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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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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嘹亮的号子声中,一排排锋利地投枪倾泄而下。
“呃啊。”
“哎呀。”
“天哪“我的眼睛。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救命,救救我,快救我,我还不想死……”
惨烈的嚎叫声顷刻间冲霄而起,拥挤成一团的曹军步兵纷纷哀嚎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恶!”蒋奇握紧双刀,眸子里几欲喷出火来,陡然回首向身后的亲兵喝道,“架人梯!”
蒋奇身后的亲兵轰然回应,悍不畏死地往满布鹿角的板墙上一趴,竟以血肉之躯搭起了一架人梯,蒋奇大喝一声一脚重重踏在最底下一名强壮亲兵的背上,那亲兵强壮的身体往前猛地一顿,一截锋利地鹿角已经扎穿了胸甲直透心脏,殷红的鲜血顷刻间就顺着他的嘴角溢落。
蒋奇连踏三脚,身形已经凌空拔起终于跃上了板墙墙面。
“唆唆唆!”蒋奇还未站稳,三枝锋利的狼牙箭迎面疾射而至,蒋奇大喝一声急舞双刀格挡,堪堪击落三枝利箭。
还未喘口气,又有冰寒的杀机漫卷而至,蒋奇惊抬头,两枝投枪一左一右,正疾射而至。蒋奇的眼神霎时变得无比狰狞,仰天咆哮一声双臂霍地张开,待两枝投枪贴着肋部滑过时再狠狠一挟双臂竟然将两枝投枪生生挟住下一刻,蒋奇整个人猛地旋转过来,挟在腑下的两枝投枪遂即掉转枪口,两名疾冲而至的凉军步兵不及闪避,瞬间被锋利地枪尖刺透了胸膛。
“咻咻咻
凄厉地破空声中。数十枝投枪疾风骤雨般向着蒋奇攒射而至。
“当当当
蒋奇舞刀奋力挡开了十数枝投枪,却终于没能挡住后续而至的投枪。
利刃剖开骨肉地清脆声中,蒋奇雄壮的身躯猛地一顿,然后双眼死死地凸出,从板墙上直挺挺地倒栽而下,此时,蒋奇的身上早已经穿透了不下十数枝投枪,落地之前整个人就已经被射成了刺
蒋奇既死,所部两千多重甲步兵顷刻间阵脚大乱。在凉州军疾风骤雨般的投枪掷射下死伤累累,不到片刻功夫,正面板墙前地曹军尸体就已经堆积如山。
曹军后阵。
荀目露清厉之色,向身边地曹军小校道:”传令,让吕虔将军的弓箭手压前,以直射压制南面板墙上地凉州守军,掩护重甲步兵的进攻。”
荀一声令下,吕虔的弓箭手迅速压前,利箭掠空。正面板墙的凉州守兵纷纷中箭,从墙上倒栽而下,接替蒋奇进攻的韩猛所部步兵顿时士气大振,嚎叫着踏着同伴的尸体纷纷爬上板墙。
不到半柱香地时间,正面板墙上就已经爬上了百余名曹军步兵,将近十丈宽的正面板墙已经被曹军完全控制。
后续的曹军仍在源源不断地向上爬,胜利的天平正向曹军急速倾斜。
凉军后阵。李肃急向高顺道:“将军,曹军已经攻上正面板墙了!”
“唔。”高顺道,“传令。床弩发射!”
“得令!”
高顺身后的亲兵轰然回应,迅速举起一面红色三角令旗向前方奋力挥舞了几下。
两军阵前。
只听忽啦啦一阵响。几乎已经被削光尖锐鹿角的正面板墙上忽然间出现了无数个黑洞洞的窟窿,每个窟窿都有拳头大小,似有阵阵冷风从里面往外冒,透出令人心悸的寒意。曹军正惊疑不定时。从这些黑忽忽的窟窿里忽然间射出了一排排地投枪!
事实上,这些并非投枪。而是由床弩射出的巨弩!
像蚂蚁般拥挤在板墙前的曹军步卒顿时死伤惨重,许多巨弩甚至一连射穿了数名曹军士兵的身体,然后将尸体像蚂蚱般串成一串。
韩猛正率领数十名亲兵在板墙上奋力劈砍脚下的板车时,猛听得身后有惨烈的嚎叫声冲霄而起,急回头才惊恐地发现刚刚还拥挤在板墙后争先恐后往上攀爬的部卒几乎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夺走他们生命的是一枝枝足有普通士兵长枪粗细的巨弩!
他奶奶地,这又是怎么回事?
韩猛正吃惊不已时,忽然感到脚下有异响,急低头突然发现原本还像地面般平整的板墙墙顶上已经出现了许多黑忽忽地窟窿。
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数十上百枝锋利的长矛已经从这些窟窿里恶狠狠地捅了上来,韩猛本能地腾空跃起,堪堪避过了长矛贯体的厄运,可他身边地亲兵却没有他那好运气了,顷刻间就被长矛贯体而过,当即死于非命。
“噗!”
韩猛以手中长枪往墙顶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从墙顶上倒翻而下,然而他地好运也仅止于此了。
还没等韩猛落地,又是一波巨弩从板墙上攒射而出,其中两枝分别穿透了韩猛的胸膛和腹部,将他地身体带得往后抛飞出数十步远才重重跌落在地!早在落地之前,韩猛就已经气绝身亡,成为一具毫无生命的尸体。
曹军在这突如其来的巨弩打击下很快就再次败下阵来。
至此,蒋奇、韩猛率领的一万重甲步兵几乎伤亡殆尽,只有两千多伤兵还躺在战场上哀嚎挣扎,然而他们的命运其实早已经注定,受伤即意味着死亡!
曹军后阵。荀如遭雷噬,喃喃低语道:“床弩,竟然是床弩!马屠夫竟然把床弩装到了板车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唉……”
一声长叹,荀的神情霎时变得无比灰败,就像一下苍老了十岁。连原本挺拔的背部也显得有些佝偻起来。
高顺击节道:“好,曹军地重甲步兵已经全军覆灭了,现在令东、西两边车阵同时向中间碾压,把剩下的两万多曹军轻兵还有五千多曹军弓箭手挤压到一起,再令弓箭手迂回到东、西车阵侧后,封锁曹军强行填出的通道,把他们统统赶进壕沟里去!”
“得令!”
亲兵领命,再次举起一面黑色令旗奋力挥舞两下。
“吼
“吼
“吼
两军阵前顷刻间响起整齐嘹亮的号子声,这号子声竟然压下了战场的喧嚣。
正不知所措的曹军士卒突然发现。左右两侧原本静止不动的板墙正向前缓缓碾压,有名倒霉地曹军轻兵不小心一脚踩在坑里,顿时摔倒在地,悲惨的是,还没等他爬起身来连结成墙的板车阵就已经滚滚碾压上来,毫不停留地顺着他的小腿、大腿、胯部、腰部一直往上碾压。
可怜的曹军轻兵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拼命想要挣扎逃命,最终……却被车阵无情地吞噬、碾为一滩肉泥。
东、西两堵板车阵一刻不停地向前碾压,被夹在中间的曹军轻兵和弓箭手拥挤在一起。惶惶不可终日,不断有狂性大发的轻兵嚎叫着向滚滚碾压过来的板墙发起悲壮的进攻,然而这只是螳臂当车,根本就不足以阻止板车阵地前进。
连身负重甲的重兵都无法攻破的板车阵,又岂是这些散兵游勇式的轻兵所能对付得了的?
在床弩、投枪、弓箭的多重打击下,曹军残兵的抵抗意志终于被摧毁,如果对阵的不是凉军,只怕这些冀州降军早就跪地投降了!然而上天是残忍的,对阵地偏偏就是凉州军。凉州军残忍嗜杀的形象在所有关东将士心中是根深蒂固的,董卓凶残。马屠夫凶残,两人麾下的西凉兵也同样凶残,落到他们手里只能是生不如死!
既然打不过,又不能投降。那就只能逃!
兵荒马乱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弟兄们快跑啊,先跑回许昌城再说。”
顷刻间。曹军残兵就炸了锅,争先恐后地往回逃窜,不断有腿脚不利索的伤兵被掀翻在地,根本没等他们爬起来,无数双脚就冷漠地踏在了他们的背上,在麻木和无助的绝望中,这些被践踏在脚下的伤兵终于在挣扎中悲惨地死去。|
他们没有倒在凉州兵的兵刃下,却死了自己人地脚下。
曹军兵败如山倒,最终能够逃回许昌城的却只有不到两千残兵,事实上这两千残兵地命运也已经注定,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许昌城南五十里,苍茫的大地上。
“吁。”
曹操轻轻喝住战马,策马回头,只见身后荒野茫茫,喧嚣的战场和许昌城雄伟地城池轮廓早已经消失在视野地尽头。
环顾身后,只有曹休率领数十骑虎豹骑廖廖相随,武将止剩张辽、藏霸,谋士唯有刘晔、贾逵,一股强烈的悲怆忽然间袭上曹操心头,这绝代枭雄翘首向天,憋了半天却突然长笑起来,有落日地余辉洒落在曹操脸上,将他的脸部表情勾勒得格外苍凉。
北风呜咽,与曹操的长笑声交织在一起,渐传渐远。
“主公。”刘晔策马上前,垂头丧气地问道,“许昌已失,后续大军身陷重围恐凶多吉少,而今又该何去何从?”
“唉。”曹操却是轻叹一声,怆然道,“也不知道是否已经突出重围,公达、仲德是生是死?马屠夫又能否善待文若乎?”
“唏猎猎
曹操话音方落,北方荒凉的旷野上忽然响起一声长长的马嘶。
曹休脸色一变。急令数十骑虎豹骑列阵迎敌,曹操帐下硕果仅存的两员大将藏霸、张辽也策马上前,护住曹操左右,倏忽之间,北方旷野上出现了十数骑,正风驰电掣般向着这边冲杀过来。
曹休眼尖,忽然惊喜至极地大叫起来:“主公。是张将军!还有程昱先生!”
“哦?”曹操闻言大喜道,“、仲德返回,孤心甚慰。”正说话间,张已经拍马旋风般部到,忽狠狠一勒马缰胯下坐骑人立而起,前蹄腾空一连两记踢腾才堪堪止住冲势,张这才翻身落马跪倒尘埃,向曹操请罪道:“末将无能只救回程昱先生,请主公责罚。”
曹操急翻身下马。上前将张扶起,诚恳地说道:“将军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主公。”张顺势起身,黯然道,“末将于乱军寻得程昱先生,再去寻荀攸先生时却晚了片刻,荀攸先生他……他已经殁于乱军之中了。”
“唉。”曹操长叹一声,想起荀攸追随自己多年,不由目露黯然之色。可转眼一看身边诸将皆有垂头丧气之色,不由振奋心神喝道,“公达虽是文人,却常怀忧国忧民之心,常抱复兴汉室之念,今得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亦乃人生一大幸事尔,诸君可不必哀伤,吾等当继承公达及所有阵亡将士未竟之志,誓死复兴汉室。虽百战百败亦绝不气馁。”
“来来来。”曹操招呼众人道,“吾等当击掌盟誓。以明心志。”
沸腾的战场终于沉寂下来,联成一体地三堵板车墙已经折散,高顺在李肃的陪同下来到战场边缘,极目望去战场上横七竖八尽是曹军阵亡将士的尸体。也有许多士兵只是身受重伤并未断气。正发出阵阵碜人的呻吟声,格外衬托出战争的残酷和无情。
“将军!”
“将军!”
“将军!”
杂乱的脚步声中。胡赤儿、张卫、杨任、杨昂诸将已经纷纷来到了高顺身后,胡赤儿的右胸上还缠着绷带,有殷红地血丝渗过厚厚的布带濡红了一块,可见胡赤儿伤势不轻,迎上高顺关切的目光,胡赤儿汗颜道:“末将学艺不精,被张辽的长枪划了一下,幸好没有伤及要害,不碍事。”
胡赤儿虽然说的轻松,可当时的情形却真是生死一线。
张辽、藏霸率两千骑兵从西南角突围,胡赤儿率军堵截,经过一番惨烈的激战凉军终于将大部河北骑兵堵在了板墙之内,可张辽、藏霸仍旧率领十数骑兵突出冲围,乱战中胡赤儿也被张辽一枪挑落马下,险些死于非命,幸好身上的重甲救了他一命。
胡赤儿颇有些懊恼地说道:“可惜没有完全堵住曹军骑兵,还是让他们逃走了数十骑。”高顺伸手拍了拍胡赤儿的肩膀,向众将说道:“这一战虽然有少量曹军骑兵突围而去,却已经改变不了曹军覆灭地命运了,曹操几乎所有的军队都已经在这一战中败亡,这数十骑就算突出重围,又能上哪里去搬救兵?淮南、徐州的态度暧昧,在天子没有归属之前只怕是不可能出兵救援许昌的,退一步讲,就算淮南、徐州出兵来救,曹操也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现在许昌城内只剩两千残兵,就好比风中之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此时的高顺,自然不知道曹操早已经乔妆普通骑兵逃出生天,被凉军赶回许昌城内的,不过只是曹操的仪仗,还有军师荀而已。
迎上诸将热切的眼睛,高顺朗声道:“传令,抓紧时间修复毁坏地壕沟、寨墙,继续困守曹
“遵命。”
诸将轰然回应。
大别山口外,马跃率领凉州大军堪堪赶到,发现山口险要之处已经被吴军占据,再加上天色已黑,便下令安营扎寨。
是夜。中军大帐里。
马跃正召集军师贾诩,水军大将甘宁、陈虎、张豹等议事。甘宁道:“主公,末将已经派人查探过了,从青牛隘口到汝南平原就只有一条大路可走!这条大路两侧都是崇山峻岭,现在又是寒冬腊月,山中积雪不化,悬崖峭壁不但崎岖难行。而且极易滑入深渊,这种时候就算是山中的僬夫猎户也不敢轻易进山。”
马跃蹙眉道:“也就是说,被吴、曹联军困在青牛隘口上的天子、百官还有八千铁骑将士就只能走大路?”
贾诩忽然道:“既然大队骑兵无法翻越,那能不能先派小股精兵把天子从隘口接过来?”
“恐怕不行。”甘宁摇头道,“山中有吴军的山越精兵层层把守,这些山越兵在平原上自然是不堪一击,可在山中却很难对付,他们从小在山里长大,对山里的环境太熟悉了。就算是悬崖峭壁他们也能攀援自如,水军将士虽然也熟悉南方山地地形,可相比山越兵就差得远了!当然,如果不惜代价强行翻越,也未必不能穿过,可乱军中未必能顾及天子、百官地安全啊?”
贾诩也道:“天子龙体孱弱,未必受得住山中的风寒之苦,途中要是有个万一,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甚是可恶!”马跃道。这些山越兵竟如此难缠?”
“谁说不是。”贾诩道,“当初孙坚为了降伏这些山越人,可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议来议去,除了强攻还是别无选择啊!”马跃重重一拳砸在案上,断然道,“既如此那就强攻,等明日天亮先打垮挡在山口的吴军!”
“主公。”贾诩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狡黠之色,向马跃道,“若欲进攻又何必等明日天亮。趁夜进攻岂不更好?”
“嗯,趁夜进攻?”马跃惑然道。“这是为何?”
贾诩以嘴呶了呶脚下地面。
马跃先是茫然,旋即恍然大悟,欣然击节道:“原来如此!”寨。
太史慈、周泰、吕蒙正于帐中议事。帐外忽然响起绵绵不息的号角声。急抬头,早有小校疾步入内跪地禀道:“三位将军。凉军正在吹号集结,看样子是要连夜进攻!”
“哦?马屠夫竟然连夜进攻!”太史慈目露冷色,向周泰、吕蒙道,“幼平,子明,瞧瞧去。”
“将军先请。”
周泰、吕蒙同时肃手。
太史慈也不谦让当先出帐而行。
三将疾步来到辕门前,果然看到前方平地上燃起了上千枝羊脂火把,通红地火光下,一队队凉军士卒正在紧张有序地整队,凉军阵前,一员西凉大将拍马舞刀正在来回奔走,铁蹄过处,正在整队的凉军士卒便纷纷欢呼起来,显而易见,这员大将在凉军士卒心上具有极高地威望。
周泰眼尖,远远瞧见这员西凉大将,不由失色道:“此莫非是锦帆贼甘宁?”
投军前,周泰也曾横行长江水道为匪多年,因此早就听说过锦帆贼甘宁地威名,不过周泰一向只在九江水面作案,而甘宁则只在巴蜀荆襄地界作案,两人鲜少碰面,因而没什么交情。
太史慈道:“尝闻马屠夫帐下有员大将乃是水匪出身,想来就是甘宁无疑了。吕蒙道:“锦帆贼横行巴蜀、荆襄地面多年,是水陆通吃的一股悍匪,很是难缠!对面若真是甘宁的锦帆贼,却是不容小觑!”
“无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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