旗围住,命士卒在阵中掘出大坑,士卒人多,坑又掘得不深,是以不到半个时辰就设好了陷坑。坑上用粗木巨竹铺着,覆上厚席,盖了些许土尘,颇能承重。鲍兴故意让少数士卒行走其上以掩人耳目,新挖的土便堆成土堆于两旁,正好用来避箭。本来这陷坑之计不易掩人耳目,是以很少用于两军对战之际,一般用于防止偷营劫寨,伍封却知道勾践、范蠡、文种三人精通兵略,越是奇计越难凑效,是以反其道而行之,用了个简简单单的陷坑之法,果然连范蠡和文种也大上其当。
鲍兴驱车一出,率死士将越国车兵冲断,这时两旁拥出了无数齐兵,片刻间将陷坑内的越兵刺杀。越人见势不妙,军中稍乱。
范蠡道:“文兄快退!”文种却因己军竟然被陷坑所伤,颇有些不甘心,忿怒道:“齐人兵少,我们若是……”,话未说完,便听杀声震天,一彪军不知道由何处冒出来,足有万余人,打着“田”字之旗,为首的正是田盘。
鲍兴田盘两军一击,越人立时溃败。范蠡和文种互视一眼,均知道上了伍封的大当。原来伍封猜到越军会欺鲍琴无战事经验,必定先向左军下手,是以除了让鲍兴在左军,还让田盘率大军暗藏左军之侧,专等越人上钩。而那打着“田”字旗的右军,自然是虚多实少。
文种见己军溃败,连忙道:“快撤!快撤!”
范蠡引军后撤,文种率亲卫断后,可大军暗阵形前进容易,后退便难,战车步卒混杂,难以全速而走。此时鲍兴一车闪上来,大喝道:“文种!”呼地一声,大斧猛地劈落,也就是一斧,将文种的车右劈落车下不说,连一匹战马也被他一劈两断,鲜血溅了文种一身。
文种知道这人勇猛,此刻也无法再逃,只好挥矛与鲍兴交战。鲍兴只劈了三斧,文种便不能敌,眼见要被鲍兴一斧劈死,忽然身旁闪上一人,大殳猛挥,将鲍兴的斧子格开,这人正是石朗假扮的“夫余宝”。
文种心内一喜,拔剑割断了死马的缰绳,扭转马头,石朗用殳尖在马股上轻刺,战马负痛,猛地驰了出去,将越卒也撞倒了十余个。这时范蠡已经快退回本阵,见文种被困,又引士卒回来接应,正好接着文种。文种瞥眼回瞧,见石朗与鲍兴激斗甚紧。
范蠡赞道:“文兄这个门客当真勇猛!”
文种叹道:“中了龙伯之计,须请大王退兵,否则……”,一边说,一边与范蠡往中军看去,二人脸色大变,原来勾践的中军早已经向伍封发动攻势了。
原来,先前文种的战兵冲入齐阵,由于齐阵旗帜太多,勾践远远瞧着不知道虚实,心内大喜,以为文种已经攻破的敌方左军。这时齐阵的中军、右军略乱,隐见旗帜移动,勾践心道:“你们派人去援左军,本阵便势弱混乱了,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连忙下令向伍封的中军猛攻。
他的君子之卒十分勇猛,快捷无比,一闻号令,立时呐喊杀出,正奔伍封的本阵。
越军到了阵前,却见伍封这阵形甚怪,似乎十分空荡,处处疏隙漏洞,由前面可以一眼看到后面的营寨去。越人一路由越国出来,破吴败鲁,数败齐军,士卒经验甚丰,一见对方空虚,自然是毫不迟疑,奋勇杀入。
勾践正挥上军而上,见己方精锐已经毫不费力杀入敌阵,心中大喜,暗笑道:“龙伯说得嘴响,原来这阵形只是个花架子,当不上用!”谁知道大队上前,敌方阵中却毫无异样,根本未听到厮杀之声,也不见丝毫骚乱,先前冲入的千余士卒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无声无息便没了。
勾践心内大惊,此刻他的第二队士卒又冲入了阵中,也如先前一队那样,片刻而没。勾践知道此阵古怪,连忙喝令撤退。他们大队往后急退,忽听敌阵呐喊,旗门展开,猛然有五队车兵飞驰出来,分别是鲍琴、鲍笛、赵悦、蒙猎和恒善引着,五队冲绞而杀,将后面越人冲得四散。
越人毕竟善战,虽然后退,但敌方一追上来,立时转身迎战。可越人一转身,这五队车兵便立时退回本阵,就像五条长蛇捕食一般,伸缩弹射快捷无比。这五队一退,越人便转身后撤,但越人一撤,这五队车兵便立时闪出来。
伍封的整个中军便如一只大拳头一般,越军退时,五指便弹出抓扯,越军不退,五指就收回。就这么几退几击,越军伤亡无数,渐渐无法为战,而那五队车兵也离勾践的兵车越来越近。勾践大惊,寻思这么几退几击,按理说自己离齐兵越来越远了,怎么齐人这五支车队总能追杀而上?回头细看,脸上变色,原来伍封这整个五行之阵也渐渐追移上来。大凡兵阵之法,都是立而不动,勾践从来不知道还有人能布好的整个大阵移动追杀的,心道:“这五行阵厉害无比,这么下去,只怕我们的营寨也被他夺下来!”
此刻勾践退兵不能脱困,进兵又无法再战,两军交错,越人弩卒怕伤了自己人,也不敢放箭。正焦急之时,幸好此刻范蠡文种率败兵赶来相救,士卒横插而下,才算将伍封这五行之阵暂时阻住,伍封下令止住追势,勾践等人才逃回营寨,越人撤入营中,在战场上留下了无数尸体、兵器、车仗、旌旗。
伍封下令清点战场,收兵回营。此战越军伤亡万人以上,兵车损失一二百乘,是他们入齐以来最大的挫败。齐营上下自然是欢腾鼓舞,人人欣喜。
大战获胜,免不了又要犒赏士卒、抚恤伤亡、清点俘获,忙了半日,伍封入帐与齐平公饮宴,到晚间时,楚月儿回来,笑道:“夫君,月儿带了个故人来。”伍封笑着起身,道:“想是大王来了?”
便听帐外有人哈哈大笑,一人大踏步进来,正是楚惠王。楚惠王如今已有十九、二十岁,身材颇高,颏下稍有些胡须,他并未穿王服,一身甲胄显得十分威武,早已经不是昔日那充满稚气的少年了。
帐中众人尽皆起身,齐平公、郑声公、姬克都随伍封出席,齐平公道:“大王远来,寡人却未能远迎,好生失礼。”
楚惠王笑道:“寡人是偷偷赶来,未让姊姊通传。”
郑声公道:“寡人久慕大王,今日终能得见尊面,幸何如之!”
本来这列国之君相互称谓是很有讲究的,都是按爵位相称,譬如齐是侯爵,郑声公便称之为“齐侯”,郑是伯爵,齐平公便称之“郑伯”。楚国只是子爵,然而其称王已久,国势又强,齐平公和郑声公便不好称之为“楚子”,只好含含糊糊以“大王”
称之。
楚惠王道:“寡人今日才赶到军中,先随姊姊来拜访各位,顺便看看姊夫。听闻今日姊夫大败越人,正好赶来相贺。越人纵横东南一境,如今遇到姊夫,算是遇上对头了,哈哈!”
伍封笑道:“这都是托各位的雄威,全靠士卒奋勇。大王今日赶来,我们声势更大了。”
齐平公请楚惠王入中间主席,楚惠王饮了一爵酒,道:“寡人因挂念姊夫,又想见见齐侯、郑伯和燕世子,是以来稍坐一坐。叶公亡故,军中无将,寡人不能久留。”
伍封道:“叶公一生为将,征战沙场,如今亡故了十分可惜。”
楚惠王叹道:“是啊,此人虽然有些多疑,且心胸稍狭,但忠心为国,战功卓越,算得上我楚国名将。”
齐平公道:“眼下齐越鏖兵,大王亲来相助,鄙邑感激不尽。”
楚惠王道:“寡人助齐固然是因楚齐旧约,又欲报答姊夫,但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晋国。这一二百年来,列国之事大多因楚晋而然,中原列国或依晋、或附楚,战事不断。晋文公时晋强楚弱,楚庄王时晋弱楚强,此后晋楚相当。然而楚国因为吴人入侵,大受损害,晋国又因六卿之战,以致君权旁落,如今晋楚都不如当日之强盛。晋人如今大军东来,想是又兴中原图霸之念,自以为是列国之霸主,寡人怎能坐视?”
姬克道:“有强楚之千乘,晋人已经不足为虑。”
伍封笑道:“晋人未必愿意真地为越军拼死作战,我看他们也有观望之意,越人一败他们必然不战而走,越人获胜,晋人才会大军驱动相击,如今有大王亲临楚营,只须在军中挂上王旗,晋人必不敢动。”
楚惠王笑道:“姊夫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楚军牵制晋人,晋军不动,我们便不动,晋军若动,我们便击之?”
伍封点头道:“正是如此,不仅是楚军,郑燕亦然。郑军对宋,燕军对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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