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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帝国风云-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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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目射厉芒,难以置信。
杨侗目瞪口呆。
崔赜心神震颤,极度窒息感让他头晕目眩,不得不闭紧双目。他记起一个传闻,一个关于观王杨雄的故事。
……

第二百零五章 观国公

诸多疑问得到了解释。
伽蓝,一个官奴婢之子,一个敦煌戍卒,何以会赢得慧心和尚的青睐收为弟子?何以会赢得裴世矩、薛世雄的器重和信任?何以会被皇帝钦点骁果并加官升爵独领龙卫?何以会承担推动和驾驭这场风暴的重任?原因无他,他是贵胄,是身具三个皇族血脉的世家子,更是权势显赫的宗室观王杨雄的外孙。
杨侗率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望着伽蓝的眼神里,不仅有崇拜,更透出一股血缘上的亲近。他不但是孤的沙门师兄,还是孤的族表兄,那么,他肯定会帮助孤,伯父也是一样。
杨恭仁面对伽蓝那双痛苦、悲愤而杀气凛冽的眼睛,忽然失去了自信,内心里充满了凄苦,蹒跚后退,无力坐下,思绪纷乱,恍惚间便陷入了往事的回忆。大人,为甚,为甚你如此残忍,如此对待可怜的妹妹?
崔赜理清了错综的头绪,突如其来的答案仿若一道耀眼的金光,霎那间驱散了埋藏在心底的阴霾。他感激伽蓝对崔氏的援手,假如没有伽蓝的“泄密”,崔氏不可能在风暴掀起之初做出正确的决策;他更感激观国公杨恭仁,假如没有杨恭仁对崔氏的信任,当着他的面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皇族秘密,他可能在风暴中迷失方向,把崔氏带向败落的深渊。
崔氏的确强大,中土第一世家的底蕴太过雄厚,但崔氏的衰落是不争的事实,而随着改革进程的加快,像崔氏这样的大世家必然成为改革的阻碍,可以想像,一旦皇帝赢得了这场博弈,必将对崔氏展开猛烈“攻击”,所以,崔氏必须未雨绸缪,崔氏决不能坐以待毙。也就是说,东都一旦陷落,杨玄感在博弈中占据了上风,皇帝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那么崔氏就必然要从自己的政治理念出发,选择一个支持者。
崔氏的心态,实际上代表了帝国保守贵族的政治立场,他们与皇帝,与改革派贵族,与帝国的以中央集权为目标的改革国策,是对立的。这场风暴实际上就是改革和保守两种政治理念的战争,是中央集权制和门阀士族政治的生死大战,而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只有失败者,一旦皇帝和杨玄感陷入长久僵持,帝国分裂,承担损失的必定是帝国整个贵族集团。
所以,不要说崔氏反对这场战争,以杨恭仁、独孤震为代表的宗室、外戚贵族也反对这场战争,反对皇帝激进的改革策略,但战争已经开始了,为了减少损失,帝国的贵族集团必须团结起来,联手抗衡。
杨恭仁从大局出发,用这种含蓄的方式告诉崔氏,不要局限于关陇人和山东人之间的仇怨,而要看到这场风暴的本质,这场风暴的本质是帝国政治理念的战争,是保守派和改革派的战争,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争,因此,不论是山东人还是关陇人,只要是保守派,就必须携手自救。
自救的目的是什么?就是阻碍改革进程,迫使改革的步伐停下来,为此,保守派必须联合。假如让改革派赢得了这场博弈,那么保守派必将在风暴过后的大清洗中惨遭重创,不论是关陇人、山东人还是江左人,只有是持保守的政治立场,在朝堂上就无立锥之地。
总之一句话,保守派不能因为杨玄感的叛乱,因为这场风暴而覆灭,所以,杨恭仁要与崔赜联手拯救东都。
杨恭仁是皇族,他拯救的不是自己一个家族,而是整个帝国,但独木难支,他需要盟友,政治理念和政治利益一致的盟友,而崔氏显然是最好的盟友之一。只要把崔氏拉过来,让崔氏接受了拯救策略,那么以崔氏的实力和影响力,足以让山东贵族集团一分为二,其中保守派会追随崔氏,而改革派会支持樊子盖,如此一来,坚守东都以自救的保守贵族会越来越多,支持杨玄感的越来越少,而以樊子盖为首的改革派则被孤立、架空。
崔赜想明白了,也接受了这一策略。
伽蓝是关键人物,是“支点”,是“桥梁”,不论在河北还是东都,他的使命都是如此。崔赜至此不得不佩服皇帝和裴世矩的智慧,伽蓝的个人能力是次要的,他始终是一把刀,而如何用好这把刀,才是智慧所在。
现在杨侗要用这把刀,杨恭仁也要用,但如何利用这把刀实现他们的目的,则考量他们的智慧。
大堂陷入沉寂,唯有伽蓝粗重呼吸声,但很快呼吸声便渐不可闻。
伽蓝冷静了下来。
当务之急是借助所有可以借助的力量守住东都,其他都不重要,东都若失,一切都将归于尘土。这是自己日夜兼程赶来东都的目的,而众多智慧超群者与自己的目的一样,也要借助自己背后的势力,所以便发生了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变化,而这每一个变化,都正在改变着东都局势。
杨恭仁为什么要当着杨侗和崔赜的面揭开一个尘封的秘密?
明概上座肯定在第一时间把自己抵达东都的消息告诉了杨恭仁,而杨恭仁在看到杨侗、崔赜和自己联袂而来后,肯定第一时间想到了皇帝和裴世矩,而自己在这一关键时刻出现在东都,并第一时间与杨侗、崔赜取得联系,然后又在第一时间赶来恳请其起复,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切都源自皇帝和裴世矩的谋划。
杨恭仁极度被动。杨侗和崔赜上门来请他复出,如果拒绝,他便把自己推到了杨侗和崔氏的对立面,假若东都丢失,他必受连累,纯粹是无妄之灾,更甚至有同情或暗通杨玄感之嫌,反之,如果答应,便上了杨侗这条“船”,被卷进皇统之争。皇统的选择与皇族虽然密切相关,但皇族中人未必就有资格或者敢于卷进皇统之争,但像杨恭仁这等位高权重的宗室大臣,迟早都要卷进皇统之争,根本无从躲避。
既然无从躲避,坐在家里祸事都上门了,杨恭仁当然要“反击”。
观王杨雄文武干略,权势倾天,门生故吏众多,势力庞大,更难得的是,他在每一次政治风暴中都选择了正确的立场,屹立不倒。宗室太强悍,对皇帝是个威胁,尤其在今上的改革大计中,宗室也是遏制和打击的对象,双方的矛盾很激烈。幸运的是,去年东征,观王杨雄病逝,但他的长子杨恭仁是吏部侍郎,次子杨綝是司隶大夫,三子杨续是地方郡守,这样一个庞大宗室不是说打倒就能打倒的,必须选择一个恰当时机。
时机就这样出现了。伽蓝来了,他的背后站着皇帝和裴世矩,这意味着杨恭仁必须义不容辞地站出来辅佐杨侗,但杨侗的助力是崔氏,而崔氏是山东人,是朝堂上的保守派。杨恭仁也是保守派,他一旦上了杨侗这条“船”,关陇保守派和山东保守派的两个领袖级人物就结盟携手了,无疑,这股保守力量将成为皇帝和改革派势力首要的打击对象。
既然未来政治形势已经是既成事实了,杨恭仁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这场风暴,给杨侗以功勋,增加杨侗的实力,最大程度地保全保守派力量。
伽蓝,都是因为伽蓝的到来,都是因为他忠实地不折不扣地执行了皇帝和裴世矩的计策,东都的保守派力量才在恶劣局势的推动下,不得不携手结盟,而这一结盟的后果,必然导致皇帝和改革派在摧毁了以杨玄感为首的叛乱贵族后,接下来要清洗的对象。
杨恭仁借助揭开伽蓝这个秘密坚固杨侗、崔赜和自己的联盟,而伽蓝必然会向皇帝和裴世矩禀报这一切,那么杨恭仁则借此告诉皇帝和裴世矩,我们是忠诚你的,如果你一定要大开杀戒,那么在关陇和山东两大保守派贵族携手结盟的情况下,必是两败俱伤甚至是玉石俱焚之局。维持抗衡,有利于帝国,反之,鱼死网破,帝国便有分崩离析之危。
伽蓝不能再沉默了,他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不论崔赜和杨恭仁是否相信,他都必须推动东都局势向有利于帝国稳定的方向发展。
“明天,洛水以北,杨玄挺将兵临太阳门,而落水以南,杨玄感将陈兵上春门。”
伽蓝神态平静,仿若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刻根本没有发生。
“观公,东都危在旦夕,如今唯有观公起复,振臂一呼,方能力挽狂澜。”
杨恭仁也恢复了平静,也像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一般,轻轻摇手,“戍守东都者,樊留守也。”
“樊留守一出,东都必定血流成河。”
杨侗目露惊色。崔赜微微颔首,他也看到了这一步,裴弘策也看到了,所以干脆不回来,躲到北邙山去了。
杨恭仁更是心知肚明。樊子盖若要守住东都,首先就要建立威权,就目前形势而言,建立威权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人立威。必须阻止他,必须压制他,必须掌控东都局势。
“伽蓝,你给某一个承诺。”
伽蓝犹豫着,权衡着,但在杨恭仁的期待下,在崔赜的逼视下,在杨侗的祈盼中,在东都危局的重压下,他不得不屈服。
“某誓死拱卫殿下。”

第二百零六章 神秘师兄

日暮,戌时三刻,越王杨侗急赴皇城尚书台,主持都省议事。
杨恭仁、崔赜陪侍左右。
目前局势异常危急,叛军已经兵临城下,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裴弘策下落不明,保守派官僚群龙无首,束手无策。以留守樊子盖为首的改革派势力不能任由形势继续恶化,理所当然要对保守力量发动“全面攻击”,力争赢得越王杨侗的支持,独揽大权。
就在保守派官僚惶惶不安,改革派势力蓄势待发之际,他们看到了杨恭仁,一个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的,但完全可以代替裴弘策驾驭保守派力量,并能赢得改革派势力的尊重以达成谅解和妥协的,当前唯一有能力把派系林立的东都贵族官僚们凝聚到一起的强权人物。
都省议事堂寂静无声。
越王杨侗宣布,吏部侍郎、观国公杨恭仁起复,临危受命,与樊子盖共同承担戍守东都之重任。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樊子盖。樊子盖是皇帝任命的东都留守,主掌东都军事,但他上得不到越王杨侗的支持,下不能驾驭军队的将军们,至于东都的保守派官僚们,更是对其群起而攻之,处境十分艰难。
突然间,叛军呼啸而来,东都岌岌可危,杨侗和裴弘策联手“出击”,樊子盖猝不及防,无力抵御,不得不拱手让出大权,但结果触目惊心,一转眼的功夫,卫戍精兵就丧失殆尽,东都戍军所剩无几,樊子盖被逼上了绝路。
他还能退让吗?
杨恭仁主动邀请樊子盖到内堂叙话。
樊子盖没有选择,他必须守住东都,而守住东都的前提是,必须维持内部的团结,而若想团结,他就必须向杨侗妥协。好在保守派的中坚人物裴弘策不在了。杨恭仁做为宗室,其政治立场更倾向于中立,毕竟宗室和外戚的利益俱系于皇帝一身,为此宗室和外戚必须维护皇帝的威权。杨恭仁居中斡旋,可以把越王府和留守府的力量有机整合,在斗争和妥协中,最大程度地发挥东都力量。这是裴弘策所不具备的能力,也是崔赜说服越王杨侗请出杨恭仁的原因所在,而樊子盖也找不到拒绝合作的理由。
一刻之后,两人并肩而出。樊子盖建议,由杨恭仁负责指挥卫戍军与叛军作战,也就是说,越王府握发兵权,留守府拿统兵权,杨恭仁则掌战场指挥权,责任均担,齐心协力。
越王杨侗毫不犹豫地采纳了这一建议。
杨恭仁当即部署攻防之策:放弃大城,集结所有军队于洛水南岸,死守皇城和宫城,固守待援。
越王杨侗下令,凡京都贵族官僚及其家眷,连夜撤进皇城,若有贻误,以通敌论罪。
樊子盖提出异议,认为杨侗的命令不利于皇城和宫城的坚守,因为京都相当一部分贵族官僚是杨玄感的同党或者同情者,这些人是隐患,一旦他们与叛军内外呼应,皇城和宫城危在旦夕。
但樊子盖的这一异议遭到了保守势力的猛烈抨击。
杨恭仁要集中有限兵力死守洛水河南岸,死守皇城和宫城,固守待援,这是正确的策略,但如此一来,洛水以北的外郭北城就要放弃,洛水以南贵族官僚府邸所在的外郭南城也有可能被放弃,那么留在皇城和宫城之外的贵族官僚及其家眷怎么办?除了投降杨玄感还有其他出路吗?杨玄感胜了倒是皆大欢喜,但输了呢?那代价就是项上人头,就是妻儿乃至整个家族的性命,所以,除了那些杨玄感的同党或者支持杨玄感叛乱的贵族官僚外,其他人都想逃之夭夭。如今越王下令让他们撤进皇城,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樊子盖却百般阻挠,目的何在?居心何在?…杨侗、杨恭仁、崔赜目睹了都省内的激烈争吵,心情各异。
这一建议是伽蓝提出来的,虽没有说来自何人所授,但伽蓝的态度非常坚决,就是必须把东都所有的贵族官僚及其家眷全部撤进皇城。
皇城里有含嘉仓,储存有大量的粟帛武器,宫城内右掖还有子罗仓,有盐二十万石,粳米六十余窖。
凭借这两个大仓的仓储,坚守数年都绰绰有余,所以在粮食军需上根本毋须考虑,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竭尽所能保全更多的贵族官僚,尤其是关陇籍的保守贵族,这些人即便不是杨玄感的同党,但同样反对皇帝的激进改革,可以想像,在东都旦夕不保,在形势看上去对皇帝和改革派十分不利的情况下,他们必然会主动或者被动的“倒”向杨玄感,而结果就是给杨玄感陪葬,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关陇籍的保守贵族。
杨恭仁和崔赜身陷危局,首要之务是守住东都,还没有时间去考虑风暴结束之后的危机,但伽蓝的这个建议却顾及到了风暴的前前后后,可谓高瞻远瞩,思虑周全。杨恭仁和崔赜不知道伽蓝的这个建议来自何人,但肯定不是皇帝。
皇帝与樊子盖的想法一样,不惜代价遏制和打击保守派,其中樊子盖的目标是关陇人,而皇帝的目标不仅仅是关陇人,还包括山东人。试想,当以樊子盖为首的山东人对关陇人大开杀戒的时候,关陇人岂会束手待毙?必然强力反扑,反扑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帝国的整个贵族阶层惨遭重创。樊子盖没有选择,若想让山东人重新崛起甚至代替关陇人控制帝国权柄,必须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在樊子盖看来是可以接受的。
但关陇人受伤不起,所以杨恭仁暗自庆幸,庆幸伽蓝能及时赶到东都,并感激那个藏在伽蓝背后的人。以他的估猜,这个人就是裴世矩。裴世矩虽然为了自身利益改变了政治立场,但他显然不希望以摧毁帝国的贵族阶层做为改革的代价。改革的前提是稳定,但皇帝为了排除异己,不惜大开杀戒,激化了帝国矛盾,动摇了国祚基石,导致稳定已经变成一种奢望,试问何谈改革?
崔赜却在感慨之余心如重铅。从伽蓝所透漏的诸多“机密”来推衍,皇帝肯定能赢得这场博弈,但结果却未必如皇帝所想的那样一鼓作气摧毁保守势力。风暴过后,尘埃落定,待真相逐渐“大白”于天下,帝国的保守贵族们就会感激杨侗的“救命”之恩。杨侗威望、实力骤增,突然间便拉近了与储君位置的距离,可惜这不是好事,这意味着一场新的政治风暴急剧酝酿,皇统之争将进入血雨腥风的时代。
杨侗却没有想得那么远,他发现自伽蓝出现后,一系列难题便迎刃而解,短短时间内,伽蓝便展现了他惊人的才智,比如把贵族官僚撤进皇城这件事,初看上去并不重要,但仔细一分析,却直接影响到了这场政治博弈的最终结果,而都省内的争执,充分验证了这一计策的重要性。
杨侗因此对伽蓝愈发的崇拜,过去崇拜伽蓝是因为西北狼的神秘传说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他的英雄情结,而近距离接触到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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