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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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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禁城之中,帝王居住的宫室更是早早开始置办起来。处处红绸系柱,内侍宫女里外忙碌,张罗着清沐打扫起来。平日里死气沉沉,显得人烟稀少,有一半楼阁空锁的皇帝宫,于年前这几日,竟然显得些微热闹起来。
即使宫墙再高,庭院再深,宫外民间的传言依旧照例能传至此处。陈吟风再也无暇顾及,一是年前朝中各项事务繁忙,二是如今有幸那人能日夜陪在自已身边,陪自己度过宫中无以聊赖的日子,自然无暇再去顾及其他。
这样的日子,在每日千篇一律的反覆中,用心竟也能体会到隐藏在麻木后微弱的甜蜜。
正文 楼台歌舞、习习香尘莲步底
更新时间:201231 16:27:07 本章字数:2613
第九八章 楼台歌舞、习习香尘莲步底
这期间又有大臣冒死上谏,污风挽月为妖孽,媚惑君王、yinluan朝纲,但都被陈吟风阴沉着脸冷冷一句:此事朕自有定夺挡了回去。如此反覆数次,便再无人胆敢上奏。
日日相伴,同桌用膳,同榻而眠。至于这三千宫殿中其他美丽容颜,与另一与其相似的身影,陈吟风早已把其不知抛去了何处。
侯府。
红衣的少年坐在屋中,面上是扭曲的愤恨:“你说那甚麽劳什子幻虚散只要给他服下,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是回天乏力,本侯才通了御膳房的厨子,叫人放在他的膳食里。如今怎地被一个不知来历的野道士随便一治便好了?这下可好,不但没死,我看皇上更是宝贝他了,日夜不离,同吃同睡的,再想加害也得不了空子了。”
少年青葱般的指,指着墨绿衣袍,浑身森冷阴气的男人,像是指责又像是诉苦,把满腔的情绪一下子倾泄了出来。
幽冥皱了眉,鬼气森森的面上带上了更为诡异的冷笑:“你为了失宠便想加害于他,而本使是奉命而来,各取所需。本应互相商讨大计,如今风挽月为了所救,还不知对方来头,怎就怪到本使头上。君上说得是,果然凡人都蠢笨如猪,不足为谋。”
白森森的牙,微泛紫的唇,把幽冥本还算俊俏的脸衬得骇人,怜月不由缩回手,硬是打了个冷颤。
“哼。”幽冥斜了眼一下子消了气焰的少年,冷哼一声,径自起身出门去。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寒气毕露的脸上也涌上了一抹困惑。
后宫,听雪阁。
阁子是个三面通透的建筑,通过漏窗可以清晰地看到阁外的景色。阁外是御花园,此时正下着小雪,如棉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园中昔日争奇斗妍的牡丹花木已凋,却犹有傲霜欺雪的枝杈挺立,此时皆为落雪所披上一层白绒纱衣。这样的情境,萧瑟之中又带着一股轻灵到极致的美丽。
俊朗的男子靠在阁中设的软榻上,底下披了厚厚的雪貂皮。一道白皙纤细的人影靠在其怀中,看不清容貌。只观得红衣如火,在漫天银白中甚是明艳夺目。
“从前只听说过听雨阁,未闻听雪。如今我唯见落雪漫天,却不闻其声,此名何来?”风挽月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靠在他的怀里,便是温暖如春。
“从前的皇宫里没有听雪阁,这名字是我登基后改的。”男子的眸中映着雪花随风飞舞,思绪似是飞到了远方。紧了紧怀中的身子,淡淡说:“不知挽月可想听我讲一个故事。”
“故事,好。”温和地应声。
“听故事怎能不喝酒,书儿,与朕唤人暖酒来。”漆黑的星眸中有神采闪烁。
从前还顶着国师的空衔,如今皇帝专宠一人的传言早就传遍陈朝每一处。可毕竟这皇帝才登基数年,就把战后的民生恢复得较之当年盛世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家政绩在那摆着呢,这事更是不容他人置喙。尤其是宫中之人,早便习惯陛下即使处理公务也会带着这个美得不似凡尘应有的男子。高傲冷敛的君王,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称“我”不称“朕”。
原本书儿和另几个内侍宫女侍立阁中,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窥看陛下与美人的亲密。此时突闻陛下出声来唤,书儿猛得站直,过去查看榻前小几上先前斟上的酒,才发现酒已冰冷。
茫然望了望阁外,不知甚麽时候,原来天气已经变得这般寒了麽?
书儿忙领了旨去寻热水烫酒。
不一会儿,便捧着托盘回转来。陈吟风先一步迫不及待接过了托盘,不怕烫地取出其中的酒壶,先予二人一人斟了一杯。
“从前有个女子,”轻呷了一口酒,暖如火烧的温度一直从喉间向四肢百骸游戈:“那个女子算得上是艳冠洛阳,可怜却是生在豪门。女子德才兼备,芳名远拨,各郡县富贵子弟,上门提亲者络绎不绝。
上门求亲的有官宦,豪商,乡绅,富贾,多少青年才俊,甚至还有当时朝中的王侯将相。可是女子只远远看一眼便将之拒之于门外。
这一世生在豪门,她无从更改。只是,她还没有被剥夺选择自己所爱的权利。她不愿下半辈子再在深深的院墙下,与一个不爱的人耗尽半生。
直到那一日,父王举办寿宴。王府前院熙熙攘攘地全是人影,她于帘后听到人群中毫不吝啬地称赞声。心念微动,竟然闻声寻了过来。缘分来时,谁也难当,那个他竟然也微醺离席向后院行来。
谁也没有多作介绍,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一生再找的就是彼此。”
“然后呢?”风挽月有些急迫地催道。这个故事虽然让他险些沉浸其中,可是这么久了还没有说到正题。阁外的雪下大了,难免有些急切。
“后来…后来啊…”陈吟风下意识地又紧了紧怀中的人,像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可是,男子为了事业功名离开了女子,回了他的故里。”
“哼,岂不是如当初你为了帝业名声,置我于不顾一般?那个男子可真像你,果然像书中所言,你们凡间的男子都是薄情寡幸的性。。”风挽月想到了那时的揪痛与悲伤,早已平复的心竟又是一抽。美眸中晃过一丝失落,不由下意识地在男人怀中挣了挣,换来的却是更有力的搂抱。
“对不起,对不起,那时,是我不好。你要如何罚我骂我打我都行,只求你不要再离开我的身边。”是男人温柔的低语,就在耳边,声音细细。
你要如何罚我骂我打我都行,只求你不要再离开我的身边。
风挽月的心中竟然一下子涌进了股股暖流,甚至让他忘了今夕何夕。
看到他平静了下来,陈吟风轻叹了口气,这才再次继续刚才的故事:“男人回了故里,走时正是北国大雪纷飞的季节。女子知道,在他的故里的冬季,那里没有雪。男子临行时答应她,三年之约,踏雪来见。”
“于是那个女子便在每个冬季都独自对着纷飞的雪侧耳倾听,希望听见男子的脚步,踏雪而来,所以有了听雪一说?”风挽月出口打断他,这样问道。
“……”男子低下头,神情难辨,噤了声。
谁也没有开口,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得到“”簌簌轻微的落雪声,倒真的如能听雪一般。
正文 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
更新时间:201231 16:27:11 本章字数:2568
第九九章 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
陈吟风没有告诉他,那个女子是他的生身母亲而那个女子并没有听雪以待男子来赴三年之约,她在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之后,便千里迢迢赶去了温暖如春的南国。一个弱女子,怀着身孕,千里的路程,从长安到吴都。
“你怎么了?”风挽月意识到气氛的变化,抬头疑惑地问。
“没事,我们回宫罢。”陈吟风把头垂得更低,像是要遮掩涌上的愁绪。
他从榻上站起身,左手紧紧攥着腰间半只墨蝶。这是父王给他的最后的挂念,也是父王和母后短暂的相逢后唯一的见证。他不禁看向身边男子的腰间,看到同样的半只蝶翅,黑映着红分外醒目。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好罢。”风挽月其实还是想再看一会儿雪的,神界没有雨雪风霜,而他从前下凡都是暮春时节,玩几日便回去了,。因为凡尘却好,却没有东西可以使他停留。第一次羁留,便是如斯几个春秋,是为了他,眼前这个已江山在握的男人。
这几日,虚弱的身子复原得迅速,原先体内空空的丹田也重新积蓄了力精气神。他知道,不用试也知道,他的神力正慢慢复原。只是,不知到了他重新成为那个傲视众生的四太子之后,何去何留。
抬了眼,望着眉头微蹙的俊朗男人,美眸里满是眷恋与不舍。自己真的不想离开他,可是就一样一直耗着么?他可以永寿,而他呢,即使是上古神祗转世,可是这副凡人的躯壳可以陪他耗多久?难道要他生生世世地追随,重新相识相爱,却又要看着爱人渐渐老去,归于尘土,然后又是一世?
风挽月愿意像如今这样一般,陪着他,无名无份,受尽冷眼,也甘之如饴。但是,他怕见他他的老去,怕来世又是不识。
如果可以,他愿神力不复,做个真正的凡人,陪他一壶浊酒花前老,也不失为乐事。
如今的一切,看似温馨甜蜜而安谧,就像老夫老妻。但是,只有两人的心底清楚地知道,当甜蜜的糖衣破碎后,内里将是更残酷的现实。但是,谁都不愿先点破,打破难得的休憩。
于是抵死的纠缠,难得的放纵。
……
宸安宫。
“挽月。”
“嗯?”风挽月斜倚在龙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古词。先前便喜欢人间的诗词歌赋,偶尔也会拈个一两句,只是一直得不了空花时间真正去学。如今空中的日子,太平而安逸。怎料陈吟风却是个只会舞剑,文采不甚精通的人,只好从御书房拿了书来看。
“挽月,那…”难得的,皇帝竟然有些羞赫,坐在床边,话在唇边打转。
“嗯,快说。”要不是风挽月潜心于词海中,他定要为男人此时脸上的表情惊讶万分了。
“双阙中天,凤楼十二春寒浅。去年元夜奉宸游,曾侍瑶池宴。玉殿珠帘尽卷。拥群仙、蓬壶阆苑。五云深处,万烛光中,揭天丝管。
驰隙流年,恍如一瞬星霜换。今宵谁念泣孤臣,回首长安远。可是尘缘未断,漫惆怅、华胥梦短。满怀幽恨,数点寒灯,几声归雁。”
风挽月一口气把这阙长调吟出,总觉得在哪听过,记忆却是朦朦胧胧的,怎么也无法想起。
“唔,原来这阙诗是叫《烛影摇红》?”风挽月侧头想了想:“去年元夜奉宸游,曾侍瑶池宴。拥群仙,蓬壶阆苑。瑶池宴?拥群仙,蓬壶阆苑?”是母后的瑶池宴麽?这凡间的词还真有意思。
陈吟风见风挽月完全沉浸在书中,自己被完全忽视了。原来自己的魅力还不如一本书麽?他向来觉得读书只要能识能写,看得懂书信、奏折即可。甚诗词歌赋,他一向敬谢不敏、甚少染指的。
于是不由唇角抽搐,伸手上前把挡在美人面前的书略拨开,星眸定定看着他。
“嗯?”风挽月有些疑惑,桃花眼睁大,长长的眼睫扑闪扑闪的,像是打在人的心上,让人心庠难耐。
陈吟风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松了下来。没办法,谁叫他每每看到这双眼睛,大脑就再也无法思想呢。也许,就是世人所说的**熏心罢。
“也没甚事。只是…那个以前送你的玉佩……”转开眼,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虽然亲眼看到了,但是……
“哦,你说的是这个吗?”风挽月放下手中的书,解下腰间的玉佩。墨色的玉衬着肌光胜雪,甚是好看:“怎么了?玉我一直戴着呢。”
“哦,没事。我去吩咐人把晚膳送过来,今儿个便在屋中吃罢。你身体也好些了,顺便让他们送些酒来。”陈吟风倏地站起转身,像是要掩饰此刻脸上的神情。
“啊?嗯。”风挽月看着男人像是逃一样走出去的背影,唇上绽出一抹笑。
突然觉得,一直就这样下去,竭力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也不失为一种乐事。他甚至有些留恋这样的生活,明明生活在皇城禁宫,在他的保护下,却像在山野村间一样恬静,若即若离的微小幸福。
……
不一会儿,御膳房便做好了菜食,书儿端了屋。
现在万岁爷除了上朝几乎不出宫门,整天整夜地待在宸安宫。里面有谁,整个长安的官员百姓,甚至整个陈朝都知道。
而那只是传言,要说是能亲见的,在整个宫里也不见得能有几个,而书儿是那少数几个之一。不知该说是幸与不幸?
他从前以为万岁爷是他见过长得最俊朗的男子,后来见了怜月,才知道男人也可以如此娇媚动人。到如今,再见到这个正牌的前国师风大人,他才知道原来之前所见都是俗物。如此妖艳媚惑,举手投足却没有丝毫风尘气,反而是如高山之花一般不容侵犯的清绝气质。亦正亦邪,正邪难辨,却让人移不开眼。此为幸。说是不幸,就是万岁爷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只要有谁敢多瞄风大人一眼,马上就露出要把人五马分尺、诛灭九族的样子。他一日里进进出出的,铁打的胆子也要被吓得够呛。
今夜的膳食,陛下吩咐了要简单,却是意外地要了两壶酒,还特意吩咐要宫中珍藏的三十年佳酿黄梁。不同寻常的举动,更是让小内侍提心吊胆地,生怕出了甚麽纰漏,触怒了龙颜。
正文 一杯清酒 多少意绪
更新时间:201231 16:27:15 本章字数:2657
第一百章 一杯清酒 多少意绪
精巧的木盒打开,装盘讲究的碟子被一一取出。装着美酒的壶瓷胎光洁细致,像是还在冒着热气。
匆匆布好菜,书儿出去了,屋内就剩下两人。陈吟风当先拿起酒壶,端起一旁的玉盏,斟了满满一盏。澄碧的水面,映出了一豆灯火,两张容颜。
“古者言一梦黄梁,今日这酒便敬你。”陈吟风今日来了兴致,举着杯,豪气干云,好似这几年所有的纠缠都是黄梁一梦。
“黄梁……”风挽月看着风姿英发的男人,鬼使神差地也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
前世的宿缘,他已记不真切。他只记得这一世,西湖之西,春暖花开的时节,与他相逢,意气风发。当时也是这般于画楼之上,对坐劝饮,神采风流。
风挽月一口饮尽杯中酒,也是豪气顿生:“好一个“黄梁”。”若是真能像典故中所言,黄梁一梦,一醉人间百年,该是多好呵。
“嗯…唔…”酒味入口清淡,却是余味幽然。正要再添一杯,素手突地捂上了腹部。柳眉蹙起,美丽的脸扭曲成一团。洁白的贝齿咬在浅樱色的唇上,咬出触目惊心的血痕,艰难得吐出嘤嘤吟呻。
“挽月!你怎么了?”男人脸上风发的意气一下子敛尽,神色一黯,星眸中竟然有慌乱。上前一把接住要倒下的身子,搂在怀中。
“呵……”风挽月勉强扯出一个凄然的笑,直把男人的心也绞碎了。
“上次是幻虚散,这回干脆是砒霜。吟风啊吟风,是你真的不知,还是这根本就是受你所指使?”
“挽月,我……”男人担忧的神情凝滞在脸上,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张着口,他听不懂他在说甚麽。
“你真的以为上次我莫名的昏迷不醒,只是偶然?那这回呢?哈哈,陈吟风,你身边还真是贵人频出,连幻虚散那东西也能弄来,是冥界的人罢?也难怪,生死薄和判官笔至今还在本宫身边。”想起了那时,这个英俊的男人命在旦夕,他不惜得罪阎君,盗生死之册。这些个年头了,如在昨日。突然有想放声大笑的冲动。
“咳…咳…”可是这一笑,却扯动了胸口腹部的疼痛,连咳数声,捂着口的雪白掌心中竟然是一片鲜红。
“我…”真的…是自己不好。当时见他昏迷哪还来得及想甚原因,他醒来后,更是欣喜若狂,无暇顾及了。原来,自己身边竟有人敢加害于他麽?害他再次受到了伤害。
想到这里,陈吟风的眼眸里涌上愧疚、担忧,与怒气交织,拳头在身侧紧了又握。
风挽月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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