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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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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想着他的一颦一笑,想着从前对自己毫无隔阂的笑语嫣然、倾国倾城,怀中的余温似是还在。身上不由地躁热起来,从来没有、没有这般难奈。
强压下冲动,冬日里身上竟然渗出了颗颗冷汗。
眼前不再是漆黑一片的寂冷宫殿。眼前是江南,有草长茑飞、有玉人初识,笑语嫣然。眼前是行军的营帐,有被翻红浪,芙蓉帐暖。
手不由往下,伸入被中。
“嗯…挽月…”
“挽月…挽月…”
寂静的深夜中,一声声强自压制的声音,掩藏着迷乱与恍惚。于此间,构成一曲思念的神圣吟唱。
……
陈吟风是被侵身的寒意惊醒的。方才一顿劳神,待最后释放出来时,像是抽尽了全身的力气。不知何时,几日未能安眠的身子,竟于昏沉之中迷迷糊糊睡去。
他坐起身来看,才发现半个身子露在了被外。液体也未来得及清洗,触手一片冰凉。
不由苦笑,要是让世人看见自己这一身狼狈。得知堂堂帝王于深夜,竟然躲在寝宫里唤着别人的名字自亵,恐怕不只是怡笑大方了。
这副狼狈的样子,陈吟风自认不是在意虚名的人,却也自是不能唤人的。轻手轻脚出了院,尽量不吵醒外间的书儿,简单地清洗去院中带的小间中打了水,把自己简单清洗了下。
唇角不由带上自嘲无奈的笑,谁能想到万人景仰艳羡的帝王,于无人知晓的深夜,竟有这等样的苦楚和无奈。
重新躺回到床铺之上,锦锻云纹却难抚心中的凄凉。方才的旖旎还似在眼前,略略回想起,却更添了相思愁绪。
不知甚时,双眼再次缓缓合上,这次竟然睡得出奇地安稳。
鹧鸪天 '晏几道'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正文 舞低杨柳楼心月 歌尽桃花扇底风
更新时间:201231 16:24:53 本章字数:2562
第七二章 舞低杨柳楼心月 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魂梦几回与君同。眼皮如灌了铅般沉重,朦胧之中是谁在唱晏几道的鹧鸪天?
陈吟风只觉眼前一片玉壶光转,明明暗暗。一幕幕的景象在眼前飞掠而过,他看到了无数人的生老病死。从呱呱落地,到娶妻生子、儿孙满堂,最终寿终正寝、归于尘土。
过了不知多久,始终糟杂纷乱的景象再次变得清晰起来。就像有阳光撕开黑幕的一角,而后一室明媚。
眼前的境况愈来愈清晰,有翠柳绯桃,碧波万顷。依稀是余杭的西湖之边,只是没有修砌成的十里长堤,没有游人如织、欢歌笑语。如此这般,不由显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陈吟风信步沿着堤边走着,更诡异的是,明明艳阳高照,他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的暖意。抬起头来,直面骄阳,更是一点儿也未有刺目之感。就像…就像…身陷一副巨大的画作之中,
咦?不远处好像出现了一个人影。顺着视线凝目望去,果见一个伟岸的人影。那人约莫有八尺之高,穿了乌黑的莽袍。黑色的袍面竟在阳光下反射出如同鳞片一样的七彩华光。更让人咋舌的是,着黑袍的男子竟然有着一头如雪的发丝。
男子好像发现有人窥看,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他…他的眼眸竟是鲜艳的红,如同鲜血一般的色彩。他…他的面貌,除却那发,那眸,竟如自己有七分相似。陈吟风顿时愣住,一时未能思考到底发生甚事了。可那男子却好象完全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一般,看了看,皱了皱英气的眉,又回过了头。
陈吟风不由松了一口气,心内疑惑震惊之余,顺着那人目光所及处望过去。
纵陈吟风自认见遍天下美景,也未见过这般景色。只见那是一株参天的桃树,枝枝叶叶向四围蔓开,如巨大的伞盖。如今满树都开了桃花,枝丫处结满了滋生的花骨朵。绯色的桃花,映着天空,如同天边的一簇火烧云。
那人走到树前,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树啊树,我给你取名叫风华。绯色桃花,绝世风华,如何?可喜欢?”
那人脸上的表情是如此虔诚,这树桃花就像他一辈子的追求与信仰。
“你不应,我便当你同意了哦。风华,我叫银风,我们的名字有一处相同呢。”
银风?和我同名么?陈吟风从树后走出,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是以微皱了眉头,细细打量。
“风华啊风华,这四湖流域地广人稀,唯吾独自一人掌握,实在是孤单至极。你甚时能变作人形该是多好,定是一个绝色美人。”那人把脸贴在枝干上,用细腻的面部肌肤,去感受树干上粗糙的沧桑。
突然,画面又抖动了一下,如同不远处的西湖在阳光下晕出一圈一圈的涟漪。又是几番动荡,画面抖动最终定格成了一处。
他看到了两个人坐在堤畔,红衣如火,黑袍如墨。顿时一震,心中一阵抽紧。还不待他有甚反应,画面再次晃动起来。
形形**,大抵都是两人相处的情境,而这回面上却是如同沾了雾气般,不论他怎么揉眼也看不真切。迷蒙之中,只见得红衣的男子,身量纤瘦,肤白胜雪。
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处。入眼的景色里,天边残阳如血。南天之处列满了黑压压的人头,如同天界的神兵。先前的黑衣人携着红衣人的手,立在湖边,微抬头而望,庄严而肃穆,充满萧杀。
突然陈吟风听到刺耳的龙吟,待回过神来,视线中已不见了黑衣人的身影。唯见天陆一条苍龙,搅动龙尾,乱了一池静谧。随之,是冷兵的交击声此起彼伏,冰冷而不带一丝的感情。其间交杂着哀嚎,天际一片混乱,不时有物事从南天落下,化为一道流火。
一道神兵化作流光,险险向犹立在地面的红衣男子划去。不知为甚,陈吟风的心本能地揪起。不顾一切地充过去,拦在那人之前,却眼睁睁地看着神兵穿胸而过。
而后突然,一切都归于了沉寂。眼前混乱的画面如同吹熄的灯火,一下便消失于了无形。
“挽月…”陈吟风低哼一声,从榻上猛得坐起。待眼晴适应了黑暗,才发现眼前还是位于长安的寝殿之中。哪来甚黑衣如墨,红衣如火?哪来甚烟柳绯桃,西湖水波潋滟?哪来甚天际厮杀,刺耳龙吟?方知是梦境。
伸出手来一摸,身上竟又透出一层冷汗,都浸透了中衣。被这冬夜的寒气一染,冷得厉害。只好再次起身,轻轻取来换了干爽衣物。顺便转头望向窗外,远处月色淡薄,星辰稀疏,有微微的曙光。现在该是凌晨时刻了罢?是否将要早朝?
是以陈吟风也不再睡,和衣倚在床头,披着被褥愣愣坐着,思考方才的梦境。
银风,风华。
这两个名字究竟说明了甚么?那个白发红眸的银风,可是后来那傲然天际的苍龙?
陈吟风想到了自己那一次,在长安今冬第一场雪落下的那晚,飞鸿楼上。自己化作白发红瞳,惊诧了多少人。当初听周嘉述说还是半信,今朝这个奇怪的梦境,却让他笃信了几分。他又想到现实中那个红衣的妖媚男子,隐隐约约总觉得这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是百般思考终不得头绪,说不清也道不明。或许心中早有了模糊的构设,只是内心深处不愿去深掘。
几个时辰的韶光逝得快如过隙,不一会儿天便一片明亮,又是新的一日拉下序幕。
此时此刻,陈吟风的心中也有了初步的计划。
是日朝上,百官例行报告了各自掌管的事宜。无非是一些千篇一律,每日相同的事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
“各位卿家,可有谁祖籍是余杭人士?”状是不经意的问起,就像最好的朋友们暇来的闲聊。
当百官们以为这一日的早朝又要像往日一样平淡无奇地过去,正准备要散了回家补眠的时候,位于帝座上的人却开了口。
群臣一时无语,互相对视,不知陛下何意。
过了很久,才有一个品阶渐低的藏书阁编撰,畏畏缩缩地上前一步。见众人都望着他,声音更是微不可闻。
“回禀陛下,微臣祖上世代正是余杭萧山人士。”
正文 原来相识已千年 今宵月明大梦归
更新时间:201231 16:24:59 本章字数:2570
第七三章 原来相识已千年 今宵月明大梦归
“哦,萧山?你可知…”似有甚疑虑,略微沉吟:“你可知余杭西子湖畔有甚上古的传说?”
此话说得正经,不似玩笑。原先于殿上侧耳倾听的众臣们却微松了气,却也不由得疑惑,不知其何意。
“可有甚传说?即便是坊间传闻,也大可说来一听。”见殿下那文官只支吾着不言,陈吟风又加了一句,眸中有冽凛的光芒激荡。
“回陛下,臣万不敢有所隐瞒。”略顿了顿,似在回忆,又似在挑拣权衡:“西湖……臣方及笄便离了家乡,来京城图功名。儿时倒听祖母说起过这西子湖的传说,只是那等的玄乎荒诞,只当是怪力乱神之事。惟有乡野俗民的闲谈,怎能当得了这金殿大堂?”
“但说无妨!”陈吟风黑如幽潭的眸中,竟有一丝急切闪过。
“是,陛下。传说中龙是天地万物生来的王者,降世便注定要统治六界。据传,二千年前有一条龙神号四海龙君,仙府却是设在余杭的西湖之底。当时的先民便奉之为天神,龙君便保余杭一方风调雨顺。直到有一日,不知何为,天下六界竟爆发了一场空前的神魔之役。一向不争名夺利的龙君竟集结了三界妖魔,向神、仙二界发难。最终被帝君斩下龙首,诛于西湖西畔七里之外。从此帝君代龙君之位,掌管六界事务。当地百姓却顾念旧情,于龙君遭斩首之处偷偷建了龙神祠,祠中题有尊号、塑有彩像。千百年来,当地百姓几度修茸,断断续续,香火却是绵延至今。”
“那龙君可是俊眉修目?可是周身黑袍,三千雪丝?可是红瞳灼灼如桃花?”一连串的问话从口中奔涌而出,声音也变得颤抖。陈吟风只觉得一切都明朗了起来,他似乎见到沉淀了千百年的真相就在不远处,浮浮沉沉,
谁也未料到这样的一个不切真实的传说,竟能让这个沉稳的男人如斯地失态。
吃惊之余,不由暗暗思虑。周身黑袍,俊眉修目,除却了那神乎其神的白发红眸,说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个君临天下的男人?所有的人都把视线投射到殿前的官员身上,希望从他的回答中一探究竟。
“陛…陛下…”那小小的藏书阁编撰许是从未见过这般症状,连话也要说不清:“俊…俊眉修目,微臣不敢说。龙…龙君金身倒确是白发红眸。祠中的也确题有银…银风二字。”
银风?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这竟是忌了当今圣上的名讳。那编撰当即面色发白,双腿微抖,几欲站不住身子。
陈吟风的面色却也是瞬间变得灰暗起来,在殿堂横梁的光影中似乎有甚么在酝酿。他颓然倒于帝座上,寒冷的冬季,略显单薄的帝袍。背部所触是一片冰寒,却丝毫未入心底。
“退朝。”突然地便觉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厌恶,无力地甩了甩手示意大臣散去。
殿中众人不明所以的同时,也不得不惊叹:这个男人连颓然的表情也是这般俊朗而有气势。
殿中的人几乎都散尽,此时天边的朝阳才方升起。橘色的华光,映亮了天际的东方。
又是一天了么?在你离开长安的日子里。
陈吟风轻轻叨念一声,打发书儿回宫。他、需要一个人来理这纷乱了的思绪。
终于,金碧辉煌的殿堂中真的只剩下了一人。坐在这个傲视苍生的座位上,他却是无悲亦无喜。面对朝阳,心中惟余无尽的怅惘。
陈吟风从小就非愚笨之人。若说是怪力乱神,他之前与那人一同经历的种种不是更为绯疑所思么?加之近来自身种种莫名的不适,他心中早便有了答案,可没料到的是真相却来得如此之快。
轮回么?转世么?真是可笑。他陈吟风儿时曾想过将来成为将军统领天下兵马,也曾想过要成为一代王侯名相辅正朝纲。甚至偷偷想过要君临天下,拯救苍生。可偏生便没想过成为甚上古的龙神。原来自己在西湖畔遇见那个人起,所遇到的一切劫与难,都是夙缘么?那他是否可知这一切?难道所有的所有都是预先设好的局?
陈吟风仰天长啸,啸声中带了微微清越的龙吟。高亢的啸声惊飞了金殿檐上的鸟,扑棱着翅羽逃离。
冬日的尾声悄悄远去,家家户户迎罢了新的岁年。转眼间,又是一年之春。
江南。早春三月,草长茑飞。
这里,没有诗中天街的雨,却有江南的莲。虽未开时,却已吸引了四方旅人。
吴县,江南的小城镇。位于太湖之边,堪称一方鱼米之乡。
这处地方虽小,此间刺绣却是江南一绝。据说连皇宫里的御用锦锻也是请了当地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线绣制的。是以此处云集了为数不少的商贾,以贬卖丝织品为生。
风挽月在街道上信步走着,艳如桃李的容颜不知惊艳了多少人。江南出美人,可美人涂了脂粉也不及其肤白如玉;点了朱唇,也不及其浅樱丰润的色泽。江南出丝织,可是再好的绣娘也织不出如他身上艳色锦衣一般的绸缎。色彩华丽厚重而不失轻盈,风一吹便像要随其缱绻翩跹般。
吴玉静默地跟在其后,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望着眼前明艳的背影。看着那人受世人的艳羡与惊叹,他心中竟有说不出的满足。没错!如此完美的一个人本就该傲立红尘,受到万人的瞩目,不是么?
“之仪,前面有家酒楼,我们去喝几杯,如何?”那张艳丽的脸上竟然绽出发自内心的笑意,一时明媚得让人不敢直视。
“好。”吴玉同样回以了一抹真挚之笑。
这一路从长安游到了江南,身边的景象由冬及春。挽月较先前方出长安时,明显有了很大变化。较之当时的惆怅惘然,满面冰寒,如今的挽月已然如三月的风。同样的容貌,同样的绝艳,却给予人全然不同的感受。
只有偶尔,那笑意并不入眼底,神情之下竟然透出寂寥的苦痛来。
“之仪,快走罢。”风挽月当先踏出一步,回头见后面的人并未跟上。遂扭头疑惑问道。
“嗯,来了。”吴玉狠狠甩了甩头,连忙跟上。
也许…他肯笑便是好的罢。这么完美如天神的人能与自己相识,此时又能与之同行,本就是上天赐予的一种福分罢。
正文 常记旧时约 沉醉花间老
更新时间:201231 16:25:06 本章字数:2708
第七四章 常记旧时约 沉醉花间老
“诶…”两人正要从客栈出来,云溪却是停住了脚步,略带疑惑地轻轻回首探看。
“怎麽?”陈凌云回过头来问道。
“没事。我们走罢。”云溪脸上难得露出这样表情,转过头去,径自继续往外走。
“嗯,你初愈方好,这次出去可要好好采买点物事。上回在云州现身,怕是已有人告知了长安那边。看来我们还得于此盘桓一段时间,才能入姑苏城了。”陈凌云看到了他面上的异象,微皱了下眉,却未言明。
“哦?你为甚对我这般好,我现在这幅模样可没甚麽值得你图谋。”云溪回过头来,对身后的人绽出继往那种邪肆笑意。较之从前,却少了几分阴狠暴虐。
“快走罢。”陈凌云低下眉,敛去眼神中那轻微的慌乱。加快脚步,走到最前方。
云溪托着腮看着前边已走出老远的人,唇角不由翘起一抹由衷的浅笑。
但是…想起方才进客栈的那个人,脸色不由又阴沉下来。为何竟能如此之像,难道说……
要了两间客房,唤来跑堂的端上一桌小菜。三菜一汤,不算很奢华的菜色。却是青青嫩嫩的,透着属于江南的青翠。再加上几斛清酒,倚窗而席,倒算得有一番风致。
而对面那抹红衣身影,手中把着酒,艳丽的脸眺望窗外景致,思绪却显然不在此地。
或许、可是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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