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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剑春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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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祖业对陈咏材和李无忌道:“陈特使、李正使,事不宜迟,那咱们就分别联络部属,让他们将消息传递到各个分坛,叫其他分坛的兄弟们随时待命。”陈咏材和李无忌点头赞成。路孤鸣想到了天响寨,前番苦心栽树,是该开花结果供乘凉了,毕竟寻根究底若然没他一力促成,天响寨早名存实亡,饮水思源,宋二江等人说什么都应该协助七星盟共襄大事。他思忖着等七星盟一举事,便赶赴山东叫宋二江揭竿而起响应。

众人又商议了一番目前应奉行的策略,直至丑时方散会。路孤鸣谈及了柳千帆伤情,说自己尚需去探病。杨芝听他所说的症状,脸色凝沉,道:“孤鸣,柳千帆这伤势我心中有点眉目,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路孤鸣道:“怎么讲?”杨芝道:“按你所言,我怀疑他是被九幽煞气所伤。当年咱们七星盟耆老虚云道长便是死在九幽煞气之下,情状与你所述十分相似。”路孤鸣曾听沈牧非说及九幽煞气,后又在鲁王密室发现了九幽煞气功法,故对这功法并不陌生,只不过没料到江湖上还有人会此邪功。

他侯芝到了柳千帆房内,杨芝证实了柳千帆是被九幽煞气打伤,道:“他能熬到现在不死,据此可知伤他之人九幽煞气只初窥门径而未大成,否则他当场即毙命。”路孤鸣心知中了九幽煞气需用地火玄龟血来救治,又从沈牧非和苏菱两人口中都得知皇帝养有一只地火玄龟,于是决定潜入行宫盗取玄龟血。杨芝担忧其安危,规劝道:“孤鸣,你是少主唯一的传人,身系天下,为了一个非亲非故之人深入虎穴犯险,倘若有所闪失,那可就因小失大了。我劝你务必要三思而后行。”路孤鸣道:“杨尊者,柳千帆与我同来京城,眼睁睁看着他客死异乡,我于心何安。”言真意切,其情深泽。这样杨芝也不便再多说。

路孤鸣为朱殷奇和梅红秀夫妇引荐了杨芝,朱梅夫妇感念路孤鸣恩情,自是对杨芝礼敬有加。叙了一会话后,路孤鸣旁敲侧击说起了七星盟,着重谈及陈咏材。朱梅夫妇是明白人,马上领会他弦外之音。朱梅夫妇连命都是他救的,自无赘言,慷慨大义称愿为他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路孤鸣心怀甚慰,言及去行宫盗药一事,嘱托朱梅夫妇细心照料柳千帆。之后秉夜赶往骊山行宫。

行至骊山道上,忽见五松和游士鲲无精打采迎面走来。师兄弟两人一前一后,有一句没一句闲话着,游士鲲句句怨气冲天,五松是出家人,涵养较好,只自怨自艾,倒不怨天尤人。路孤鸣远远听到游士鲲对自己颇有怨言,倏然掠至他们跟前。五松和游士鲲眼前一闪多出一人,猛吃一惊,定睛见是路孤鸣,又都大喜过望。路孤鸣拿出前两天抽空手录的两篇功法,交给五松道:“五松,你是白鹤派掌门,光大白鹤派的职责就落到你肩上了。”

五松低着头高举双手接过,恭敬道:“弟子定不辱使命。”路孤鸣转对游士鲲道:“祖堂遭逢劫数毁失,我被一些事绊住晚了点出现,也算对你们耐心的一种考验。五松还好,鲜有怨言,你却抱怨个没完没了。以你这脾性,修习白鹤派上乘武学,难有所成,还是另选高明吧!”游士鲲大急失色,恳求道:“尊者,你千万通融一下,我往后一定修身养性。”路孤鸣心系盗取玄龟血一事,无心因他耽搁,道:“五松是掌门,到底要不要留你在门墙,由他做主,你去求他。”言毕算是了结了一桩心愿,继续赶赴骊山行宫。

赶到行宫时,天已蒙蒙亮。行宫大门严锁,飞蚊难进。门上城楼有一队哨兵在巡视远眺。路孤鸣曾从行宫内出来,清楚里边三步一岗,守卫重重,不敢贸然逾墙而入。而重新易容成苏菱的贴身宫女手握令箭金牌堂而皇之叫门进去显然也不适宜,因为他离宫时日已久,苏菱必另有安排,若率然重到,保不定会弄巧成拙,连累了苏菱。他皱了皱额头,寻思万全之策,同时为防被城楼上的哨兵发现行踪,藏身到宫门外的土坡后面。至辰时,暖日初升。行宫卫队开始了操练,吆喝声步伐声隐隐传出,可人却没一个出来。路孤鸣等得焦灼,盼望着宫门大开护卫们出来巡逻,以便自己逮个来偷星换月混进去。

正自踟蹰间,远方三辆大型马车不快不慢朝行宫驶来,车轮滚动发出轱辘轳的响声,每一辆都由三匹骏马拉动、三位驭手驾驭,第一辆载满了新鲜欲滴的蔬菜瓜果,第二辆装着各式各样的山珍贫,第三辆放着个硕大无朋的大木箱,寒气从箱内袅袅飘出,大约是需要降温保鲜的食物。马车前后各有一名骑马武官,在前一人开道引路,在后一人押送监察。路孤鸣看情状,料定这一小队人马是要向行宫送食粮菜肴,暗觅下手机会。

押后那人一只手拉着马缰,一只手捂着嘴,在马背上连连打哈欠,两只小眼睛惺惺松松,好像还没睡醒,随时随地有从马背摔下的危险。接近行宫门口有一条天然小河,河水汤汤绕着行宫流转。在前那武官停下马,高举右手阻住马车前行,下令道:“快进宫了,大家先下车歇息一阵子,提一提精神。”边说边矫健跃下马背,之后九个驭手相继跳下马车,押后那武官使劲地揉了揉面庞,踩着马镫从马鞍上缓慢滑下,眼皮睁不大开,对领路那武官道:“老刘,我去洗把脸,你照应着。”领路武官看了看他,笑骂道:“他娘的,你是不是又跑去跟玉如意那臭翻云覆雨,一夜没睡了?”押后武官逊逊一笑,自行去河边。

路孤鸣暗自心喜,蹑步潜近河岸,待押后武官蹲子低头伸手去捧水,觑准时机,虚空一指点住其死穴。押后武官扑通一响一头栽进水里,浑浑噩噩奔赴鬼门关,衣服湿了一大片。路孤鸣使出隔空取物手法,将其遗体吸到身前,迅速下他衣裳换上,而后又把尸首搁在岸边的草丛里。春日水暖,河两岸杂草茂盛,几乎与人齐高,恰好将整具尸体覆盖了。

路孤鸣改容易装后,走到道路与武官、驭手等会合。领路武官见他胸前衣服湿了一片,含笑损道:“你奶奶的,看你就是昨晚颠鸾倒凤操劳过度,导致白天两腿发软没力气,脚底不生根,站不牢掉进河里了。”一语方休,又浪笑道:“那骚狐狸又骚又荡,金枪不倒也扛不住,亏你还敢碰,不怕被她吸干精血,精尽人亡吗?”路孤鸣不知内情,恐多说出错,顾左右而言他道:“别说这个了,进宫吧!”假装萎靡不振,说话有气无力。
第十六章密爱重逢妃子笑 神功出岔帝王伤(2)
领路武官似乎意犹未尽,并没急着上马,相反的却伸出一只大手紧紧揽着路孤鸣肩膀,将他挟至一旁以避开驭手们的耳目,附耳笑道:“好兄弟,咱们俩自己人知根知底就别见外啦!你昨晚为了掳获美人芳心,一定花费了不少银子,咱们这一丁点俸禄也就塞个牙缝,肯定是不够的。跟哥哥说说那些银子都打哪淘来的,好让我也找点门路捞一把,方便花销。”

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不贪的官,路孤鸣不以为奇,可确实不清楚押后武官银子从何得来,支吾道:“这个嘛,咱们晚些时候再议!”领路武官听他不愿透露实情,手臂箍紧了些,沉着脸道:“兄弟,做人要厚道,有财大家发,有路大家走。”路孤鸣道:“这是当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是这事情说来话长,片言只语说不清,咱们得挑个闲暇坐下来慢慢说。”尽量讲些好话安抚住领路武官,省得他心生不诧,挑起事端。

领路武官收到满意答复,怪眼打量路孤鸣,笑呵呵道:“兜玉如意喜好会吟诗作对的男人,看来果真不假。兄弟你跟她来往几回,讲话也变得文绉绉,不像我还照旧是个大老粗。”路孤鸣心下微惊,暗想幸亏这人粗枝大叶,不然换作其他人多半会起疑,尤为幸运的是这人还道出那玉如意的雅好,等同于帮他找了个借口,于是借题掩饰道:“那有什么办法,想要得到她的人,总要投其所好。”

领路武官用力拍打他肩膀道:“对对,投其所好,咱们兄弟爱财,别人也要投咱们所好。”路孤鸣猜想押后武官大概亦非良善之辈,自己若过于斯文拘谨反而不好,便粗声粗气道:“官服穿在身,捞钱地方有的是,赶紧进宫,莫要因私废公把饭碗砸了,那样可就没人搭理咱们了。”领路武官收回手臂道:“就是就是,从今往后咱们兄弟齐心,大小通吃,哈哈。”路孤鸣有口无心附和着,心里则想官场尽是蠹虫,王朝不由盛转衰才怪。

一行人行到行宫门前,领路武官下马取出一面通行令牌擎在手里,显示给城楼上的巡哨武将看。武将检视完毕立马命令守卫开门,行宫内不许骑马,九个驭手下了马车拉马而行,路孤鸣本不懂规矩,有样学样下马步行。马车经过宫门时,驭手主动拉住马停车接受检查。守卫们一丝不苟查视三大车,等他们打开车上那个冒着寒气的大木箱后,路孤鸣方知箱内装着的是鱼虾蟹等河鲜海味。

查检结束,守卫们放下心放行。路孤鸣随着马车到了御膳房,卸下物品等待御膳房官员查收。等候许久,御膳房主事方始姗姗来迟,是位中等身材白白胖胖的公公,他不忙于去清点食物是否齐备,当头便问路孤鸣和领路武道官:“荔枝到了没?”说话时一脸急色,看样子荔枝在他眼里非常重要。路孤鸣瞟了瞟瓜果堆,没瞧见荔枝影子,答不上来。领路武官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巴结上官的好机会,腆着笑脸道:“回禀高总管,昨晚刚到的,放在箱子里冰镇冷藏,卑职这就取出来给你。”他边说边打开大木箱,将箱内的河鲜海味一样一样搬出来,之后环过双臂,咬牙咧嘴,使出吃奶的力从大木箱的下方抱出一个相对较小的箱子,撬开较小木箱,里面装满又鲜又大的荔枝。

那高总管神色稍弛,松了口气道:“娘娘这几天催得紧,万幸及时送来,要不然洒家可有罪受了。”又指示路孤鸣和领路武官道:“你们两个赶紧拿着这块通行牌把荔枝连箱子抬到娘娘寝宫,越快越好。”说着交给领路武官一面巴掌大小的镀金令牌。路孤鸣到行宫就是先要见苏菱,了解具体状况后再行计议,如今能够心想事成堂堂正正接近苏菱,暗谢老天相助。

领路武官将令牌挂在胸前,呼路孤鸣帮助抬起小木箱,去往苏菱寝宫。这小木箱说小也不小,长五尺宽四尺高三尺,四四方方,里头塞满了冰块和荔枝,不下于三四百斤重。路孤鸣装作极为吃力的样子,脚下跌跌晃晃。行出一程,领路武官确定高总管耳目无法波及,亵笑道:“咱们兄弟这回有眼福了,贵妃娘娘可是打着灯笼找不着的绝顶大美人,别人积上十辈子福也见不到。”他看路孤鸣脚底乏力,忍不住又取笑道:“读书人说什么五岳归来不看山,那纯粹是屁话。我说呀,咱们男人见过了一等一的大美女后再看那些庸脂俗粉就像牛粪一样才是真的。玉如意那比起贵妃娘娘差了十万八千里,我担保你以后一见她就觉恶心反胃想呕吐,不会再趴在她肚皮上累个半死。”

路孤鸣厌其猥琐,佯作疲于搬箱子,给他个不揪不睬。两人抬到苏菱寝宫门前,被一名宫女拦住。领路武官一张脸似开了花般挤满笑意,低声下气道:“宫女姐姐,俺们俩是奉高公公之命送荔枝给娘娘享用的。”他留着络腮胡子,人近中年趋于衰老,宫女才十八九岁,如花年华,一声姐姐明显把她叫老了。她面容一沉,冷冷道:“纵有高公公指令,未经通传,私闯娘娘寝宫也是死罪一条。”

领路武官马屁拍到马上,眼巴巴说不出话,惶恐不安,冲路孤鸣连递眼色,示意他说句话辩白一下。路孤鸣盼着与苏菱会面,不欲因琐事误了时机,眼神一闪,施出移魂秘术。领路武官和那宫女与他目光一触,顿生幻象,满脸迷惘。路孤鸣使了个劲道,将小木箱提进房内,操控领路武官和宫女守在门口望风,自己去找苏菱。穿过重重帘帷,至苏菱歇处。

苏菱正独坐抚琴,琴音绕梁,忽急忽缓,急处恰似落珠滚玉,料峭清脆,缓处如同流水潺潺,低婉缠绵;乍喜乍悲,喜时犹如莺歌燕舞,欢情融融,悲时仿若叶落花凋,凄茫萧索。她自弹自伤,玉容,不自泪湿红杉。路孤鸣闯入时她刚好在抹泪,后妃暗啼虽是常有之事,却也是皇家大忌,万万不可被宫外人撞破。她陡见陌生武官,立生警惕,玉脸一寒道:“大胆,没本宫吩咐,谁叫你进来的。”路孤鸣卸除易容物道:“菱妹,是我。”

苏菱一见是他,转忧为喜,敛裾起身迎过来,笑吟吟道:“啊,你怎么来了?”路孤鸣长话短说:“我进来办件事,随便找你说几句话。”他答话时苏菱已牵住他的手,嘟囔道:“你上一次答应当晚就回来的,撒谎骗人。”她的手凉丝丝的,像刚刚浸泡在冰水里。路孤鸣只道她感染风寒,伸手摸摸她额头,问道:“哪里不舒服了?”苏菱倚在他肩上,吃吃道:“全身都不舒服,尤其心发寒。”路孤鸣信以为真,愁眉苦脸道:“怎么会这样?”

苏菱见他关心自己,芳心一甜,噗嗤笑道:“别太担忧,还死不了。”路孤鸣爱怜地望望她,端色道:“别说笑,到底有没有哪不适?”苏菱嫣然一笑,侧着头道:“当然有啦,你亲亲我,也许就好了。”路孤鸣道:“菱妹,身子不是儿戏,认真一点。”他是真心真意关怀苏菱,忧容不减,语气凝重。苏菱心喜如此,正经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人家天天想着你,现在见到你,自然药到病除啦。”

路孤鸣证实她无恙,心头放下一块大石,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菱道:“你那么快就要走,你一走马上就有事了。”她幽然凝视着路孤鸣,声音含酸带涩。路孤鸣安抚道:“别这样,等皇帝死了,我就带你回七星盟。”苏菱道:“我回七星盟干什么,我才不回去。”语意决绝,怀有满腔幽愁暗恨。路孤鸣迷糊不明,疑问道:“你不回七星盟去哪了?”苏菱为之气结,苦闷道:“我去给皇帝殉葬行了吧!”路孤鸣恍有所悟,轻轻抱了抱她,道:“好菱妹,我说的做的有什么不对,你尽管冲我发火,别委屈了自己。”

苏菱稍稍释怀,抑郁道:“我是下,哪敢奢求你一心一意对我,只想你陪陪我。”路孤鸣晓以大义道:“你是我的好妹妹,我有空多陪伴自无问题。可你也要体谅一下,目今大势瞬息万变,我在外面四处奔波席不暇暖,难免会怠慢了你。”男儿绩业为重,他讲得入情入理,苏菱虽感别扭,但也难以反驳。
第十六章密爱重逢妃子笑 神功出岔帝王伤(3)
路孤鸣恐直陈来意会使她反感,误解自己虚情假意,满脑子想着利用她,于是先问及上次自己和淑妃一走她如何善后。苏菱请他坐下,埋怨道:“这事可复杂啦。当时我以为你会回来,仍旧把那宫女尸体藏在温泉宫,准备让你继续假扮她。不想你一去不返,我只好另作计较,扬言你和淑妃都是刺客,杀了那宫女又威胁我交出令箭金牌。那些护卫将信将疑,我于是反将一军,怪罪他们守护不力致使刺客有机可乘。他们被我反咬一口,害怕担当罪责就没再多事了。”

路孤鸣为讨她欢心,不惜溢美之词道:“我就晓得菱妹你聪明伶俐、巧舌如簧,一定能想出法子蒙混过关。”苏菱道:“女人还是傻一点好,傻人有傻福,以免聪明反被聪明误。”言有憾焉,心则喜之。路孤鸣明察其意,又盛赞几句,之后道:“皇帝练功走火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真的话,为什么会在这紧要关头出岔子?”苏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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