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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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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荣这是釜底抽薪啊。”贾诩忧心忡忡地说道,“如果不能策反薰卓军中大量存在的羌胡之兵。仅凭三十六羌的八千羌兵,以及主公、马腾将军麾下地两千精兵,只怕是很难逆转凉州的形势啊。”
“是啊,如果得不到凉州各郡中大量羌胡兵的加入~~”马腾说此一顿,叹息道,“就算我军能够攻下安定、汉阳各郡,只怕也守不住啊。”
“唉~~”马跃长叹一声道,“没想到徐荣竟有这等魄力、这等眼光、这等决断!得将如此,董卓何其幸也。”
恰有亲兵端来一罐鸡汤。马跃浅尝辄止,哀叹道:“鸡肋,鸡肋~~”
马腾愕然。以疑惑的眼神望向贾诩,贾诩微微一笑,说道:“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也。”
……
美稷,马跃军中军大帐。
郭图正在秉烛夜战、清点钱粮辎重。忽见帐帘掀处,裴元绍已经大步而入,疾声道:“郭图先生,大事不妙。”
郭图霍然抬头道:“将军何事惊慌?”
裴元绍喘息道:“刚刚侯三派人送回密报,漠北鲜卑步度根、轲比能、拓跋洁粉三部已在阴山北麓的受降城缔结同盟,现在三大部落合兵一处。共七万骑兵正向河套杀来,眼下主公和军师皆不在老营,高顺将军又统兵在外,这可如何是好?”
“不要慌,先不要慌。”郭图竭力镇定心神,凝思片刻忽然说道,“哦对了,不如先派人把方悦将军请来。”
“方悦?”裴元绍蹙眉道。“区区都尉,能顶什么事?”
“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郭图摇头道,“方悦将军虽然年轻,却追随张奂多年,与漠北匈奴、鲜卑等蛮族多有交战,想必颇有心得,当然,论战阵经验,方悦将军自然无法和将军相提并论。”
“也罢。”裴元绍道。“既如此,可速谴人将方悦唤来议事。”
郭图命亲兵前往。不及顿饭功夫,方悦便来到中军大帐,甫进帐便抱拳朗声道:“参见郭图先生,裴元绍将军。”
裴元绍淡然道:“免了。”
郭图却招手道:“方悦将军且入席。”
方悦拱了拱手,转身入席,问道:“先生深夜相召,却不知有何紧要之事?”
郭图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方悦将军,我军刚刚获得细作密报,漠北鲜卑步度根、轲比能、拓跋洁粉三部已经结盟,正集结七万铁骑杀奔河套,眼下主公及军师皆不在老营,高顺将军也统兵在外,所以~~在下想听听你地意见,是迎战?还是迁徙暂避锋芒?”
“迁徙?”方悦蹙眉反问道,“我军根基就在河套,往何处迁徙?而且鲜卑骑兵往来如风,最多三五天便可以杀至河套,现才才迁徙他往还来得及吗?与其到时候被动应战,倒还不如现在主动出击。”
郭图凝声道:“这么说,方悦将军是主战了?”
方悦沉声道:“不错,唯战而已。”
“可鲜卑铁骑足有七万之众!”裴元绍蹙眉反问道,“而我军能战之骑仅有两万,其中还有九千是月氏从骑,真要上了战场未必就与我军一条心,到时候这些月氏人要是反戈一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末将以为月氏人不会反叛。”方悦丝毫不给裴元绍面子,断然道,“鲜卑人野蛮成性,如果让鲜卑铁骑踏入河套,遭殃的不仅仅只是汉人,居于河套的月氏人也同样会遭受鲜卑人最残酷的屠戮。”
“嗯。”郭图微微颔首道,“方悦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裴元绍道:“本将军也主张一战,不过这一战该怎么打?”
方悦奋然道:“无他,依托河水天险迎头痛击而已!”
郭图微微蹙眉,凝声道:“可眼下河水(黄河古称)封冻,鲜卑人完全可以纵马过河,何来天险?本来,鲜卑人应该在秋高马肥之时用兵,可现在却一反常态在开春之时用兵,其目的就是为了化解河水天险。”
“不。”方悦沉声道,“末将已去河边察看过,河水表面虽然仍旧冰冻,可冰层之下却已经开始化冻,冰层的厚度已经不足以支撑人马重量,鲜卑人若敢纵马过河,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
“哦。”郭图目露激赏之色,向方悦道,“不想将军竟如此观察入微。”
方悦面南拱了拱手,凝声道:“悦身负将军(马跃)所托,肩负守护河套老营之重任,当时刻关注周边局势,至于山川地理、河岳湖泊地演化变迁,为将者亦当朝夕观察以备不时之需,又岂敢掉以轻心?”
裴元绍听得微微颔首,虽然嘴上没说,可心中却已经叹服不已。( )
第180章 攻陷晋阳
东郡治安邑。 /
眼看高顺的陷阵营已经在城墙上稳住阵脚,再接下来只要陷阵营能够顶住守军的反扑,然后张合的河北骑兵再能够挡住城中凉州铁骑的反击,安邑城的陷落便如同板上钉钉,再无法避免了。
吕布正激动不已时,部将成廉却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将军,不如鸣金收兵吧。”
“你说什么?”吕布回头狼一样盯着成廉,沉声道,“这个时候鸣金收兵?”
“对,鸣金收兵。”成廉迎上吕布凶狠的眼神,夷然不惧道,“如果安邑城就这样被攻陷,这天大的功劳就会落在高顺的陷阵营头上,朝廷和天下豪杰只知道破城的是高顺,而不会知道将军才是联军的主帅。”
“哦?”
吕布眉头蹙紧,陷入沉思。
见吕布似有意动,成廉又劝道:“以末将看来,安邑守军已成强弩之末,今日若将高顺之陷阵营撤下,待明日将军亲率本部精兵攻城,定可一举鼎定大功!如此,朝廷和天下豪杰便会记住将军的威名。”
“成廉将军所言极是。”部将宋宪也附和道,“此次六路联军同伐薰卓,将军麾下兵将最广,攻打安邑三天以来死伤也最为惨重,可到头来却让高顺这小子捡了现成,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部将张辽浓眉轻蹙,本欲说些什么,可想了想还是作罢。
“唔~~”吕布连连点头道,“若非成廉你提醒,本将军险些误了大事,来人,传令~~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再战,鸣金收兵!”
“当当当~~”
不及片刻功夫,联军后阵便响起了清越的鸣金声,正在城头上奋力死战的高顺和跃跃欲试的张合霍然回头,目露难以置信之色,在这个时候鸣金收兵~~还真是令人不解啊。莫非城外有敌军援兵赶到?
“全体将士听令,后队改前队,撤!”
安邑城头,高顺当机立断下令撤退,闻鼓而进、闻金而退乃是军中铁律,陷阵营的老兵岂能不知?高顺一声令下,正在城楼上奋力死战的老兵迅速变换成撤退阵形,十数名刚刚爬上城墙的重装步兵抢上前来,将十数面大盾迅速连结成一堵盾墙。掩护轻装步兵后撤。
不及片刻功夫,动作敏捷的轻步兵们已经顺着云梯滑到了城下,十几名重装步兵再次结成盾墙往前奋力推进。堪堪挡开数十支敌军长枪的攒刺,终于靠近了死战不休的高顺,同声大吼道:“将军,弟兄们都撤下去了,你也下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为将者岂有先撤之理!”高顺奋力一刀逼退两名敌军小校,回头疾声大喝道,“你们先下,本将军断后!”
十几名重装步兵急道:“将军~~”
高顺大吼道:“军令如山!”
“不要放走了高顺!”
“杀了他们~~”
“杀!”
恰在此时,杨奉军堪堪杀到,骁将徐晃手执利斧疾步登上城楼。仰天大喝道:“高顺匹夫,休走~~”
“休要走了高顺。”
守军将士轰然回应,声势震天。
峙立城头地十几名重装步兵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间闷声不吭地前冲,呼喇喇地涌过高顺身边,迎向城楼上汹涌而来的敌军,一名重装步兵回头凄厉地长嗥道:“将军~~陷阵营可以没有我们,却不能没有将军你!”
“胡三、胡四!”高顺厉声大喝道。“回来,你们竟敢违抗军令~~”
胡三、胡四回头向高顺苍然一笑,引吭长啸道:“将军,每年清明时节,别忘了在弟兄们灵前倒几杯吃剩的水酒,我们去了,哈哈哈~~”
“回~~”
“膨~~”
高顺的回来才喊出半句,徐晃手中的利斧早已经将胡三手中的巨盾生生劈成两半,利斧劈开巨盾之后去势犹疾竟然把躲于盾后的胡三也斩成了两片,几乎是同时。胡四等十数名重装步兵的盾墙也被敌军攻破,无数锋利的长枪顷刻间攒刺在他们身上。
但胡三、胡四他们毕竟没有白死。他们以自己地生命换来了高顺逃生的机会!如果没有胡三他们舍命相博,留下断后的高顺将肯定难以幸免。
“将~军~~”
最后倒地地胡四向高顺报以苍凉的一笑,旋即气绝身亡。
“胡四~~”
高顺一贯从容的俊脸上陡然浮起一丝黯然,健壮修长的身躯凌空往后一翻便顺着云梯滑落到了城墙下,城墙下早就已经严阵以待的重装步兵们立刻将严严实实地盾墙裂了一道缝,将高顺护入其中。
“走,回阵!”
高顺大吼一声,眼角里忽然浮起一丝晶莹的湿意,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轰~~”
安邑城紧闭的城门突然洞开,马嘶人沸中,黑压压的凉州铁骑穿过洞开的城门洞汹涌而出,如潮水般向着陷阵营席卷而来,几乎是与此同时,一排排的弓箭手重新站到了城墙上,将密集如雨地箭矢无情地倾泄到陷阵营上空。
但就算是在如此被动的情形之下,陷阵营也依然保持着足够的镇定和从容,严谨的阵形并未有丝毫混乱,密集如蝗的箭雨再次被厚实的盾墙挡在外面,依然无法给陷阵营的将士造成太大伤害。
“陷阵营的弟兄们请放心后撤,这些凉州土狗就交给我们来对付。”
汹涌而出地凉州骑兵堪堪就要冲到陷阵营身后时,一声炸雷般的大喝陡然响起,高顺闻声霍然回头,只见另一支黑压压的骑兵横空杀出,当先一员大将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头顶铁盔、身披铁甲,手执丈八点钢枪,赫然正是河间名将张合。
……
晋阳,刺史府。
丁原正在卧室里假寐,随着丁原年岁的增长,应付一妻六妾已经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昨晚和刚纳的第六房小妾贪欢弄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便感到腰酸背痛、头脑发沉、精神不济了。唉,看来以后得节欲了。
“大人,不好了,不得了啦~~”
丁原正自心烦时,忽见门下小吏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
“嗯?”丁原勃然大怒道,“是谁让你进来的?”
小吏仆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大人,不得了啦,董卓的
进城了。”
“什么!?”丁原冷不丁吓了一惊。霍然地欠身坐起,可旋即又颓然坐回了席上,喝斥道。“胡扯,简直胡扯,眼下河套、并州、幽州、冀州、河内以及司隶等六路联军正在河东讨伐逆贼董卓,董卓老贼已经自顾不暇如何还敢分兵来攻打晋阳?”
小吏吃声道:“可可可,可这是真的。”
“还要胡说!”丁原越发怒道。“莫非你真以为本官不敢杀你?”
小吏凛然噤声,望着丁原发了会呆,忽然爬起身来就一溜烟地跑了,小吏刚刚逃走,丁原的亲兵队长又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吃声道:“大人不好了。董卓的贼兵杀进晋阳城了,城里地守军大半投降,剩下地也一哄而散了。”
“啊?”丁原倒吸一口冷气,这才信了,“真~~这是真地?”
“大人快出府逃命吧。”亲兵队长急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丁原死到临头,犹自难以置信道,“薰卓的贼兵是如何杀到晋阳的?为何我军的探马和细作没有探到一点动静。吕布那个白痴又是怎么搞的,竟然让贼兵杀入并州而不设法阻拦?”
亲兵队长急道:“具体怎么回事小人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董卓老贼是从王屋山那边杀过来的,所以吕布将军根本不知道,我军的探马、细作也多分布在河东那边,王屋山这边根本就没有防备啊。”
“什么?竟然是从王屋山上翻过来的!”丁原吃声道,“可晋阳城池坚固,如何也被轻易攻陷了?”
“奸细!有贼兵地奸细混进城,偷了城门。”亲兵队长急道,“哎呀大人。你快别问了,来不及了。赶快逃命吧。”
“且暂等片刻,待本官去收拾细软,再携上家眷一并逃命。”
“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收拾?”
“既如此,容本官将新纳的爱妾带上~~”
“杀杀杀~~”
丁原话音方落,府外陡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旋即有急促地马蹄声和杂乱的脚步声闯进了刺吏府,向着后院径直冲杀进来,丁原及亲兵队长只听得室外响过几声兵器撞击声以及数声惨叫声,然后卧室的门便被人一脚重重地踹开了,一伙如狼似虎的凉州兵已经手执钢刀、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亲兵队长哀叹一声,疾声道:“大人快从后门逃走,小人来挡住他们。”
“想走?门都没有。”凉州兵中的一员将领闷哼一声,手一挥,厉声道,“把这两个家伙宰了,府中地女人统统抓起来,再把金钱财物给老子看好,主公都已经说了,谁先抢到的就归谁,这座府邸现在就是老子华雄的了。”
“遵命。”
华雄身后的凉州兵早已经虎狼般扑了过来,亲兵队长堪堪一刀挥出便已经被乱刀分尸,丁原前脚刚刚逃出后门,一截锋利的刀尖已经从他的胸前骤然攒露出来,丁原地眸子猛地变得呆滞,堪堪回过头来,只见一名凉州兵正狞笑着一刀向他的颈项斩落下来~~
下一刻,丁原感到自己飞了起来,整个世界都开始翻转起来,然后很快,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将他彻底吞噬。
中平三年(187年)四月初,薰卓采纳军师李儒之计,以主力大军固守安邑迷惑联军注意力,然后亲率两万精兵翻过王屋山、奇袭晋阳得手,原并州刺史丁原殁于乱军之中,丁原势力遂告冰消瓦解。
……
薰卓攻陷晋阳、丁原死于乱军的当天,恰恰也是高顺险些攻陷安邑的那天!
……
安邑城外,联军大营。
高顺径入吕布中军大帐,见张合也在帐中,高顺二话不说纳头便拜,郑重其事地说道:“高顺~~多谢将军援手之恩。”
张合急上前将高顺扶住,诚恳地说道:“你我既为联军,又为同一目标而战。伸手相援理所应当,又何需如此?”
“这一拜,是替所有幸存的陷阵营将士而拜,若非将军施以援手,我军危矣~~”高顺执意下拜,然后起身,转向吕布肃容问道,“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不吝解惑。”
吕布心头忐忑。不敢正视高顺灼灼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道:“今日天色已晚,将军累日厮想必也乏了。有事明日再说,如何?”
“不,末将必须问个是非清白,否则食不知味、寝难安枕!阵亡在安邑城头的亡灵更是死难瞑目!”高顺语气如铁,凝声问道。“敢问将军,今日之战明明破城在即,却不知为何鸣金收兵?”
“这个~~”
吕布掠了同样神色忐忑地成廉一眼,一时无言以对。
高顺的神色逐渐变得清厉,沉声道:“既无敌军来援,也未遭遇变故。正是一鼓作气斩将夺旗之时,为何反要鸣金收兵?”
张合的神色也骤然变得清冷起来,他心中也有同样的困惑,白天明明破城在即,不知吕布为何要下令收兵?丧失了破城良机不说,还连累陷阵营在撤退地时候遭受了不必要的伤亡,此事委实令人遗憾。
见吕布无言以对,成廉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个~~天色已晚、不宜再战。是故将军才下令鸣金收兵,以便将士们养足了体力与精神,待明日与贼军决一死战。”
“锵~~”
刺耳的金属磨擦声中,高顺缓缓拔出了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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