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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横扫天下-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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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咱们那座不大但是却很温情的军营,想起那些生死与共的兄弟,想起当时累的跟死狗一样的高强度训练,想起咱们一起拉歌比赛的情形,想起那刀裁斧剁般整齐的豆腐块,想起……”
岳瞎子似乎沉浸在了对当初的回忆之中,自顾自的说着,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叫做幸福和开心的神情,这一刻他就像个孩子般,那么单纯而可爱。
但是,郑啸却不忍听下去了,他踏前一步,就要伸手去去推动轮椅,嘴里说到,“走啦,出来时间不早了,该回家啦。”
“是啊,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被郑啸从回忆中惊醒,岳瞎子摇了摇头,抬起头看了看那西坠的夕阳,“还记得咱们当时最喜欢唱的那首歌吗?”
“当然记得!”郑啸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怎么会忘呢。”
“那咱们再唱一遍吧。”岳瞎子眺望着远处的夕阳,然后张开嘴,“前进,前进,我们是不败的华夏军魂。”
前进,前进,我们是不败的华夏军魂。
热血沸腾点燃青春的乐符,勇气书写生命的重音。
手持长枪刺长龙,补踏……
……
两个人的声音在山顶上回荡着,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声音却格外雄壮。
这首歌是当初特巡队的队歌,作词就是岳瞎子,当初本来是一时兴起所做的,没想到后来被集训队的教官长给看上了,于是选做了特巡队的队歌。
特巡队出来的人,都会这首歌曲,尤其是龙牙特战大队的人,更是格外熟悉。
声音越来越低沉,渐渐听不到了,郑啸开始还在唱着歌,但是后来它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岳瞎子的声音已经停止了,缓缓回过头来,郑啸见岳瞎子坐在轮椅上,嘴角边带着笑容但是头已经歪倒了旁边的肩膀上,他的胳膊依然高高举起,打着拍子。
郑啸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不禁潸然而下。
西边的天际,一轮残阳如血。


第23章 弥留(二)
青塘寨基地大门口,人们都在翘首以待,等着郑啸和岳瞎子的归来,古云和龙剑他们也都在这里。
虽然临离开的时候岳瞎子看上去精神不错,但是人们都清楚,实际上岳瞎子很可能已经是回光返照了,所以大家的心中都沉甸甸的。
终于,在山路的尽头看到了郑啸的身影,在他身边是一起前往的轮椅,上面似乎有一个人影。
大家心头一喜,急忙迎上前去:看来岳瞎子没事啊。
但是,当郑啸和那架轮椅来到人们面前的时候才发现,轮椅上的岳瞎子双目紧闭,头则靠在了郑啸的胳膊上,看样子是已经去了。
古云老政委转过身去,拨开人群大踏步走了出去,在他身后,一帮老家伙都默默离去了。
人老了,也就变得婆婆妈妈了,看不得太多悲欢离合,面前的这一幕,让他们心头堵得慌,再不离开这里的话都要别的透不过气了。
人群围拢在周围,注视着轮椅上一动不动的岳瞎子,很多人不禁潸然泪下,特别是那些照顾了岳瞎子很长时间的护士,更是哭的稀里哗啦。
岳瞎子此人,虽然对敌人很凶恶,但是对待自己人却很幽默,这些照顾他的小护士经常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而且他这人一点当官的架子都没有,十分平易近人,所以跟大家相处的都很融洽。
一个小护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将手中的一只千纸鹤放在了岳瞎子的手中,因为这是她答应岳瞎子的,在她找到新的男朋友的时候,一定要给岳瞎子折一只千纸鹤。
当初她跟上一个男朋友刚分手,要死要活的时候,是岳瞎子耐心的劝解她,以自己的幽默让她走过了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这才等来了新的缘分,找到了先在这个投缘的另一半。
本来,她还准备下个月结婚的时候,邀请岳瞎子去当证婚人呢,没想到他没能够支撑到那个时候。
周围的其他护士也都走了上来,大家一边落泪,一边簇拥着岳瞎子的遗体朝医院内走去。
郑啸站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双腿在微微颤抖,就连诸葛幺妹当初牺牲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抖得厉害呢。
跟岳瞎子两个人已经是好几十年的战友了,两个人就跟亲兄弟似得,如今岳瞎子这么一走,郑啸觉得心头好像被抽空了一大块似得,甭提有多难受了。
人群渐渐散去,大家要回去准备一下,因为很快岳瞎子的追悼会就要召开了。
两天后的上午,追悼会召开了,地点就设在医院的礼堂,这也是岳瞎子当初的遗嘱。
礼堂已经被布成了白色,到处都挂着白色的帷帐,就连门口的柱子上也扎着白色的绢花,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
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副水晶棺,里面是一身军装的岳瞎子,他已经被化过妆了,看上去神态十分安详,就跟睡着了一样。
上午十点,追悼会开始了,人们按照顺序走进来,向岳瞎子进行追悼。
第一个走进来的,是一身戎装的老政委古云,他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就连头发也又白了几许,但是他的步子依然铿锵有力。
老政委手中持着一束菊花,他慢慢走到岳瞎子的棺木前,低下头看了看躺在里面的他,眼角有点潮湿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还没走,你竟然敢抢在我前面走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啊。”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半天之后,他这才将手中的菊花放在了岳瞎子的身旁,转身朝门外走去。
接下来,诸葛舟、诸葛云、杜刚、龙剑等人都一一进来进行了追悼,很多人都是接到讯息临时赶过来的,最远的威廉甚至是从大洋彼岸坐飞机飞回来的,来参加他义父的追悼会。
威廉,是个英国人,他的父亲是前来支援中国的志愿者,跟其他一些人被日本人包围了,后来全都战死牺牲,只留下了当时还只有两岁多的这个小家伙。
及时赶到的龙牙军团击溃了日军部队,然后从他们手中救下了小威廉,然后带回了青塘寨基地。
因为跟一品红没有留下任何子嗣,所以这是岳瞎子最大的遗憾,后来见小家伙很可爱,而且也是孤儿了,于是就将他收做了干儿子。
对这个干儿子,岳瞎子非常疼爱,尽心尽力的培养他而小威廉对他也当作亲生父亲一样对待。
这次知道岳瞎子去世,小威廉还没回来就哭的死去活来,立刻坐飞机飞了回来,昨天就赶来了。
陪同他进去的人后来是将他架出来的,因为他在里面就哭死过去好几次,让陪同的人看了都觉得心里非常难受。
就这样,人们一个一个都进来参加了追悼会,到后来只剩下了郑啸一个人。
迈着沉重的步子,郑啸站在了大厅的门口,他抬起头看了看大厅里的水晶棺,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朝里走去。
说实话,郑啸有点害怕见到现在的岳瞎子,因为他实在有点不知道能跟他说什么,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但是似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走进大厅内,郑啸拉过一把椅子,在岳瞎子跟前坐了下来,然后凝视着这个曾经的好兄弟。
岳瞎子躺在水晶棺内,周围围着无数的鲜花,他的神态看上去非常安详,看不到一点痛苦和不快,甚至嘴角边还带着一丝微笑。
“你小子倒是舒服,先躺下了。”郑啸的声音格外嘶哑,就好像是多少年没有上油的门轴,他从怀中掏出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根来在岳瞎子面前晃了晃,“来一根不,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牌子啊。”
停了一下,然后郑啸将香烟叼在了嘴中,然后他用打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两口,因为用力过猛而被呛到了,禁不住用力的咳嗽起来。
大厅门外,人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们不知道里面情况怎样了,只能等郑啸出来才能知道结果。
大厅里,郑啸坐在水晶棺旁,手指间夹着一棵香烟,那缕缕的烟雾缓缓上升,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道玄妙的轨迹。
郑啸似乎跟岳瞎子说着什么,有时候眉飞色舞的,有时候又是咬牙切齿,而下一刻又变成了义愤填膺,不知道还以为这位龙牙军团的当家人得了失心疯呢。
足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郑啸也没有从大厅里出来,外面的人们都没有离去,而是继续耐心等待着。
终于,郑啸停了下来,他抬手擦了擦眼中笑出来的眼泪,然后站起身,再次看了看躺在水晶棺内的岳瞎子。
岳瞎子还是老样子,双手交叉,一只眼睛用眼罩遮住了,跟海盗王似得,但是缺少了几分凶恶,多了几分安详,嘴角边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这家伙,我说了这么长时间,你竟然都不配合一下,真是不够意思,今后咱们的哥们没法做了。”郑啸笑骂着,然后转身朝大厅门口走去,“你先在这躺着吧,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去做,等我忙完了再回来找你小子唠嗑,记住没。”
大厅的大门轰然打开,郑啸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他看到门外站满了人,大家都没有离开,似乎在等着他。
人们也看到了走出来的郑啸,他虽然尽力保持着平静,但是那跟桃子差不多的眼圈,却出卖了他。
“大家回去工作吧,该干啥干啥去。”郑啸朝人们挥了挥手,然后迈步朝外走去。
第二天,岳瞎子就要下葬,到时候按规定只有一部分留下来参加,剩下的大多数人还要回去,因为他们现在都是一方要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的。
见郑啸下了命令,人们慢慢散去了,他们的确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够长时间在这里停留。
青塘寨后山,一座新的坟墓建了起来,那就是岳瞎子的墓地。
这座坟墓紧挨着一座坟墓,上面的名字是:爱妻一品红之墓。这还是当初岳瞎子给她里的。
在五年前的一次战斗中,已经升任师长的一品红在前线视察时,被流弹击中而牺牲,那年她才24岁。
墓碑上镶嵌着二人的照片,照片里的岳瞎子还是露着坏笑,而一品红依然是飒爽英姿,两个人很有夫妻相。
郑啸在墓碑前站立良久,他将一颗点燃的香烟插在墓碑前的石台缝隙中,然后又掏出了一瓶烈酒。
这酒是东北的烧刀子,酒劲大得不了的,当初岳瞎子就喜欢喝这酒,而且喜欢喝完了就东北二人转。
岳瞎子虽然人长的瘦小,但是却有着一副好嗓子,据他自己当年说,要不是当了兵,他没准现在也成为了非主流歌手,混得不错了。
将酒瓶里的美酒倒在了墓前,然后郑啸又凝视了墓碑上的岳瞎子良久,这才转身离去。
这之后,每年的清明节,都会有一个外国人,带着妻子和孩子回来扫墓,每次都他都会指着墓碑上的照片,对自己的儿子说,“这是你们的爷爷奶奶。”


第24章 战起(一)
远东装甲师,是沙俄共和国西伯利亚装甲兵团下属的一个装甲师,主要是驻守在血色军刀跟沙俄共和国交界的西伯利亚地区上。
这个装甲师一共有一百四十五辆中型坦克车,二十六辆重型坦克,此外还有三十辆装甲车,兵源也都是经历了三年以上战争的老兵,有着丰富的战斗力。
他们驻守的日卡尔镇,是一座军镇,这里几乎全是军队或者是跟军人有关的人,比如说军属,或者是替军人服务的机构。
因为这里位于比较偏僻的一隅,所以虽然跟血色军刀隔着一条小河相对,却一直都是十分太平的。
双方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争,但是也没有来往,顶多是在巡逻的时候会彼此对视一眼,这已经是最大的交流了。
在十几米宽的河上,有一座大桥,是钢铁结构的铁路桥,但是早就没有火车通往两岸了,如今被双方的工事和掩体堵得严严实实。
西伯利亚的清晨,天气格外冷,即使现在只是十月天气,但已经滴水成冰,装甲师的战士都穿着厚厚的大衣,头上也带着棉帽子。
桥头工事里,负责值勤的沙俄共和国战士趴在沙袋上,一边凑着手,一边朝对面眺望着。
对面的工事后面,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估计是因为太冷,所以在工事里缩着呢。
值勤的装甲团少尉排长咧开一嘴黄板牙,哈哈笑着,一边从腰间取下了银的小酒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顿时觉得一股暖流贯穿了整个肚腹。
西伯利亚特有的是卡曼儿地伏特加,这种伏特加酒性很烈,但是不上头,是装甲团最喜欢喝的酒。
“等这次任务结束,一定要回镇上酒馆,多买上几壶好酒不可,没有酒的日子,简直是一种折磨。”摇晃着那所剩不多的酒壶,少尉排长别里斯基暗自想着,一边朝不远处的地堡走去,准备去休息会。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习惯性的扭了下头,眼角的余光扫过了还没有封冻的河面,顿时就凝在了那里。
在那波浪奔腾的河面上,似乎有十几个小点在浮沉着,虽然不起眼,但是却让他的目光骤然收缩。
别里斯基转回身冲到了警戒岗亭里,拉动了警报。
顿时,凄厉到了极点的警报声就在整个日尔卡镇上空响了起来,将原本笼罩在镇子周围的寂静给撕了个粉碎,让原本宁静的镇子沸腾了起来。
不管是还在熟睡的,还是已经起床的,所有装甲团的战士全都用最快的速度穿戴上了军服,奔向了各自的战斗岗位。
一时间,整个军镇化作了一头正在苏醒的猛兽,开始睁开凶恶的双眸,和露出狰狞的爪牙。
拉响了警报之后,别里斯基少尉冲出了岗亭,来到了工事后,开始关注对面的情况。
在他来,对面的血色军刀就算是想要有所动作,想要打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装甲团在这座五六米宽的铁道桥上,整整驻守了一个排的兵力。
在这座铁道桥上配属的武器,除了十二挺重机枪外,还有四门反坦克枪,而后方的火箭炮阵地上,还有整整十二辆秋莎火箭炮车。
只要他们能够迟滞对方的进攻速度一分钟,后方的喀秋莎火箭炮就能给对方以暴风骤雨般的打击。
握了握手中拿着的波波莎自动步枪,别里斯基少尉顿时有信心了。
对面,工事后面出现了一道道身影,也就是眨眼间就扑上了掩体,然后一支支黑色的发射口对准了这边。
与此同时,对面天空上传来了飞机的尖啸声,一队战斗机保护下的重型轰炸机呼啸而来,排列着整齐的队伍,朝着军镇而来。
没等别里斯基排长他们明白过来,对面就开了火,一道道带着尾焰的地对地导弹破空而来吗,准确的落在了他们驻守的阵地上。
这些地对地导弹都有着激光锁定装置,所以打的非常准,几乎没给阵地上留下什么死角。
爆炸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激烈的几乎让人耳朵都要震聋了,弹片暴雨般四散着,将每一个射程内的目标撕成了碎片。
一轮齐射,还能活着的沙俄装甲团别里斯基排就只剩下了一半不到,剩下的都倒在了阵地上。
别里斯基少尉的运气真不错,居然成功的躲过了这一轮导弹攻击,当他从泥土中拱出头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驻守的阵地已经半倒塌了,而也伤亡过半了。
“对方的火力怎么这么厉害?”别里斯基有点傻了,他们从来没有跟血色军刀交过火,所以不知道这支部队跟龙牙虽然比起来差了一筹,但是跟别人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地主跟乞丐比谁有钱——不在一个档次。
后方的喀秋莎火箭炮阵地上已经在调整校准射距呢,只需要三十秒的时间,火箭炮的怒火就会倾泻到对方的脑袋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对方阵地后方,一阵让人耳膜刺痛的尖啸传来,下一刻天空上就被黑影给布满了。
别里斯基抬起头来看去,嘴张开就合不上了,因为他看到那黑压压的,居然都是火箭弹。
这波密集到了令人发指的火箭弹横过别里斯基的阵地,直飞向了后方的喀秋莎火箭炮阵地,下一刻就覆盖了那里。
霎时间,那个火箭炮阵地就倒了霉,在比他们火力强十倍的火箭弹覆盖下,阵地上顿时遭遇了致命性的打击。
等火箭弹爆炸停下来之后,整个阵地就跟被犁过似得,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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