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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龙刀骑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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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轩和宗行云都是沉默不答。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把能说的话都说了,宗行云才开口,简洁又毫不留情的回复她说:“你找五色光,我们无能为力。”
  说完,宗行云就干脆的把Florid山采薇踢出公会GT语音。
  宗行云若无其事的摘下耳麦,起身去煮咖啡。
  过了会,他端了两杯咖啡上楼,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文尔雅:“刚刚和罗森博格夫人提前道了别,我明天的航班在夜里起飞,到时候就不打扰她休息。”
  景轩从他手里接过温暖的咖啡,热气熏的眼睛有些潮湿:“她其实挺喜欢你住这的。你住的那个房间原来是她儿子的,虽说变成了客房但她一直也没让外人住过。”
  “我知道。”宗行云说,“在我来之后,老太太有空就喜欢和我聊天,我却不怎么能猜对她的意思,大概是在担心我不能适应巴黎的生活。”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尴尬的沉默着。
  宗行云突然提议道:“景轩喜欢吃什么?哥明天请你出去吃顿饭!”
  “啊?”景轩露出了意外的神情,但很快又镇定的笑了笑,“炸汤圆,隆泰记的炸汤圆!”
  他低头喝了口咖啡,浓厚如原油,味甜却香苦。
作者有话要说:  

  ☆、离别的喜宴

  
  隆泰记是一家开在唐人街上的中式大酒楼,菜式偏东南亚风格,景轩喜欢的这个炸汤圆是他们的招牌甜品。
  第二天,宗行云准时到学校接景轩下班,两人沿街散步。
  巴黎十三区几条大街的商铺都被华人买了下来,他们不仅经营餐馆,还包括中药铺,金饰店,制衣行……这些移民巴黎的中国人在异国他乡省吃俭用,艰苦奋斗,积累下不少财富,创造了十三区的繁荣。
  待两人到达隆泰记时,发现酒楼热闹异常,原来是有对华裔夫妻这天要在隆泰记办喜宴。
  新郎新娘穿着龙凤褂正站在酒楼门口迎宾,地上都是鞭炮放完后的红色纸屑,锣鼓喧天,两只瑞狮围绕着路过的行人们蹦蹦跳跳,十分讨喜。
  宗行云看到这样的情景,不敢相信自己身处法国巴黎,他对景轩笑着说:“如今国内办婚礼都是西装婚纱走红毯,这样传统的婚礼反而见不到了。”说罢拉着景轩走进酒楼。
  谁知在两人经过新郎新娘身边时,被拦了下来。
  “你们是?”新郎显然是错把他们当做是来参加喜宴的亲友。
  宗行云摆了摆手说:“我们只是听说这家的炸汤圆好吃,特地来尝尝。”
  新郎脸上似乎有些过意不去:“我们今天包了整个酒楼,这个……”他指了下贴在店门口的致歉牌子,上面写着今日隆泰记不接散客。
  景轩心中略微有些尴尬,他拉了拉宗行云的袖子示意他们换家餐馆,炸汤圆不只这一家有的卖。
  宗行云却泰然自若的继续对新郎说:“我弟真的很喜欢隆泰记的炸汤圆,而我坐今晚的飞机就要回北京了。”
  新郎惊讶的说:“你北京来的?真巧!我老婆也是北京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身后的新娘过来。
  原来是老乡!新娘和宗行云热络的聊起来,话语间两人都是一口地道的北京片儿音,更巧的是他们还毕业于同一所大学。
  新娘说什么也要留他们参加喜宴:“我大学的朋友都来不了,学长你必须给我这个面子!炸汤圆?我们点了!有这道菜呢!”
  宗行云便不推脱她的好意,按照习俗撕了几张旅行支票喂给一旁正在晃脑袋的狮子嘴里,权当红包。
  那舞狮的人收了红包,操作着狮头,眨着铜铃大的眼睛对景轩和宗行云拱手拜了拜。
  “真是太巧了呢!”景轩跟着宗行云走进酒楼后兴奋说,“我以前还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喜宴。”
  宗行云笑的说:“巧合也是要人去发现的。你注意到没?明明没下雨,那新娘旁边的伴娘却给她打着红伞,这是北京婚嫁的老习俗,寓意着开枝散叶。”
  两人在喜宴上落座,同桌的宾客彼此间似乎也不熟,相互介绍了下后就等着开宴了。
  菜还没上,桌上摆了几瓶酒和一大盘喜糖。
  景轩和宗行云坐的桌子靠近门口,忽然听到一阵喧哗,伴着“噔噔”的脚步声闯进来一伙身材魁梧、面带痞相的黑人,惊的在座的宾客纷纷站起来。
  新郎试图拦住他们:“你们没受邀请不能进来!请出去!”
  他们可不是来沾喜气的!
  景轩小时候住在巴黎十九区的美丽城,常常被黑人欺负。他们根本不工作,每天游手好闲还偏偏贪得无厌,没钱了就会向胆小怕事的华裔敲诈勒索。
  “这么大排场的婚礼怎么忘了请我们?”这伙黑人肉墙似的堵在宴客厅门口,瞧那架势是他们敲不到钱是绝对不会走的。新郎的几个朋友兄弟和酒楼的服务员们围过去,两方人骂骂咧咧的推攘起来。
  曾经也有类似的事发生,喜宴的主人一般都会用花钱消灾的方式,毕竟婚礼一生就一次,弄得面子上过不去可不好。
  可这新郎正好是个硬气的主,他宁可撕破脸也不愿意把这种倒霉事咬碎牙吞肚子:“我最后说一遍!请你们出去!”
  他们哪里会听新郎的话,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宴客厅门口已经打起来了,吵骂声哭闹声不绝于耳,好好的喜宴顿时乱成一团。这伙黑人都是混社会的亡命徒,下手狠,不少同胞受伤。
  看到这番情境,有点血气的宾客们都忍不了,巨大的愤怒促使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混战,他们掀翻了酒桌,操着椅子或是敲破了的玻璃酒瓶围殴了这伙黑人。
  景轩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见宗行云提着陶瓷盆景已经冲进人群,正往一老黑的脑袋上砸去。
  宴客厅的灯忽然熄灭了,天花板传来一阵枪响。慌乱的黑影开始四处躲藏,景轩听到宗行云在喊他的名字,但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人撞翻在地,扎得一身的玻璃渣子。
  警笛声远远传来,随后而来的警察很快控制住局面。景轩却找不到宗行云,他左胳膊和肩膀上都是血,其实不疼,但看上去十分吓人,被护士不由分说的塞进救护车。
  酒楼门口一片混乱,景轩仿佛听到了宗行云的声音,他想要爬下车又被护士挡了回来,那护士推了个浑身是伤的老黑上了救护车,转身出去前又关上车门。
  受伤的老黑带着氧气面罩,满脸是血,居然还冲景轩比了个中指挑衅道:“你们黄种猪不是都会功夫么?”
  景轩感到一阵怒火夹杂著气愤和不甘在心底迅速地延烧,他从小吃尽黑人的苦头,以前是敢怒不敢言,刚才有机会也没揍够本,现下的这老黑不是找打么!他瞄了眼车门外没人,当即一手肘重重招呼到那老黑的胸口,活活将其敲晕过去。
  护士又带了几个轻伤的华裔上车,随后救护车启动,将一车的伤患拉去医院。
  景轩原先以为宗行云是上了别的救护车,可到医院的急诊部后,却还是没找到他人。这才想到要打电话,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机也掉了,又不记得宗行云的号码。
  他心中正着急,正巧看到新娘狼狈不堪的坐在对面,便凑上前去问:“你还好吧?我和我哥走失了……他是你的学长,还记得么?……”
  新娘摇了摇头,抬脸和景轩道了声歉,她咬着苍白的唇,眼睛里闪着泪水。
  这时医院护士走过来,给景轩的胳膊上绑了块桔黄牌子,又给新娘绑了块绿色的。
  “我丈夫怎么样了?”新娘拉住护士的手焦急的问。
  “我不知道谁是你丈夫!”护士回头对景轩说,“桔黄的,你赶紧去包扎!”
  这颜色牌子是区分伤情程度的,重伤的先治疗。医生在给景轩的手臂挑玻璃渣时,他看到护士正在推着一个绑了红色牌子的人从走廊跑过,好像就是新郎。
  喜宴算是彻底泡汤了,景轩担心宗行云是不是也绑上了红色牌子被推到某个手术室,他潦草的包扎了下后就在受伤者中间穿梭,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带眼镜的高个男人。
  “我看见有凡是没受伤的被警察逮捕了,你要不问问他们吧?”被问的人指了指守在急诊部门口的警察。
  景轩心下一惊,连忙去问警察,谁知宗行云的中文名发音对法国人来说太有难度,这警察揣着电话和警局那边说了半天也搞不清楚,最后看景轩伤情稳定干脆将其押到警局去了。
  进了警局后就自觉狂奔去羁押室的犯人实在是少见,跟在景轩身后的警察不得不到一路追赶,瞧那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追逃犯。
  几间羁押室都关满了在喜宴上参与打架的男人,景轩趴在铁栏杆外面寻找着宗行云的身影,忽然听到那个男人熟悉的呼喊:“景轩!”
  景轩转身看到宗行云正抓着铁栏杆,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那双原本幽深沉寂的双眸中是不能再掩饰的灼热和焦躁。
  “哥!”景轩跑上前去踹了好几脚铁门,冲警察发火道,“快开门!我要进去!”
  众人:“……”
  景轩一跨入羁押室就埋头扎进宗行云坚实宽厚的肩膀,经历了这样乱七八糟的事,他的心紧绷得像是随时会断裂的弦,只有在看到宗行云后才稍稍放松下来。
  “你怎么受伤了?”宗行云看到景轩的胳膊绑着绷带。
  景轩避重就轻的解释说:“没事,就是扎到碎玻璃了,不疼!我在救护车上还揍了一个老黑!”说话间,还挽着胳膊秀了秀肌肉以表示强壮。
  “你真是……”宗行云用下巴扣着景轩毛茸茸的脑袋,脸上原本凌厉的线条仿佛柔和了几分。
  巴黎分警局这天简直是人满为患,每间羁押室里都关押了超过规定的人数,其中一大批是在喜宴上参与打架的宾客们。警察甚至没来得及录口供,只登记了他们的个人信息。
  景轩和宗行云靠着墙闭目养神,时间过得特别慢,景轩不知道他们会被关到什么时候,他并不着急,甚至希望着宗行云能错过这天晚上的飞机。
  羁押室里的其他人似乎也不担心,还有的宾客自带了迷你麻将,说是原本准备在喜宴后闹洞房时用,结果这就在警察局里就搓开了。
  警察拿着警棍敲打铁栏杆像是在警告,但其实双方心里都清楚,这种拘留只是暂时性的。虽然现在以扰乱公共场合的罪名关押着他们,但毕竟是这么一大群华裔,警局也很有压力。
  果然过了一会,一位穿唐装的老先生带了几个跟班健步走过来,他和羁押室里的人们隔着铁栏杆握手,大家似乎对他很尊重,据说是华商会会长。
  景轩知道处理这件事的负责人来了,却莫名觉得有些失落。他忽然看到秦律师的身影,便隔着铁栏杆喊了声。
  秦律师四处张望了下才在人群中看到景轩:“怎么莫尼亚你也被抓了?我记得在喜宴宾客名单里没有你的名字。”
  “我们是临时被邀请的……现在说不清了,可以放我们出去?”景轩向秦律师介绍了下宗行云,“我哥还要坐晚上的飞机要回北京。”
  宗行云和秦律师相互点了点头,他们之前在法庭上已经见过面。
  “肯定会放你们出去的。”秦律师解释说,“只是刚从医院传来消息说死了个人,所以事情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不会是新郎吧?”景轩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秦律师安慰他说:“放心不是新郎,是来砸场子的黑人。也不是被你们打死的,他被送到医院后,急性病发作突然休克而死。”
  “警方要追究我们的责任?”宗行云问。
  秦律师回答说:“证据不足,他们不能轻易定罪。至于所谓扰乱公共场合的罪名……以前唐人街上连游∣行示威都发生过,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华商会已经为你们交过保释金,待会手续办好,警方就会放你们回家。但尽可能不要离开巴黎。关于今天喜宴上发生的事,警察会上门找你们了解事情经过。”
  景轩:“?!!!”
  就在这时,警察已经在开羁押室的门。被关了许久的宾客们纷纷走出羁押室,相互握手、拥抱还有人击掌欢庆的,似乎比参加喜宴还高兴。
  景轩发现时间虽说很晚了,但却还不到宗行云的航班起飞时间,如果抓紧赶去机场还来得及去换登机牌。
  宗行云在警局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招呼景轩上车。
  “你还要走么?”景轩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挽留。
  出租车内的照明灯在车启动后就熄灭了,宗行云脸上的表情在夜色中模糊不清。
  “先回维勒瑞夫镇拿行李,再去机场,如果警方没有限制我出境,那我必须要走了,北京有很多事我要去处理。”宗行云喉咙挤了挤,想要再说些安慰的话,却只挤出一个嘶哑模糊的单音:“你……”
  景轩垂眼应了声,继而抬头笑着说:“我送你!”
  出租车载着他们很快就到了维勒瑞夫镇。
  宗行云将此前已经打包好的行李从二楼搬下来,景轩仗着自己的胳膊和肩膀受伤,故意没有帮他。
  罗森博格夫人已经睡了,小狗兰波跑过来围绕宗行云又跑又叫。
  “别吵!”景轩把兰波抱到客厅它专属的沙发靠垫上,挠着小狗的脖子安慰道,“乖乖呆家里,我待会送他上飞机就回来。”
  宗行云将行李放到出租车的后备箱里,转身突然拦住了景轩准备开车门的手。
  他像是在思索着该如何措辞,脸上浮现明显的尴尬与窘迫,一贯泰然自若的神情不知道丢哪去了。半响后才开口说:“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怕有的读者认为我故意抹黑黑人朋友,在这里做个声明:这章的事件其实是有现实原型的,而且我还尽量淡化了冲突,去过巴黎的朋友肯定都能明白。
  另外请在JJ看文的亲们不要在回复里涉及民族和国家,我真的只是一片网游文。

  ☆、礼物

  
  “忘带什么东西了吗?”景轩问他。
  “不是。”宗行云两道浓眉拧成了一条线,“还是别送我去机场了,那么晚你饭都没吃。”
  “我不饿!”景轩挡开他的手臂就要去拉车门。
  “景轩!”这个向来沉稳的男人周身弥漫起躁郁的气压,“你听我说,我给你留了礼物!在你房间的茶几上,你不去看看吗?”
  景轩直直的望着他,在那一瞬间仿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快去看看!”宗行云又说了一遍,却将景轩的手紧握着,直到出租车司机等不及的探出头催他们赶紧上车。
  宗行云握住景轩的手放在胸口摁了会:“明天我到北京会给你打电话。听我的话,回家去吧!”
  景轩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怒气冲到喉头,任是再好的克制力都压不住:“你不该来的,你明明知道的!”
  景轩伸出双手将宗行云紧紧抱住,克制不住的浓烈情思在心中烧成一片燎原之火。却在下一刻,猛的推开那温暖的胸膛,头也不回的转身返回了屋子。
  宗行云看着景轩的背影,呆滞了几秒钟,继而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冷峻面庞。随后,宗行云默默的将罗森博格夫人花园的篱笆门合上,便转身上了出租车。
  景轩靠在门背后,他听到出租车启动的声音,心中乱成一团,却只能捂住耳朵痛苦的蹲在地上。
  黑暗中,兰波跑过来,蹲在景轩的脚边,呜呜低吼。
  过了很久,景轩扶着门把手站起来,只觉得一阵晕眩,双脚发麻,往前趔趄一步差点跌倒。他没有勇气去开门,因为他知道门外除了空旷的街道,什么都不剩。
  景轩抱着兰波上楼,他不想一个人呆着。
  心里只期望着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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