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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剑春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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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了。这样我不就把债要回来了,连本带息,一丁点不吃亏。”
第二十三章 好古非今通雅意 喜新厌旧负隆恩(2)
路孤鸣纳闷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伤心难过了?”云露道:“我在天响寨时大晚上独自离开,当然希望你马不停蹄跟来随行护送,可是你不揪不睬,那样我哪能不着恼难过了。后来一气之下答应和天哥成亲也是为了报复你。”路孤鸣自责道:“我这人比较愚傻,你不明着说,我都猜不透你的心思,今后你有什么话要直说,别拐弯抹角,省得我会错意,辜负你一番心意。”云露笑道:“别的人傻归傻,至少还晓得不死心穷追檬,你倒好,闷声不响,自个儿瞎琢磨,想错了就一走了之,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路孤鸣呐呐一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为你慢慢改就是,你要记得多提醒。”
“郎情妾意,真够缠绵哟!”苏菱的声音冷冰冰飘入路云二人耳里。路孤鸣意乱情迷,没发现她靠近,闻言松开手,望向她道:“菱妹,你还没睡吗?”苏菱揶揄道:“我要是早点睡,哪能看得到这么动人的画面。”路孤鸣讪然笑道:“干嘛说风凉话呢?”苏菱脸色一变道:“说了又怎样,哼,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负心人。”路孤鸣虽未给她私情方面的承诺,但也自觉有亏,便没多做争辩。
之后的日子里,路孤鸣和云露尽量不在苏菱面前表现出亲密状态,以免刺激到她。这一日到达山东境内,风闻铁面阎罗率众攻打天响寨,宋二江等人背水而战,情势岌岌可危。天响寨乃路孤鸣寄予厚望的根据地,岂能听任其被铁面阎罗攻克。当下携云苏二女快马驰援。三人至天响寨时,方值半夜,天响寨重门紧闭,岗哨密布,戒备森严。这晚总负责人是左军师,他坐镇烽火台,四野瞭望。
路孤鸣和云苏二女一到天响寨地界就进入了哨兵视野,这群哨兵有不少认得路孤鸣,即刻层层接力传报,不多久便传至左军师耳里。左军师骤听路孤鸣远道赶来,喜出望外,立即派人通知宋二江等人。路孤鸣带领云苏二女行到天响寨正门口时,只见数百人列队迎接,为首的是宋二江、左军师、鲁有常等,一众人个个脸上洋溢着欢悦之色。路孤鸣眼睛扫过众人,见陆子瑜和一名不知名美艳女子站在角落里。陆子瑜安静地望着他和云苏二女,眼眸中隐透着一段伤感。
路孤鸣与宋二江等人厮见后,问了目前形势。宋二江等立马脸现忧色,直言危在眉睫,恐难苟全。路孤鸣不欲天响寨基业被毁,决心出其不意去刺杀铁面阎罗。宋二江等人知他武功深不可测,倒没劝阻。于是路孤鸣让右军师安顿好云苏二女,自己去与陆子瑜晤谈。他一走近便发觉陆子瑜精气神俱发生了重大改变,似乎遭逢奇遇,武功修为臻至大成之境。
陆子瑜学有所成,他身为人师自然喜不自胜,亲切地拉住她手左看右看,笑道:“姐姐,恭喜你武功大进呀!”陆子瑜木然笑道:“这都是你的功劳。”路孤鸣见她貌似不快,不解道:“姐姐,我们久别重逢,你怎么不高兴呢?”陆子瑜掩饰道:“哪有呀,我非常高兴。”路孤鸣捧着她脸,凝视道:“可我一点也看不出来。”陆子瑜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漫然一笑道:“我心里头高兴不行嘛!”路孤鸣笑了笑,望向她旁边那女子。陆子瑜把他的手从脸上移开,指着那女子道:“这是我新结纳的好姐妹,叫欧阳汀兰。”
路孤鸣冲欧阳汀兰点了点头,欧阳汀兰却爱理不理。路孤鸣不大在意,对陆子瑜道:“姐姐,我现在要去杀铁面阎罗,回来再和你深谈。”陆子瑜自告奋勇道:“我和你一起去。”路孤鸣不愿她涉险,拒绝道:“杀铁面阎罗太危险,我一个人去就行。”言外之意无疑是说陆子瑜武功仍然太浅,尚帮不上忙。陆子瑜骄傲道:“我连偷心圣手师无道都杀了,不会碍手碍脚拖累你的。”
路孤鸣吃了一惊,要知师无道乃铁面阎罗手下七殿法王之一,能够杀死他的人必属一流高手。看陆子瑜样子,戮杀师无道定是凭借真才实学,而非投机取巧侥幸为之。为蠡测陆子瑜武功深浅,路孤鸣遂捏住她手,潜送一股内力进其体内。陆子瑜不甘示弱,运气抵抗。两气相冲,路孤鸣察觉陆子瑜功力冲和精纯、盈实深厚,几乎接近莫怀才境界。他原本料定陆子瑜武功即便大有进展,最多也就到苏扑蝶那个水平,哪曾想一跃千里,大喜道:“好,姐姐真是好帮手,咱们这就走,杀铁面阎罗个措手不及。”陆子瑜得他夸赞,自也欢喜。于是两人辞别宋二江等人,秉夜潜赴铁面阎罗阵地。途中陆子瑜说起了自己几个月来的经历。
事情是这样的,原来自从路孤鸣离开天响寨后,陆子瑜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主心骨,虽然日夜不辍独居练功,宋二江、左军师等人也待之以礼、殷勤照顾,但她那种寄人篱下之感始终挥之不去。人特别是女人一旦缺少归属感,难免就会胡思乱想,觉得事事不顺心难如愿,无论做什么都没主没意。这一日,陆子瑜温习了圆通如意诀和漫云剑法,自觉气脉通畅、招式圆转颇有成就,便决定回青州府报仇雪恨。
宋二江等人受路孤鸣之托照料她,听她要辞行,皆想世道不靖一名女子孤身上路危险四伏,极力挽留。陆子瑜意欲已决,一一谢绝好意。宋二江等人也就不便勉强,遂替她备足盘缠,鲁有常则将自己多年前挖掘古墓葬盗来的一柄宝剑相赠,这剑名号青虹,乃前代著名铸剑师欧冶子费尽心血铸造而成,锋利无匹,可削金铁,剑长三尺重仅六两,适宜女子佩带。
宝剑赠佳人,陆子瑜正缺一件称心如意的兵器,青虹剑在握爱不释手。谢过鲁有常,携上行囊下山。路孤鸣在天响寨时,她也随他下过两次山,一次是惩戒恶霸乡绅,一次是散金救助饥民。此番下山孤零零一个人,暮春四月触目所及碧草连天姹紫嫣红,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风摇树动,几朵残花飘落枝头,她敛裾蹲下捡起一朵,痴痴看了好一会儿,看着看着心底无端一痛。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也许是因她从小熟读诗书,而读书人善思多想好感伤,她不想感物伤怀,然而情动于衷难以自抑,一想到“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她就悲从中起不可断绝。与此同时有个念头萦绕难遣,或许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她自己就如同这残春的落花悄然委地,轻轻地来轻轻地去,带走春的喧嚣与繁华,带不走春的惆怅与哀怨。
陆子瑜将落花平放掌心,随风飘远,继续赶路。午时,她进了一家客店打尖。店小二看她如广寒仙子冷艳绝俗,不由失神落魄。陆子瑜见惯了男人这种丑陋嘴脸,内心微愠却不形于色,觅了一处座位坐下。邻座几名客人也都魂与色授,瞥眼偷看。陆子瑜有点后悔没叫路孤鸣教自己易容术,不然就不会这么惹眼。想至路孤鸣她芳心深处宁静而安详,升起了一股暖意。
店小二好不容易回过神,见陆子瑜挟带剑器不敢存非分之想,走到桌旁谨言慎行道:“女侠,要点什么下腹?”主动与陆子瑜保持三尺距离,眼珠子贼兮兮望着地板,模样怯懦。陆子瑜素常饮食清淡,便点了两素一汤,这样吃着不油腻有助于养颜美容。吃饱之后掏钱结账,店小二却指着一名客人说他已经帮她代付了。陆子瑜微感好奇,暗想莫非他乡邂逅熟人,转眸看去见那人是个二十三四岁的书生,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手摇折扇冲着自己微笑致意。
她记忆中并不认识这人,不肯平白无故受人恩惠,将银子放在桌上,吩咐店小二还给白衣书生,自行出门。行了一程路,听有人在背后呼唤,回首却是那白衣书生。白衣书生急步赶上前道:“咱们同是江湖儿女,在下有心跟小姐交个朋友,小姐何必这么见外呢?”说着要把银子送还给陆子瑜。陆子瑜拒而不收,不过看他仪表堂堂不似歹人,倒没拒人千里之外,道:“公子好意我心领了,无功不受禄,这银子你还是请收回。”
第二十三章 好古非今通雅意 喜新厌旧负隆恩(3)
白衣书生听她说得绝然,只好收了回去,问道:“小姐要赶去哪呢?”陆子瑜并不相瞒道:“我要去青州办些事。”白衣书生闻言大喜道:“巧了,在下也要去青州,咱们刚好同路。”男女有别,陆子瑜不欲与陌生男子结伴同行,道:“那咱们有缘青州再见,告辞。”说完径自赶路。白衣书生起初略显失落,继而望着她背影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申牌时分,陆子瑜行至一狭道,前方有两人横躺着晒日取暖挡住道路,她遂加重脚步提示他们让道。二人都大约三十来岁,一个人高马大满面络腮,一个矮小精瘦须发萧疏,他们听到脚步声却依然故我毫无避让之意。陆子瑜走近道:“劳驾两位让一让。”二人半坐起,眯着眼从下至上打量她,络腮胡那人对瘦小那人笑道:“兄弟,是个大美人呃,咱们有福了。”瘦小那人侧翻个身叫道:“我的娘哟,哪来这么俊俏的娘们呀,我晕了……晕了……”兴致勃勃地做出一个晕眩的动作,更是把道路堵得死死的。
陆子瑜遇此无赖行径不禁来气,俏面生寒,呵斥道:“好狗不挡道,快给我起来。”那两人听而不闻,依旧嘻皮笑脸,瘦小那人道:“好狗是不挡道,我们两个好人就专挡美人道。”陆子瑜心想他们成心调戏自己,便欲出手教训一顿,冷声道:“你们再不让开,可休怪我不客气了。”络腮胡那人道:“很好很好,我们兄弟就爱不客气的。”色眼上下瞄着陆子瑜身材,赞不绝口。
陆子瑜愤然色变,拔出青虹剑,顺势一划,寒光闪动,劈断了道旁一株碗口粗的松木,威吓道:“让开!”那二人视而不见,浑然不惧宝剑锋利,络腮胡那人又对瘦小那人道:“兄弟,这把剑看样子很不错,咱们兄弟今天赚大发了。”瘦小那人称是道:“这叫人财两得。”陆子瑜暗想自己不出绝招,他们是不会乖乖听话了,青虹剑一提一转,漫云剑法第一式“溪云初起”的前半招击了出去。
漫云剑法乃沈牧非所创,一共分成九式,每一式蕴藏着数十种变化,一经展开可说是千变万化皆天机,招式之妙、威力之强决非江湖中任何其他剑法可比,陆子瑜限于内力又兼初学乍练,只能发挥出三四成威力。饶是如此,业已不可小觑。那二人哪曾料到她剑术精奇如斯,但觉眼前剑光晃荡,花了眼慌了神,不知该如何躲避,吱吱两响手臂各中了一剑,血流不止。这还多亏了陆子瑜剑下留情,否则二人可就要上阎王殿报到了。
陆子瑜只使出第一式的其中一种变化就击伤恶徒,心下暗喜,青虹剑横握胸前,道:“还让不让?”那二人驯服地爬了起来,两眼闪烁畏立路侧。陆子瑜厌极二人,再不多看一眼,收剑而去。
她去后那二人互为对方包扎了伤口,过了一会儿,白衣书生从道旁树林中迈步出来。那二人连忙弓身相迎,络腮胡那人道:“香主,点子有点硬,我和老六都挂彩了,没能按你吩咐留下她。”白衣书生凝色问道:“那她使什么武功伤了你们?”瘦小那人道:“她剑法独成一家,又快又多变,我哄哥没看清楚就中招了。”他深感羞愧,讲话全没了底气。白衣书生皱紧眉头,寻思着什么,摆了摆手道:“那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料理。”
陆子瑜一口气走出了五六十里路,错过了投宿客栈,只有将就着找了处土地庙歇脚,吃了些干粮充饥。土地庙门墙倾圮,遮得住雨挡不住风,周遭荒无人烟,人迹罕至,里边堆着不少干枯的稻草。她打坐调息了一个来时辰,之后搬些干草放在地面,铺上一层衣裳,和衣躺下歇息。睡意方起,忽听有人朝庙里走来。这种地方半夜三更有人到来颇不寻常,她赶忙坐了起来。
隔了片刻,一人推门进入,燃起火折子。陆子瑜透过微光一看却是日间相逢那白衣书生。白衣书生也瞧见了她,惊奇道:“啊,小姐,你怎么借住在这破地方?”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此一家破庙可暂歇,陆子瑜不便让他另觅住所,道:“我走到这天黑,就住下来了。”白衣书生道:“唉,这地方哪是人住的,寨屈你了。”眼神郁郁,满带怜意。陆子瑜安之若素道:“行走江湖本来就得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哪能苛求讲究。”白衣书生道:“话虽不错,但在下还是认为不大妥当。像小姐你这样世所难觅的绝代佳人,理应筑金屋以藏之,哪能受江湖的风吹雨打。”这话有一些轻浮之嫌。
陆子瑜早就厌倦了男人只注重自己的容颜,愀然不悦道:“公子,请你说话注意分寸。”白衣书生听出她语气不善,惶恐道:“那恕在下唐突了。”陆子瑜想走又无处可去,抱膝坐在一旁不再言语。白衣书生坐到另一侧,先也没说话。一男一女深夜共处,陆子瑜心存防范不敢睡下,白衣书生只能陪坐着。长夜漫漫,白衣书生闲坐无聊,冒着碰钉子的风险,小声翼翼道:“敢问小姐芳名?”
陆子瑜不理不睬,冷若冰霜。白衣书生干咳一声以缓解尴尬,又道:“在下乐未央,长乐未央的乐未央,是神龙会白马堂香主,外号一品书生。”陆子瑜原非江湖中人,没听过神龙会大名。乐未央鉴貌辨色,料她对神龙会知之不详,接着道:“我们神龙会新近几年才崛起,不过势力已遍及齐鲁大地,令主杨豪才外号飞天神龙,玄龙气功威震武林。令主之下有五大香主,分别掌控黄金堂、青龙堂、朱雀堂、白马堂和黑木堂五大分堂。黄金堂掌握钱银往来,香主王启凡号精打细算铁算盘,青龙堂督导男会众,香主李友川号铁臂罗汉,朱雀堂专收女会众,香主欧阳汀兰号多情花,白马堂负责文事外联招纳新人,香主即是在下,黑木堂掌管刑罚,香主吕柏盛号黑脸包公。”他自说自话不厌其详,似一厢情愿在唱独角戏,亦有在宣传神龙会的味道。
陆子瑜报仇心切,窃想神龙会既然势力广布,乐未央又身任要职,说不定能借助其力找到仇人下落,态度便即缓和了些,没再冷冷冰冰。乐未央马上察觉出她神态转变,往下说也有了动力,道:“我们神龙会的宗旨就是广纳世间才士会盟天下英豪,有志之士皆可入会。”凡新进帮会都需拉拢人才充实实力,他这么说相当于邀请陆子瑜加入神龙会。陆子瑜假装没听懂,不置言辞。
乐未央又说了一些神龙会的琐屑事,陆子瑜听着听着忽觉眼皮有点重,困意浓烈袭来,忙按圆通如意诀运功解困。圆通如意诀这门功法介于天道之学和人伦之学之间,玄妙无比,她真气运使一周天,立马睡意全消,精气十足。却未料乐未央借说话分散她注意力,暗中施了迷香。乐未央看她中了迷香仍神采奕奕,大惑不解,一时也不敢再弄手脚,以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样过了一夜,临近天亮乐未央倒打起了盹。陆子瑜趁他打瞌睡之际,不告先行。走了一日,仍与客栈失之交臂,这回连供落脚的破庙都没有,只好住进了一处山洞。夜间山风吹木,哗啦啦响声不绝,犹如恶鬼夜哭,加之山禽野兽时有出没,她更加一夜没敢合眼。在这一刻她猛然发觉自己是那么孤独,那么无助,那么渴望有个人陪伴。路孤鸣的影子不知不觉浮现了出来,想起路孤鸣她就拼命练习他传授的武功心法。好在圆通如意诀玄之又玄,她一连两日彻夜修习,非但毫无倦意,反而内功大有精进,心境也平和了许多。
第三日黄昏终于赶上了一家客栈。客栈属袖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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