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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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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陈吟风的眼眸里涌上愧疚、担忧,与怒气交织,拳头在身侧紧了又握。
风挽月唇边的笑意,更是旖旎难辨,衬着唇角的猩红,凄艳的媚惑。
陈吟风竟是看得呆了,心中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于是终于结束了麽?呵呵,结束了。”这样的日子本就不知何时是头,原以为就会这样一直下去,浮于假相的幸福与痛交织。只没料到,这么快就到头了?也罢,免得再次沉溺时,当断难断。
陈吟风看到了他眼中绚烂如烟花的笑意,美则美矣,美到极致却是转瞬的幻灭。顿时,心尖如同剐肉。
他明白了,他的神力早该恢复,明知是砒霜,只要略施术法,当可轻易化解。
可是,他却选择了任其自然。饮鸠止渴,甘之如饴。
风挽月的视线渐渐变得灰暗,最后一眼便是男人焦急欲狂的神情。
陈吟风悲伤难耐,掺杂着对下毒者毁天灭地的恨意,双目变得血红,一头乌发再次纯白如雪。没有任何征兆地,像是习惯了一般,右手虚握,汇聚了全身的法力。右掌心凝起乌色光球,有幽幽冷光。干脆利落地抬手,把体内的气息发了狂一样地输入到怀中人体内。
一切的动作都这么自然,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这样紧紧抱着他,近乎绝望地输送着自己全部的元气。
他感到近日来一直在体内辗转流动的强大力量已完全激发出来,与他的本身融为一体,受其掌控。
风挽月只觉得身体一直往下沉,像是陷进了漆黑的沼泽。他安然地闭上眼,眼前是他在神界的神殿,美丽温婉的绯儿,院中遮天蔽日的神树,然后是从与他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千百年了,比起一个凡人,活得已经够久了。不,是太久了。
唇边微微绽出一个笑意,今生足矣的笑。安详的闭上眼,任沼泽把自己淹没。
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一股力量,像一双手臂,拉住他,往上拽。他试着挣脱,却无能为力。那股力量,强大而霸道,不容人抗拒。
……
御书房。
陈吟风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对面两边,坐了几个重臣,此时也是一脸郑重。
“陛下,还当以保重龙体为重,毕竟出了这事……”德高望重的慕王,也不禁犹豫了两下,不知该怎么开口。今天一大早,皇上就把大家叫来。还以为是甚军国大事,怎料……唉,皇上最近的一系列举动越来越像是被鬼魇住一样了。
“王爷,朕只要查到那个人。不论是谁,五马分尸、诛灭九族。”
陈吟风冷冷地出口,星眸中的森寒之气,让底下这些大多出身戎马的重臣也不由打了个寒颤。仿佛此时眼中亲见了那副血流成河的话面。
“这……唉…”慕连城还想说甚麽,想了想,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想到自己的女儿今后要入宫执掌后宫,就不由怅然。吟风果然长大了,就如其父书扬一般,不仅如出一辙的丰神俊朗,且对所爱一样的执着与专一。而面对胆敢伤害之人,却是狠历独断,半点不容商榷。
可惜,书扬爱的不是他,吟风爱的也不是清漪。他慕家父女,注定得不到陈家这一对父子的倾心。
“陆崇,周嘉,传朕旨意,征集天下知晓幻虚散之人。”他记得,他昏迷前说过幻虚散之事。当时一心系于他的安危之上,只依稀记得当时他好像说幻虚是天下罕见之事。这样发下皇榜去,或许可以查到些线索。
想到这里,陈吟风的眸色再次加深。竟然敢伤害他的人,究竟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在挽月回来之前,确实收过一些姬妾男宠入宫。可是,挽月回来后,他再也不碰他人,疼宠集于一身。他们怨则怨矣,定也不会傻到出手加害。而且,那幻虚散听上去绝非凡物。
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绰约的身影。
难道是他?
正文 醉问南来雁 相思恁浓艳
更新时间:201231 16:27:20 本章字数:2675
第101章 醉问南来雁 相思恁浓艳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陈朝的百姓好不容易把上回皇帝为了一个男人又封邑又赏黄金的寻医中缓过来,一道皇榜又贴上了禁城城墙,分往了各地。
这回又是甚麽下毒,甚麽幻虚散的。民间顿时是议论纷纷,反对争议声一片。但是又有甚办法呢,当朝的皇帝在各方面都是一个有治之君,这是务雍置疑的。于是,也只好心中想想罢了。
千里之外的姑苏城。
三个气度不凡的男子,站在人群外围,看着刚从长安调派下来的皇榜。
“呵,看来你那个风弟对挽月还真不错。上回是封邑黄金,这回是封赐从五品、赏银甚的,真是情深意重啊。不过,你看这事端,是不是未免太多了点?”云溪眯起眼,望着金黄绸缎上题正楷墨字的皇榜,眉头微蹙了起来,若有所思。这话明里是对陈凌云说的,却更是像对着一旁的吴玉说的。
这……虚幻散!?是幽冥?挽月他得罪了冥界的人?
吴玉只淡淡看着前方,面无表情。
其实,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挽月心中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变。他在独自出神时,眼眸中都是那个人,眸光柔情一片。
只是,他以为自己可以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永远独占着他,即使无关爱情。但是,他没料到那一天来得如此快,如此让他措手不及。
那日清晨他只是离开一会儿,回来后就被村中人告知,挽月回长安了。那时自己的心情,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一瞬间,天地都丧失了颜色。
明知不可能,可是他仍在等着,等着哪一日他能厌倦了长安的浮华。再回到那桃花源一样的江南小村落,再像之前那一年一样,与他一同过那清心恬淡的日子。
陈凌云伸手拉了拉云溪,示意他不要再刺激吴玉了。
云溪叹了口气,露出一副叹惋的样子,住了口。
长安,宸安宫。
砒霜毒性再是剧烈,也不过是人间的剧毒。经过陈吟风的法力,早已散尽。风挽月靠在龙床上,半眯了眼假寐。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刚醒来时,陈吟风对他说的话。
“挽月,你明知那是鸠酒,为何去饮。”
“你答应我的,再也不会独自离开,你忘了麽?”
“挽月,你放心,所有妄想加害你的人,我陈吟风定不轻饶。”
记得那时,他累得不想言语,只轻轻笑了笑,算作回答。
“见过侯爷。”怜月带了三个侍从进了朱雀门,一路上宫人见了都恭敬行了礼。表面上仍是恭敬得很,但是眼底全是嘲笑和鄙疑。本就如此,世人趋炎附势,看得清当今圣眷谁主。一个失了宠的男宠。若不是还身居侯位,怕是连理睬的人也不会有。
一个时辰前,宫里头派人来宣,怜月只好急急入宫谏见。离御书房越近,心下越是惴惴不安起来。
自从那个该死的风挽月出现之后,陛下再也没有宣过他。这回……他可不会自以为是到去认为自己又夺回皇恩的地步。那……不会是那件事被万岁知道了罢?他简直不敢再想下去。如若果真如此,是甚麽后果,整个陈朝的百姓都心知肚明。
御书房。
待内侍进来通传,怜月战战兢兢地进去。先是把门小心翼翟地推开一条缝,迎面是曾经熟悉的龙涎的香气。深吸了几口气,又或是在龙涎的安神作用之下,他才下定了决心似的,一下子推门而入。
御案后坐着的男子依旧英俊地另人不禁沉醉,只是此时的表情森冷如冰,带着隐约的戾气。
怜月垂手走过去站在御案前,低着头不敢看男子面上的神情。
陈吟风听到推门的声音,微抬了抬头,继续批阅手中的奏章。御书房内一片沉寂,只听得到纸张翻动的声响,还有朱笔在纸面摩擦的声音。
越是没有言语,怜月的心中就越是慌乱。在这种森寒的气氛下,不禁瑟瑟地发起抖来。
又过了片刻,他见皇帝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样子,试探地唤道:“陛…陛下……”
“嗯?”陈吟风像是才发现他来一样,放下手中朱笔,抬起头看着他。
“陛下,怜月有错,是怜月不好,怜月不该这样做的。陛下,饶了怜月罢。”只这一眼,那星眸像是淬了冰碴,甚为碜人。直吓得怜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起来。
“哦?是吗?说说看,你有甚麽错?”陈吟风的星眸倏地一黯,周身的戾气更胜,语声却愈发地轻柔起来。
“不…不是怜月干的,对,是他…是他诱惑怜月的,是他…”怜月看出了那戾气,更是语不成声,单薄的身子更是抑不住地颤动。
“那就是承认幻虚散和砒霜都是你干得喽?”男人眯起了眼睛,这一刻看去竟然显得甚是邪魅。
“是…是他给我的,我…让御膳房的人下…下在菜里…”
“那酒朕也喝了,为甚没事?”
“毒…毒是淬在酒盏上的,据御膳房的公公说,陛下惯用南疆上贡的寒玉盏,所以区分了开来。陛下,饶命啊,怜月真的是受奸人所惑,才会一时迷了心窍。陛下,看在曾经的恩情上,饶了怜月罢!…”怜月膝行上前,一把抱住了皇帝的大腿。
“受奸人所惑?”陈吟风唇角微扬,伸手捏住抱着自己大腿之人的纤细下巴:“那你可知那人是何许人也?”
“不…不知…”突然发觉捏着自己下巴的力量加重,男人星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不要,我…我可以配合陛下将他捉拿。”
“嗯,量你自己也不敢如此大胆,当是如你所言,受奸人所惑,朕便信你一次。”
怜月发觉下巴一松,男人的语声又变得出奇地温柔。就像之前的萧杀之气,从未出现在那双眸中。
伸手揉了揉那尖细白皙的下巴,上面已被他方才的粗暴捏出了红痕。陈吟风起身把经过方才一关,吓得浑身瘫软的人扶起,状似温柔万分,真假难辨:
“好了,还痛吗?是朕不好。回去罢,记得你答应朕的。”
怜月愣愣地抬头。那是甚麽!?他竟然从男人眼里看见了怜惜!
“好了,好了,回去罢。再不回去天色就要暗了,回去这个点儿正好用晚膳。。”陈吟风温柔无害地浅笑着,把尤自发着愣的送出宫门。
正文 斜风细雨 乱愁如织
更新时间:201231 16:27:26 本章字数:2663
第102章 斜风细雨 乱愁如织
待怜月走得远了,陈吟风面上的柔情散去,又恢复了寒入肌骨的肃然。
那个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
“龙君真是恩威并行,颇有君主风范。”突地门外传来鼓掌声,有男子的声音传来。不知怎地,竟有些飘缈。
“谁?”陈吟风周身一凛,星眸如电,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投去。
“在下小小冥府一个冥差,龙君身份尊贵,怎会识得在下。”幽冥的声音越来越近,倏然之间就出现在了眼前,而屋门根本没有打开过。
“冥府?且不论来自何处,私闯禁宫,此罪何担?”眉尖蹙起,陈吟风冷声发问。
冥界?冥府?不知为甚,他的眼前顿时显现出一片焦土,怨魂嘤嘤而泣的画面。
“呵,龙君此话怎讲?本就神、仙二冥为上,冥、凡为中,妖、魔为下。我冥府掌握凡界生老病死,又有何处是我幽冥不能去的?”幽冥散发绿光的面上,扯出一抹笑意,分外诡异。
“冥界使者幽冥!?”一瞬间,陈吟风感觉周身的力量在不断躁动。挂在御书房墙上,多年未用的乌金吴王剑像是受到了召唤,不断震动,发出响亮的共鸣。
剑身震动地越来越激烈,突然“唰…”地一声脱鞘而出,朝他直飞而来。手一伸,剑已稳稳当当地握于手中。
周身的气血全往右手上涌去,陈吟风感到手上前所未有的威力。手臂轻挥,剑风扫过之处,空气中凝聚起缕缕紫气。化作锋利的寒芳,挟了排山倒海之势,向那墨绿色的人影划去。
“哼…”幽冥冷哼一声,袍袖一扬,转眼又从屋内消失了踪影。
直待走出老远,才能得空伸手揉上自己的发疼的肩背。入目是一片血红,染红了掌心。原来,刚才与他争斗时已受了伤,被剑风所殃及。同时,难免心有余悸。龙族生性好斗,四海龙君曾称战神。若不是他体内的神力未完全恢复,估计刚才那一剑完全可以取他性命。可是…那个人没有这样做。
“幽冥……”陈吟风收了剑,也不出去追。只提剑默默地站在屋内,反复忖度回忆着适才所见。
看那人的反应,其果真是唤作幽冥。只是…冥界使者…为甚自己全知晓?为甚看到他的一瞬间有屠戳的冲动?
隐约间觉得,挽月遭加害的原因,也与他有关。
他低头,抚摸着锋利的剑,像是面对自己倾心相爱之人。
迷雾重重。看来……今后的故事,会更有趣。
宸安宫,御龙殿。
方才还尽是威武不可一世的男人,每每看到此时榻上躺卧着的单薄的身影时,眸光不知何时起变得温润如水。
本以为美人已经就寝,他把脚步声放得轻轻的,小心地点亮壁上盏中的油灯。待屋中明亮一片之时,再一转身,他不禁一惊。
原来,风挽月此时并没有入睡,斜斜靠在床头。明黄的锦锻,露出一段白皙脖项,神情幽然而慵懒闲适。
只如此靠着,慵懒之中却见媚态,美丽的双眸此刻正定定地看着他。
被这样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美目这样凝望着,任谁都难不心猿意马起来。
“挽月…你醒了,身上好些了吗?要不要让人传晚膳。”出口的声音,已有些异样地沙哑。
风挽月依旧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件最美的雕塑作品。爱不释手,不肯移开视线,要把其上每一处都刻入自己内心深处。
“我先去传晚膳…”陈吟风不禁转开头,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灼热。
晚膳依旧是清淡的菜色,几道小菜,怕是民间寻常百姓也不过如此罢。任谁来看了,也绝不可能认出这样简朴的民间饭菜,这竟然是君王的御膳。
还是死不了吗?风挽月在心中轻轻地叹。本来,这一切,充满尔虞我诈,是非成败,他便不想再经历。
一顿饭,偶尔说上两句,又噤了声,两人竟是有些尴尬地沉默。
美人就坐在他的身旁,绝美非凡的侧脸,连最顶级的画手也难以描绘得出。刚刚身体上涌上的,又被他强压下去的躁动再一次清晰起来。
他情难自抑,忍不住拂上玉白的面颊。
“挽月,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当双唇即将相触的前一刻,陈吟风压低了声音问道。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性感,浅色的唇就于咫尺之间。就像受到了蛊惑一般,风挽月迷迷糊糊正要出声。下一刻,唇便已沦陷。
唇舌纠缠,一切都付予了无声的交接。
“答应我,好吗?”当男人放开他时,再次轻声述说。那一刻男人星眸之中,柔情无限,唇角还带着一线银丝。
“好。”不知为甚,苦苦筑起的心理防线,竟然只就在这一刻,溃散一如沙土。鬼使神差地,那个字,便吐出了唇间。
一个“好”,所以对他的深情回应,都蕴含其间。一个“好”,换来了男人更猛烈地亲唇吮咬,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一次又一次地抵死纠缠,辗转缠绵。今夜朦胧的月色,似是为他们而生,为整座宫殿,撒上一层晦暗且暧昧的银光。
待得雨尽云收,东方已露出微光,又是新的一天。怀中的人,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一动也不动,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熟。陈吟风靠在床头,露出的精壮上身上,还带着暧昧的痕迹。星眸半眯,他的眼前仿佛回想起方才过去的,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夜。那个人从未如此主动,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身体柔软如水蛇,相互勾缠,不停地索求。也许,他要用肢体上的紧密接触,来缓解心中的缺漏。
只是…过了今日,两人心上的结可是真的已被解除?
他…不知道。
尤其是一想到来年的春天,他要迎娶他的皇后,入主后宫,母仪天下。他的心中就如有火烧灼一样,疼痛难忍。
“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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