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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剑春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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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袋。他已记清楚来路,回去便走在前面。两死士道他好表现,这段路又被证明了没危险,他在前走分明是向永王邀功,更加不齿其为人。
待一众死士换穿上平民衣服后,永王郑重其事道:“此次行动不成功便成仁,为免除大家后顾之忧,无论谁牺牲了,本王都会安顿好他家人。还有,刺杀太子由莫楼主动手,大家负责截杀太子一干护卫死士。记住,要赶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最后,预祝大家马到功成。出发!”说到“出发”两个字时手往下一划。
路孤鸣领着一众人,充当好汉,第一个跳下了枯井,井底湿滑,装作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溅了一身泥。众死士见他出丑,想笑不敢笑,憋得难受。路孤鸣又恨恨踩了两下井底泥地,好给自己找台阶下,冲着井面众死士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有什么好小题大做的。”众死士只当没来由被恶狗咬了一口,自认倒霉,陆续下了井。走过秘道,出了八公主府,正是黎明,街市开始喧闹。一众死士分散着混入人群。路孤鸣带了四个死士,低着头漫行,似漫无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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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游之地乃城南乐游原,系长安城地势最高处,可俯瞰全城。今日太子登游古原,苑内戒备森严。路孤鸣和四个死士行至一进口,两名身穿铁甲头戴钢盔的护卫按着大刀阻住喝问。路孤鸣已将中年男子的软剑据为己有,手一动软剑出鞘,眨眼间杀了两护卫,又令两死士穿上铁甲钢盔,守在此处,以便策应。四个死士见他出剑快如流星,暗暗咋舌,皆想原来中年男子剑法如此之高,怪不得深得永王器重,来主管死士。
路孤鸣和余下两名死士沿路而行,到了另一岔路口,又碰见两名铁衣护卫,路孤鸣依旧手动剑出杀了两人,让余下两名死士打扮成铁衣护卫守住岔路口,自己继续前行。这下摆了四个死士,他行动愈加自由,便易容成第一次去八公主府那公子哥的模样,意在救助太子的事迹传入永王和八公主耳里后,更深一些威慑他们。之后,专拣无人小路赶往古原顶。途中避开重重护卫,顺利登顶。此际时候尚早,太子仍未登原。古原上除了两队共二十四人巡逻铁卫后,并无他人。
古原顶有一座七层高塔,砖石为基,檐牙高啄,雕木盘云,矗入霄汉。登塔台阶上铺着一匹八尺宽八丈长的红布毯,塔门大开,供太子登临眺望之用。路孤鸣趁着二十四铁卫巡至塔正门后面,躲过其耳目,一阵风似的掠入宝塔。第一层供奉着观音,慈航普渡,香火袅袅。路孤鸣没敢逗留,通过楼梯上了第七层。七层塔楼内部空间一层比一层窄小,每层都供有佛像。第七层四面栏杆,供人凭栏张望,中间是一尊大肚弥勒塑像,旁边刻着一幅四字联:上联大肚能容,下联笑口常开。佛身中空以减少重量,从而减轻对高塔的压力。佛像法座下有一个储物柜,供储存香火之用。佛像头顶之上挂着法幢锦幡,法幢硕大无朋,几乎笼罩住了整座佛像,与幡旗一道遮住了高塔顶部。
路孤鸣伫倚危栏,举目远眺,见一大队人马拥着一辇车缓缓上了古原,知太子大驾将至。太子上了古原后,在护卫前拥后护下走下辇车散步观景。路孤鸣藏在一圆木柱子后向下望,见他四十来岁,发黑肤白,相貌斯文,雄霸之气却显不足。世人常有虎父犬子之憾,也许皇帝过于强势,身为太子坐享其成就行,缺少了励精图治的动力,便相对显得平庸懦弱。
太子在古原上逛了一圈,遂起步登塔。路孤鸣知道莫怀才会选在高塔顶行刺,因为塔内空间狭小,太子随从不可能太多追随左右。并且莫怀才肯定已混入到太子随从当中。路孤鸣在弥勒佛前拜了三拜,飞身跃上法幢上端,藏匿起来。太子层层而上,每层楼烧上一炷香,到第七层花了近半个时辰。路孤鸣伸头望了望,见上第七层的随从只有十余位,有三位身穿官服,两文官一武将,还有三位中年一身便服,可举手投足间,功力显见,另外几人乃护卫打扮,路孤鸣猜莫怀才就混在这几个护卫当中。
太子倚着栏杆,游目骋怀,抒发雅兴,居然出口成诗,自我陶醉在诗情画意之中。一个护卫突然拔刀,寒光一动,刀锋闪过,其余几名护卫已被他一刀割喉。三名便服中年听见护卫惨叫声,立成三角护住太子,望向那杀人护卫。那名武官赶到太子身前,喝道:“大胆狂徒,速速放下武器。”那护卫随意拍出一掌,真气如飓风。武官戎马生涯,熟练弓马弩箭,可内功却泛泛不足论。而那护卫出手又过快,没给他留下应变时间。他猛觉自己身体被狂风吹卷,站身不稳,忙退两步扶住栏杆,孰料“咔嚓”一响,手臂粗的栏杆应手而断,整个人像块巨石一样坠落宝塔。路孤鸣先是听了“啊”一声,不多久又是“嘭”一声,知武官已命丧塔底。同时,他确定这杀人护卫即是莫怀才无疑。太子、三便服中年和两文官脸色大变。一便服中年抢先出手击敌,一名文官则对着塔底高叫:“来人,有刺客……”
可当他看清塔底情势,却霎那间面如死灰,塔底护卫正与一班来路不明的人厮杀,哪抽得出手上塔救主。那班来路不明之人自然便是永王死士,他们人数只有护卫的五分之一,可个个武功高下手毒,并没落了下风。那班护卫中也有不少是太子收拢的江湖好手,这些人武功较之众死士只高不低。他们听得文官求救,忧急如焚,只惜未可化身飞鸟插上翅膀飞上去。
莫怀才大刀一砍,当先出手那便服中年受刀气侵袭,不得已退后一步。另两名便服中年跟着出手。三人将莫怀才围在中间。莫怀才手一甩,大刀手飞出,直击太子。这一刀蕴含着他七成真力,气势凛凛,端的威不可挡。太子亦是武功方面的行家里手,可是身受莫怀才七成真力压迫,却也无能为力,暗叫吾命休矣。三便服中年骇然失色,欲救不及。
路孤鸣见太子命在旦夕,不容有失,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奋力弹向大刀。“乒乓”一声,银子撞向大刀,如陨星相撞,火花四溅。一撞之下,大刀偏斜方向,“噗嗤”一声刺入一名文官心口,连人带刀撞断栏杆跌落高塔。银子受刀上真力反震,反弹向路孤鸣藏身处,劲道不减。路孤鸣暗叫危险,掠身而下,站到太子身侧。太子见他乍然出现,面色又剧变。
路孤鸣为防引发误会,当先解释道:“太子莫急,在下是受李光严李兄之托,前来救驾的。”太子神色稍缓。莫怀才以七成真力掷出一刀,居然被一个书生用银子击打偏向,内心剧震。三便服中年听路孤鸣是友非敌,放开手脚全力进攻。莫怀才立在中心,见招拆招,却在提防着路孤鸣。三便服中年招式相仿,大约师承同一门派,出招势大力猛,有惊涛拍岸之威势,一波接着一波,一波强于一波。莫怀才身法灵动多变,招式巧杂繁复,忽柔忽刚。四人刹那间拆了十余招。莫怀才摸清了三便服中年武功路数,叫破道:“叠浪掌,原来是孤岛三英。”
三便服中年被敌手识破身份,可自己三人却对敌手来路一无所察,暗自赧颜,三人各自连续击出两掌。莫怀才巧之又巧发出两招,真气汇卷,尽数堵住了孤岛三英掌力,余劲未衰,袭向孤岛三英。孤岛三英胸口微堵,丹田之气为之一浊,接下去的招式若勉强攻出,威力势必大减。莫怀才不容他们缓过气来,身子一转,双手外撑,真力席卷而出。
孤岛三英力有不逮,被对手真气袭中,身不由己后退,皆已受了内收。他们乃孤岛中坚力量,武功自非寻常,这么轻易就败下阵确非事先所能预料,三人惊于莫怀才武功的同时,心内一片苍凉。可他们身系太子安危,纵死不能退缩,轻伤更不可下火线。三人暗调一口气,稳住伤情,挺身复上,分别使出叠浪掌三大绝招“巨浪滔天”、“风卷残云”、“沧海叠浪”。
莫怀才双臂回转,兜了一个圆圈,真气蓄于圆圈之内,不停旋动。继而圆圈像投石入水激起的水晕一样,一圈一圈向外扩张。莫怀才目光坚韧如铁,从他眼神里看得出来他必杀之决心。孤岛三英击过去的三大绝招,遇上圆圈真气,便再也进不了一步,相反的随着圆圈的扩大。三股掌力也逐步被逼回一些。忽然,莫怀才双手向外一托,圆圈真气顿即分裂成三,涌向孤岛三英。
孤岛三英本已受伤,再受重击,呕血倒飞,一人撞向弥勒塑像上,一声巨响,撞碎了弥勒中空的大肚子。一人撞向墙壁,把墙壁撞塌了一面。另一人由于背向塔外站着,飞向了栏杆外。路孤鸣早有所料,使出四两拨千斤手法,卸下了莫怀才依附在飞向塔外这一人身上的真气,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可莫怀才功力实在太强,路孤鸣救下飞向塔外者时,不也气息微窒。莫怀才其实已使上了全部真力,虽然一分为三有所削弱,可也惊世骇俗。倘若把这一部分力道单独施展出来,足可碎石成粉、轧铁成针。
第十一章 宰相有权淆鹿马 素衣无力拒名衔(1)
习武者皆知,救人远比伤人要难得多,伤人意在破坏无所顾忌,使上个六分力,救人却因投鼠忌器顾虑重重而需要十分力。路孤鸣在千钧一发间消解了加在飞向塔外者身上的真气,从而使其成功得救,这个难度比起初用银子打偏大刀有过之无不及。因此,莫怀才这次震惊更甚于前次,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路孤鸣,道:“年纪轻轻,有此功力,难得难得。”
路孤鸣走上前一步,与他面对面站着,道:“莫楼主以一胜三,这手功夫更是了得。”莫怀才猜不透他何以看破自己身份,心想此子不除,终留后患。当下目光一厉,道:“很好,莫某最恨强出头之人,就先废了你。”握掌成拳,“呼呼”风声一动,一拳打向路孤鸣。这一拳无一丝花巧,纯以真力为主。路孤鸣有心试试自己功力,与他实打实对了一拳。两拳一触,真力冲突,两人俱是身体一晃,显是功力悉敌。
莫怀才暗想自己已四十余岁,因修习重生大法而内力激涨,实乃人之难逢之奇遇,而路孤鸣所乔装的公子哥顶多二十余岁,功力居然能与自己旗鼓相当,这确实匪夷所思。他忽又想起八公主昨晚跟自己说起过的那个打伤黑白无常的青年公子,杀太子信念不由开始有点摇摆。可他并非善罢甘休之人,心道:“莫某就再试你几招,看到底是你强还是我强。”
右手一捏,隔空就是一掌,但这一掌不是攻击路孤鸣,而是攻向太子。太子有强援守护,沉着镇定了许多。路孤鸣侧击一掌,中途拦截住莫怀才掌力。莫怀才乘机连出三掌击向他,一掌内力比一掌猛。路孤鸣早知有此一招,聚气迎了三掌,仍然难分上下。莫怀才心知今日决计刺杀不了太子,绸缪身之策。路孤鸣信心大增,拔出软剑,一剑直刺,对准莫怀才咽喉,叫道:“莫楼主,你是大行家,我的剑法请你品鉴品鉴。”
莫怀才并不知中年男子身怀软剑,故而没意识到昨晚最大的奸细就是路孤鸣。看清对方剑路,斜身一避,到了楼梯口,几个起落已跃下两层楼梯,回声道:“小子,来日方长,你的剑法莫某有机会再领教。”路孤鸣自知胜不了他,便没追截。太子见强敌退避,暗松一口气,忙对路孤鸣道:“侠士义救本宫,大勇大智,本宫感激不尽。”
路孤鸣还剑入鞘,慷慨大义道:“殿下乃国之储君,系江山之安危、万民之福祉,下民拔剑相救那是义不容辞。”说这昧心话,自己也觉汗颜。孤岛三英受伤虽重,可内力深厚,调养一段时间便能痊愈,三人连忙揖身答谢救命之恩。路孤鸣为取信三人,乱绉自己与李光严一见如故,交谊甚笃,现今李光严已不幸罹难,自己身为其挚友,相助其门中尊长乃分内之事。孤岛三英听李光严业然殉身,各自忧戚,又想李光严死前能结识这么一位侠肝义胆的好友,及时来搭救自己三人和太子,可谓不虚此生,对路孤鸣也更亲近一步。
幸存下来那文官惊魂甫歇便为太子歌功颂德,说他仁心厚德,天命所归,故而得老天眷顾,遇难呈祥、逢凶化吉,任何邪魔歪道都伤害不了他。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太子颇觉在理,认定路孤鸣即是天意安排下辅助自己的贵人,有意收为己用,道:“侠士乃本宫大恩人,本宫必有重赏,你从今往后就追随本宫,当本宫的贴身臣工,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一任君挑。”
此正乃路孤鸣所求,却故作清高道:“殿下,下民草莽之身,性喜丘山,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江湖生活,不敢奢求入住温柔乡富贵地,望您收回成命。”太子念及自己身边护卫个个不堪大用,纵有孤岛三英这等高手,遇上强敌也无补于事,如今路孤鸣这可遇不可求的栋梁之才就在眼前,岂肯擦身错过,晓以大义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侠士为本宫效劳,亦即是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谋福祉,怎好因一己之私贪图自我逍遥快活而不顾嗷嗷众民。”路孤鸣又再三推诿,最后终因盛情难却道:“殿下求才若渴,下民蒙受抬爱,虽自知朽木不可雕,但却之不恭,只好印招恕!
太子笼络住才俊,喜不自胜,在路孤鸣护卫下下了塔顶。永王的一众死士已随莫怀才遁走,塔底只剩数百护卫。太子当即宣布起驾回府,并拉路孤鸣与自己同坐于辇车中。途中问及路孤鸣身世,路孤鸣胡编乱造,言称自己姓王名图,世居江南,春来偶来北国壮游,三日前与李光严论交,今晨李光严身带重伤找到自己,委托自己前来援助。这番说辞有因有果有理有据,几无漏洞,一一蒙混过关。回到太子府,太子安顿路孤鸣住在上宾之房,并安排两窈窕可爱的婢女服侍起居。府中上下惊羡路孤鸣如此受宠。
太子育有六子七女,长者已近而立,幼者方值哺乳。太子妃四十许人,脸如银盆,体态丰腴,一看就是有福气之人。侧妃众多,路孤鸣无缘得见。太子妃一听路孤鸣救了太子一命,领着一子二女来酬谢。太子妃之子乃太子嫡子,却非长子,二十多岁,一张国字脸,腰直背挺,看起来气宇轩昂,三年前曾独自闯荡江湖,并由此结识了东海孤岛岛主之女,二人年前刚成亲,此故东海孤岛才派遣了一批高手守护太子府,不过此事未曾公诸于众,外人只知其妻乃武林世家之女。太子嫡子有勇有谋,权谋心机胜过太子不止一筹,李光严等潜入永王那老宅探查即受命于他,太子知之不详。太子既与东海孤岛岛主是姻亲,路孤鸣想拉拢东海孤岛之图谋便也近乎落了空,心间稍许失落。太子妃两女儿大的十六七岁,小的十二三,皆长得文静秀气,高贵大方,待嫁闺中。
午膳,太子设宴款待路孤鸣。席间路孤鸣谈起了李光严,并假借李光严临终嘱托,将永王密谋说了出来。太子倒没拍案大怒,只是愁眉苦脸感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名叫鲁彦的家臣进谏道:“殿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永王不仁,那就休怪咱们不义。”太子嫡子接过话头道:“父王,孩儿早跟你说过永王包藏祸心,你偏不信,现今真相大白,咱们决不能坐以待毙。”太子却优柔寡断,拿不出与永王一决雌雄的魄力,深思道:“这个恐怕不好,待本宫明日进宫禀明皇上,再做定夺。”鲁彦道:“皇上近年日渐昏庸,沉湎声色,见一面不容易,况且他也未必信。这一切还得殿下你自己拿捏,切莫妇人之仁。”
太子委决不下,问路孤鸣看法。路孤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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