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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帝国风云-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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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伽蓝疾驰东都的使命就是辅佐越王拱卫东都,而且,从其南下河北的一系列举动来看,其必受命于皇帝,那么,皇帝有何策略坚守东都?
崔赜无从估猜,也没有必要问,很多时候,形式不由人,再好的谋算也是纸上谈兵,能否实现预期目标,关键还在于执行者。伽蓝就是执行者,所以,有必要重视伽蓝,而对崔氏来说,伽蓝早已发出了善意的告诫,崔逊更是不顾一切赶到了东都,试图说服崔氏的几位决策者尽早图谋,但形势变化太快,突然间杨玄感就举旗叛乱了,崔氏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崔氏在十分被动的情况下,认识到伽蓝的“告诫”是何等重要,正是得益于这一“告诫”,让崔氏对形势做出了准确的判断。这场风暴真正的发起者是皇帝,皇帝的目的是打击整个贵族集团,不论是关陇人还是山东人,都是他的目标。山东人推波助澜,试图挑起关陇人的自相残杀,某种意义上是“自欺欺人”,试问皇帝和关陇人难道都是睁眼瞎?崔氏身陷风暴,首当其冲,祸根之源便是皇统,而皇统却像梦魇一般缠绕着他们,无从摆脱,所以生存下去的唯一办法就是矢志不渝地忠诚皇帝,拿杨玄感的头颅敬献皇帝,否则掉脑袋的便是他们。
好在杨玄感叛乱之后,樊子盖和裴弘策为争夺军权展开了“厮杀”,越王杨侗的支持随即成为双方胜负的关键。这时裴弘策主动向崔氏示好,毕竟大家都是朝堂上的保守派,利益一致,而樊子盖则认为崔氏做为山东贵族集团的第一世家,理所当然伸以援手,毕竟这是一场关陇人和山东人的战争。结果樊子盖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崔氏“倒”向了裴弘策,樊子盖措手不及,拱手让出了兵权。
然而,随着裴弘策兵败白司马坂,达奚善意覆灭于汉王寺,一切努力都变成了徒劳。改革对贵族官僚的伤害太大了,杨玄感的支持者太多,而山东人的推波助澜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短短时间内便把东都推进了陷落的深渊。
没有军队,拿什么戍守东都?崔赜眼里的阴郁一览无遗。
他已经束手无策了。裴弘策远离中枢,掌控了主动,个人进退无忧了,其所属的势力却因失去他的战败,他的离去,他这个强有力的支柱的倒塌而溃不成军。而越王杨侗在京畿卫戍军覆灭之后,威信遭到致命打击,再加上其与裴弘策的联盟轰然崩溃,独木难支之下,他不得不归还樊子盖的军权。而樊子盖一旦大权在握,做为改革派的中坚人物和山东贵族集团的领袖,其目标必然是保守派官僚和关陇贵族,东都形势如何发展可想而知。
伽蓝的出现就是希望,崔赜的眼里露出一丝罕见的期待。
伽蓝没有让他失望。皇帝果然早有准备。弘化留守元弘嗣和左候卫将军李子雄已经拿下。长安、涿郡和东莱水师,三路援军正飞速赶来。杨玄感在黎阳诛杀游元以祭大旗,激化了山东人和关陇人之间的矛盾,同时清晰表露了关陇人遏制和打击山东人的决心,如此一来,杨玄感必将失去山东人的支持,而失去山东人的支持,将导致杨玄感的实力难以在短期内获得压倒性优势,没有这一优势,杨玄感即便拿下了东都,也无法赢得最后的胜利。
大局已定,关键在过程,而能否大获其利,关键也在过程。伽蓝拱手送了一份天大的功劳,这时候,应该还伽蓝一份功劳,否则皇帝和裴世矩不远万里将其调至中土又是为了什么?
如何还伽蓝一份功劳?很简单,将其留在越王身边。
“自即刻起,殿下的安危便由将军负责。”
崔赜的口气不容置疑。杨侗抱着经书,望着落日,静静站立,似乎神游物外,但崔赜此话一落,杨侗的目光却转向了伽蓝,微微一笑,“烦劳师兄了。”
崔赜注意到了杨侗对伽蓝的亲近称呼,眉头轻蹙,似有不满,但旋即了然,也是微微一笑。
皇帝和裴世矩利用伽蓝这个“支点”撬动了各方势力,伽蓝的使命就是充当这个“支点”,如果这个“支点”突然消失,损失的不是皇帝,而是各方势力的利益。越王杨侗开口求助,不是求助于伽蓝,而是求助于伽蓝背后的那个庞大力量,那个推动帝国前进的改革派势力。九岁的越王应该还没有这样的心机,崔赜也没有想到伽蓝会突然出现,无疑,指点杨侗做出这一举动的便是明概上座。
西北沙门以伽蓝为“支点”,以越王杨侗为目标,以其全部力量撬起未来利益,这个利益有多大目前无从估猜,但有一点可以预见,这有助于越王杨侗走近皇帝的宝座。
这场风暴过后,储君的选择势必提上日程,虽然杨侗距离储君之位实在过于遥远,但从皇帝安排其镇戍京都,并任命崔赜出任越王府长史,再从裴世矩关键时刻秘遣心腹抵达京都,倾尽全力辅佐越王等一系列非正常举动来看,杨侗可能也成了储君的备选。
储君只有一个,备选却有许多,这时候,竞争之残酷,可想而知。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今上本人就是皇统之争的受害者之一,他有血的教训,但正因为如此,他在皇统选择上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结果埋下了一个完全可以预见的可怕隐患。
或许皇帝也预见到了,皇统继承问题拖得越久,埋下的隐患也就越大,他也想尽快解决,于是便有了这场风暴,而杨侗、杨侑、杨浩这些可能存在的皇统隐患都有可能在这场风暴中被撕成碎片。
皇帝当真是想一劳永逸地解决皇统问题?崔赜不知道,也难以估猜,不过他必须向伽蓝澄清一件事,必须借伽蓝之口向皇帝表明崔氏在皇统一事上的立场,崔氏既然辅佐越王,那就必然与越王的利益捆绑在一起,没有第二选择。
杨侗举步先行。
崔赜随后,伽蓝错后半步。
“黎阳的事,将军知道多少?”
伽蓝简要说了一下,有所选择。游元之死,裴弘策一眼就看穿了,而崔赜肯定也有所怀疑,但伽蓝与崔氏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可言,该隐瞒的事一定要隐瞒。
“据说,杨玄感有意在攻陷东都之后,保秦王为帝。”
伽蓝的声音几不可闻,但落入崔赜的耳中,却是掀起了惊天波澜。
……

第二百零四章 她是谁?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既然皇帝把崔氏放在了风口浪尖上,又岂能逃过这场席卷帝国的大风暴?
杨玄感是痴儿吗?既然推秦王浩为帝以求得山东人的妥协,又为何诛杀游元?这种自相矛盾的做法只会加深关陇人和山东人之间的仇怨,对杨玄感没有丝毫好处,他为何行此下策?
抑或,这其中有什么隐秘的内情?伽蓝到了黎阳,游元就死了,偏偏负责保护游元的就是伽蓝,而之前伽蓝刚好又从独孤震处获悉了杨玄感在皇统一事上的决策,这之间岂能没有关联?
皇帝和裴世矩派遣伽蓝南下黎阳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通过他来掌控和推动局势的发展嘛。六月初三并不是叛乱的最佳时机,最佳时机应该是七月初,也就是远征军杀到平壤城下激战正酣之时,无疑,杨玄感是迫不得已才不得不提前举旗,非常仓促,而这正是皇帝和裴世矩所需要的。
皇帝和裴世矩发动了这场风暴,他们所需要的结果是什么?当然是以最小代价实现最终目的,假如帝国因此受到重创,皇帝即便在战场上赢得了胜利,在政治上也是满盘皆输。何谓最小代价?那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摧毁杨玄感,结束这场风暴,把损失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如此推衍下去便简单了,杨侗必须守住东都,樊子盖和裴弘策必须辅佐杨侗确保东都的安全,如此才能确保皇帝在最短时间内结束这场风暴。
反之,假若东都失陷,形势便失控,未来不堪设想,到那时便要人出来承担责任,而那个人就是越王杨侗,辅佐他的崔氏因为杨玄感在皇统一事上的决策,导致其有通敌之嫌,而此事有以独孤震为首的关陇武川人可以佐证,于是崔氏这个山东贵族集团的第一世家“百口莫辩”,唯有代替杨侗承担主要责任,忍气吞声接受惩罚。崔氏凋落,对山东贵族集团来说,是不堪承受之重,但反过来,却可以让饱受摧残的关陇人在情绪上得以宣泄,可谓一举多得。
这是一场豪赌,皇帝把赌注放在杨侗身上。杨侗若赢了,居功至伟,拥戴者众多,皇统之争也就愈发残酷,而由此带来的政治风暴此起彼伏,帝国的贵族官僚将在这些风暴中一批批倒下,这或许就是皇帝为完成他的改革大业而做的谋划之一。
但那些都是未来的危机,当前的问题是,杨侗若想保住自己,就必须满足皇帝的愿望,在最短时间内结束这场风暴,为此他必须守住东都,而守住东都的前提是,必须让山东人马上改变策略,不再暗中推波助澜,而要实现这一目标,越王杨侗和樊子盖就必须精诚合作,山东人自己不但要精诚团结,还必须与关陇人齐心协力联手抗敌。
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朝堂之上派系林立,若想把所有派系凝聚到一起,共同完成一个目标,除了有足够的利益驱动外,还需要一个强力领导者,一个德高望重、深孚众望的领袖,但东都缺乏这样一个领袖。越王杨侗年幼且无功勋;樊子盖虽从基层文官做到中枢宰执,却无军队基础;裴弘策的资历、功勋都够了,但威望不足,如今他兵败邙山,自身都难保,更不要说承担坚守东都之重任。
崔赜举步之间,心念电转,瞬间便有了对策。
伽蓝这是在步步紧逼。你不要光说不练,你要马上付诸行动。东都形势危在旦夕,裴弘策指望不上,杨侗和樊子盖又水火不容,这时必须有人站出来主掌大局,否则东都失陷不过是早晚之事。
目前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樊子盖,他是东都留守,越王杨侗之下就是他,但一旦让他拿到了坚守东都的功劳,则正好遂了皇帝和改革派的心愿,改革派势力将在这场风暴中全面获胜,接下来改革派便会挟胜利之威,对保守派实施疯狂打击,而改革派中的山东人势必成为打击关陇人的“主力军”。所以,朝堂上的保守派官僚,东都的关陇贵族,肯定会不计代价展开“反击”,而“反击”的后果便是东都失陷。
这一点崔赜清楚,裴弘策也清楚,樊子盖更清楚,所以崔赜才会联手裴弘策,而樊子盖也“理智”地妥协了。
现在樊子盖不能妥协了,再妥协下去,东都就要丢了,他做为东都留守,责任就大了,但假如由他出面主掌大局,他必须实施雷霆手段,比如砍下裴弘策的头颅以威慑贵族官僚,从而为坚守东都赢得宝贵的时间。
樊子盖砍下裴弘策的头颅,就如杨玄感砍下游元的脑袋,都会激化关陇人和山东人之间的矛盾,这种报复性的杀戮将在风暴结束后迅速爆发、蔓延,继而重创帝国的贵族基层,动摇帝国的国祚根基。
今日裴弘策和达奚善意双双战败,叛军逼近东都城下,樊子盖没有退路了,肯定在为“借脑袋”一事做准备,所以越王府必须马上拿出对策,刻不容缓。
崔赜停下脚步,侧身望向伽蓝,正色说道,“若以雷霆之势击杀杨玄感,谣言便不攻自破。”
伽蓝沉默不语。崔赜总算看清了局势,这场风暴的后果必须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所以越王杨侗必须拿到击败杨玄感的功劳,保守派必须牢牢掌控主动权,否则在风暴结束后的清算中,保守派将毫无还手之力,关陇贵族将惨遭杀戮,而受到重创的则是整个帝国贵族阶层。
“裴大监可有良策?”崔赜试探道。
“裴大监欲以河内为依托,据邙山之险,与东都内外呼应,夹击叛贼。”
伽蓝明确告诉崔赜,裴弘策已经意识到危险,拒不回城,东都能否守住,就靠越王自己了,但只要伽蓝在,当初由他提议的,并通过崔逊所达成的崔氏和裴氏的联盟还在,裴弘策便会主动配合东都对叛军发动攻击,因此,崔氏的当务之急,是确保越王杨侗的最高权力,也就是说,越王府必须牢牢压制住留守府,杨侗必须凌驾于樊子盖之上,换句话说,崔赜必须为杨侗找到一个像裴弘策一样可以给杨侗以强力支撑的后盾。
谁能代替裴弘策?
崔赜冲着杨侗微微躬身,“殿下,事不宜迟,即刻赶赴观国公府。”
观国公?伽蓝神色微变,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一张已然模糊的面孔倏然浮现。
观国公杨纶,字恭仁,以字行于世。
杨恭仁是观王杨雄之子。杨雄是先帝同族兄第的儿子,比先帝小一岁。帝国初建时,杨雄与高颎、虞庆则、苏威并称当朝四贵,深得先帝信任。去年远征高句丽,杨雄病逝于途。长子杨恭仁袭爵,依律降一阶,为观国公。
杨恭仁十六岁从军,随父南征北伐,功勋累累。仁寿年间出任河西甘州刺史,简政宽和,甚得民心。今上继承大统后,其转任吏部侍郎,参决国事。以威望论,此人虽不能与其父比肩,但足以傲视众臣。去年杨恭仁以父忧去职,守孝于家。依丁忧祖制,官员须停职守制三年,但事急从权,杨侗不得不请求自己的伯父即刻起复。
杨恭仁年近五十,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即便穿着一身白色生麻布斩衰(cui)服,也无法掩盖其上位者的威势。因守孝期间不能修理发须,故长髯飘散,看上去彪悍而威猛。
杨侗依照崔赜所教,恭敬表述来意。
接着崔赜鼓动如簧之舌,滔滔不绝,目的只有一个,请杨恭仁即刻起复主掌大局,当前东都危难,唯有观国公才能力挽狂澜。
杨恭仁耐心听完,思考着,然后问了一句,“伽蓝呢?”
崔赜不敢置信,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到伽蓝,杨恭仁何以知晓?而且听其询问口气,似乎与伽蓝相识,这怎么可能?蓦然崔赜想到杨恭仁曾出任河西甘州刺史,据他所知,观王杨雄与西北沙门渊源颇深,所以杨恭仁在任之时,得到了西北沙门的倾力相助。或许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明概上座在事关沙门前途之刻,主动求助于杨恭仁,于是伽蓝这个沙门守护者也就一跃而出。
崔赜带着疑问,把伽蓝请进堂上。
堂上烛火明亮,但杨恭仁长须满面,难窥真容。
伽蓝大礼参拜。
杨恭仁没有伸手虚扶,而是注视着伽蓝,良久长叹,“长大了……伽蓝,可还记得某?”
伽蓝眼圈泛红,黯然不语。他记得,就是这个人,在母亲弥留之际悄然出现,在母亲下葬之刻,覆棺落泪,哽咽失声。过了很久,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与突厥人的战斗中,他看到了这个人,他才知道,这个人是甘州刺史,是皇亲国戚,是另一个世界的贵胄。从此,他深埋了这份记忆,直到今天。
杨侗惊讶地望着伽蓝。崔赜面沉如水,心中却波澜起伏。杨恭仁为何要在此刻,要当着杨侗和他的面,揭开这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某想把你带回来,但你母亲拒绝了,并且当着某的面,让你发誓,此生永不踏进中土一步。”
杨恭仁有些激动,声音有些颤抖,眼里更是充满了悲伤。
“你为何违背自己的誓言?你在突伦川,为何却要归来?”
原来自己留得性命,还有此人一份助力。想到他是吏部侍郎,也就在情理之中,只是无法理解的是,他与自己有何瓜葛?
“杀了杨玄感,某便重返西土。”伽蓝肃声说道。
“为何要杀杨玄感?”
“伊吾道一战,某的兄弟尽数死难,罪魁祸首,便是杨玄感。”
“你既然回来了,再想回去,就难了。”
杨恭仁缓缓站起,走到伽蓝身边,俯身搀扶。
伽蓝却一把推开,厉声问道,“某的母亲是谁?她是谁?”
杨恭仁的泪水突然涌出,“她是某的妹妹,亲妹妹。”
伽蓝目射厉芒,难以置信。
杨侗目瞪口呆。
崔赜心神震颤,极度窒息感让他头晕目眩,不得不闭紧双目。他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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