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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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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向齐平公禀告了颜不疑之事。
齐平公大是骇异,道:“这个颜不疑太过厉害,哼,幸好齐国有封儿,才能知道他的奸计。”
妙公主上前,斜眼瞟了伍封一眼,在齐平公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齐平公点了点头,道:“封儿,妙儿也随你一起去吧,有鲍息大夫的大军保护,寡人怎会不放心?”
伍封本以为齐平公绝不会让妙公主随去,谁知他会这么说,大感愕然。
齐平公将田恒、晏缺招进宫来,四人计议良久。
伍封与妙公主回往封府,到府门之时,却见楚月儿正送叶柔出府。
伍封喜道:“柔姑娘怎么来了?真是不易。”子剑弟子之中,他唯对叶柔有好感。
楚月儿笑道:“柔姑娘是来向公子相谢,月儿见公子不在,将她请进了府中。”
伍封愕然道:“谢我什么?”忽地恍然大悟,笑道:“柔姑娘是怕在下去问剑别馆闹事,才来相谢吧?”
叶柔见伍封一语中的,也笑道:“柔儿可瞒不过封大夫。”
伍封道:“柔姑娘尽管放心,在下必定不会随意打搅子剑。何况在下要出使宋国,即日动身,也无暇理会它事。”
叶柔点头道:“既然封大夫事忙,柔儿便先告辞了。”
伍封叹道:“子剑有此佳弟子,令人好生羡慕。”
叶柔走后,伍封道:“那日我们到问剑别馆一闹,子剑必然是受了惊。柔姑娘想是见师父寝食难安,才会以相谢之名前来。否则,她一个问剑别馆的弟子,怎也不会厚着脸皮到我府上来!”
楚月儿点头道:“便是如此。这柔姑娘十分了不起,等从宋卫回来,月儿再请她来。”
回到府中,府中早已准备妥当,除了田力与乌荼在府中等着了,连公子高也来了,伍封大是奇怪,公子高道:“相国已将事情告诉了我,命我假意与封大夫一起出使宋国,可掩人耳目,以免途中被人阻击。”
伍封暗赞田恒厉害,若是自己带人出去,就算打着出使的旗号,自己与列国素无交往,又以武驰名,别人怎会相信?定以为其中有诈了,难以瞒过颜不疑等人在城中的耳目。公子高素来主齐国的外交事宜,有他一起,别人便不虞有诈。
伍封将伍傲留在府中,又命人给列九和楚姬送信,与庆夫人道别后,与妙公主、楚月儿上了铜车,公子高、赵悦、蒙猎、田力、乌荼各乘车在后,因有妙公主和楚月儿随行,伍傲还从擅剑的歌姬中挑了六人,分坐了两乘马车,封府、相府、公子高府各带了五乘兵车,连同伍封的铜车、公子高的马车和剑姬的二乘车,再加一乘空的马车,总共二十乘车出了临淄,为了兼程赶路,便没有带辎车,辎车都是牛拉的,速度太慢,只好将一些辎重糗脯放在空的马车上,由一人驭驶。
陈音的人却少,连从人在内,仅三车而已,辎重与伍封等人的放在一起。
其时交通不便,若是出使某国,来回少则数月,多则近年,是以除了行军之外,作出使之类的远行,都会带一些姬妾侍婢一路侍候,这些人都是大夫亲贵,若无美婢相伴,怎忍途中寂寞?是以伍封一众中有女相随,正是常理。若是一众大男人风尘扑扑地赶路,那反会惹人生疑了。
途中,伍封问妙公主道:“公主,你向国君说了些什么,国君便让了你来?”
妙公主得意地道:“我对父君说,封哥哥向来潇洒不羁,讨女人喜欢,卫国素出美女,我若不在一旁盯着,说不好,会带了一大群姬妾回来。”
楚月儿听得格格娇笑。
伍封惊道:“什么?”
妙公主笑吟吟侧头看了他半天,嘻嘻笑道:“其实我说,我随封哥哥一同去,父君大可放心,若是连封哥哥的身手也信不过,还信得了谁呢?父君想想也对,否则怎要将我嫁给封哥哥哩!”
伍封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在国君心目中向来是天下无敌,才会让公主随他一起。他大摇其头,道:“其实国君让公主随来,也是另有想法的。若是我一走数月,国君的日子多半难过得紧,是以索性将你交给我这老实人来应付。”
二女闻言,一起盯着他看,上下打量个不住。
伍封奇道:“你们又要干什么?”
妙公主与楚月儿对望了一眼,嘻嘻一笑,道:“怎么我们看来看去,这‘老实’两个字也搭不上封哥哥的边儿呢?”
伍封见二女大有联手“对付”他的意思,不禁长叹一声。
1君子所履,小人所视:出自《诗经·小雅·谷风之什·大东》。
2任公子:见《庄子·杂篇·外物第二十六》:任公子为大钩巨缁,五十犗以为饵,蹲乎会稽,投竿东海,旦旦而钓,期年不得鱼。已而大鱼食之,牵巨钩,陷没而下骛,扬而奋鬐,白波若山,海水震荡,声侔鬼神,惮赫千里。任公子得若鱼,离而腊之,自制河以东,苍梧已北,莫不厌若鱼者。
8。1 千里报讯

第八章、大夫跋涉,我心则忧1

8。1千里报讯
一路上颇为顺利,虽然妙公主不时搞出来令人头痛的事来,却也能一解旅途上的枯燥无味,到了历下邑,改行水路数日后,伍封与楚月儿的伤也痊愈了。
他们所乘之巨舟是历下司马所遣,可运送士卒五百人,岂在乎这数十人,是以连将所乘的车马全部放在上面也不见挤逼。
历下大夫见是伍封和公子高,不免大作殷勤,在舟上备足了美食,还派了良厨跟在舟上,以备一路所用。幸好他认不出公主,不知伍封身旁的美女之中竟有一个是齐国的公主,否则,恐怕会亲自驾舟以献其媚了。
水路虽是逆流而上,但比陆路轻松多了。鲍兴无须驾车,自与那班侍从们到大舱内作六博之戏,伍封携二女坐在船头,与陈音、公子高等人说话。
伍封道:“不料我齐国,竟有如此大舟。”
公子高道:“此运兵大舟,齐国也只有两只,还有一只在琅琊。这是吴人之舟,非齐国所造,要造也造不出来。”
妙公主道:“高哥哥,莫非这是吴人送的?”
公子高道:“四年前,吴国联合鲁、邾、郯,四国攻齐,吴国还派徐乘率舟师从海道攻齐,结果徐乘的水军在琅琊被齐师所败,其时四国之军行至中途,闻讯而退。两乘大舟便是从吴军手中所获。先君调了一只到历下,便是我们这一只。”
陈音道:“此舟是吴人仿余皇大舟所造,结果仿之不类,只好用来运兵甲士卒。不过如此大舟,列国再也没有了。”
伍封之前曾听陈音说过巫狐庸为吴国造余皇大舟之事,问道:“那余皇大舟陈兄想是见过,是何模样?”
陈音道:“余皇大舟共三只,每只长五十丈,宽十丈,高十丈,空舟则水面上高八丈,乘满人则水面上高七丈,硕大无比。共分三层,底舱一层,舟面一层,其上还有一层。大舟皆用巨木为板,板厚两尺,坚固结实,故而能涉于大海之上。这运兵大舟是仿余皇大舟所制,大而坚,虽然也能涉海,但运行缓慢,只好用来运兵甲。”
楚月儿道:“这么说来,制造余皇大舟的真是了不起。”
陈音点头道:“巫臣是天下奇人,精土木机巧、舟车制造,所制舟车天下无双。其子巫狐庸得其真传,在吴三十年,用万人,制成三只余皇大舟。至今已有七十到一百年,三只余皇大舟依然是天下第一的巨舟。”
伍封在吴国生长,少出府外,也没见过这余皇大舟,寻思:“父亲和娘定是见过这余皇大舟,说不定还乘过。”
妙公主看着这浩瀚浑黄的济水,忽想起一事,问道:“封哥哥,要是颜不疑等人在水上行刺,恐怕也是难御吧?”
伍封笑道:“那是当然,不过,赵氏一众人数不少,这是齐国之境,颜不疑难以觅来大船以作水攻。若说在水底下手,如今是秋水泛滥之际,济水浑黄,暗流湍急,谁有本事潜游到舟下凿船?”
公子高道:“水上行刺颇有些难,即使颜不疑学要离一样杀妻断臂,去找赵老将军去行刺,恐怕也难办到!”
妙公主问道:“为什么?”
公子高道:“只因赵老将军不是王子庆忌,王子庆忌有名的坦荡豪迈,而赵老将军呢?说得不好听点,其实是只老狐狸!”
众人均笑,妙公主与楚月儿知道王子庆忌是伍封的舅舅,偷眼向他看去,见他眼中光采流动,显是因别人说起了自己的舅舅,神为之往。
田力在一旁道:“那要离剑术很厉害么?”
公子高微笑道:“要离只不过是个天性凉薄的好名之人,比起王子庆忌来,无论是胸襟剑术,均有天壤之别。子剑曾说,若是王子庆忌在世,那屠龙子支离益恐怕就算不上天下第一。”
乌荼不懂剑术,好奇道:“为何王子庆忌又死在要离之手呢?”
公子高道:“当日吴王僚被杀,王子庆忌便到了卫国的艾城练兵,欲大举伐吴。吴王阖闾是庆忌之叔,对庆忌的惊天动地的本事当然了解,虽然庆忌兵少将寡,阖闾却极是担心,三日未敢安寝,伍子胥便向他推荐了勇士要离。要离这人为了取信于庆忌,竟让阖闾斩断了他一臂,还杀了其妻子,便投奔庆忌身边,以图下手。”
赵悦在一旁叹道:“臂是他自己的,断了便罢了,他妻子又是何辜呢?这人的冷酷绝情,恐怕天下少有吧!”
蒙猎道:“当时人说王子庆忌天下第一,要离定是想得天下第一的名号吧?”
公子高叹了口气,道:“王子庆忌将要离留在身边,以为心腹。那日庆忌领兵从艾城顺流而下,欲袭吴国。庆忌坐在船头,要离手执短矛侍立在旁。当时江上大风忽起,迎面而来,庆忌以袖遮眼之际,要离忽地转身到上风头,借风势手起一矛,直刺庆忌。庆忌一向以之为心腹,毫无防范,被要离一矛刺中心窝,矛尖穿出背外。”
众人听到此处,均长叹了一声。
公子高续道:“要离得手后,弃矛欲走,却被庆忌踢翻,一把抓住了要离的脚。那要离虽然也是天下勇士,极为了得,但在庆忌面前,便如绵羊遇虎一般。庆忌倒提着要离,将他的头溺在水中,然后提起来,一连三次,才提着要离放在膝头上坐下,笑道:‘天下英雄,从来无人敢在我面前出一口大气,不料这人矮小瘦弱,却敢行刺于我!’庆忌身旁的侍卫当时纷纷上前,欲杀了要离。”
妙公主道:“这种无耻之人,正该一剑杀了!”
公子高道:“庆忌却摇手道:‘我要杀他易如反掌,不过,这人也算得上天下间少见的勇士,今日我既然要死,便放了他,怎可以这一日之间杀掉两个天下勇士呢?我死之后,放了要离回去,以成其名!’说完,将要离推下了膝,自己用手拔出了插在身上的短矛,仰天大笑,笑着笑着便死了。要离忽觉惭愧之极,无地自容,随后自杀。”
陈音叹道:“王子庆忌真是天下英雄!”
田力奇道:“公子说起此事,恍如亲见,又是何以知道?”
公子高笑道:“当时王子庆忌身边有一个从人,虽然才二十多岁,却因得过庆忌的指点,剑术不弱。庆忌死后,这人便到了我们齐国,后来以剑术称雄齐境。”
众人大奇,伍封道:“为何我们不知道这人呢?这人是谁?”
公子高道:“这人便是家师子剑。”
伍封骇然,原来子剑竟与舅舅大有渊源,真是意想不到。
蒙猎叹道:“原来子剑是王子庆忌的徒弟,这真是意想不到,怪不得他能列名为齐国三大剑手之一!”
公子高摇头道:“家师并不是庆忌的徒弟,只不过是平日练剑时,偶尔得过庆忌的指点。
家师常说,若是能得庆忌的真传,便可到代地找支离益一试高下了。”
伍封见众人提及舅舅的往事,心为之往,眼现凄迷之色,心道:“怪不得公子高和子剑对舅舅如此佩服,原来如此。看在舅舅份上,日后便不再与他为难了。”
妙公主与楚月儿对望了一眼,妙公主怕伍封想起伍家的伤心事,岔开话头,问公子高道:“高哥哥,子剑手下有个美人弟子,她又是谁呢?”她既是伍封的未来夫人,自然也当了王子庆忌是舅舅,因公子高对庆忌极有美誉,便对他亲近了很多。
公子高哪知其中原由,见妙公主与他甚是亲近,完全当他这堂兄是一家人,十分高兴,道:“公主说的是叶柔吧?此女好像是楚国叶公子高的族人,不知何故到了齐国来,门中除了招来以外,便以此女的剑技最高了。招来似是对她颇有好感,不过,她对招来却不予理会,想是看不上吧。所有弟子之中,子剑却最看重叶柔,不将她视为弟子。”
妙公主又道:“高哥哥,相国叫你假扮出使宋国,用的是什么藉口呢?”
公子高道:“只因宋国发生了一件大事,曾派使到齐国来,解释详情,小兄这次便以此为藉口出使。”
妙公主大是好奇,问道:“宋国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高道:“这就要从六年前宋国灭曹说起了。我们这一行水路,再过数日便到了宋国之境,其实那本是曹国之境,被宋灭后,便成了宋境。”
田力道:“小人曾游历宋曹,其实宋国并不比曹国大多少,为何能灭了曹国呢?”
公子高道:“其实在列国之中,宋国算是较弱之国,宋民被祸之惨,仅次于郑国,是以国弱民贫之极。”
其时道路不甚畅通,册简少有,是以天下消息多凭口传,列国之事,世人难知其详。这公子高对列国之事了如指掌,是与他终日出使列国有关,伍封大感兴趣,便道:“原来大舅兄博识强闻,在下真是意想不到。”
妙公主听见“大舅兄”三个字,看了伍封一眼,甜甜一笑。
公子高兴高采烈地道:“当年晋文公称霸后,中原列国尽而向晋,楚国大为恼怒,晋楚之间,交战极多,各有胜负。晋楚之间的争战,最惨的便是夹在两国之间的这些国家了,七八十年间,宋国被受战祸四十多次,国力之损,可想而知。最惨的却是郑国,七八十年间,被战七十多次。当年郑庄公与天子相恶,败周、蔡、卫、陈联军,箭射天子,国力之强,一时无两,如今却是国小地贫,几于亡国,幸好后来郑简公以子产为政,国力复张,可惜子产死后,郑国不知生聚,还用兵于邻,先灭了许国,五年前甚至与宋国交战,大败于雍丘,如今媚事于大国之间,聊以生存。”
伍封点头道:“听说子产死后,孔子为之流泪,说他是‘古之遗爱’!”
公子高道:“曹国之灭,乃是因内政不修之故。曹国本来附事于晋,那曹君重用一个叫公孙疆的宠臣,被公孙疆耸恿之下,竟起争霸之念。先背晋之盟,然后图谋宋国,激起宋怒。宋军攻曹,晋国坐视不理,乃至灭国。”
乌荼言道:“宋国灭曹之后,想来势力大张了吧?”
公子高道:“那是当然。宋国军中最高的官职是司马,宋国司马桓魋是宋君一族,剑术高明,专权已久。宋君以之为患,发兵突袭,桓魋逃到了卫国。宋国知道桓魋势力深远,若活在世上,恐国不能安,便向卫君索要。卫君与蒯瞶相持已久,见桓魋是员勇将,欲留为己用,因而对宋君不与理会。宋君先灭曹国,又大败郑国,虽与晋、楚、齐、秦大国相比,国域仍差了很远,但比起郑、卫来说,却是强了不少。因为桓魋之故,宋君乃有攻卫之念,但知道卫君依附于齐国,便命使者到齐,望齐国能向卫君说项,索回桓魋处死,或是撤回驻卫之军,坐视其攻卫。此事齐国上下均知道,是以小兄便假装出使宋国,商议其事。”
陈音脸色微变,道:“原来宋使到齐国来,是为了我们卫国!”
伍封拍了拍陈音的肩头,笑道:“大舅兄出使,只是个藉口而已,陈兄勿忧。”
众人聊得高兴,楚月儿却看着浑黄的济水,若有所思。
伍封笑问:“月儿在想什么?”
楚月儿道:“我们楚国之水中,最大的叫‘江’,自巴蜀流出,横贯楚国全境,由吴国出海,还有一条汉水,也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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